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諸國會議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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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中心,禁之海域。
由於禁之海域是由那個號稱是時空「術」的覺醒者「審判王」人為創造出來的,所以它的時間機製和重力機製都和外麵的大陸有所不同。為了便利各個前來與會的國王們,審判之地的重力進行了重調,與外界相同;然而時間不做調整,此間一天,相當於外界的一月。這也正是男人要先安頓舟和黑曜的理由。
不過雖然人類可以依靠空前強大的「術」來和大自然相抗衡,不過那已經是身而為人的極限了,像這樣忤逆自然的恐怖力量,自然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反噬。
「審判王」就是這片大陸上受此影響最嚴重的人了。為了維持這片人造領域的穩定,他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和這片領域融合在了一起。
審判之地。圓桌。
“「審判王」身體還好嗎?”男人若有所思,談及這個久遠的老對頭。
“大人和領域融合得很完美,已經近乎於永生的存在了。”審判議長報出喜訊。
在座的各位聽到“永生”一詞,神情不由得都變得精彩起來。這在那兩個死對頭一般的老人臉上更甚。
“換句話講,我們現在正在「審判王」大人的身體裏開會。”審判議長把話說得更直白一些。
“那他聽得到嗎?”和道伊發問,之前一直都是曉纖在代表刀國。
“當然。”審判議長表示肯定。
“就這麽想念我嗎?舟崽子。”一個沉悶的聲音響徹大廳,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莊嚴。
“哪裏哪裏,我隻感應到了附近有一顆很大的心髒而已。”男人擺擺手,連忙表示對「審判王」這樣的老骨頭的索然無味。
眾國王心裏都有些小小的吃驚,因為他們並沒有感知到什麽心髒的存在。
“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麽刁鑽啊。”「審判王」以為已經掩蓋住了心髒轉移過來的動靜,結果還是被這個危險的男人知道了。
“我怎麽記得你以前從來不會誇我。”男人也清楚得很,在以前的會議上他從沒有感應到過什麽心髒。這次卻離得特別近,好像就在腳底下一般。
“的確,你以前那點功夫,老夫著實看不上眼。不過現在嘛,老夫已經認可你了。”「審判王」語帶讚許。要知道,能從「審判王」口中聽到讚美,可比成為一個頂尖強者還要難。
“你怎麽知道是我變強而不是你變弱了呢?”男人並不吃這一套,一邊嘲諷地回應著一邊密切地感應著那顆碩大心髒的動靜。
狂放不羈如鬼木也不敢這麽對「審判王」說話。後者怎麽說也是舊時代轟動世界的強者,直到他進入審判會之後才銷聲匿跡,一心為公。在鬼木還小的時候,他就常常聽家父提起這個一生都沒跨過的檻。
“你知道嗎?我這輩子還沒收過徒弟呢。”「審判長」似乎和男人嘮起了嗑,一點也沒有為自己打擾了會議而感到抱歉。
“我拒絕你多少次了。我不會當的。”男人一臉的不耐煩。依舊拒絕了這個在常人看來可以算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我當然沒那麽死板。我的意思是,你給我「創造」一個。”「審判王」的語氣不像是在與人商量,而更像是一種強硬的命令。
“我要是不呢?”男人感應到那顆巨大心髒的跳動越來越激烈,但仍在繼續地挑釁他。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審判王」此言一出,大廳突然像發生地震了一般,眾人紛紛施展自保的手段。男人切出虛空,打算回到方舟。卻看見虛空另一端的方舟上,站著微笑揮手的審判議長。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男人憤怒地朝著審判議長喊著。
“我們一開始不就說了對「種子」背後的培育辦法很感興趣麽?”審判議長意味深長地說著。隻要掌握了那個培育方法,就能訓練出無比強大的「覺醒」軍隊!
“嗬,你們醜惡的嘴臉還是顯露出來了。”男人還是料到了他們心裏的算盤,“不過你們光是擒住我也徒勞無用。懂得此法的人早已離世,我隻不過是完成了他的遺囑罷了。”
“那可未必,我若是告訴你,我們得到了轉生「術」呢?”「審判王」一點都不避嫌,在他的掌控之下,沒人有膽子敢打他的主意。
“轉生「術」!”在座的所有國王都露出了極其詫異的神情。這怎麽可能呢?這不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神之「術」麽?如今已經有擁有它的人了麽?!
如果這是真的,那世界必將掀起前所未有的巨浪!
男人的眼神漸漸地凝重,轉生「術」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們怎麽會得到這個不可能之「術」的呢?
“「方舟」!”男人劃開巨大的虛空裂縫,驅動方舟前來。形勢危急。必須要拚盡全力。
“「無術」。”審判議長背後緩緩走出一個人,麵朝男人。
男人無比驚異地看著那張熟悉的臉。
虛空裂縫漸漸消失,男人的「術」被剛剛的指令給撤除了。他瞪大眼睛,呆站在原地,不敢相信剛剛看到的景象。
舟?!
罡梟聯合國,隼附屬國,某街道。傍晚。
夜色開始緩緩降臨在這座安逸的城市,由於此城臨近港口,這時候陸陸續續有漁船歸來,漁夫們勞作了一天,收獲頗豐,滿臉笑意地回家同妻兒團聚。
珊一臉滿足地從某家酒肆裏走了出來,她揉了揉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打了一個烈焰醬肘子味的飽嗝。不過說真的,那個富家子弟的財產倒是剛好和他的實力成反比,他有多弱,就有多富。拿壞人的錢花應該不算什麽的吧。誰知道他們的這些錢是不是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呢?反正肯定是不義之財就對了!
珊已經感知到那股力量越來越近了,心緒也是愈加激動。說起來拿自己的眼光看待這些普通人本就是不公平的事情,自己生來這幾千年來,入得了自己法眼的人又有幾個呢?想到這裏,她都被自己逗笑了。
不過距離那氣息越近,她才更清楚地發覺對方尚且還在沉睡之中。這就有點傷腦筋了。雖然自己和他屬於同類,但是醒來的途徑卻千差萬別。其實珊也沒有非要醒來的理由,就像是被吵醒了一樣。雖說上次喚醒她的人也是一個赤袍的男人,但是光是氣息上的差別就已經和這次那個赤袍男拉開了無數倍。前者是她認可的強者,後者隻是吵醒她的小雜兵。
都已經走到這裏了,總不能白來一趟吧。珊索性就去看看那個沉睡的宿敵,沒準他感應到了自己就醒來了。
珊一臉期待地在城鎮裏穿梭,又遁入了更深的黑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