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是男是女
字數:3497 加入書籤
任紅塵驚愕,楚天機!?竟然是那位威震楚國的鎮南王親自在這裏埋伏?
這個消息實在讓任紅塵震撼莫名。
他不由得搖頭歎息道:“看來你的確是救了我的命。”如果真的是那位大人物坐鎮長風鏢局,那麽一旦示警發出,自己絕對跑不了。
烏鷺呆板僵硬的臉上也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他本就妖俊得不似男子,此刻一笑,更是比女人還要嫵媚幾分,有著一種異乎尋常的yòu huò力。
他微笑著道:“所以你至少應該慶幸之前曾放過我兩次,更應該慶幸我實在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大好人。”
任紅塵被烏鷺圍堵了幾次,見得多了倒也習慣。反而是那蘇靜靜,此刻看見烏鷺的笑容,眼中竟然閃過一絲迷戀的光彩。
她也毫不扭捏,看出烏鷺和任紅塵是認識的,立刻就湊到了烏鷺身邊,熱情地道:“喲,這位原來還是個女扮男裝的俊俏mèi mèi,怎麽穿成這麽個黑黑白白的奇怪樣子?”
說著她就已悄悄伸出了一雙白生生的手要去拉烏鷺的手,樣子倒真像是一對關係親密的好姐妹。
烏鷺連忙閃身躲過了蘇靜靜,他一頭黑線,一臉鄙視的看著任紅塵,仿佛是在說:“你怎麽有這種神經病的朋友?”
任紅塵看出了烏鷺眼中的意味,卻假裝沒看見,和自己沒關係,不予理睬。
蘇靜靜被烏鷺閃過,毫不氣餒,立刻又親近地貼了上去,一雙飽滿的酥胸幾乎已經貼到了烏鷺的手臂上,她道:“mèi mèi何必害羞嘛,你是任紅塵的朋友,姐姐也是任紅塵的朋友,咱們自然也就是朋友,以後一定要多親多近,相互照應。”
烏鷺急忙再閃身躲開,他又看向任紅塵,這次他的目光似已嚴厲、焦急了許多,仿佛是自己說:“你怎麽還不快些製止她?”
任紅塵當然還是看出來烏鷺眼中的意味,事實上他也的確覺得這件事尷尬得不得了,的確應該趕快製止。但他也還是假裝沒看見,和他沒關係,不予理睬。
他的眼中竟然還閃過一絲快意的光,原來這喜歡裝孫子的四大公子也有拿女人沒辦法的時候,誰叫他長得這麽妖裏妖氣,真是活該。
原來所有男人碰到蘇靜靜都會有這麽既尷尬又丟臉的一幕,再回想起前不久自己背著大樹來回跳還差點被人剁掉煩惱根的樣子,任紅塵立刻覺得烏鷺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都說不出的和諧自然,已經大大的便宜了他。
眼看蘇靜靜又一次貼了上來,烏鷺那一向淡然堅定的眼睛裏居然也閃過了一絲慌亂的光,他急忙開口高喊道:“我是男人,不是什麽女扮男裝,我敢以人格發誓!”
他的聲音已比平日粗厚了許多,顯然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男人本質故意還把音調壓低了許多。
蘇靜靜聞言果然停住,她充滿疑惑的看著烏鷺,似乎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麽一張妖異的麵孔竟然是個男人。
她下意識的又往前走了一步,而烏鷺看見蘇靜靜這一步踏前,竟然像是老鼠見了貓,兔子見了狐狸一樣,仿佛受了什麽驚嚇,立刻疾退了三步。
他立刻發聲辯解,聲音又比之前厚重了幾分,他道:“我發誓,我烏鷺絕對是個男人,十成十的男人,絕不虛假!”
蘇靜靜聽他發誓已不由得信了幾分。
任紅塵卻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熱鬧,他唯恐天下不亂,還在出言道:“真的是男人麽?烏兄,說實在話連小弟也常常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女兒身呢。”
烏鷺以驚人的身法迅速閃到了任紅塵的麵前,他的輕功竟然也比江湖傳聞中的要高超很多,竟然也完全具備了傳說中采花大盜那樣的速度與精妙。
可烏鷺這次施展輕功,既不是為了逃命也不是為了采花,更不是為了shā rén害命與人相爭,他隻是為了證明自己。此刻他已經抓住了任紅塵的手,毫不猶豫的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任紅塵被這舉動搞得一愣,然後又開口道:“的確平坦,向南疆的凍土一樣平坦堅硬,但我聽說有些女孩子因為成長得不太完善,胸前也是會比較平坦的。”
他又看了一眼蘇靜靜,繼續道:“蘇姑娘見識廣泛,你說是不是?”
蘇靜靜道:“的確有的,姑奶奶我也享用過…見識過那麽幾個這樣的女子。”
烏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過了一會又變得一陣蒼白,他突然拽住任紅塵,高喝道:“任紅塵,走,我與你到別處去脫了褲子證明,走!”
能讓一向風度偏偏,氣質淡然的楚國四大公子之棋公子說出這種脫了褲子的話來,顯然是將他逼得急了,已逼上了絕路。
任紅塵卻趕快甩開烏鷺的手,嘴裏還在罵罵咧咧:“滾、滾、滾,本少爺可沒有什麽斷袖之癖,才沒有興趣看你脫褲子。”
烏鷺狀若瘋狂,雙目赤紅,隻恨不得要把全身的棋子都丟在這個混蛋的臉上。
任紅塵突然變得一本正經,一臉嚴肅道:“我已相信了你是男子,絕對是。咱們還是不要再說這些閑話,速速談談正事要緊!”
烏鷺一愣,硬是被憋得說不出話來。
蘇靜靜也款款的走了過來,靠近烏鷺的時候他還一臉警惕,生怕這粘人的女子又貼上來。
可蘇靜靜卻隻是充滿厭惡和不屑的瞥了一眼烏鷺,口中道:“該死的娘娘腔,還要在姑奶奶麵前裝女人,穿得不倫不類,真是討厭!”
烏鷺又一次愣住,又一次被憋得說不出話來。他幾乎已快給憋炸了肺。
任紅塵卻繼續轉移話題道:“烏兄!”他將兄字咬得很重,似乎是為了明確烏鷺的男子身份,繼續道:“你是否又仔細查探過那三位副鏢頭的屍體?可有什麽發現?”
烏鷺吃驚的看著任紅塵,他實在沒想到幾次交手皆堂堂正正,看似正直不阿的任紅塵竟然還能幹出這麽無恥的事來,剛剛羞辱過自己一番,竟然旁若無事的就繼續問自己驗屍的事?
烏鷺隻覺得之前自己所做一切都是無用,就這麽一個無恥之徒,他做了采花大盜,又做了shā rén惡魔,有什麽稀奇?有什麽可查?
這豈非就是順理成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