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廢物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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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級培訓學校第五校區,三麵臨大街,唯獨南麵靠著一座小山丘。這個山丘不高不過數百米,麵積與五校相當,山上種植了漫山遍野的果樹,有青果、藍果、百葉果等等,因此這個小山丘便有了果山這個稱呼。果山上各種不同品種的水果分片區種植著,各片區之間的間隙處有著數不清的石板小道。當然,它也是這所學校所謂的後山。
這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正值春夏交界之時,這漫山遍野的果樹都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再過2月,這個水果將要陸陸續續的開始成熟,到時候總有些調皮搗蛋的學生上山來偷吃水果。
扭曲的石板小道上,青藍兩色兩道纖細的人影緩緩而行。12歲上下的青衣少女身高大約15米比瘦弱的藍衣少年高出半個腦袋。少女與少年相隔1米左右,並行而走,不時與少年談論著什麽。
“你知道這是什麽水果嗎?”青衣少女手指指了指旁邊的一株果樹問道。
少年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
“你怎麽連青果都不認識啊?這是我們這裏最普遍的一種水果。青果成熟以後,能長到拳頭般大小,表麵光滑如鏡,甘甜可口。但是表皮略帶酸味,一般人都要削皮後再吃。”青衣少女不耐其煩講解道。
“哦,聽父親說,前不久我出了一次事故,導致我以前的記憶都丟失掉了,所以什麽都不記得了。”
“那看樣子,你一定傷了腦袋!有空我帶你到hé píng醫院裏去瞧瞧。我爺爺的的醫術是非常高的喲,他一定能夠把你的病給治好的。”
不錯,這個青衣少女正是白雨,hé píng醫院院長白起的孫女。自從白起發現了海白是妖怪的事實以後,就囑咐孫女在學校留意一下海白這個少年。希望他們能夠成為朋友,將他的妖性信息帶回去。
在很久以後,有一個能人,他無意之間發現了妖怪特性以後,覺得這個非常有趣,便立下誓言,要在有生之年收集所有的妖怪特性。這個能人為了實行自己的願望,他丟棄妻子,他的一生幾乎都在東奔西走,忙忙碌碌。他幾乎走遍了天球大陸的各個領域,曆時52年,終於找到了並記載了6552種妖性。並將它們的實用性進行由好到劣的排名,從而有了妖怪排行榜,即妖榜。而這個能人自稱妖君,即最了解妖怪的君子。
而當世之能人,幾乎都是妖怪,而且大多是妖榜上擁有妖性排名靠前的妖怪。因此,後來人們常用妖榜排名來評估這個妖怪的發展潛能。
正在這時,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憑空出現:“喲,哪裏來的小屁孩啊,連毛都沒長齊就知道泡妞了哦?不過這小妞還算有幾分姿色,來陪大爺我玩玩。”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海白定睛一看,隻見這人一身寬大的黑色衣服包裹著身體,外加一根黑色的手帕蒙著臉頰。光憑外觀看不出此人身材胖瘦,外貌特征,僅僅從他的額頭以上部位可以看出,此人年紀幺小與海白他們相若。不過他的身高大約有16米左右與白雨相當,但比海白高了半個頭。
白雨嚇得退後一步,緊接著躲在海白身後,緊張的眼裏視乎藏著一絲皎潔的目光。突然遭遇這麽一個歹人,海白雖然年紀不小,但是由於記憶一片空白,再加上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有些緊張。
海白緊張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麽?”
這麽蒙麵少年眼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取笑道:“原……原來你是一個口……口吃啊?哈哈…”
“你……你才是呢?你……你想幹什麽?”
“你小女朋友歸我,你自己滾蛋。”
海白馬上冷靜下來,調整好了心態,仔細瞥了一眼這蒙麵少年,這少年高大健壯,眼睛清澈明亮,並無盜匪之氣。這少年手臂上一縷一縷清晰可見的肌肉輪廓在陽光下尤為明顯。如果決鬥,自己的勝率幾乎為零。於是心中十分猶豫,不知如何是好。
“還不快滾?”蒙麵少年催促道。
海白顫顫巍巍的看了一眼白雨,終究歎了口氣,準備離開。
白雨柳眉微皺,喊道:“喂,你自己就這麽一個人下山了啊?你是不是男人啊?”白雨做夢也沒想到,一個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rén miàn前會這麽懦弱。一般來講,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很樂意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特別是麵對像自己這般美貌的女子。可是這個海白竟然是個孬種,叫他滾,他就真滾了。
海白唯唯諾諾的說道:“我也想保護你啊,可是我也打不過他啊!”海白僅存的自信在上體能課以後,就已經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了。
“你打都還沒打,怎麽知道打不過?真是沒用的家夥。”蒙麵少年說完,就走到海白麵前,雙掌齊出,用力猛推,海白伸出手臂護住前胸,但站姿不穩,就那麽滾下了山坡,頓時摔得過七暈八素。
白雨看到這懦弱、弱小並存的海白,氣得說不出話來,心裏嘀咕著,這麽羸弱的家夥,即使是個妖怪,恐怕也是個廢物妖怪。
蒙麵少年取下蒙住臉頰的黑色手帕,露出帥氣的麵容,笑道:“白雨,怎麽樣,我演的不錯吧?試出來了沒有?”
白雨氣得使勁的跺了一下腳,柳眉倒豎的說道:“試出來了,他就是個廢物。走,我請你吃飯去。”說完,這少男少女徑直走下山坡,向學校走去。
原來,這個少年與白雨交好,為了檢測海白的妖性,白雨讓這個少年來演了一場戲,希望海白在měi nǚ麵前盡量的表現自己,從而測試海白的潛力和妖性。結果,事與願違,僅僅一個照麵海白就輸的一塌糊塗,反而暴露了海白的膽小懦弱的天性。
在果山的一個山坳裏,地勢低窪,極不平整,到處躺著淩亂的碎石,很顯然,這裏並沒有開發出來,而是一塊不毛之地。一個身穿藍色服飾的少年一動不動,全身上下一片塵土,額頭上還隱隱帶著幹涸的血漬。
這個山坳並不算深,隻有十七、八米,而且還有大約45度角的坡度,少年從上麵滾落下來就暈了下半個時辰,由此可見,少年的身體多差。
不錯,這個少年就是海白,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的蹣跚的走了上來。
“咦。”一個白發長眉老者路過此處發了一聲輕咦之聲。
隻見這個老者,鶴發童顏,皮膚如同嬰兒般光潔柔嫩,深邃的眸子頓時迸發出火熱的光芒。老者身穿一身漆黑的八卦道袍,袖口一根根白色精致的條紋。頭戴金色道冠,將白發一並收攏靠緊,顯得格外精神抖擻,有種超凡脫俗 之感。
海白見這個老人這麽看著自己,先鞠躬行禮,說道:“老爺爺,有什麽事嗎?”
老者慈祥的摸了摸海白的頭上血漬,並將蘸有血漬的手指輕輕放到自己口中,視乎是在品嚐美味佳肴一般。
“不錯……不錯,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老者自言自語,兩眼頓時放出精光。
“老爺爺,你這是……”,海白看著這奇異舉止的老者,心中有種莫名的害怕。
“小子,我看你變成這副模樣,是被人欺負了吧?”
海白黑色的眸子充滿了失落,微微頷首道:“剛才有人欺負我和學姐,可是我卻保護不了她。”
老者微笑著臉頰盡顯和藹可親:“怎麽?這麽沒有信心?”
“沒實力何來信心?”
“那你想不想擁有實力呢?”老者接著問道。
“想是想,可是我更想我的家了。”海白說著便留下來眼淚。海白所說的這個家可不是魚城的家,而是他心中唯一還掛記著的那個鹹陽的家。沒錯這個家是溫馨的,和睦的,並充滿著愛的,以至於過了這麽多年,他忘掉了一切也沒有忘記在那個家的感覺。而不是像海天那樣光說不練,自從上次離開以後,再也沒有看過自己一眼的這樣冷漠並虛偽的家。
老者視乎並不在意海白的話語,說道:“我可是算命仙人,並且傳承了一種品血算命之法。這可是一種非常靈驗的幾種上古算命之法之一。適才品嚐你的血脈,發現血脈中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這樣血脈的人極其稀少。你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海白想著海天的事情,似乎這個父親有很多事情隱瞞著自己。海白半信半疑的看著老者:“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我來自哪裏呢?”
老者微微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一個地方也許可以找到線索。”
海白聽著老者的話,內心深處那麽喜悅之情終於表露出來:“那是什麽地方?”
白發老者一手輕輕撫摸著雪白的胡須,雙目看著遠方意味深長的說道:“那裏是無數魔法修煉者都必須仰視並向往的地方,傳說中最接近神的地方。在那裏可以知道這個世界的任何秘密。而這樣的一個地方,你想去嗎?”
海白冷靜了一下,憋了一眼臉上一臉嚴肅的老者,心想,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難道這是一個搞推銷的騙子?接著問道:“那要花不少錢吧?”
老者視乎明白了海白的心思,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如果有緣,不需要花費一個銅板。隻是這樣的話,你以後至少幾年時間裏的所有空隙時間都會被修煉所占據,並且還要堅持不懈的努力。隻有這樣,心性異常堅忍不拔之人方才有可能到達那個地方。”
海白雙目直視老者,心中頓時信心暴漲,異常堅定的答道:“好,我願意。”
老者微微頷首:“好,但願我沒有看錯人。今日,我還有要事纏身,先走一步了。晚上,我會到學校找你。”說完,一個閃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什麽也沒有留下。
隨著一陣冷風撲麵而來,發呆的海白機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右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腦袋,心想,剛才我是在做夢嗎?還是遇到鬼了……
想到此處,海白嚇得不輕,迅速下了山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