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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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昔夏不動聲色,以免打草驚蛇,她相信小翠也不是存心想要害她,八成是被琉璃郡主逼迫,琉璃郡主為了讓自己離開李遠翰,什麽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
小翠,你先退下,有桂折在這裏伺候就好。”
原本在平日的時候,小翠也不覺得有什麽異常,畢竟一直都是桂折伺候花昔夏沐浴,可她想要看著花昔夏用琉璃郡主給的洗發膏,否則便是沒有完成任務,所以一直躊躇著不肯離開。
還有別的事情麽?”
花昔夏明明知道小翠的心事,卻並不戳破,隻是含著一抹笑意地看著小翠。
沒,沒有!”
小翠奪門而逃,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明明花昔夏對她不錯,可是她竟然還做出這樣助紂為虐的事情來,當真是不應該。
事已至此,花小姐,你不要怪奴婢狠心!
小翠一直在門口沒有離開,想著不出一炷香的時間,裏麵應該會傳來慘叫聲才是,畢竟那種洗發膏抹在頭發上,一定會讓花昔夏的頭發掉光。
花昔夏把玩著小翠剛剛遞過來的洗發膏,想著要如何才能將計就計,見花昔夏若有所思的樣子,桂折不禁納悶,“小姐,您怎麽了?”
噓!”花昔夏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桂折小點聲,免得被在門口的小翠聽見,“這個洗發膏有問題。”
有問題?
桂折狐疑地望向門外,跟著花昔夏的時候久了,她很快就弄明白了花昔夏的意思,原來是剛才小翠遞過來的洗發膏有問題。
難道小翠要害小姐?”
桂折義憤填膺,巴不得現在就將小翠抓過來問個清楚明白。
應該是琉璃郡主指使,不過這樣也好,這種東西既然是害人的,也不能浪費了它。”
掂量著並不沉的油紙包,花昔夏的眼眸深沉,她原本不想如此,隻是殺雞儆猴,她必須讓琉璃郡主知難而退。
小姐打算怎麽做?”
既然是背叛了主子的奴婢,自然沒有再信任的價值,這包洗發膏,就賞了小翠就好,桂折,這件事情務必要辦得隱秘一些。”
是,小姐,奴婢知道該怎麽做。”
桂折在心裏麵早已經對小翠咬牙切齒,無論如何,小翠也不應該拿了這種害人的東西來傷害花昔夏,所以桂折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反而認為小翠罪有應得。
等了好一會兒,屋子裏麵始終平靜,小翠有些納悶,難道是這種洗發膏不會馬上發作?
想著不多時花昔夏就會出來,小翠隻得離開,桂折望著小翠離開的方向,手腳利落地將小翠的洗發膏替換成了小翠拿過來的那包,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房間。
待小翠做完手裏麵的活計回去之後,已經是天色漸晚,她隨手拿起了洗頭膏,卻並沒有發現這正是白天自己拿給花昔夏的那包,小翠猶自納悶,為何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花昔夏那裏還沒有一點兒反應?
難道是花昔夏沐浴的時候根本沒有用洗發膏不成?
小翠疑惑不解,卻不能找花昔夏去問,畢竟她做賊心虛,心裏麵還是覺得對不住花昔夏。
啊!”
一陣慘叫聲從小翠的房間裏麵傳來,原本小翠拿了洗頭膏洗頭發,誰知道突然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小翠望向銅鏡裏麵的自己,她的臉被一寸寸地侵蝕,小翠親眼看到了自己的容貌被盡毀。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翠顫抖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龐,又將手拿開,因為她的手隻要碰到了臉,手上的皮膚也開始變得萎縮。
這一定是夢,一定不是真的!”
小翠努力地催眠自己,好端端的,她不可能會變成這樣可怖的樣子。
隻可惜,這就是真的。”
桂折踱步進來,在聽到慘叫聲的時候,桂折就第一時間出現在門外,知道小翠是上套了,所以才帶人走了進來。
我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小翠幾近咆哮,沒有女子不愛惜自己的容顏,如今她不但容貌盡失,而且連頭發也有開始往下掉的趨勢,可見琉璃郡主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她定是用了琉璃郡主的洗發膏之後,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隻是,明明是琉璃郡主給的洗發膏,她已經給了花昔夏,為何又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
小翠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事情的關鍵,而且她的臉如同灼燒一般疼痛,著實讓她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喲,原來是小翠,怎麽會變成這樣?來人,去請府醫過來看看。”
原本以小翠的身份,是無法請到府醫來為她看病的,隻是桂折奉了花昔夏的命令,假意要對小翠表示關心而已,也是為了做給琉璃郡主來看,讓琉璃郡主看看她選擇的人最後得了一個什麽樣淒慘的下場。
這件事情自然傳到了琉璃郡主的耳朵裏,雖然說小翠隻不顧是花昔夏的一個粗使丫頭,可到底是她派過去的人,小翠出了事兒,琉璃郡主也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小翠將自己咬出來。
然兒,到底是什麽情況?好端端的,為何會毀容?”
見打探情況的然兒回來,琉璃郡主連忙站起身來,期待然兒能夠帶來一些好消息。
正如郡主所料,小翠正是用了您給的洗發膏,所以才會毀容,由於離得遠,奴婢聽不真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小翠偶然接觸,所以才會毀容,而且花昔夏還安然無恙。”
如此說來,是花昔夏發現了端倪,所以才故意將洗發膏賜給了小翠。”
琉璃郡主還不知道花昔夏就是因為早早發現了洗發膏的問題,所以才使計掉了包,還以為是小翠不小心而為之。
郡主,現在該怎麽辦?雖然說花昔夏沒能毀容,可此事如今已經驚動了府醫,怕是不得善終,我們要不要……”
然兒比劃了一個哢嚓的手勢,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更何況小翠不過區區一個粗使的丫頭,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會有人在意。
先不要急著動手。”琉璃郡主搖了搖頭,“如今正是風口浪尖上,想必花昔夏那個賤人已經發現小翠要讓她毀容,所以才將洗發膏賜給了小翠,如果小翠就這麽死了,反倒是落人話柄。”
郡主思慮周全,是奴婢考慮不周。”
然兒退在一旁,畢恭畢敬地伺候著琉璃郡主,琉璃郡主始終愁眉不展,事到如今,她十分被動,如果花昔夏毀容,那麽即便查出事情是她的倒也無妨,隻是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花昔夏還好好的,倒是自己極有可能被牽扯出來。
然兒,密切注意花昔夏的動向,她有風吹草動都要向本郡主匯報!”
是,郡主。”
然兒心中又何嚐不是忐忑,一旦事情敗露,也許琉璃郡主就會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她比小翠的身份又能高的上哪裏去呢?左不過因為自己的主子是琉璃郡主,所以平日裏慣是會仗勢欺人而已。
雖然花昔夏是神醫,可麵對小翠這種背叛主子的奴婢,花昔夏根本不願意多看小翠一眼,更不要說是為她診治,更何況琉璃郡主的心思歹毒,所用之物也都是毒物,就算自己傾盡全力,恐怕也難以保持小翠的容顏。
如果不是自己深諳醫理的話,恐怕現在在房間裏麵鬼哭狼嚎的人就是自己!
小姐,您也不必難過,為了這樣一個惡仆不值得。”
桂折有些擔憂地看著花昔夏,自從小翠毀容的消息傳過來,花昔夏的臉上就一直沒有笑意。
雖是如此,小翠到底也是可憐人,隻是此事我不能不追究,小翠的後麵是誰,你我心裏麵都清楚。”
桂折微微頷首,平日裏花昔夏不會這樣心思狠毒,左不過是為了敲山震虎,殺雞儆猴而已,所以不得已才拿了小翠開刀。
怪隻怪小翠不應該生了背叛的心思!
此刻,小翠的臉上已經被塗上了白色的藥膏,還在滴答滴答地淌著膿水,看上去甚是可怖,李府的後院竟然出了能夠毀容的東西,這的確不是一件小事,因此連李夫人都被驚動,親自趕到了花昔夏的院子裏。
花昔夏,又是花昔夏!
李夫人暗道花昔夏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隻是她並不認為花昔夏會對區區一個粗使丫頭下狠手,畢竟她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更何況就算李夫人不喜歡花昔夏,她也知道花昔夏的心思純良,不會平白害了小翠。
隻可惜李夫人這次想錯了,因為將洗發膏掉包的人正是花昔夏。
怎麽回事?”
李夫人威嚴的聲音響起,他掃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花昔夏的身上,畢竟花昔夏是這個院子裏的主子,而受害者小翠正抽抽噎噎地跪在地上,李夫人甚至不願意正眼看上她一眼。
因為如今小翠的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
且不論小翠的臉已經被毀了大半,就連她的頭發也掉了個精光,露出白色的頭皮來,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