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鐵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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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洞的台階一百多階,到了洞底,打開手電,蕭梓良就看到了這動中的光景。地洞下麵,是一個暗道,沿著暗道沒有多遠,是一間石室,石室的門看著,掛滿了蛛網。石室的裝飾也極其簡陋,沒有多餘的家具,隻有一張石床。走近石床,蕭梓良就看到了一個鐵匣子,上麵的鎖頭早已鏽死。蕭梓良拿起了鐵匣子,又在石室裏找了一翻,再也沒有其它發現,便原路返回,從暗洞裏上來。



    蕭梓良又在殘瓦中翻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鋪蓋和行李包。他把鐵匣子放在行李包中,抱著鋪蓋與行李包,進了正殿。雖然他很想打開鐵匣子,看看裏麵是什麽東西,但他也知道,要想把鎖頭弄來,沒有工具是不行的。反正已經到了自己手中,倒也用不著太過著急。



    撣了一撣鋪蓋上的塵土,蕭梓良將鋪蓋鋪在大殿的地上,繼續睡去。這一覺也不知睡了有多久,等蕭東山來喊他的時候,天光早已大亮。



    蕭梓良睜開眼睛,蕭東山笑著說道:“蕭老師早上好,我給你拿了一些吃的,你先吃著,我還得回去,這地震後家裏有很多事要做,學校裏也要收拾一下,看來這幾天是開不了課了。”



    蕭東山又離開了,蕭梓良也沒事做,吃完了早飯,就拿出了從石室裏取出的鐵盒子。蕭梓良想,那算卦的老人說我要交大運了,莫非裏麵是藏寶圖不成,這要真是什麽藏寶圖,找到什麽寶藏,也就發達了。這樣想著,蕭梓良自己都笑了,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別說是藏寶圖寶藏了,裏麵就是幫著一兩件值錢的古董,也是自己的大造化了。



    雖然也知道自己是異想天開,但他還是決定賭一把自己的命運,萬一要是賭贏了呢?他現在已經是末路窮途,已經沒有什麽好怕得了,反正就是空的也無所謂。



    隻是這工具要哪裏去找呢,他想到了蕭東山,看來隻有找他幫忙了。他本想找蕭東山借一把斧子將其鎖頭劈開,但又怕裏麵是易碎之物。這萬一要是什麽易碎的寶物,被自己一下整沒了,那就徹底沒戲了。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找一把鋸子,哪怕是找不到,也可以到陣子裏買一把。



    他走出了破廟,順山路而下,反正這下山就一條路,到也不怕走迷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腳程,就走到了村口。要說這一次的地震,破壞力可真不小,昨天還好好的村寨,今天已經有大半的房子倒塌了。很多人無家可歸,正收拾殘敗的屋子,有的人怨叨著老天,有的人不斷歎氣。



    蕭梓良是昨晚才到的這裏,路當然不熟,自然也找不到蕭東山家。他剛想找人問一下蕭東山家怎麽走,這時正好看到了蕭東山在和一個年輕的婦女說話。



    “東山大哥!”蕭梓良喊了一聲,蕭東山我就看到了他。蕭東山趕緊熱情地跑了過來,問明了來意,連聲說:“好說好說,沒有問題的,我一會兒辦完事情就給你去取。”



    這時蕭梓良也注意到了剛才與蕭東山說話的婦女,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皮膚白皙,長頭散著,一張瓜子臉,白白淨淨的,很有幾分姿色。



    “她叫張玉,她女兒是我們小學的,該上六年級了。可是家裏窮,丈夫前年在城裏做活,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也沒有找到凶手。”



    蕭東山沒有再說下去,蕭梓良也大概明白了什麽意思。一個本身就貧困的家庭,如今又失去了男人的支撐,這日子又怎麽能不苦呢?對於這種家庭來說,解決溫飽才是最為重要的,哪裏有錢gòng yīng孩子讀書。想來是這家的女孩兒學習成績不錯,要不然蕭東山又怎麽會親自跑到這裏來呢。又想到了自己遭遇的不幸,他突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老哥,我試著來勸勸她吧。”



    “嗯,老弟你是有文化的人,你勸應該比我強。”蕭東山和蕭梓良一起走了過去,蕭東山指著蕭梓良說道:“張玉,這是新來的蕭老師,是六年級新的授課老師。”



    “蕭老師好。”張玉點了點頭,打量起了蕭梓良。這蕭梓良一米八三的身高,濃眉闊目,臉也方正,加上學習也好,無論是腑中學還是大學,都是校草,追他的女生,可以排成一個連隊。這樣打量著蕭梓良,張玉竟然感到臉一陣陣的發燒,心跳也加快了幾分。



    “你好,張女士,你家的情況蕭校長已經和我說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經濟方麵的問題。我可以拿出工資的一部分,幫著她繼續讀書。”



    蕭梓良雖然沒錢,還要還銀行貸款,但是作為一個博士生肯來到這邊遠的山村支教,工資還是可以的,甚至比重點高中的老師工資還要高一些。每月除去還銀行貸款和發給弟弟的生活費用,還有一千多的結餘。看到這大山的生活環境,他也沒有什麽太多花錢的地方,倒不如做些好事,盡力幫襯一下別人。



    “那怎麽好,我們怎麽能用你的錢呢?”張玉急道,蕭梓良雖是好心,但平白無故地受人這種恩惠,她也過意不去。



    “張女士你不知道,我家原來也窮,我本來也上不起學的,後來也是被人資助讀完的大學,我這樣做也算是報恩了。”這蕭梓良頭腦反應靈敏,隨口編了這麽一說,竟讓張玉無法推辭。



    “就這麽說定了,蕭老哥,我們走吧。”



    蕭東山暗下裏向蕭梓良挑了挑大拇指,二人向蕭東山家去了。蕭梓良去了鋸子,便急急回廟裏去了。



    一到廟裏,蕭梓良便將鐵匣子取出,用腳固定住匣子,讓鋸子鋸了起來,沒多大功夫就聽“咯吱”一聲,鎖頭斷了。蕭梓良趕緊打開鐵匣子,然後就是一陣失落。這匣子裏當然不是什麽藏寶圖,也不是什麽珍寶古董。匣子裏隻有一本書,看樣子是有年代了,就連文字都是用的篆體。



    還好蕭梓良大學研究的是古典文學,對於曆代文字也都有不錯的功底。這書麵上的文字,他倒也認得,上麵一豎排,寫著四個字:“太乙真經。”



    這《太乙真經》是什麽書,他也沒有聽說過,但既然已太乙開頭,就和道教有關,想必不是修心講道的經書,就是算命用的太乙術數。他實在想不通,這樣的一本書對於自己命運的崛起能起到什麽作用。他本想打開書看一看裏麵到底是什麽內容,卻聽到外麵有人在喊他。



    “蕭老師在嗎?”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滴滴溫柔。蕭梓良趕緊把鐵匣子和鋸子藏好,又將書藏在了行李包裏,應了一聲“在的”,走出了大殿,就看到了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