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活大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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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過去?
不太合適,萬一真是自己記錯了,那可就尷尬了。
想了想,沈浪邁步走到古詩詞區域,隨便拿了一本《絕句三百首》走了過去。
不過,當然沈浪剛剛走到桌子前麵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位身材挺拔,相貌堂堂的男子,手上拿著一本《李誌摩詩集》,一個箭步搶在了沈浪的前頭,坐在了她的對麵。
突然出現的程咬金,嚇了沈浪一跳,哪裏來的犢子,在我麵前裝大尾巴狼?
沈浪打量一眼現在坐在她對麵的程咬金,穿的倒是很講究,嘴角洋溢的陽光微笑,對期待風花雪月的傻妞還是很有殺傷力的,何況他手裏還有一本《李誌摩詩集》。
男子洋溢著自信滿滿的笑容,瞟了一眼沈浪,尤其看到沈浪手中的《絕句三百首》更是撇了撇嘴,都什麽年代了,還拿古詩詞出來討女孩子歡心?
本來沈浪隻是單算看看她是不是文曲文學協會的社長,如果是的話,就證明自己沒看錯,然後走了就是了。
但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還裝犢子瞧不起自己,似乎連帶著對自己手中的《絕句三百首》也有些意見。
這下沈浪就有些不開心了,你發你的騷,拽上我幹什麽?
不爽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男子,沈浪不但沒有走,反倒是拿著《絕句三百首》一屁股坐在了男子的旁邊。
你不是發騷嗎,你個犢子!
你今天要是能在我沈浪的麵前騷浪起來,我沈浪的名字倒過來寫!
“同學,這裏有人了?”男子本以為自己強大的自身條件能逼走沈浪這個挫人,卻沒有想到不但沒有,還坐在自己身邊了。
沈浪一聽,把《絕句三百首》放到了桌子上,翻開了書,開口說道:“我正在看書,這位同學小聲點。”
沈浪這麽一說,他還真沒辦法開口,總不能讓沈浪離開吧,畢竟這裏是公共場所,要是不讓沈浪離開,總感覺這裏有個礙眼的癩蛤蟆有些煩悶。
癩蛤蟆!
男子眼睛一亮,對啊,自己的條件這麽好,而且還是全國文學交流會上優秀獎獲得者,而且還年少多金,和旁邊這個癩蛤蟆根本沒什麽可比性,自己又為什麽要煩悶呢?
倒不如讓他自己感覺到自己自慚形穢,自己離開,豈不是來的更爽!
想到這裏,男子自信的挺了挺胸膛,那種自信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樣翻開了《李誌摩詩集》慢慢的讀了起來。
此時的沈浪看了看男子,發現他並沒有發騷,而是讀起了詩集,當然了,沈浪可不會單純的認為自己旁邊這個犢子隻是來讀書的,而是在裝深沉,吸引雌性。
而麵前的這個女子,沈浪坐在側麵也算是看清了,確實是文曲文學協會的社長,此時的她正在頷首,很入神,即便剛才自己和那個犢子坐在她對麵,她都沒有知曉,可想而知她的入神程度。
但是,這麽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那個犢子裝深沉,她是真深沉,這要到什麽時候?
想了半天,沈浪也沒有想好如何去打破這個局麵,下意識翻了一頁《絕句三百首》,忽然眼睛一亮。
從懷中拿出了金色銀絲鋼筆,拿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了一句絕句,隨後慢慢的送了過去,放到了社長的手邊。
這一係列的動作,男子看的真切,下意識撇了撇嘴,不屑的笑了笑。
還真是低級的搭訕手段,這樣的手段她一年都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次,絕對是無功而返。
要吸引這樣的文學女神,隻有高冷才能夠吸引她的注意,發現自己與其他追求者的與眾不同,才會對自己產生興趣。
男子本打算看沈浪被她直接無視的場景,結果卻發現她居然看了之後,竟然抬起了頭,笑吟吟的看向了旁邊的那個挫人。
“你是從哪本書裏學來的這句?”社長看了看絕句,開口問道:“我不記得這本《絕句三百首》當中,有這一首。”
沈浪合上了《絕句三百首》,開口說道:“不是書裏的,是我自己創作的。”看著紙上的絕句,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
社長看了看絕句,展顏一笑,看的對麵男子一陣失神,幾次想開口搭訕,仍然沒有開口,仍然保持著高冷的文學範兒,心裏不停的念叨著:一會兒就會被我吸引的,一會兒就會被我吸引的。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社長看著紙上的絕句,笑吟吟的念了出來:“如此絕美,我可是擔待不起,不過,你到底是從哪裏偷來的,我很想知道。”
雖然被社長識破了,但是沈浪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的尷尬,反而是將紙拿了回來,拿出鋼筆,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
沈浪在那裏寫,社長在那裏看,男子在那裏裝深沉,三個人各懷心思。
五分鍾,沈浪將白居易的《長恨歌》全部默寫了一遍,然後蓋上了筆帽,將紙放到了社長的麵前:“品鑒一下?”
社長接了過來,秋水般的眸子一看到詩句之後,便再也沒能逃離出來,瞬間沉浸其中,看的對麵的男子一陣失神,一陣著急,心裏仍然在默念禱告:她會被我吸引的,她會被我吸引的。
沈浪搖頭晃腦的看了看旁邊仍然在裝犢子,裝高冷的男子,心裏就一陣舒坦:你這個傻缺!讓你裝高冷,讓你冷到低!
“好一句,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社長看到最後唏噓不已,開口問道:“你個小偷,到底是哪裏偷來的?”
沈浪聳了聳肩膀,開口說道:“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社長微微一笑,秋水般的眸子打量著沈浪,希望在沈浪的眼睛當中找出來一絲慌亂,但是她失敗了,眼前這個放浪形骸的小學弟沒有一絲的慌亂,難道真的是他的寫的?
但是,又很難想象這樣一篇絕句能是沈浪能寫出來的,但是她所認知的詩句當中又絕對沒有,這就讓她十分的困惑,雖然那個dá àn很難接受,但是似乎天枰又指向了那裏。
最後,社長將那張紙疊好,放到了自己的書中:“防止你個小偷泄露出去,這詩暫時有我保管。”
“好,你開心就好。”沈浪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看著沈浪這股子無所謂的囂張勁兒,給她一種別樣的感覺,並不是所謂的什麽一見鍾情,被文采蟄伏,那都是幾百年前騙無知女子的。
現在,她隻是想挖一挖沈浪的獨到之處,從當初的打油詩,到現在絕句,她很想看一看放浪形骸的外表下,到底埋著什麽?
想到這裏,拿出了一張紙,拿出了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放到了沈浪的麵前,隨後合上了書,離開了圖書館,至於麵前的男子,從始至終,沒有看過一眼。
沈浪得意的將紙拿到了手裏,跟打了勝仗的士兵一樣,瞟了一眼旁邊的犢子。
讓你裝高冷,現在挺冷的吧!
“哼!”
無論是比身材相貌,還是文學素養,麵前的這個挫人根本和自己比不了,但是就這麽一個挫人,居然引起了女神的注意,自己跟個木頭樁子一樣,從頭杵到尾,一點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他,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打擊!
一甩袖子,離開了。
而沈浪看著灰溜溜下場,如同鬥敗的公雞一樣的男子,差點笑出聲來。
要不是在圖書館,沈浪一定會叼著萬寶路,拍著大腿笑出聲。
“讓你裝犢子,冷到自己都感冒了吧,活大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