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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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子煜不舍的握了下我的手後,飛出去把小男孩抱起,放在高處。
動作利索,一氣嗬成。
大地傳來嘭嘭嘭的響聲,木樓的小店裏,細微的晃動。
那凶獸才四十米的距離,它在靠近點,這裏霎間會地動山搖。
我伸長脖子,看外麵手執利刃的鳳子煜。
他一襲白袍飄飄,麵容俊秀沉穩,紅眸瑰麗無雙,大氣淩然的麵對凶獸。
他右手幻化出半月彎刀,刀刃對準那凶獸。
我正看的起勁,嘭……
老板娘把最後一張木板子裝上,把外麵風景給堵死了。
我正張口,讓她把門打開。
篤地,老板娘和老板向我下跪磕頭。
老板娘急切道:“鬼後……請你速速離開這裏,今日能從皇宮出來,凶獸放出,乃天時地利。”
老板道:“快,快走……”
我啞然的望著老板和老板娘:“你,你們是……”
我們是鬼王大人派來,駐守在南陰的細作,鬼王大人一直在找您,他尋了十餘天,還是未尋到您。”
這條街的另外一麵就是南陰皇宮啊……”
兩人愕然的望我,很意外道:“南陽皇宮?”
你們不知道嗎?”
兩人茫然的搖頭。
我知道了。
難怪說鳳子煜的皇宮地理位置極佳,又為隱秘。
他用了障眼法,條街道另外片高低不等的山崖,就是南陰皇宮的所在,卻沒人能尋到。
也沒人想得到,南陰宮和民間街道,離得這麽久。
鳳子煜,他果然心機深沉。
老板娘和老板同時站起來,快速的把我往院子裏拉去。
院子裏,我和鳳子煜擺的粥碗還放置原地,已經涼了。
老板那兩個桌子一掃,拉著我到杏樹旁。
老板娘大喝一聲:“花吟花影。”
兩人立即從手鐲裏飛出來,看見老板娘很意外,作福道:“十三娘,你居然在這裏。”
花吟花影跟十三娘認識,我心便放下來。
她是君無邪的人。
你們二人速速從此地離開,下麵有通往北冥的地道,”
老板從老杏樹皮拆開一個口子,下麵是黑漆漆的地洞。
他對我們說道:“快,快點來不及了。”
花吟點頭,走在最前麵。
下去後,她在下麵接我,花影跟在我後麵。
最後是老板和十三娘,把老杏樹的地洞口子裝好。
老板點亮一隻火把,給我們照亮地洞。
地洞內許久沒有清理了,落了很多一層灰,空氣渾濁,好在還能呼吸。
地洞高約兩米,寬一米多,不大,卻還能行走。
隻是,從南陰腹地到達北冥,靠這地洞能回去嗎?
十三娘下令:“七哥,你在前麵帶路,我斷後,花吟花影,你們馱著鬼後飛,走太慢了,用最快的速度往前飛。”
花影立即背著我,花吟在旁邊攙扶著,
七哥是七老板,他手執火把在前麵飛。十三娘在我們身後,時刻保持警惕。
這個洞又長又深,七老板在前麵照路,我們飛了將近半個小時,看不到一點光明和出路。
也不知道還要飛多久。
十三娘在我們身後不停的催促:“快,快點……花影不行了就換花吟。”
花影道:“沒事,我們能堅持。”
花吟問老板娘:“十三娘,就怎麽飛,我們要飛多久才能飛到北冥?”
如果路上沒有遇到攔截的話,要飛半天,也就是十二個時辰,現在才過半個時辰,還早呢。”
這半個小時,恐怕鳳子煜已經知道我逃了。
他會加大力度,在各個道路口封死。
到時候,我們能逃出去嗎?
七老板在前麵說:“此時恐怕南陰屍皇已經知道了。”
十三娘道:“他想不到有密道從南陰挖到北冥,我們隻要不停歇的狂奔六個時辰不被他抓住,剩下的路程不會有危險,那裏每一段路,北冥鬼王都派了高手駐守。為了鬼後和小太子,都挺一下。”
花吟花影應聲:“嗯。”
大致過了四十分鍾,我們到了一個岔路口。
這個路口,對麵有兩座橋,分別通向不同的風向。
七老板頓時停住腳步,對十三娘說道:“不對,十三妹,這路不對,被人改了。”
這麽了,七哥?我記得半個時辰後是有兩座鐵橋啊。”
時間不對,我們飛了四十分鍾。這橋我們雖三年多未走,可百年來,我走的不超過十次,每次半個時辰,不多不少,這次我們走了……”
十三娘驚聲問道:“走了多久?”
七老板:“四十分鍾,足足多了十分鍾,以這次趕路的速度,應該是二十五分鍾左右才對。”
頓時,一陣陰風吹來,七老板手頭上的火把被熄滅。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我急促的呼吸聲,我聽不到其他聲音,
不知怎的,我毛骨悚然,心裏發慌。
花吟花影站在原地,背著我,一動不敢動,緊張的望著四周動靜。
啪……
一陣火光,在山洞頂部點亮。
這時,我才看清楚洞內的全部情形。
在我們麵前,有兩座橋,橋下麵漂浮著紅色的血水,裏麵還有數不盡的殘肢斷臂。
這場景,就像上次我住的幽宮,私自逃出來後,被差點拉下去的血河和鐵索橋。
這兩座鐵索橋,左右兩邊,是兩根鐵鏈擋扶手,下麵是四根鐵鏈,上麵鋪著腐朽發爛的木板當橋麵。
橋很長,從這邊望到那邊,看不到橋頭。
姐姐,您不聲不響的,這是到那去啊。”
花容!
是花容的聲音。
我們果然被追到了。
橋頭出現一抹鮮豔的紅色,穿著紅袍的少年坐在橋鐵鏈上,一蕩一蕩的的,紅袍很長,有一縷在橋底飄著。
花容雙手抱胸,薄唇朝我譏諷的笑著:“姐姐,殿下癡迷了您上千年,對您掏心置腹的好,幽宮您一把火燒了,他千年心血毀於一旦,從來你計較,月貌卻被他罰的,折磨的隻剩下半條命。你懷了別人的孩兒,他從不計較,可是您為什麽要如此待他呢,要傷他的心呢?”
花影把我放下來,我冷靜的看著花容:“這些人,你全部放了,我跟你回去。你要是敢傷害她們。”
花容輕笑著:“姐姐,您這是跟我講條件嗎?”
我從衣兜裏掏出一個尖銳的玻璃片,抵著自己的脖子。
脖子處小口流下一片殷紅血跡,順著脖子,流到衣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