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成為嬸嬸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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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的動靜很大,在響起的那一刻,在本丸內還可以huó dòng的付喪神紛紛拿起了自己的本體匆匆的跑到外麵去查看發生了什麽,然而在本丸的,基本都是中傷的太刀或者打刀了。

    加州清光趕緊去查看同伴們的傷勢,作為傷最輕的藥研,他隻是示意加州趕緊去看一下亂還有坑裏的其他人,表示自己不要緊。

    立花澄的手早就收回來了。

    他攏著手,看著清光一個個把人小心翼翼的搬出來。

    他覺得,自己在這些付喪神的心裏,好感度大概已經跌破下線了吧。

    藥研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一邊警惕著立花澄會不會再做點什麽,一邊簡單的查看著其他人的傷勢。

    立花澄完全不介意他的打量,他隻是站在那兒,任由藥研把那些雖然還有意識但是受傷很重的刀們搬了出來。

    隨著他們的動作,那些本丸裏的其他付喪神也紛紛趕了過來,他們第一眼看見的不是立花澄,而是躺在地上瀕臨碎刀的同僚們。

    他們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立花澄和他們其實已經簽訂了契約,隻是那契約十分淺薄,尤其是那些連麵都沒見過名字也不知道的付喪神,在這裏麵,和他羈絆最深的,反而是加州清光。

    然而加州清光也並不喜愛他這個審神者,甚至對於傷害了他的同伴的自己抱有戒心。

    但是這並不重要。

    他並不在意那些付喪神們對自己的看法,他本來就不是自願成為審神者的,如果他們能夠相安無事,那是最好的,當然如果他們要是想搞事情,他這一把老骨頭,倒是也不怕。

    幾百年的刀子精而已,再往上加一千年,這些刀子精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這些付喪神,靈魂並不完整。

    立花澄對靈魂的研究是別人超乎想象的,在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他們的靈魂被分裂,留在這個身體裏的,僅僅隻有一半的靈魂,再加上之前時之政府說的,他大概也就明白了什麽。

    大概是這些付喪神的靈魂被分裂分給了下屬的本丸。

    立花澄也不知道該說他們什麽好,要知道靈魂分裂其實是非常危險的,稍有不慎就會有魂飛魄散的危險,好在這些人都沒什麽事,頂多是實力下降了很多。

    但是靈魂分裂的另一個非常不好的方麵,就是缺少了靈魂的他們,其實心靈非常的脆弱,隻要有什麽邪念,心智稍微堅定一些的還好,那些心智脆弱的,大概很快就會汙染,而他們顯然,就是已經被汙染了,隻是被汙染的輕和重的差別而已。

    出來的五把刀有一個渾身金閃閃,非常眼熟的刀,正是當時初始刀裏麵的那個有著金色刀鞘的名為蜂須賀虎徹的打刀,而其他四把無一不是容資綺麗的青年,至少立花澄還是為這些付喪神的臉感到一絲的訝異。

    不過也是,付喪神一般容貌都不會太差,就連他剛剛打傷的那些刀雖然都是一副少年的樣子,然而麵貌卻也清秀妍麗,絲毫不輸一些現世稱之為xx年難得一見的měi nǚ的明星。

    一身黑色,瞳孔卻是猩紅色的太刀在讓其他人把那些重傷的付喪神小心翼翼的抱到本丸裏麵之後,這才和藥研以及另外一位穿著西裝的高大男人站在了立花澄的麵前。

    “年輕人,有什麽事嗎?”

    “小孩子就不要太過分了哦。”黑衣付喪神伸出了手,他的手背上的骨甲和尖利的骨刺蹭著立花澄的臉頰,把白嫩的皮膚劃了一道血痕,立花澄抬起袖子擦了擦,傷口很快就好了,連一絲傷痕都不見。

    “我是你們審神者,名為立花澄。”立花澄一邊保持著被這個黑衣付喪神捏著臉的造型一邊介紹自己:“雖然身體是個小孩,但是內心卻非常成熟哦。”

    “可是你把他們打傷了。”黑衣付喪神說道:“既然你是審神者,還沒上任就對他們下手了嗎?”

    “既然是我的刀,不聽話對著主人揮刀的刀子完全可以不要,反正我還有許多可以聽從我的命令的斬魄刀。”立花澄往後退了一步,躲過了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的刀:“我當審神者,為你們tí gòng靈力,而你們不要來打攪我,各過各的,這不是很好嗎,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歡這裏呢。”

    相比較這裏,他還是比較想回到那個有伏見仁希和他互懟的家裏,而不是來這裏應付這一群麻煩的付喪神們。

    要知道,老年人可是最怕麻煩了。

    “兩不相幹嗎?”鶴丸想了想,倒是有點恍然大悟的意思:“隻要互不打擾,就可以了吧。”

    “可是我要怎麽相信你的誠意呢?”燭台切問道。

    “我的名字,是立花澄。”立花澄說道“知曉了我的名字的你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嗎?”

    的確,在立花澄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契約就緊緊地連在了他們的靈魂上。

    這個名字的確是他的本名。

    既然知道了他的本名,那麽神隱這個審神者也是輕而易舉的了。

    在那之前,先暫且相信他吧。

    鶴丸蹭了蹭下巴,讓燭台切把刀收回鞘裏。

    “那麽為了證明我的誠意,那就先把你的同伴們治好吧。”立花澄說道。

    鶴丸和燭台切聞言一喜,趕緊把立花澄帶到了躺在裏麵的重傷的付喪神那裏。

    藥研,清光,還有一個銀藍色長發穿著袈|裟的清雋男子,還有另外一個高大到需要自己整個後仰才能看到的黑色長發男人。

    見到立花澄過來,他們十分警惕的把同伴們護在了身後,手放在了腰間的本體,做好了隨時出刀的準備。

    “請不要激動,我是來給他們治療的。”

    “在打傷我們之後,要用治療來huì lù我們嗎?”

    “治好你們之後,除非必要請不要來打攪我,我也不回去麻煩你們的。”立花澄解釋。

    他並沒有像治療加州清光一樣,用手覆蓋在傷口上進行治療,而是挽了個花指,濃鬱的靈力隨著他的動作開始滲入進這個占地麵積廣大的本丸,包括這個本丸附近的土地,河流,以及本丸後山。

    濃鬱的瑩綠色的靈子在空中飄散,被這瑩綠色的靈子觸碰到明顯可以感覺到身體沉屙被一點點治愈的溫暖和舒適,而這裏唯一完好無損的清光,則是感受到了不同於被治療的一種爽快的感覺。

    躺在地上的付喪神們隨著瑩綠色的光點一點一點滲透進身體裏麵而一點點好轉著,表麵的傷口和焦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傷痕其實已經看不太出來了,而戰線崩壞的刀們,也漸漸變成了重傷,然後中傷,最後是輕傷,隻不過到了輕傷之後,這種廣撒網式的靈力已經無法治愈他們了。

    空氣中沉凝不去的霧氣散開,露出了在這個本丸鮮少不見得陽光,隻是露出了陽光,對他們未必是好事。

    他們這些暗墮刀劍,雖然因為立花澄的靈力好受了一些,可是它們現在,其實是見不得陽光的,沐浴在陽光下,就像放在太陽下烘烤一樣。

    已經恢複了行動力的刀劍們從地上爬了起來,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看起來就十分不祥的骨甲和骨刺,其中以那個穿著藍色袈|裟的銀藍色長發的男性為首,他的半邊臉上已經有了猙獰的miàn jù,在袈|裟的掩蓋下麵,能夠看見一條瓷白色的骨頭尾巴,隨著他的動作而輕輕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