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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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勝興,山勇,楚本福三虎聽得一頭霧水,正要紛紛開口詢問。

    突然,破草屋外緩緩的走進一位白發老太婆,隻見哪白發婆婆,身材瘦削,淡淡的眉毛下更是一張幹涸的老臉,然而兩眼炯炯有神,精光外露,老態龍鍾,手持龍頭拐杖。

    那白發婆婆輕掃了一眼屋內的眾人,滿是皺紋的老臉,淡淡的露出一絲輕蔑之色,說道,“原來在這裏還有三隻小貓!不錯!不錯!這關外五貓可是齊了。”

    她故意把“五虎”說成“五貓”,顯然是不把這五人放在眼裏。

    一旁“矮腳虎”山勇卻不知對方厲害,聽了這話,心中早已怒不可赦,踏前一步,張嘴就大聲罵道,“你奶奶的……”

    他這四字剛落,眾人就聽得“啪”的一聲。

    眾人隻見眼前青光一閃,那老太婆身形一閃,竟然結結實實給了山勇一大嘴巴掌。

    破草屋內的眾人心下一驚,隻見二人距離也有兩丈左右,那白發婆婆這一下,快若閃電,眾人絲毫未反應過來,實在想不到這位看似走路都要摔倒的老太婆竟然有如此高深的身手。

    那白發婆婆冷冷哼了一聲,“矮腳虎”山勇心裏一驚,忍不住的向後退了幾步。

    眾人哪裏知道這一招完全重於“出其不意,掩其不備”八字,對敵之際,講的就是即粘就閃,也就是一個出其不意和一個速度快,若對手有了防備,實在很難有此效果。

    蔚勝興,楚本福二虎心中均是升起一陣陣發寒,都暗自說道,“老大怎麽招惹了這麽一個人物來?”

    那白發婆婆掃了眾人一眼後,說道,“婆婆我一把年紀了,你這等粗魯漢子竟然敢在我麵前滿嘴髒話。”

    那山勇卻是一時不敢答話了,他向來說話第一句就是“你奶奶的”,他雖然脾氣暴躁粗魯,但是畢竟不是傻子,倘若剛才哪一下換做是一刀一杖的,自己還有命在嗎?

    “赤麵虎”何存必本就有些畏懼這老太婆,若說單打獨鬥,自己萬萬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這時見兄弟五人都在此,自是有得一拚。

    但是他終究忌憚對方背後勢力,這時隻得硬著頭皮上前抱拳,說道,“水婆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老人家何必一路上苦苦相逼?”

    水婆婆冷笑說道,“婆婆我就是看你們五隻野貓不順眼,不行嘛?隻是你們五隻關外野貓,向來都是在關外道外抓老鼠,此次為何突然都跑到南方來,所謂何事啊?”。

    何必存一聽,臉色一變,本是赤色的麵目更是顯得發紅,他沉聲說道,“水婆婆,我這是敬重你‘天一宗’,你可莫要欺人太甚了。”

    後麵的蔚勝興三虎聽了這“天一宗”三字,心下又是吃了一驚,不禁紛紛對望了一眼。

    水婆婆卻是不屑的冷笑一聲,說道,“就是欺你們,你們又能怎樣?”

    這時正好注意到破草屋角落裏枯草堆上的兩個小孩,不由得“咦”了一聲。

    她心下閃過一陣疑惑,但是臉色卻不變,隻是又開口問道,“這兩個孩子是誰?”

    何必存本來聽她說的跋扈,心下大怒,這時突然聽她有此一問,卻一時之間也答不上來。他本就剛剛來此,自然不知這兩個孩子是誰,不由得的向蔚勝興三虎望去。

    楚本福見得老大望來詢問的眼神,這時也不得上前說道,“這兩個孩子的父親前段時間與我有些誤會,在下不慎中了對方毒針,這才不得已請了這兩孩子來,倒時換了解藥,便放了他們回去。”

    他剛才見這老太婆露了一手,實在不是自己能力敵的,又聽其是“天一宗”的人,不免已經氣虛了幾分。心下更是暗暗提防起來,但是此一節卻不加隱瞞,是以都如實說了出來。

    水婆婆聽了他的話,隨眼看了對麵的玉麵虎一眼,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但見其臉色慘白異常,顯然是中毒甚久,心想這人所說之話隻怕不假。這才輕點了點頭,隨後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婆婆我這一路南行,可照實聽說了不少你幹的壞事。這毒中的,嘖嘖,好!好!可不就是招了報應嗎?”

    說完還不時的發出幾道笑聲。

    她這話說來毫不留情麵,災樂禍之意明顯不過,實是叫人聽了怒氣不已。

    但是,關外五虎都十分忌憚她的實力,又知她身後背景嚇人,實在是不想與之為敵,是以一時之間五虎都默不作聲。

    那水婆婆又說道,“這兩孩子婆婆我看著甚是喜歡,你們把他們留下吧,我今日暫且也就不與你們為難了。”

    楚本福聽罷,臉色一變,心想,這可是自己要換救命藥的人,如何能輕易交給對方?他正待要出言,就聽得水婆婆冷聲說道,“怎麽?不答應嘛?”語氣之間滿是威脅之意。

    何必存本就不知這其中之事,但這時聽了模棱兩可,也是不甚了解,是以不便回答。老三老四本就無主見之人,這麽一來,幾人都是紛紛望向老二蔚勝興。

    隻是這時蔚勝興見局勢不明,他心性狡詐,不願強出頭,是以默不作聲。

    這般一來,氣氛不禁又凝結起來,好似又要一場大戰起來。

    韋傾影見那白發婆婆一臉慈愛,不禁心生關懷,雖見哪五人好似很懼怕她一般,但是這時眼見一場爭鬥要起,不禁替哪位婆婆擔心起來。心想,哪婆婆如此年邁,若是萬一有個閃失,可不就要受傷於此。

    她上次聽得二叔說過,那“關外五虎”本都是關外道大盜大賊,實是凶殘之人。

    這時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婆婆,你還是快走吧,這五個人可是壞得很。”

    水婆婆聞言,滿是皺紋的老臉,露出慈祥之色,讚道,“你這女娃甚是心善,隻是這五隻野貓,婆婆還是對付得了。”

    韋傾影點頭道,“婆婆要對付這五人,自然是手到擒來,隻是這五人在關外臭名昭著,不免要髒了婆婆的金手。”

    她故意如此說道,哪自是不落了婆婆威名。隻是這話聽在五虎耳朵裏,五虎心中均想,“好個臭丫頭,也來小看我等。”

    水婆婆見她長像秀美,自有一番豔麗,心中不知為何的越發喜愛,忍不得出言問道,“不知你是哪家孩子?”

    韋傾影自知這幾人隻為了拿自己兩人換取解藥,是以想來無生命之危,因此並不害怕。

    這時見那婆婆問話,連忙恭敬的回答道,“婆婆,我爹乃是南新城歸原山莊莊主。”

    水婆婆點頭說道,“哦,韋莊主大名我卻是有所耳聞,卻不想他竟然還有你這般閨女。”

    她說完這話,又接著說道,“你既然叫我婆婆,婆婆我自是不能讓你在此受了這五貓的欺負。”

    韋傾影說道,“婆婆,他們抓我們來此,不過是為了向我二叔換去解藥。”她見五虎凶神惡煞,是以又一次出言說明,隻盼她早些離開才好。

    水婆婆聽罷,知她一片好意,但她性子向來都是執拗,若是一般人對其如此,早就一頓怒斥,但是這時卻不知為何對韋傾影毫無怪罪之意,隻是輕點了點頭。

    “關外五虎”相互五人對視了一眼,那老二蔚勝興暗想,暫時先行解了今日之圍,如今自己五虎碰了麵,雖說不便得罪天一宗的人,但是五虎齊聚,要向那歸原山莊取得解藥卻不在話下。

    他想通此節,連忙上前說道,“水婆婆竟然開了口,我等兄弟自是唯命是從,這就把兩個孩子交給婆婆。”

    水婆婆好似本當如此一般,隨即揮手說道,“算你等識相,今日婆婆我就放了你們一馬。你們快些滾回關外去,若是還敢逗留在江南片刻,可莫怪我手下不留情麵。”

    楚本福聽得老二如此說了,雖說臉上大有不甘之色,但是這時局勢所逼,哪也是無法。

    可是,這時聽了她的話,顯然是不許五人繼續留在江南境內。

    果然,那邊老大何必存聽了,臉色一變,沉聲說道,“水婆婆,我等在江南一時半會還有要事可辦,實在不能立馬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