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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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喜歡上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對她很好,保護她,寵她,哄她……
她說,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誤會他,她依然相信他……
她說,畢業後她要跟隨那人離開A市,都其他城市去,她說了很多,唯獨沒有說那個男人是做什麽的,什麽出身,跟著他會不會吃苦。
這三年,兩人都隻是偶爾的diàn huà聯係,於曉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她過得很好。其實方可妮知道,於曉過得並不如說的那麽好,所以才會無意識的重複一次又一次。闊別重逢,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方可妮苦笑不已。
溫可柔很愧疚,“隻是受了點驚嚇,除了後腦勺碰到地麵,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老板剛才有讓醫生給她做一次全身X光檢查,確保沒有傷到。”
“那她怎麽還沒有醒來?”方可妮心疼極了,大學期間兩人打工時認識的,方可妮知道她一直過著艱苦的生活,性格也很倔,總是拒絕別人的同情。這次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才會不顧一切跑來A市找她。
“醫生說她心理壓力太大,所以受到驚嚇才昏迷不醒,不過,已經打了鎮靜劑以及其他緩和情緒的針劑,相信很快會醒過來的。”
“你們是怎麽遇到她的?”
於是,溫可柔開始從跟楊坤出門遇客戶談生意到車子不小心撞到突然從拐彎處跑出來的於曉。原來,楊坤談完生意後,準備帶保鏢去吃甜點,路過街道,因為人來人往,車子開得不算太快,然而在拐彎之處,突然直麵跑出來一個女的,不躲不避,這才撞上了。
楊坤辦完手續回來後,很愧疚的表示承擔一切醫療費用,並自發的請了兩位看護日夜兼程的照顧著,有了兩位看護,方可妮這才暫時離開醫院去覓食。
在於曉昏迷了整整一天之後,才轉而醒來。楊坤得知於曉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方可妮,由於抽不開身,隻好讓溫可柔帶一兩個人去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溫可柔樂了,原來你楊坤也是這麽有良心的人,莫不是怕冤魂來擾吧?
楊坤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吧。
“我這是在哪?”於曉聲音沙啞的問,隻覺得全身無力,嘴好幹口好渴,肚子也很餓。
“你出了車禍,在醫院呢。”看護細心的替她倒了一杯水,按下病床側邊鍵鈕,讓於曉坐起來,像是從沙漠來似的捧著杯子氣也不喘的一口飲盡,緩了緩氣息,又茫然的問:“我為什麽會出車禍,你又是我什麽人?”
“我不是你什麽人,我是肇事者請來的看護,你當時昏迷不醒,所以不知道。”看護笑了笑,將枕頭豎放在於曉背後,讓她靠著,似喃喃自語道:“你昏迷了一整天呢,現在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我……我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看護聽完愣了一下,安慰她兩句就趕緊跑出去找醫生。
於曉抱著發疼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捶著,“我到底是誰,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麵對大腦突如而來的一片空白,於曉即驚慌又恐懼,隨後,她慢慢鎮定下來,現在可不是害怕的時候。她要冷靜下來,不能慌,不能亂,以防止腦部再次疼痛。
首先,她必須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
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於曉沒有失去記憶之前,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想通的女孩,即便是失去了記憶,本能的反應還是存在的。
很快的,醫生趕來病房,為於曉檢查了一下身體之後,又說了很多日常及飲食上需要注意到的事項,於曉卻一點也聽不進去,看著絮絮不止的主治醫生,正想說點什麽時,溫可柔人未到聲先奪人而至。
“曉曉,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將主治醫生擠到一邊去,極其關心的緊握著於曉的雙手,還好沒事,還好沒事!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於曉警惕性的看著溫可柔,溫可柔舉止大大咧咧的,沒有疑點,但是她不太相信任何現在所陌生的人。
“你不認識我?你居然不認識我?”溫可柔瞪大了雙眸,“五年前,我混進你們學校,當時你們學校正在舉行三年一次的校慶,那個時候很混亂,我們就是這樣認識的呀。後來因為可妮的關係,每次假期你都住在她家裏,然後我們經常組織出去鬼混的。”
溫可柔,“你怎麽可以不記得我呢?”
“不好意思,我醒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了,就連我姓什麽叫什麽都不記得了。”於曉苦笑,或許,她可以借由朋友的關係,找回以前的記憶也說不定。
也不知道沒有失去記憶前的她經曆了什麽,自醒來之後,心髒的地方總是隱隱泛著一絲疼痛,她想,沒有失去記憶的她,一定發生過極為痛苦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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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妮,你能給我講講以前的事情嗎?”搬進方可妮租的公寓差不多快一個星期了,在平日裏的相處中,於曉大致上了解了方可妮的為人。於是,在失去記憶至今,她第一次選擇去相信眼前這個人——方可妮!
“你姓於,單名曉,於曉。這個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們是在大學期間打工的時候偶然認識的,並且又是同一個班級的。或許是我們有緣吧,在接下來一個月的日子裏,我們相談甚歡,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方可妮慢慢回想起七年前的事情……
‘曉曉,我怎麽從來沒聽你提起你的父母,是在鬧什麽矛盾嗎?’方可妮問。
於曉猶豫片刻,才道,“我媽媽是未婚先孕,在我出生那年,我媽媽就難產死了。我從小跟在我外公外婆身邊,是我他們供我吃、供我住、供我上學,自我懂事開始就偷偷的在外麵打工,一直到初中畢業。從小,舅舅一家人就不太喜歡我,更是在我初中畢業之後,瞞著外公外婆把我趕出門。”
‘幸好我當時有一點小積蓄,開銷又不大,也正值放假,我便四處打工,勉強渡過了高中,最後才上了大學。’
…………
“你說我是靠打工上學和生活的?”於曉蹙眉,一副‘你在開玩笑吧’的模樣。
方可妮知道於曉不相信,因為在沒有真正了解於曉為人時,她也不相信,“這是你自己告訴我的,但在後來,我才真的覺得萬事皆有可能。我唯一記得很清楚的是,你上完課倘若不用夜修,總是會到附近酒吧打工,從七點一直到晚上九點,隨後回到宿舍就對著電腦打字。大三那年則是利用休閑時接外語翻譯。”
方可妮表示,那幾年來,她也很好奇於曉是怎麽活下來的,這真是小強精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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