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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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
沐鬱,韋傾影二人迷迷糊糊的睡夢之中,就聽得幾道“啊呀!啊呀!”低沉的淒厲慘叫聲。
他二人瞬間清醒過來,黑夜之中,隻聽楚本福倒地痛苦的慘叫。
沐鬱這時連忙的把韋傾影護在後麵,借著夜色,二人相互對望一眼,都見對方一臉的驚恐之色。
此時,二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見那邊楚本福不知為何突然摔倒在地,他嘴巴一張,口中竟然開始瘋狂的吐出一道道白沫來。
沐鬱二人,借著夜色,就見他蒼白的臉上表情顯得痛苦不堪,模樣甚是嚇人。
隨即就聽到他低聲哀求道,“藥,藥,快給我藥!”他全身抽搐不停,猶如羊癲瘋發作了一般,在地上打了一個翻滾,然後顫顫的伸出手來想去抓住自己腰間的皮囊。
他抖擻著手好不容易解下腰間的皮囊,可是雙手一陣顫抖,一下又沒能握住,哪皮囊一下子掉在地上。
楚本福又是一聲哀嚎的慘叫一聲,全身猶如蟻蟲亂咬,整個人在地上打滾著,身體又是抽搐個不停。
他在地上又滾了滾,雙手僵硬的抓住旁邊的皮囊,兩手顫顫抖抖的,又是怎麽都打不開哪皮囊。
沐鬱二人見他滿臉痛苦猙獰,神情恐怖,早已經嚇得連連後退。
過了一會,又見他滿臉痛苦,眼含哀求之意,二人心中一時之間都不禁升起憐憫之心。見他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嘴中哀吼道,“給……給我…藥,藥。求,求你們了。”
他哪雙猙獰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皮囊不放,可惜雙手如何也拿不住。
韋傾影見此,心下不忍,不禁向旁邊的沐鬱問道,“阿鬱,怎麽辦?我們要不要幫幫他?”
沐鬱心裏一陣猶豫,見地上的楚本福痛苦的模樣,眼中同樣的閃過一絲不忍之色,但是仍舊說道,“這人壞得很,聽說前幾個月在黃林城更是害過許多婦女。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咱們還是別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吧!”
韋傾影說道,“他現在痛成這樣,咱們把哪藥丸子倒出一點點給他,立馬就走,想必他現在的樣子是沒法在追來了。”
沐鬱知她心底善良,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就聽你的吧!”
沐鬱這才向前走了幾步,看楚本福仍舊在地上亂滾個不停,隻怕他誤會自己要搶他的東西,突然暴起來傷到自己可不好了,於是先說道,“我來幫你拿藥,你可別誤會啊!”
他話音一落,就聽楚本福又是哀嚎了幾聲,隨即痛苦的道了兩字,“快!快!”
沐鬱連忙上前取了地上的皮囊,然後退了幾步。與楚本福保持了一定距離後,這才打開皮囊,借著夜色,倒是還能看見裏麵裝著七八個各色的小瓶子和幾張銀票。
他又翻了翻,見還有幾張皮革外,就在沒有其他的東西。
楚本福痛苦的哀嚎了兩句,有氣無力的催促道,“快,給我!”
沐鬱心頭一動,想起白日他還把自己當做擋箭牌,無故害的自己肩膀受傷,這時可不能輕易的饒他。
沐鬱剛才已經見過他拿的是huáng sè小瓶子,這時有意捉弄他,故意的拿起一個紅色小瓶子,在他眼前一晃,問道,“是這個紅瓶子嗎?”
他怕深夜之中,對方看不見顏色,是以把小瓶子顏色也說了出來。
楚本福不疑有他,雖然全身疼痛,這時也隻能咬著牙道,“不,是……”
他話音未完,沐鬱就接了口,說道,“哦,不是啊!哪是不是藍色的這瓶?”
他如此這般,換了五六瓶後,這才拿起哪huáng sè的小瓶子問道,“是不是huáng sè的這瓶?”
楚本福見他終於拿對了,連忙點了點頭。
但是這時他全身抽搐顫抖,點頭猶如搖頭一般,沐鬱見了,又故意說道,“也不是這瓶嘛?”
楚本福一驚,連忙伸手想要去拿過來,卻由不得自己雙手不受控製的亂顫,隻能拚了全部的力氣,張口說道,“是,是……這瓶!”
沐鬱這才“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瓶啊!”
他心下不禁暗暗發笑,緩緩的打了開小瓶塞,就聞到小瓶子中傳來一陣刺激性氣味,猶如尿騷味一般,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麽是一股臭尿味,你這人不僅好色壞得很,口味倒也是重得很,哈哈!”
他說完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隨即他隨手在地上找了一片枯葉,在上麵倒了一些,正是一粒粒褐色藥丸子,隻不想他手沒把握好,卻把藥丸子倒了很多出來。
他這時為了與楚本福保持一定的距離,就把枯葉放地上,向他麵前推了一點。正打算站起來,就聽見躺在地上的楚本福雙手叉著腦袋,痛苦的從嘴裏哼出了幾個字來,“太,太多……”
沐鬱一愣,隨口笑道,“嗬嗬,你也知道不能吃太多啊!這東西這麽臭,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啊!”他已經知道此藥雖然能暫時壓製他的毒性,卻不是什麽靈丹妙藥,是以才有此一說。
他說話間,就把枯葉上的藥丸子隨地倒掉了一些,他卻不知道楚本福看他如此浪費倒掉,銀牙一咬,眼中閃過一絲痛惜之色。
沐鬱做完這些,站了起來,隨手把皮囊連那huáng sè小瓶子一同收進了自己的懷裏,心說,“沒收了,嘿嘿。”
他做完這些也在不理會地上的楚本福,連忙拉著韋傾影的手摸黑向前方走去。
二人借著夜色,隻知道身處在一片樹林之中,這時也不知方向,隻能隨便順著山路方向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這才見天色已經開始慢慢的亮起,二人又饑又累,前方樹木縱橫,小路彎來繞去,慢慢的二人都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隻是二人均知如今身處險境,隻有快些走出這片樹林,尋到人煙方為妥當,是以都咬牙堅持著。
這麽又走了好一會兒,沐鬱反而最先堅持不住,他這身體本就虛弱,修煉出來的鬥氣更是少之又少,如此折騰了一天,饑腸轆轆的他哪裏還有力氣在走?
韋傾影雖說是女子,卻要比沐鬱好很多,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著急的說道,“阿鬱,快起來,天色馬上要亮了,我們一定要先離開這片樹林在做休息。”
沐鬱一夜下來都是咬牙堅持著,若不是他心智早熟,早就受不了。
這時一坐下,說什麽也站不起來,有氣無力的應道,“哎喲喲,我滴媽媽!真是走不動了。”
韋傾影擦了擦額頭香汗,她修為要比沐鬱好,這時雖然也累也餓,卻還是能在堅持一會,不禁說道,“我們快些走吧,若是那人追上來,哪可不妙了。”
沐鬱喘著氣,說道,“那個病秧子,我看他那模樣估計就是要痛死在那裏了,哪裏還會追得上我們。”
韋傾影心下總覺得不安全,還是勸說道,“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裏吧!”
沐鬱摸著肚子,叫道,“也不知道這樹林多大,我肚子餓得要死,真沒力氣走了。”
韋傾影聽他如此說,又見他模樣確實累得不行,無奈的歎了口氣坐了下去。
她也是一整天下來未食一粒米水,這時被沐鬱一提,頓時也感覺肚子饑渴難耐。她這一坐下來,心情一放鬆,隻覺得全身筋骨酸痛,在也不想來了,嘴裏說道,“哪我們先休息一會吧,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裏?”
沐鬱稍微點了點頭,輕聲“恩”了一聲,也不答話,他身體向後一倒,就隨地躺了下去。
突然,身上掉出一個huáng sè小瓶子來,沐鬱隨手又拾了起來,卻是剛才給那楚本福的藥瓶子。
韋傾影看他手裏握的東西,借著昏暗的光線,說道,“這不就剛才那惡人的藥瓶子嗎?”
沐鬱拿在手裏轉了轉,說道,“是啊,也不知道這是什麽藥,又刺又臭的。”
這時,他想到了皮囊裏的銀票,隨即伸手隔著外衣摸著胸口裏的皮囊,心中暗叫了幾聲,“老子發財了,老子發財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