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賭場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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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獅子寨隸屬於白龍鎮,距離鎮子有二十五裏,若是換做以前,至少要一個半小時的腳程。但現在的蕭梓良甩開兩條腿,大步流星,有人的時候就慢走,沒人的時候就飛奔,也隻用了半個小時多點,就到了鎮裏。白龍鎮比獅子寨大了很多,足足是獅子寨的十倍,大概八千多人,上下五趟正街,也算十分的繁華。



    蕭梓良去找了做huó dòng房子的,問了價格,交了一部分定金,然後問道:“老板,你知道鐵七爺的賭場在哪裏嘛?”老板說道:“就在獅子街,那裏有一個電玩城,電玩城的下麵就是賭場。”蕭梓良說了聲“謝謝”,才要走,老板拉著蕭梓良的手,道:“我說先生,那鐵七爺的賭場可黑得很,你……”蕭梓良微笑著說道:“老板是怕我輸光了沒有辦法給你剩下來的錢?”老板笑著搖頭,道:“那倒不是,隻是希望先生多加注意一點。”



    蕭梓良又道了聲謝,便向獅子街走去,心裏還一陣苦笑,暗道:“本來還需要再攢一部分錢,借其他人一點,鐵七,既然你作惡多端,那就讓你讚助一下吧。”



    到了獅子街,蕭梓良很容易就找到了電玩城,進了電玩城,就要fú wù員熱情地走了上來,說道:“先生您請進。”蕭梓良說道:“我想賭兩把,試一試手氣。”fú wù員微笑著,說道:“嗯,您這個歲數的過來,都是來賭的。”



    這fú wù員引著蕭梓良穿過遊戲大廳,從後院入了地下暗道,又走了有五裏多地,便聽到了一陣陣吵鬧。蕭梓良心中暗道,原來這裏竟是如此隱秘,這要是沒有人帶著,自己還真找不到。推開一扇石門,燈光閃爍,蕭梓良就看到了賭場大廳。



    雖然是個黑賭場,但這裏還真走幾分氣派,單這一層大廳足足有六百個平方,賭台有二十多張。fú wù員說了聲“先生請”,送蕭梓良進了賭場,在吧台說了幾句,就又出了賭場,又返回了電玩城。蕭梓良從衣服裏取出了兩千元錢換了籌碼,這已經是他全部的家當,他自然是隻有贏不能輸的。



    他轉了幾張吧台,來到一張賭骰子的地方,雖然沒有賭搏過,但他也知道這裏的規律。三個骰子,最大十八個點,大於九點為大,小於九點為小,三個骰子同點是豹子,大小通吃。



    蕭梓良並不著急xià zhù,他最近修習了《太乙真經》,雖然還沒有進入煉體期,不能夠tòu shì,但是耳力卻尖得很,極細微的聲音差別,也能夠分辨出,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敢來這裏的,他先是聽了幾次不同骰麵落地的聲音,最後終於做到了心中有數,嘴角微微一笑,竟是有些冷酷。



    又一局開始,骰子的滾動聲,提著每一個人的心,隨著“啪”的一聲,搖骰子的鍾落下。眾人紛紛呼喊著“大”或“小”,將自己的籌碼壓下,蕭梓良也跟著眾人,把五百元這個不起眼的籌碼壓在了“小”上。待到眾人壓定離手,荷官打開了骰鍾,是“二二三”小,有的高興,有的垂頭喪氣,有的則是輸得一幹二淨,罵罵咧咧地離開了賭台。



    蕭梓良收回了自己的籌碼,等著下一輪的廝殺。要說這蕭梓良,也真是心機深沉,穩打穩紮,開始xià zhù都不多,基本上都是五百。連贏了個七八局,將三千元先是兌換了,保證自己有賺不賠,才真正開始不斷加注廝殺。



    起初的時候,蕭梓良的籌碼比較少,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隨著籌碼的增加,以及連續的贏錢,賭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蕭梓良身上。蕭梓良壓“大”,眾人也跟著壓“大”;蕭梓良壓小,眾人也跟著壓小。不大一會兒,荷官的頭上已經流汗不止。



    這時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過來,長著一身的肥膘,一張大蛤蟆臉,走路的時候還一拐一拐的。蕭梓良早就注意到這人,這人之前一直坐在大廳的茶台上喝著茶,蕭梓良贏到第六局的時候,這人就不斷的看他,後來隨著蕭梓良離開去把籌碼換了xiàn jīn,這人本以為蕭梓良會見好就收。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蕭梓良竟然又二次殺了回來。



    這人去吧台查了蕭梓良進來時的錄像,又問了吧員蕭梓良剛才兌了多少xiàn jīn,不僅僅大罵了一聲,道:“他奶奶,真他媽是個精細鬼,這是穩吃不輸啊。”他一直在吧台看著蕭梓良,看他大殺特殺,卻還沒有收手的意思,再也沉不住氣,於是走到了賭台,替換下了荷官,向蕭梓良一笑,道:“先生你好,我叫鐵九,不介意和我賭兩把吧。”



    聽這人自報姓名是鐵九,又仔細看了鐵九的臉,這鐵九一張蛤蟆臉本來就夠令人惡心,偏偏這張臉上還長滿了大大小小的雀子,他要是一個女人,要讓他和這樣的人同床,隻怕會把隔夜飯都吐出來的。



    想到了張玉遭遇的不平,蕭梓良心中更是憤恨不已,他這次來白龍鎮,本來就是要找鐵九晦氣的。但蕭梓良心中也明白,鐵九既然敢站在這裏和他對賭,那一定是在賭術上有一定的水平。他雖然修習了《太乙真經》,但現在卻連煉體期也沒有進入,隻是耳目較常人靈敏很多,但也並無神通。



    見鐵九過來後大家的反應,有人竟然喊著“賭王來了”,他心中已經明白,要是真的和這鐵九的,那他十有**是會輸得。但他還要摸一摸這鐵九以及賭場的實力,若是就此收手,也就無法達到目的。



    鐵九看了蕭梓良的猶豫,笑著說道:“先生要是想現在收手,也不必有任何的擔心,輸個十幾二十幾萬的,能交到像先生這樣的朋友,也是值得的。”這鐵九不愧是跑江湖的老手,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卻顯出了他的老辣。



    蕭梓良臉上微微一笑,說道:“我隻是在想我們要怎麽個賭法而已。”心中卻又暗罵道:“交朋友,我交你祖宗。”



    “嗷!”聽了蕭梓良的話,鐵九也來了興趣,於是問道:“那先生說如何個賭法。”蕭梓良笑道:“我想來個武賭,隻要有人能夠一對一把我拉倒,就算我輸了。”



    鐵九又看了看蕭梓良,看著這蕭梓良文質彬彬的,像個教書先生,實在看不出他會是一個有氣力的人。良久,鐵九點了點頭,笑道:“好,就依先生。去,趕緊把雲天叫來。”



    一個黑賭場,自然會有看場子的人,這叫雲天的就是看場子的之一,也是所有看場子的人中,力氣最大的三個之一,在白龍鎮的黑道上有“小霸天”之稱。鐵九也知道,人不可貌相,絕不能低估自己的對手,所以一聽蕭梓良說出了這種賭法,趕緊叫人從後麵去叫雲天。



    雲天來了!這雲天有一米八六的身高,肩寬背厚,膀大腰圓,兩條手臂,又粗又硬,全是肌肉腱子。這時其他的賭台也都停了,全來看這邊的熱鬧。蕭梓良與雲天站在一起,一個文質彬彬,一個則像一頭猛虎。



    鐵九說道:“我們就賭這一局,先生輸了,全部籌碼留下,若是先生贏了,我們按注碼賠給先生,也希望先生能夠收手,帶著所有xiàn jīn離開。”無論輸贏,鐵九都不想得罪蕭梓良這種不知道根底的人,生意場上,往往得罪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人,那後果是極其嚴重的。



    蕭梓良點了點頭,也對這鐵九多多少少有了一些讚許,這絕對是一隻老狐狸。他知道,鐵九這是要借著雲天來探一探自己的實力,他自然是不會讓鐵九如願的。要說這蕭梓良平時絕對是個正人君子,但當他開始算計人心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步步心機的人。



    “請!”雲天做了一個手勢,伸出了右手。蕭梓良也伸出了右手,搭住雲天的右手,道了一個“請”字,先使了三成的力氣。蕭梓良知道,這一局的賭注,他是絕不能以壓倒性的優勢勝出雲天的,否則一旦鐵九看出了他的實力,又知道了他的身份,那麽鐵九周日去獅子寨的時候必然會做足準備,那到時候,他們就要吃虧了。



    雖是隻用了三成力氣,但也足足有近三百斤的力量。蕭梓良現在已經快進入煉體期,真要較足了力氣,也有九百多斤的氣力。雲天見這蕭梓良較上了力氣,也將身上的氣力發出。這雲天是個武人,四肢發達,頭腦卻相對簡單。見蕭梓良也就這麽大力氣,冷“哼”一聲,你過來吧。雲天全力一拉,足足有五百多斤的氣力,差一點將蕭梓良拉過去。蕭梓良反應速度極快,身子才一動,猛然間又加了三成力,才與雲天僵持住。



    這蕭梓良也是真夠會演戲的,雖然隻用了一般多的力氣,按說並不算吃力。但他卻緊咬著槽牙,好像是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這一著急,臉上冒出了汗來。



    雲天見蕭梓良突然加大了力氣,也是一驚,不過見對方的氣力和他差不了多少,隨後也就沒有那般擔心,隻是不斷地較力。二人這般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來回拉扯著。隻不同的是,雲天真的用出了吃奶的力氣,也真是累的大汗淋漓,而蕭梓良卻是在演戲。這蕭梓良可真夠個一級演員,一邊使勁咬後槽牙,一邊不住地晃頭,手臂上雖然未用全力,但咬牙和晃頭卻真用了全力,竟也弄得一頭大汗。



    大概持續了有十五分鍾左右,雲天的力氣明顯有些不濟,蕭梓良見雲天的力氣弱了,也偷偷的抽去手臂上的幾分氣力,但咬牙卻更用力了,竟發出了“咯吱吱”的響聲,二人的拉手,還是以持平的狀態僵持著。



    又過了五分鍾,雲天手上的力氣隻還有不到一百斤,蕭梓良想也是到了結束的時候,要不然戲演的太過,就可能要露餡兒了。他假裝使勁了全力,手臂上足足有一百五六十斤的力氣,往懷裏一帶,“啪”的一聲,雲天已經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