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午夜的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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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那是二十多年前,華夏東北某地的一個名叫亭林村的村莊之中,發生過一件很是奇怪的事情。

    當地土財主的獨生子鄭甲前前後後總共娶了六個女人,說來也是怪了,那六個女人最多活不過兩個月,最終都以各種原因去世。

    一時之間村莊當中風言風語,都傳鄭甲下身長了毒,所以進行房事的時候就害死了那六個女人,家中有黃花閨女的人家都是避之不及。

    然而鄭家門風嚴謹,絕不是鄭甲在外拈花惹草沾染上了性病導致如此慘劇,絕不會如此。

    鄭家托人前往外省花錢買了一個女人回來給鄭甲做老婆,經過一番努力,兩月之後,此事開花結果。

    這第七個女人嫁進鄭家了。

    然而這一次,鄭甲有些心虛了,便斷然不敢碰她。

    女人應是之前有過婚約,所以對於男女之事懂得一些,她按耐不住**,多次勾引鄭甲同房。

    鄭甲卻無論如何也不敢答應她。

    最終鄭甲挨不住女人的質問,便跪在炕頭道出實情,女人先是一驚,後冥神思慮。

    半月之後的一個深夜,女人帶著鄭甲走進大山深處,說是要請仙人除去鄭甲身上的晦氣。

    當天大山之中白雪紛飛,一個俏麗女郎自山的那一邊輕輕掠來,正所謂是極凍之地,雪域有女,聲媚,膚白,眸似月,其發如雪。

    那夜之後,鄭甲容光煥發,與女人日夜忙活,弄塌了三座炕,最終產下一子。

    二人臨死之前,給這個孩子取名為鄭元寶。

    二十年後,亭林村中,半夜一點半,鄭元寶滿頭大汗滿口夢話:“姑姑,姑姑,我要媽媽!啊!”

    鄭元寶從夢中驚醒,那個夢,自己足足夢了十年之久,從來也沒有弄明白那個夢到底是真是假。

    至於那個叫做姑姑的人,便是那個夢境當中的“仙人”了。

    他跳下床,看著窗外淒淒慘慘的月光,愣神了很久。當鬧鍾報時,他才如夢初醒,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了,是白天時候與徐秋月約定好了的時間。

    他拿上手機便走了出去。

    來到門口,心裏麵說不上是緊張還是興奮,難不成這個晚上自己真的會和秋月姨發生什麽故事嗎?

    不得不說,這就像是一場美夢一樣。

    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鄉親們都在睡夢當中了,這個時間和秋月姨見麵,簡直是萬無一失,不得不說,秋月姨想得還真是周到。

    他輕輕推開門,往徐秋月家門口看去,根本就沒有看到徐秋月,而這個時候,都已經是半夜兩點十分了。

    鄭元寶就在房門口站著,也不敢往出走一步,更不敢直接給徐秋月打diàn huà,因為說到底,現在兩個人的關係是一個大人與一個孩子,村子裏麵的人都知道,徐秋月是鄭元寶的一個阿姨。

    如果就這樣直截了當的給徐秋月把diàn huà打過去了,萬一是老譚接起,那可就壞了,孤男寡女的,半夜三更打對方diàn huà,不是有鬼才怪啊。

    就這麽著,又過去十幾分鍾,他一直望著徐秋月家的大門,那大門緊閉著,一點都沒有開的意思。

    忽然手機一陣震動,隻見徐秋月給他發了一條微信,鄭元寶迫不及待地點開一看,隻見聊天窗口上麵寫著:元寶,我發燒了,現在難受得緊呢,咱倆就等我病好了再見麵吧。

    鄭元寶回複:秋月姨,你來吧,正好我好好的照顧照顧你啊。

    徐秋月回複:還是算了,我病好了的咱們兩個人再見麵吧,我怕把病傳染給你。

    真的很是掃興,原本以為今天晚上會美夢成真呢,結果竟然是這樣,鄭元寶回頭看了眼那幾棵茂盛的搖錢樹,不禁搖頭歎了口氣。

    他打算把大門掛上,卻突然聽到隔壁楊春燕家的開門聲,側頭一看,隻見楊春燕踏著白帆布鞋正往出走呢。

    這兩天一直忙著搖錢樹和徐秋月的事情,卻忘了楊春燕這碼事了,鄭元寶非常害怕,莫不是她和那童平安都已經結合了?

    要不然這半夜三更的,楊春燕怎麽會出來呢?

    他擔心楊春燕和童平安進展神速,於是便跟在楊春燕的屁股後麵一路尾隨,打算看看她是去做什麽。

    走出胡同,來到大馬路上麵,四周寂靜無聲,隻有楊春燕腳上的那雙幹淨的帆布鞋踩在土路上麵的“吱吱格格”的悅耳聲音。

    又走了一段路,楊春燕走進一家還亮著燈的商店。

    鄭元寶心裏麵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了,他便也走進商店了。

    來到商店,他看到她的手中拿著一包衛生巾,兩個人四目相對,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商店當中除了老板,還有幾個正在喝酒侃大山的村民,在過往,沒有什麽人看得起鄭元寶,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村民們的眼中,鄭元寶簡直是如同神一樣的人物。

    有兩個人看到鄭元寶之後立刻站起身,說:“哎呀,鄭老弟啊,這是什麽風把您給吹過來了呀,來來來,坐下,和我們爺們幾個一起喝點酒啊。”

    鄭元寶靜靜地看著楊春燕,隻見楊春燕小臉一紅,撅了撅嘴,那模樣,無比可愛。

    他擺了擺手說:“免了,你們喝你們的。”

    楊春燕遞給商店老板錢,指了指手中的衛生巾,輕聲說:“我隻要這個,不要別的了,你找錢吧。”

    “等等。”

    鄭元寶將老板手中的五十元錢一把搶過,放在楊春燕的手裏麵,他轉頭找了一個紙殼xiāng zǐ,將貨架上麵的零食和女性用品全部一掃而空,商店貨品太多,一個xiāng zǐ根本就裝不下,於是就足足裝了五箱。

    楊春燕急了,說道:“鄭元寶,你幹什麽啊,快些把錢還我。”

    鄭元寶對老板說道:“這五箱的東西,你算算賬,我現在把錢給你,然後你找兩個人,幫著我把這五箱東西送到楊春燕的家裏麵。”

    “啊!這”楊春燕臉都紅透了,商店當中的人都看著楊春燕。

    鄭元寶算是將商店給進行了一次大掃蕩,現在貨架上麵就隻剩下一些酒和日用品了,其餘的全部都裝在了xiāng zǐ裏麵。

    老板拿出計算器開始計算,算了十來分鍾才算完,總共是五千三百塊。

    鄭元寶眼睛也不眨一下,掏出下午時候從搖錢樹上麵摘下的錢扔到了桌子上麵。

    屋子裏麵的人開始起哄了,楊春燕別扭得不行,拉著鄭元寶的衣袖質問道:“鄭元寶,你這是幹什麽啊?我和你有什麽關係啊你這個樣子。”

    商店老板抱歉的笑笑,說:“鄭老弟啊,你看我這一把年紀的,這麽多東西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給你送過去啊,抬一箱我都費勁啊。”

    “各位老哥,你們幾個出點力氣,把這五箱東西送到我女人楊春燕家的門口,這五百塊錢就給你們喝酒用吧。”鄭元寶又掏出五百元錢大聲說道。

    楊春燕拉著鄭元寶往外麵走,走到外麵的馬路上麵才停住腳步,她急了,問道:“誰是你的女人啊!你在胡說些什麽呀你!”

    鄭元寶沒有說話,隻是笑笑。

    她皺著眉頭,說道:“鄭元寶,你怎麽這樣無賴啊,前兩天我都說得明明白白的了,你今天玩這一出,這傳出去你讓我怎麽做人啊”

    “嗯”

    鄭元寶雙手捧著她的臉就強吻了上去,兩個人舒服得發出了“嗯”的一聲。

    楊春燕根本就不會知道,鄭元寶對她是勢在必得的,鄭元寶很有底氣,因為他有四棵搖錢樹啊。

    但是,楊春燕哪裏會知道這個,今天鄭元寶的所作所為,已經是讓她很難做人了,現在又強吻她,實在是讓她無法原諒。

    商店的門開了,那幾個人看到鄭元寶和楊春燕正在接吻,頓時都醒酒了,鄭元寶摟著楊春燕,催促他們說:“快點把東西給我送到地方,別看我和我女人接吻。”

    這幾個人捧著xiāng zǐ滴溜溜地離開了。

    “放開我,你離我遠點!”楊春燕掙脫開他的懷抱,急聲說道。

    楊春燕生氣了,說:“鄭元寶我告訴你,我是稀罕你不假,但是,前兩天我都已經說了,我跟你沒戲,我遲早都是童平安的女人,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她繼續說:“元寶啊,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但是千萬不要有下一次了知道嗎?如果你繼續這樣子的話,咱們兩個人連姐弟都做不成。你和我,最好還是劃清界限為妙。”

    鄭元寶剛要說話,便在此時,遠處傳來孫美美和童平安的對話聲,楊春燕心中一緊,緊接著,瞳孔放大。這三更半夜的,自己和鄭元寶孤男寡女在這裏鬼混,這傳出去像是個什麽事情啊!

    孫美美和童平安一邊走著一邊聊天,距離這裏越來越近了,楊春燕見根本就走不掉了,於是便拉著鄭元寶在暗中藏了起來。

    鄭元寶知道,事到如今,已經不能再瞞著她了,因為再這樣下去的話,楊春燕遲早會和童平安生米煮成熟飯,到那個時候,十五萬塊錢還沒有生長出來呢,楊春燕便已經成為別人的女人了。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燕姐,我不能再瞞著你了,我現在就把這個秘密告訴給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成為別人的女人”

    話還沒有說完,楊春燕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噓聲說:“你能不能不要說話啊!”

    孫美美和童平安距離他們兩個人越來越近,談論的內容,令他們兩個人登時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