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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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下來複雜的心緒,蕭梓良換了一身衣服,又披了雨衣,走向張玉家。此時張玉也已恢複了平靜,見蕭梓良來了,臉微微一紅,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蕭梓良笑道:“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
快到天明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看著剛剛露頭的曙光,蕭梓良知道,一切都快來了。果不其然,沒有半個小時,就聽到了機動車的聲音,四輛小轎車開道,後麵跟著四輛麵包車。到了張玉家門口,車就停了下來,第一輛車裏下來的正是鐵九,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後來的車上,也跟著下,足足有五十人。
那老頭一下車,就高聲喊道:“丫頭,張玉……”
聽到這喊聲,張玉身子一震,對蕭梓良道:“他們來了。”蕭梓良點了點頭,道:“你先出去應對,告訴你爸,就說你不同意這門婚事,告訴他你已有了男朋友。”
“嗯!”張玉點了點頭,從屋裏走了出來,她先是看了看猥瑣的父親和弟弟,又看了看鐵九帶來的人,看著烏七八糟的一群人,張玉心中也有些沒底,不知道蕭梓良一個人是否能夠應付。她狠了狠心,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於是對父親說道:“爸,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同意這婚事了嗎?”
那老頭道:“我都把彩禮收下了,你不同意也不行了。”張玉道:“怎麽不行,大不了給他退了。”老頭道:“那錢已經有一半被你弟弟拿去還了賬,就算想退也沒有那麽多錢了。”張玉道:“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嫁,而且我已經有了人……”
聽張玉說自己有了人,老頭先是一驚,後來又笑了,說道:“你連瞎話都不會說,你說你已經有了人,那你讓他出來。”張玉按提前商定好的,喊了一聲“老公”,蕭梓良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鐵九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看到蕭梓良出來,心裏還是微微一驚。蕭梓良對鐵九等人微微一笑,道:“九爺,我們又見麵了。”鐵九也是不笑裝笑,道:“真不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先生。”雲天此時正在不斷地咬牙,怒視著蕭梓良,隻是因為鐵九已經提前交代,不到迫不得已,不使用武力解決,要不然他早就蹦上來和蕭梓良動手。
蕭梓良也沒有理會鐵九等人,他看著張玉的父親,道:“老丈人,我知道你收了九爺十二萬彩禮錢,我幫你把這十二萬彩禮錢退回給九爺,你看這婚事就此作罷如何?”
張玉的父親也不知道蕭梓良是什麽來曆,但看蕭梓良本就與鐵九等人認識,根本不怕鐵九,開口就是要拿出十二萬來替他把彩禮還回去,他也知道蕭梓良絕不是好惹的。他正不知說什麽,在他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也就是張玉的弟弟走過來罵道:“你算什麽東西,也來管我們家的事。”說著就動手要打蕭梓良。
蕭梓良也沒有躲避,隻是隨意一揮手,一巴掌就把張玉的弟弟扇出四五米遠,“啪”的一聲,狠狠摔在了地上。蕭梓良這邊動著手,還風趣地說道:“我說小舅子,第一次見麵就行這麽大禮,你也太見外了。”
蕭梓良知道,對付這號人就得狠一點,一上手就要鎮住他,接下來的事情才好辦。果不其然,再看到蕭梓良伸手如此幹淨利落之後,張玉的父親趕緊說道:“我倒是好說,隻要九爺同意就好。”吃的多了,他可比兒子狡猾,趕緊上去扶起兒子,狠狠罵道:“一點眼力也沒有,有九爺在這,哪有你說話的份,活該挨揍。”
鐵九一咧嘴,心裏恨不得把老頭抽筋扒皮,他本來想讓老頭用理壓住蕭梓良,能自己不出麵最好,卻沒想到者老滑頭隻一見麵就把皮球踢給了他。心裏一萬匹草泥馬飄過,對蕭梓良說道:“那我要是不同意退婚呢,先生你莫非要不講理,還要強來不成。”
蕭梓良一笑,道:“九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要強娶我的女人,怎麽還成了我不講理?”鐵九道:“你的女人,先生你又怎麽證明她是你的女人。”蕭梓良道:“她若不是我的女人,我又怎麽會大早晨的從她屋子裏走出來。”
“這個……”
蕭梓良心中暗笑,他早就防備了鐵九在這方麵發難,到時要真的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證明什麽,所以才提前一個晚上到張玉的住處,從張玉的房子裏堂而皇之的走出,好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就算如此,我要是不退婚,先生又當如何?”鐵九最後狠狠地咬了咬牙,說道。“哈……”蕭梓良一陣狂笑,說道:“鐵九爺要真是如此不講理,那你肯定是人也帶不走,錢也拿不回的。”鐵九道:“先生真有把握以一己之力對付我們這麽多人。”蕭梓良笑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鐵九道:“很好,我也正想試試,雲天、鐵笛,陪先生好好玩玩。”
這鐵九說話雖然不像其他混**的那麽霸道,但出手卻顯然比其他人更加心狠,這才一開始就沒有準備公平單挑,而是把賭場三大保鏢中的兩個一起派了出來。
雲天早已按耐不住,聽鐵九終於同意了打,他一個箭步就躥了出來。和他一起竄出了,也是一個一米八多的壯漢,動作也相當靈敏,一看就是道上打殺慣了的主。蕭梓良知道,這個人就是鐵笛,外號“坐地龍”,和雲天一起,是賭場最能打的三人之一。
這雲天是個急脾氣,也沒有搭話,先是一個通天炮,這蕭梓良向左一身身,左手快速探出,一把抓住了雲天的手腕,跟著右腳就蹬在了雲天的大腿上。這一腳蕭梓良隻用了二成力氣,但就是如此,也夠雲天受得,隻聽“啪”的一聲,雲天“啊”一聲慘叫,整個人就趴在在蕭梓良跟前,摔了個鼻青臉腫。
誰也沒有想到,這蕭梓良伸手就如此迅捷,遠比他的力量還要可怕,這堂堂的三大保鏢之一的雲天竟被蕭梓良一個照麵就解決了,完全就伸不上手。
“坐地龍”鐵笛剛想要再上,鐵九趕緊喊道:“鐵笛,回來。”鐵九一張鐵青的臉,看著蕭梓良,他雖然早就料到了蕭梓良有後手,但也沒有想到蕭梓良對付雲天如此幹脆,若是他不製止鐵笛,馬上鐵笛就會變成第二個雲天。
鐵笛退了下來,鐵九看了看身後的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低聲說道:“小江,你有把握沒有。”這叫“小江”的人搖了搖頭,道:“九爺,恕我直言,把我們都綁在一起,也絕不是他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看我們還是……”
鐵九點了點頭,他在道上混了多年,是何等的老道,馬上讓一張陰沉的臉充滿了笑意,衝著蕭梓良一抱拳,道:“先生好身手,鐵九佩服。”蕭梓良道:“那九爺是同意了?”鐵九笑道:“嗯,我同意了。”蕭梓良道:“好,我下午就把錢給九爺拿去。”鐵九一笑,道:“先生說的哪裏話,區區十二萬算得了什麽,就當我送先生的賀禮了。”
蕭梓良不僅暗道這鐵九的老辣,能進能退,擅於拉攏人心,竟然把一件惡事在這般態勢下收的完滿,這樣的人還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蕭梓良抱了抱權,道:“那多謝九爺了。”鐵九喊了一聲“撤”,有人抬起雲天,上了車,隻留下了張玉的父親和弟弟。鐵九又衝蕭梓良一抱拳道:“後會有期。”也跟著上了車,隨著汽笛聲響起,這群人消失在山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