第230章 誰才是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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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遠翰敷衍地點點頭,他並不在意商雲依到底如何,如果她和花昔夏在一處,反而並不是一件好事。

    商雲依此番來山西,毫無疑問也是來監視自己的,而除去一點點的小聰明之外,商雲依還能做什麽呢?

    左不過能拖累花昔夏!

    李遠翰突然覺得有些暴躁,隻要是涉及到花昔夏的事情,李遠翰就不能把握自己的分寸,而今這裏沒有三皇子,甚至連提醒他的人都沒有。

    此刻,花昔夏方才悠悠轉醒,她隻是覺得腦子有些暈暈沉沉的,再環顧四周的時候,花昔夏覺得自己徹底清醒了。

    因為這裏根本就不是府衙!

    難道被李遠翰言中了,聖軒堂的人抓了她?

    瞧著周遭還算是明亮的裝飾,花昔夏總算是可以確定,不管是誰帶走了她,那個人始終是沒有惡意,否則也不可能將她帶到這麽好的屋子裏來。

    小姐,您醒了,請用膳。”

    一名看似乖巧的丫鬟來到花昔夏的麵前,還恭敬地遞上了濕毛巾。

    花昔夏雖然不清楚狀況,可還是接過了毛巾隨意地擦了擦臉,跟著丫鬟來到了桌子前麵。

    這裏的生活居然不錯!

    花昔夏的眉頭輕挑,雖然隻是早膳,可是饅頭清粥小菜一樣不落,看得花昔夏食指大動,也暫時忘掉自己還是俘虜的身份,就算是要死也不能做個餓死鬼。

    更何況,花昔夏早就看出了飯菜裏麵並沒有毒,如果抓她來的人真的要殺她的話,那麽早就該在府衙裏麵的時候動手,何必要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呢?

    吃飽喝足之後,花昔夏有心去外麵走走,畢竟她連外麵到底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難免心裏麵覺得發慌,奈何剛才伺候她的丫鬟卻加以阻止,“小姐,您還不能出去。”

    為何?”

    會有人來看您。”

    丫鬟很懂得分寸,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花昔夏也不加以為難,畢竟是個丫鬟而已,更何況如果抓自己的人真的有求於她,那麽自當登門拜訪。

    隻是這種方式也未免太過於粗魯了些!

    花昔夏一向自負醫術過人,因此也並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倒是被關在另外一間屋子裏麵的商雲依有些擔心,在山西,她原本就人生地不熟的,更何況如今被帶到了一個更加陌生的地方,她坐立難安,連粥都不敢喝。

    萬一有毒怎麽辦?

    你們到底為何要抓我?”

    商雲依不耐煩地瞪著一直伺候她的丫鬟,丫鬟也隻是低著頭什麽都不肯說,商雲依的拳頭打到了棉花上,卻又不敢放肆,畢竟這是別人的地盤,萬一一個不小心被宰了,且不說是做不成李家夫人,在這裏做個孤魂野鬼,誰也不能為她鳴冤!

    神醫,久仰大名!”

    正在此刻,一名長著粗糙胡子的大漢並不溫柔地打開房門,成功地將商雲依嚇了一跳。

    神醫?

    商雲依的腦子飛速旋轉著,在從上京來的人之中,隻有花昔夏可以稱得上是神醫,看來這個人將自己認作了花昔夏。

    她為何要成為那個賤人!

    商雲依剛想要否認,可大漢卻並沒有打算給商雲依這個機會,“神醫,這次我之所以將您請過來,也是為了給堂主治病,所以手段粗暴了一些,還請神醫不要介懷才是。”

    堂主?

    商雲依越加糊塗了,隻是有一點她可以確定,如果她真的是花昔夏的話,那麽她麵前的這個人一定會更加尊敬地對待自己,畢竟她是要為堂主治病的。

    公子不必介意,隻是您口中說的堂主是?”

    商雲依試探性地問道,她猛地想起了李遠翰口中所說的聖軒堂,如果當真有這麽巧合的事情,那麽她豈不是更掌握更多的信息?

    神醫不必多問,這些事情不該神醫知道。”

    大漢卻收起了剛才恭敬的態度,似乎在他的心裏麵,商雲依並不應該這樣不識情趣。

    商雲依吃了個癟,這才不再多問,既然他將自己當成了花昔夏,那麽她就暫且頂著花昔夏的身份過上幾日好了,商雲依頭一次覺得花昔夏的身份這樣好用,雖然在商雲依的心裏麵,她極為不屑於成為花昔夏。

    神醫今日且好生休息,待明日的時候,我就帶神醫去見堂主。”

    商雲依微微頷首,想到要為所謂的堂主治病,商雲依不禁心下忐忑,畢竟她從來不知醫理,如果漏了餡,那可要如何是好?

    此刻,花昔夏正百無聊賴地四處打量著房間裏麵的掛飾,看得出來這個屋子的主人很有品位,即便隻是關押犯人的屋子,掛飾也絲毫不差。

    門被砰地一聲踹開,“你是花昔夏的侍女?”

    侍女?

    花昔夏蹙起眉頭,她明明就是花昔夏,如何會成為自己的侍女?

    見花昔夏的態度有些怪異,大漢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花昔夏,“你叫什麽名字?”

    花昔夏。”想起桂折來,花昔夏不禁急急地問道,“難道桂折也被你們抓來了?”

    桂折又是哪位?剛才我去的房間裏麵有位姑娘,她聲稱自己是神醫!”

    花昔夏愣了一會兒,旋即微微一笑,她總算知道那位姑娘到底是何人,除了商雲依之外,誰還能冒用其他人的身份呢?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花昔夏,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問問府衙上的人我到底是誰。”

    見花昔夏如此淡定,又聯想到剛才商雲依惴惴不安的樣子,大漢的心裏麵有了計較,看來剛才的那個女人騙了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們堂主生了病,所以要花神醫看病,如果那個人不是神醫的話,那麽留著也無益,不如殺了!”

    說著,大漢示意身邊的人將商雲依帶過來,花昔夏這才心下一驚,雖然說她並不喜歡商雲依,可是也不能放任商雲依死在這裏,否則等回到上京之後,她要如何對商家交代?

    或者說,李遠翰要如何對商家交代?

    雖然說商雲依隻是無關緊要的一個外戚,可如果商家要借機生事的話,那麽商雲依出事,無疑是最好的一個時機。

    隻是眼下花昔夏也無暇考慮更多,剛才大漢隻是說了一句堂主,再加上山西的情勢,花昔夏能夠聯想得到的隻有聖軒堂。

    聖軒堂的堂主生病了,所以這幾日才沒有來永和鎮搗亂?

    花昔夏的腦子飛速旋轉,正在此時,商雲依已經被人帶了來,見到花昔夏的時候,商雲依幾乎是花容失色,剛才她才冒用花昔夏的身份,如今花昔夏竟然也被人抓了來,那麽她的身份豈非要曝光?

    桂折,你怎麽在這兒?”

    商雲依搶先一步說道,反正這裏沒人知道她們到底是誰,商雲依就不信憑著自己的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不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將自己說成花昔夏,將花昔夏說成桂折。

    聽了商雲依的話,大漢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花昔夏,而花昔夏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隻在剛才的一小會兒,花昔夏已然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看來為了保住性命,商雲依已經冒用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有句話說得好,真金不怕火煉,花昔夏才不擔心商雲依會取代自己,畢竟醫術是騙不了人的,如果商雲依會些醫術倒還好,可偏偏商雲依是個千金小姐,什麽都不會!

    你們到底誰是花昔夏?”

    大漢徹底被花昔夏和商雲依繞暈了,不可能有兩個花昔夏,而堂主的病也一日日地不好了,如果再拖延上幾日的話,怕是聖軒堂就無主了。

    我是!”

    我是!”

    商雲依和花昔夏異口同聲地說道,還極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花昔夏心中嗤笑,平日裏商雲依不是很看不上自己的身份麽?如今竟然要巴巴地搶了來,可見真是厚臉皮。

    桂折,我知道你一直伺候我很不滿意,可是也不能為此而欺騙公子,聽說這裏的堂主生了病,你又不會醫術,就別丟人現眼了!”

    此刻商雲依也不再顧及想要和花昔夏成為好朋友的事情,畢竟如果連性命都丟了,那麽還要花昔夏做朋友做什麽呢?

    是麽,商小姐如果不提及此事,我倒是還忘記了要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既然要比醫術的話,那麽隻消簡單的測試就可以。”

    聽了花昔夏的話,商雲依幾乎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哪裏會醫術呢?

    好主意,隻有花神醫才能去看我們堂主的病!”大漢微微頷首,對花昔夏提出的主意感到十分滿意,事不宜遲,他將派給花昔夏和商雲依的丫鬟叫了來,“你們分別給她們把脈,看看她們到底有何病症。”

    花昔夏不緊不慢地上前,對於她來說,這件事情就是小菜一碟,可是對於商雲依來說,給人把脈簡直難如登天。

    怎麽,不敢了?”

    花昔夏一邊給人把著脈,一邊麵帶嘲諷之色,而商雲依的頭上已經冒出細密的冷汗來,她的身份恐怕馬上就要被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