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聽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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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紅葉騎著白馬,載著負傷的李夫人夢來到了靈隱寺。
靈隱寺的執法掌老無缺上前迎接。
原來,那天嵩山告別後的山城梁海軍幫主前來剃度,將雁紅葉相救他們的情況告知了他當下的師父無缺,於是他的師父無缺迎接了他,他現在的法號是“度空”。
一個人曆經了生死的邊緣,卻如有個空門開了,終於脫殼,放下塵俗,頓入空門。
雁紅葉也想不到自己能有此待遇,他仿佛覺得自己信心十足,前途堅定。
一個人的名義大增之後,就會有越強的正義感。
執法掌門無缺也為雁紅葉引見方丈無艮。
過過午飯,方丈為李夫人打脈就醫,對雁紅葉說:“李夫人要在山上休養兩個月,傷情才能完全康複。”
雁紅葉看過李夫人,又與方丈移步殿堂內,問方丈:“方丈可知無易僧?”
方丈娓娓而道來,說:
“前幾十年裏,金兵南侵,將少林寺也潰成廢墟,有些僧人亦離去;而有些憎人重新起建少林寺;
到後來,金與南宋和談,僧人繼續建設少林寺。
而有些高深的僧人隱居至無易山,建起僧廟”;
山頂的僧廟秦檜將軍曾經到過,秦檜將軍還在牌匾上題了“無易僧廟”的字樣。
後來,無易僧廟得到了南宋的青睞,朝廷也陸陸續續地在無易山建起了僧廟。
雁紅葉也曾聽李昆侖前輩說過,“他拜見洞若大師之前,曾有過僧人到空靈山拜訪。據說那就是後來的無易僧。”
“方丈可知洞若大師?”
“洞若大師乃佛界的祖師輩,因其深居簡出,自立成派,由他創造的令狐劍法、青光劍、天幻心經三樣奇寶仍寄光於世,武學上是個奇才,器皿打造創意也別具一新,更重要的是行武之精神。覺道之修性皆是無人能比的層境。”
方丈恭敬地說,說得仿似靈隱寺亦因之添一分光。
方丈又說:“洞若大師與無易僧道之不同,是以一個淡泊浮名,一個響應一時,若以傳芳萬代的話,人們會敬仰留得淡遠的洞若,而摒棄名噪一時的無易僧人。”
雁紅葉在傾聽;
雁紅葉在學習;
雁紅葉又問:
“方丈可知洞若大師三樣寶物來源何處,又落歸哪裏?”
“青光劍式洞若大師取空靈山的天外飛來的礦石,拿到山下南宋的李劍鋒師父那裏打造而成的;而令狐劍法是令狐少俠與任大xiǎo jiě遊玩到空靈山,傳給有武學資質的洞若大師的;天幻心經則是洞若大師自己創造的。
三樣寶物由洞若大師轉交給李昆侖後,李昆侖將三樣寶物拿回到家後,李昆侖為了揚威,將青光劍掛在了大堂的牆上;
在夜晚,青光劍無名地在李家官邸周圍懲治奸惡之人,仿似青光劍有其歸屬的主人,在發著靈光……
有人懷疑是李昆侖的行義,曾請了當今武林輕功最了得的燕飛去察看李昆侖夜裏huó dòng情況,發現李昆侖夜裏卻在呼呼大睡……
若是如此,那時青光劍的主人的確不是李昆侖施主;
到後來,江湖大盜采飛臣想盜取青光劍時,被那青光劍的主人抓住了,之後二人從此不見在江湖上,連青光劍也消失了。
據隱退江湖的時間而論,雁春山前輩在那一時間隱退的,當時青光劍的主人應該就是雁春山前輩了。”
“方丈可知最近青光劍又再出現在江湖之中?他的主人以它的威力三殺了無易憎人易患、湖中的堂主賓海明、湘西的胡應子,聽說湘西的胡應子在當錦衣衛之前還在西太乙宮學藝過……”
“哦”,方丈說,“那它的主人是誰?”
“一位年輕的正義的少俠手中。”
雁紅葉於是轉述了陽城宮邸那夜的風聲……
“方丈可知是劉平舟前輩的大弟子聶劍輝,盜走了令狐劍法。”
“哦,這是……”
雁紅葉述說自己在陽山洞內看到聶劍輝盜走令狐劍法的過程……
“想不到聶劍輝掌門繼承了他師父的衣缽後,又得以先師得不到的令狐劍法,卻想不到會因此引起如此一場腥風血事,阿彌陀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雁紅葉接著說:“當時聶劍輝等武林人士互相殘殺後,盜走令狐劍法,想不到圓台下麵還嵌著一柄青光劍,是以青光劍持在一位年輕的正義的少俠手中。
在圓台的下麵,還想不到李前輩在那裏困了二十多載。
李昆侖前輩被洞若大師用千年的精鋼煉成的鐵鏈困住的。
晚輩見其容貌時,已是滿頭白發,頭發、須根已垂下至腰間。
晚輩將離開之際,李昆侖前輩卻用內力吸住了我,灌頂倒注的,欲將武學傳授給我;晚輩死也不願丟下二十年來的功夫,卻就此離去了。”
“阿彌陀佛,想不到雁少俠還有如此之經曆。”
在旁的度空說:“聶施主從山洞頂奪走令狐劍法,回到嵩山,就一直閉關若練劍法,就連我與海南的蕭不諱掌門,湘西幫的黑加藍幫主,湖中的賓海堂主,日爐幫的胡誌強幫主,北海的北日來掌門聯手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後來幸得少俠的出手相救,才得以幸存性命。是以上天告之度空要一切皆空也。
“阿彌陀佛,少俠年經輕輕,就修棧為道,我等皆以願意看到的”方丈說。
“至於天幻心經,大概李昆侖前輩不願透露其寶物的藏址吧。”
雁紅葉說。
是夜,方丈留了雁紅葉借宿一宵。
翌日,雁紅葉謝過方丈無艮、執法長老無缺、度空,又同李夫人道別,依依不舍的來到了西太乙宮。
經過靈隱寺弟子的指引,道家的衝虛道長上前迎接;
雁紅葉用過茶後,與衝虛道長在後堂談話。
雁紅葉問衝虛道長
“道長可曾記得胡應子這個人?”
衝虛道長回憶、思考了一會,說
“他是否惹上了什麽是非?”
“那倒不是”,雁紅葉說,“不過在外麵做了些壞勾當,而死於陽城官邸。”
“哦!人生衝虛,胡應子所謂何事執迷至此而斷送生命啊,怪哉怪哉……”
“道長是否知道洞若大師?
洞若大師三樣寶物,現在還有一樣留在陽城官邸,我想胡應子是衝著這樣寶物而斷送了生命。”
“哦,物外人身,竟也看不透嗎?”
“也許,胡應子還有武學的貪念。”
人有了貪念就會喪失理性,就會行歪。
“敢問道長,胡應子是否在西太乙宮學了些什麽武藝?”
衝虛道長說道:
“胡應子是在七年前來西太乙宮學劍的,貧道看其是塊練劍的好料,就收了他。
他是個好學之人,在西太乙宮學過會當劍路套法,七十二劍法、武陵劍法。”
“他學得如何?”
“會當等劍法套路他都懂,武陵劍法其中的奧妙精深,他學了皮毛,他精通的是七十二劍法。”
是夜,衝虛道長留了雁紅葉用膳。
夜觀天象,衝虛道長屈指而算,對雁紅葉說,
“看來,武林又要卷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雁紅葉在想,這場血腥的暴風雨希望快點過去八,那樣,他就可以與所愛的人團聚,享受日落,享受美麗的晚餐,就沒有無眠之痛了。
其實,暴風雨還沒有來,就想著他的結束,每個人都害怕那個恐怖的過程,而留下前奏與結局在蔓延、浸濕你的思想。
衝虛道長說:
“此星象要說北方的金兵又要南浸了。以前金兵南浸的時候,靈隱寺、西太乙宮難免要遭受其害,也不招惹塗炭生靈;寧願拋下殘罐,也不願任何弟子損傷毫發……
或許,**號召的正義之師也是對的,以民族之力抗衡,保衛自己家園。
留與不留,保存與不保存,乃軀殼一副,身體之空虛,精神之實在,才是民族之師哪。”
雁紅葉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