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苦逼的爬牆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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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路走到聖教府門前,雲崖已經被巨大的傷心、憤怒,還有恐懼,包裹的無法好好站立了。她一捂著胸口,一努力的抱著自己不斷抖動的肩膀,靠在聖教府巨大的青柱上一點一點的蹲了下去,接著,又坐了下去。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絲毫不受控製的湧出眼眶,她知道,這是來自於本主殘存的意識,和這具身體本能的反應。

    本主的記憶,他的父親雲鶴,是德高望重的聖教,備受人們的尊重和愛戴,而雲鶴本身也是個溫和如春風般的人,在很多普通百姓的眼,他們的聖教就是謫仙。

    然而,一年多以前,聖教開始變了,聖教府也開始變了。

    先是聖教開始出入酒館,喝完酒出來就跟路人嬉鬧,到後來甚至開始調戲婦女,強搶百姓東西。百姓慢慢的開始討厭他,躲著他,甚至謾罵、偷偷的整治他。

    有一次,或許是百姓下狠了,大街上設置的連鎖關,最後把喝得酩酊大醉,儀容不堪的聖教,整的暈倒在了雞窩裏麵。

    雲崖詳細問了那關的製作,應該不會造成嚴重的傷害,可是,就是從那以後,聖教就慢慢的衰弱了下去,半年後,聖教府撐起了靈堂,卻不接受任何人的吊唁。

    日後,聖教被送到聖山、冥海交界處的無根崖安葬。然而,當天夜裏,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聖教府的人全部斃命,且死像奇慘,曾經咒罵和整治過聖教的所有人,也都同樣死於非命,據說無一幸免。後來聖帝派人前來斷案,發現每個死去的人,都緊緊抓著一塊碎布,所有人的布拚在一起,竟然是聖教的朝服。

    “那朝服明明是聖教穿在身上的,如今卻······這是聖教前來索命啊!”這是街上一個大膽的百姓偷偷跟雲崖說的,其餘的人都是不願提,也不敢提的。

    雲崖靠著柱子,直哭的眼睛幹痛,再也流不出眼淚,才緩緩起身,憑著記憶朝聖教府的的hòu mén走去。hòu mén正對著的是一片湖,或者說整個hòu mén和牆都是建在水上的,因為牆內也是一片湖。湖裏種滿了青蓮和墨蓮,隻是現在並沒有開放的蓮花。hòu mén並不高,若是念力修煉到禦物以上的人,是可以輕易入內的,可是禦物以下的人,隻能是望牆興歎。

    但是,雲崖卻鐵了心要進去看看。觀察了一會兒,她能想到的唯一的通道,就是那麵凹凸不平的青石後牆。

    前世,她喜歡攀岩運動,但是也隻是偶爾去玩一下,而且那是豎直方向上的運動,而要到眼前的那堵後牆上去,要先做至少兩到米左右的橫向運動,才能向上爬到種滿了紅蘿的後牆上,然後走到後牆盡頭,再去攀爬那至少五米以上的高牆,在高牆上走到牆下不是湖水的地方,才能下到裏麵。最令人抓狂的是,高牆裏麵是完全光滑的,雲崖能借助的隻有後牆上麵,長了多年,很是茂密的紅蘿。

    “呼······加油!”雲崖拿出一塊帕子,把雙肩包的兩個帶子在胸前係在了一起,就準備徒開始攀爬。

    試了很多次,根本不行,橫向攀爬太難了,現在的身體太瘦,胳膊更是沒多少力氣。

    “我靠!我還就不信了!”雲崖的挑戰欲,在一次次摔下來的過程,被激發到了一個至高點。

    不過好在她頭腦還算冷靜,重新觀察了一圈,最後決定,不采用橫向攀爬的方式,而改為采用斜向上方攀爬的方式。

    “這身子也太弱了!”在又摔下來次後,雲崖渾身的衣服被掛破了很多地方,上也劃出了很多道細小的口子,就連臉上也被劃了兩道口子,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雲崖看著一的血,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不已。她卻並不知道,這整個狼狽的過程,已經被一雙躲在暗處的眼睛,看了個一清二楚。

    “看來……是要放棄了呢……”湖對岸的一座古寺裏的院間,站了一個一身玄色衣衫的男子,平靜無波的臉上,眉頭微微鎖了一下,唇角勾出了一個略顯戲謔和輕蔑的笑,如星辰般的眼眸,流露出了淡淡的失望。

    “虧的我專門看了你這麽久,看來也是個無能的女人。”說罷,男人就準備邁步離去。

    而雲崖休息了一會兒,又重新走向了牆邊。

    “拜托!牆兄!幫幫忙唄!”雲崖溫柔的撫摸著已經星星點點染上了自己的血的牆麵,狗腿的笑著,“讓我進去看看吧,好歹我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呢!拜托了哈!”說罷還雙合十,很是虔誠的念叨了一會兒。

    古寺內,男子頓住了腳步,眉頭又鎖了起來。

    “她在做什麽?”他一揮,一團白霧就從自己身上離開,幾乎在一瞬間就出現在了雲崖的身後。

    就見雲崖,深吸了一口氣後,又重新調整了路線,再次在牆上奮鬥了起來。

    不知道是牆兄給了雲崖麵子,還是這次的路線選的好,她竟然成功的攀到了牆上。

    來不及開心,雲崖就看到了牆上不知道長了多少年的紅蘿,根部很是雜亂,而且還有點粗,也略硬。踩上去,葉子是軟的,卻很密,所以每一腳都要試探很久,直到找到好的下腳點才敢用力走上去。

    “尼瑪!這都什麽情況啊!真是蛋疼!”雲崖提著一顆心,走的簡直不能更艱辛,卻還是不忘爆了一句cū kǒu。

    然後就看到身後那一團白霧,和古寺的男人,幾乎在同時後退了一步。

    “這是個什麽東西?是女人嗎?恐怕連男人都算不上吧?”男人嘴角抽了抽,驚訝的睜了睜眼睛。

    話說雲崖如果聽到這句話的話,估計此男應該一定會躺著出古寺門了,當然前提是雲崖有能力讓他躺下。

    這邊,雲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走過了滿布紅蘿的後牆,也編出了一捆腕粗的紅蘿繩。

    接下來就是帶著繩頭,攀上高牆,走到牆下是地麵的地方,係好繩子,然後順著繩子下到院子裏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