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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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繼續了方才的打鬥,齊辰軒並未用上全力,而是將修為壓製在了和齊遠航一樣的合體期,饒是如此,兩人之間的打鬥也是精彩紛呈。
然而他們的對話卻生生把這精彩的打鬥生生拉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死心吧!我絕對不會把揚兒交給你的!”齊遠航咬牙。
齊辰軒十分憤怒地揮劍:“你當初都答應了!”
此一時彼一時,你當初怎麽沒告訴我你那徒弟對揚兒有非分之想?”
臭小子!我要帶揚兒和我徒弟有什麽關係!”
近水樓台先得月!”
……
諸如此類沒有營養的對話持續了好幾天,父子相殘的慘劇每天都在上演著,而中心人物楚寒非卻抱著他的妖獸蛋被定在原地,麵無表情。
解不開……”乾坤圖嚐試了無數遍,有氣無力的說。
他雖然是神器,但身體四分五裂,宿主的境界也不高,隻是個分神中期,所以神通大打折扣,齊辰軒有六劫散仙修為,布下的定身法自然玄奧無比,這修真界裏,除了齊辰軒自己和一些避世已久的老怪物,也沒人能解了。
楚寒非道:“無妨。”
至多不過是等,他的耐心一向充足。
乾坤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正在這時楚寒非懷裏那顆青色的妖獸蛋動了功,自頂上裂開一條細小的縫隙。
咦?這小家夥要出生了!”乾坤圖驚奇中帶了幾分期待,“這蛋前所未見,威壓卻極為驚人,也不知道會孵出什麽東西……有人來了!”
楚寒非心中一動,將神識覆了過去,掩蓋下青色巨蛋的氣息,乾坤圖會意,立即將蛋收進神識空間裏。
此處是一片開闊的草地,一側是樹林,一側傍著山,雖然人跡罕至,但也不代表就沒有人來躲清閑,楚寒非也不意外。
來人隻有一個,修為比他低了不止一籌,大概剛剛晉級金丹沒有多久,他雖然被定身,卻不影響自保,見此情景難免鬆了一口氣。
不多時,一個窈窕的身影從樹林中緩緩走出,是一個穿著黃衫的少女,眉眼之間依稀可見幾分精靈可愛,看到楚寒非定定的站在那裏,大眼睛裏閃過好奇,不避不讓的走了過來。
噯,你站在這兒做什麽呢?”黃衫少女歪了歪頭,伸出白嫩的手指去點楚寒非結實的胸膛。
楚寒非眉頭一皺,乾坤圖立刻指天誓地:“這次真的不是我做的手腳!她又不是極品爐鼎,吸引她一點用也沒有!”
楚寒非深吸一口氣:“姑娘請自重。”
重什麽重呀,人家一點也不重……”好似沒聽懂,黃衫少女可愛的皺皺鼻子,嘟囔道。
玲瓏有致的身體貼上後背,耳畔少女嗬氣如蘭,楚寒非再不明白就是傻子,寒意漫上俊美的臉龐。
呀!”少女痛呼一聲,條件反射的後退,再回過神,卻見那長相氣質無不符合她胃口的男人周身籠上了一道紫色光幕,無數道雷光在光幕上遊走。
少女無辜的眨眨眼,嗔怪道:“公子,你這是幹什麽呀?都弄疼人家了。”
滾開。”楚寒非言簡意賅。
少女咯咯的笑,“是不喜歡人家這樣子?那……”
她一句話沒說完,天上陰雲密布,隱隱有青色劫雲匯聚,雷聲轟鳴。
少女陡然變了臉色,看著楚寒非的眼神如同看怪物,荒郊野外連個護法的人也沒有還td渡雷劫?你以為你是齊辰軒啊!
這百裏劫雲著實太嚇人,甚至還在不斷增加中,少女的臉色越來越白,顧不得男色當前,迅速祭出最強的瞬移法寶,一瞬間消失了蹤影。
看著漫天劫雲,楚寒非沉默了。
他是分神中期沒錯,再晉階也是晉到分神巔峰,這雷劫是怎麽回事?
很快,乾坤圖給了他答案。
一顆青色巨蛋被從他的神識空間狠狠丟了出來,乾坤圖哇哇大叫:“大妖出世,千裏劫雲,宿主我們快跑……”
楚寒非死魚眼看著他。
乾坤圖捂住臉,淚奔了。
劫雲在前,而他們跑不掉,這真是一個憂桑的故事。
看著遠處一道接著一道的雷光電閃,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天地,逃過一劫的少女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這是妖獸劫,有大妖降世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身邊的鬥篷青年道。
少女緩緩變換身形,不到片刻就變成了一個無處不透著嫵媚的豔麗女子,眼角眉梢帶著勾人心魄的誘惑,她款款下拜:“紅情見過三護法。”
鬥篷青年道:“尊主的氣息……又出現了,這一次在齊家,魔宗之中隻有你能完美隱匿氣息,大人派你去天殞界,務必要找到尊主。”
紅情微微一笑:“屬下定不負大人重托。”
沉寂了這許多年,他們魔宗,也該出現在人前了!
齊天揚這一閉關就是足足一個月,從金丹中期突破至巔峰,他也隱隱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仿佛連氣息和世界的聯係都更緊密了,修為更是精進,吸收天地靈氣之時也輕鬆許多。
實力大進之下,齊天揚心情也好了不少,把乾元三世境的古怪丟到腦後,一心一意忙起寧洛的事情來。
乾元三世境中耗費了五六天工夫,晉階花了一個月,寧洛的蛇毒雖然被暫時壓製住,但也不能再拖了,沒等他做些什麽,下人通報,說有一位顧天寒顧公子送來了請柬,邀他明日望江樓一遊。
望江樓是迎仙城中最高的建築,站在樓上可以看見城郊的青簪江,風景一絕。
看著那封精美華貴的木製請柬,齊天揚的腦海裏隻有三個字:鴻門宴。
當年項羽請劉邦赴宴是為了他脖子以上某部位,現在顧天寒請他赴宴,是為了他脖子以下某部位……齊天揚默默收拾了一下破碎的節操。
你們齊家人都在,顧天寒不會那麽明目張膽的。”淩雲壁鄙視齊天揚的智商。
事實證明淩雲壁是對的,從齊天揚赴宴開始,顧天寒一直表現的很正常,很有世家公子的風度,如果不是那雙幾乎要把人灼穿的眸子,齊天揚恐怕還真會以為上次的事情隻是個誤會。
天揚賢弟,可是這酒不合胃口?”顧天寒定定的看著齊天揚,看他菱唇微張,在杯沿輕啄一口,眉心就染上了細微的嫌棄之意,心中悸動。
齊天揚見他察覺,索性放下酒杯,點點頭:“我不喜飲酒。”
顧天寒讓人將酒水撤下,還要吩咐什麽,齊天揚擺手,開門見山道:“小弟的來意世兄清楚,小弟性急,就不拐彎抹角了,世兄若能救治寧洛,算小弟欠世兄一個人情。”
他話說的試墾,顧天寒笑了,斯文俊秀的臉龐上滿是溫柔之意,看著齊天揚的眼神卻仍舊灼熱,“行醫救人乃是醫者本分,我又怎麽會見死不救呢?”
出乎意料的,顧天寒什麽條件也沒有提,出了望江樓,齊天揚還是暈乎乎的,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顧天寒,畢竟他們才見了兩麵,就這樣武斷的認為別人對自己心懷不軌好像有些不太好……他詭異灼熱的眼神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個人習慣?至於對他動手動腳,聽說一些人宅久了精神上會出一些問題……
被當成了蛇精病的顧天寒心情良好,上一次和齊天揚見麵的時候他有些失態,給他留下了惡劣的第一印象,所以這一次即使很想提條件也一定要忍住!
以退為進=印象變好=良好開端
良好開端=美滿過程=最佳結局
用指尖點了點掌中金色的蠱蟲,顧天寒翹起嘴角。
這麽說還是你大姐的錯了?”趙遠亭勃然大怒,狠狠一拍桌子。
趙天羅的臉愈發陰沉:“事是她先惹的,實力不如人被殺,就這麽簡單。”
天生一張嘲諷臉的趙天羅明明隻是在解釋情況,卻詭異地讓人聽出了諸如“她死的活該”,“這是報應”,“她也有今天”,這些極為拉仇恨的意思。
趙遠亭愈發憤怒:“你呢?你當時在做什麽?為什麽不過去幫忙!”
兩人合力,那齊天揚再妖孽也不至於輕輕鬆鬆就殺了青歌!
趙天羅陰沉道:“去幫齊天揚再捅她一刀?”
趙遠亭:“……”
想起愛妾和女兒曾經做下的糊塗事,趙遠亭也沒了脾氣,頹唐地揮揮手放兒子離開,思索著該怎麽安慰愛妾。
這時一道淺金光芒透窗而入,在半空中迅速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巴掌,對準他的腦袋拍了下去。
齊辰軒憂傷的聲音傳了過來:“趙小六,跟我去喝幾杯……養兒不孝啊!我真是個可憐的老人家。”
趙遠亭:“……”
……到底誰才是那個可憐的老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