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譚蓉第一個叫道，這個低氣壓她忍很久了，吃頓好的發泄一下也不錯。

    “去！”周玲跟著應道，她還是希望唐梓萱能和大家好好相處，有在一起吃飯機會，不能放過。

    有了譚蓉和周玲帶頭，李子文、秦雅潔等人也都紛紛點頭。

    “我晚上還有事……”唐梓萱開口道。

    “必須去！”郝仁抬手指向唐梓萱，“咱們全員，一個都不許少！”

    黎陽在上邊拿腳踢了踢高程遠，聲：“哎，你想去不？”

    高程遠猶豫地看了一眼黎陽，問：“你好意思嗎？”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黎陽笑笑，朝郝仁喊道，“郝老師，介意多倆人不？”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高程遠叨咕了一句，站起來拔腿就要跑。

    黎陽一把將高程遠揪回來，按回座位，指著他衝郝仁喊：“我們倆。”

    “不！介！意！”郝仁喊道，這個時候，他巴不得能有人幫他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黎陽自己冒出來，真是太好不過了。

    高程遠哭喪著臉，聲：“人家球隊慶功咱倆湊什麽熱鬧，這麽蹭飯多不合適？”

    “沒事沒事，”黎陽安慰著他，“你就當是陪你媳婦了。你記著，讓你媳婦多吃東西少話，別開口就懟我就行了。”

    就這樣，郝仁帶著十一名女生加上黎陽高程遠兩個蹭飯的男生，一共十四人，坐車來到一家海底撈，找了一處大桌間。

    大家都坐下，起鍋開席，女生們各自悶頭吃不話，場麵又陷入了沉默。

    周玲左右看看，想點什麽緩解下氣氛，卻不知是不是被沉悶的氛圍感染了，一時也找不到話題。

    黎陽目光一直停留在周玲身上，感覺到周玲的無奈，他決定點什麽。

    唐梓萱的事肯定不能，那麽……黎陽眼珠一轉，目光落到了對麵的劉豔麗身上。

    “哎，上回我你是懶得動路障，是我錯了。”黎陽笑著對劉豔麗，“今比賽我還真看見你動了一下。”

    一桌女生全都詫異地看著黎陽，劉豔麗抬頭狠狠地瞪了黎陽一眼。

    “噗！”剛喝了一口茶水的譚蓉突然笑噴，被嗆得直咳嗽，高程遠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迷茫地在一邊給譚蓉拍著背。

    看著女生們怪異的眼神，黎陽轉頭看向郝仁：“這個也不能？”

    周玲低頭趴在桌子上，伸手撓了兩下桌麵，她的教養不允許她笑出來，但是這種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覺……要瘋了。

    郝仁拍拍黎陽的肩膀，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道：“換個話題。”

    黎陽迷茫地看看郝仁，看看還在咳嗽的譚蓉，撓著桌子的周玲和眼神要shā rén的劉豔麗，好像是哪裏不太對勁，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是換話題吧。

    黎陽眨眨眼睛，轉向郝仁，問：“今高校長怎麽去看比賽了，據我所知，他一直對足球這塊不怎麽重視的。”

    郝仁鬆了一口氣，這子總算是問到點上了。他抬手敲了敲桌子，大聲：“提到這件事，我有個事需要跟大家一下。”

    看到郝仁突然嚴肅，李子文她們一個個都提起精神，看向郝仁。

    “比賽結束後高校長告訴我，有消息今年的大學生足球聯賽女足可能會列為正式的比賽項目，和男子組同賽製，同獎勵。”郝仁認真地，“高校長希望我們可以代表學校參賽，並且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足球聯賽？”李子文驚訝地問，“那個比賽還有女子組？”

    “據我所知，以前也有，就是存在感極弱。”黎陽解釋道，“往年都是男生這邊比完了，謝幕了，女子組才開始選拔。女子組這邊，參賽隊少，讚助少，沒人看，超級雞肋。”

    “這你都知道？”郝仁看向黎陽，他也是今聽舅舅才知道大學生足球聯賽有女子組這回事的，具體細節還真是一概不知。

    黎陽不好意思地：“我也是去年帶校隊去省裏比賽，偶然聽人提到女子組才知道的。去年全省報名的球隊加起來都沒有十支，跟男生這邊的規模，根本沒法比。”

    “那，去年隊伍的水平你知道嗎？”郝仁追問道，如果照黎陽的，那麽少的參賽隊，不定還真能混個差不多的成績出來。

    黎陽搖搖頭，答道：“男生的比賽全部結束女子組才開始的，她們的比賽我一場都沒看到，也沒關注結果。

    郝仁有點失望，看來想獲得有用的信息，還是得去查一下去年比賽的資料才行了。不過，眼下隊裏的問題都還沒解決，想想就覺得頭大。

    見郝仁鬱悶的神色，黎陽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我感覺現在女生裏會踢球的那真是太少太少了，要是都像今醫科大的那樣，你們有啥好怕的？”

    郝仁搖搖頭，無奈地：“你不知道啊，高校長了，參加比賽的話，我們至少也得拿全市第一。”

    “全市第一啊，”黎陽著目光掃了一圈在座的十一名女生，縮了縮脖子，“恕我直言，就你們現在這個狀態，碰上理工那群女漢子，還是死。”

    “你怎麽話呢？”已經緩過來的譚蓉抬手指著黎陽，不忿地叫道，“我們練了這麽久，你就知道我們不行啊？”

    “這根練了多久沒關係，你們根本心都不齊！”黎陽抬手指著桌上這一圈女生，“就我看著，球場上是三撥人在踢球，比分不是五比零，是四比一比零！看著你們是贏了，那不是你們厲害，是醫科大那群人太弱了。換上次理工那隊來，你們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被黎陽這一懟，譚蓉瞬間啞了火，這個問題誰都知道，但是誰都不知道怎麽解決。或者，現在大家都在氣頭上，誰都沒有想要認真去解決這個問題的態度。

    不光譚蓉，李子文、周玲等人，包括唐梓萱都皺起了眉頭，思考著黎陽剛剛的這番話。

    郝仁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黎陽一氣之下出了他最想卻又不敢的話。

    郝仁原本的想法是，先穩住大家的情緒，再找唐梓萱好好談談，讓她先轉變態度，再引得其他人重新接受她的加入。

    隻是黎陽的心直口快，兩句話就戳到了球隊的痛點，倒讓他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