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經曆過那個時代，隻是聽聞而已，但僅僅隻是想象，就讓人唏噓不已”豹王似乎略有傷感，輕聲歎氣道。

    “是啊，上古豪雄遍地，雖然殺伐不斷，但可謂是亂世出英雄，如今，太過於安逸，反倒極大的限製了人類修者的進步；百萬年來，縱然風莫天引起的轟動有多大，造成的後果有多嚴重，但始終是百萬年過去了，人類總歸還是沒有滅絕，人數上，隻怕更是上古時期的數以百倍千倍，卻是在久遠的百萬年的曆史長河中，還未恢複過來，這何嚐又不是我輩修武者的悲哀呢？”牧雪宸也是唏噓不已，但是，也同樣指出了人類的一個通病，那就是惰性！

    豹王聽了牧雪宸這番話，心下徒然一震，是啊，縱然當年風莫天造成的後果由多大，但始終是百萬年過去了，百萬年的時間，足以修生養息，如是人人皆如百萬年前的人一般，莫說是達到百萬年前的水準，就算是超越那個界限，也不是不可能！然而，人們卻始終在恐懼於那段曆史，甚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了風莫天的身上，把自己的撇的幹幹淨淨，若非今日牧雪宸一語點醒，自己委實想不到這一點。

    思索片刻，豹王突然被自己的一個設想嚇了一跳：這樣說來，自己絕對有再進一步的可能，自己從幼年期開始，直至如今，滿打滿算不過二十萬年的時間，但卻已經站到了神武大陸修武的頂峰，二十萬年雖說不短，但對於獸類來說，卻實在太短，就自己來說，在獸類種族中，也不過中年而已，往昔隻是被神武大陸上一些現象遮蔽了雙眼，而讓自己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甚至覺得自己前進無望，導致這上萬年來毫無寸進。

    豹王感激的看著牧雪宸，卻沒有說什麽，如此大恩，豈是一言一語就能說得清，道的明的，隻是豹王暗自在內心下了一個決定：若是可以，就算拚盡我老豹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護你周全！

    “還是回到之前的話題上吧”牧雪宸看著遠方，深吸了一口氣。

    “好，”豹王爽快道：“傳說，當年一戰之後，風莫天雖然不知所蹤，但是他經曆數百年來煉出的劍靈卻出現過無數次，劍靈忠心護主，一戰終了，雖然風莫天以一己之力全數屠盡百位巔峰高手，但自己的劍靈也被打的脫離本體，但是有一點，至今無人明白，一般來說，劍主死亡，劍身破碎，劍靈也是與主同命，但為何風莫天的劍靈卻存活了下來，並且在之後也鬧過不小的上幾十次次動靜，每一次的目的都一樣：為風莫天報仇，誓要屠盡人類！”

    “隻是後來，傳說神武大陸來了一位奇人，但卻無人能夠看清此人的真正麵目，隻知道那是在劍靈第九十九次出來搗亂的時候，那個人就出現了，但那個天外奇人卻並沒有直接殺死劍靈，而是將它打入無盡的輪回通道。之後那人說了幾句話，便飄然而去。”

    “什麽話？”牧雪宸連忙問道，因為，他知道，所有的玄機就應該在那幾句話中。

    “百世劫難，萬年輪回。

    禍亂人間，永為孤煞。

    宿主不出，命運不解！

    何去何從，虛實難辨”

    豹王沉聲說道：“剛剛又是因為寒天跟你一起進入幻境，才會產生共鳴，之所以你能看到那些字，是因為你就是那個宿命之主，寒天看不到，卻是因為，從根本上來說，他隻是一個靈，若是他不是劍靈轉世，他根本無法進入幻境！”豹王慢慢的說道。

    “所以，寒天就是當年風莫天的劍靈‘噬’”豹王肯定的道。

    “那我呢？是不是又是當年的風莫天？”牧雪宸並沒有看豹王，隻是平靜的道。

    “不，絕對不是，但也應該跟他有很大的關係，若是風莫天當年真的死了，那麽劍靈也早就死了，所以，風莫天應該沒死！要知道，風莫天並非人族，而是出身狼族，出身嘯月天狼一族！”

    “哦”牧雪宸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伴星覆滅，主宰重生，是否小天就是那個伴星？”牧雪宸突然問道。

    “對，隻有伴星死去，你才能登上無盡蒼穹，成為主宰！”豹王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道。

    “不，絕對不可能，我寧願不要成為什麽主宰，也要小天好好的。”牧雪宸突然轉身僅僅的抓住豹王的領口，西斯底裏的大聲吼道。

    “我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但這是宿命，這是你我根本無法抗衡的宿命！是上天的安排！”豹王對於牧雪宸的舉動渾然不覺，無力的說道。

    “宿命？上天？哈哈哈！”牧雪宸鬆開抓住豹王領口的雙手，大笑起來，轉過身去，突然拔出長劍，運轉全身靈力，狠狠的朝著虛空之上一劍劈去，登時劍氣經過之處，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像鏡子破碎的聲音，連周遭的空氣都是一滯，一劍之威，竟然是將虛空斬碎！不過霎時，那空間黑洞又自動愈合修複，唯餘那破碎的聲音久久不散！

    “去你娘的宿命，去你娘的上天，既然天道不仁，我又逆了這上天又如何，沒有人能左右我的命運，就算天外神仙又如何？又遭一日，我定持劍破虛空，屠盡天外神！”牧雪宸不甘的大聲對著虛空吼道。

    但是，這不隻是發泄，而是牧雪宸對自己命運的態度，誓言！

    豹王滿臉佩服的看著牧雪宸，似乎已經看到了牧雪宸手持長劍，屠殺漫天仙神的場麵。豹王同時也在心裏說道：“若是真有那一天，我定為君開道，助君一臂之力！”

    “豹王，我想懇請你一件事！”半晌之後，牧雪宸慢慢的平靜下來，轉過身對豹王真誠的道。

    “說吧，但凡我老豹能做到的，絕不推諉！”豹王竟一口答應下來。

    “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我是宿命之主，寒天是伴星，伴星也就是不離宿命之主左右，但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又是一次宿命的重合，寒天最終還是逃不過宿命的安排；但是這個伴星若是不在宿命之主身邊成長，或者這顆伴星強大到成為一顆主星，那麽，豈不就是掙脫了宿命的安排？”牧雪宸大膽的猜測道。

    “你的意思是？”豹王有些不解。

    “我的意思是讓寒天獨自去江湖曆練，不讓他在我身邊成長，這樣也許能少了命運的牽絆！”牧雪宸解釋道。

    “可是這樣一來，少了伴星的氣運，庇佑。你將要承受十倍乃至百倍的命運之劫，一旦有所差錯，你將萬劫不複，神魂俱滅！”豹王突然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無妨，我會小心的”牧雪宸無所謂的說道：“所以，豹王，我要你當小天的護道人，在小天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幫助他，但是不要輕易出手，他想要掙脫自己的命運，必須要靠自己的力量成長起來！”

    “好！”思考了一會兒，豹王重重的道！

    （電腦出故障了，心是提著的，害怕電腦一不小心就自動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