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英雄出少年,隻有江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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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出少年,隻有江雯雯

    “將軍,前麵有一片林子,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這時有士兵慌慌張張的上前來。

    “慌什麽,沒用的東西。”寒鳳虞瞪了一眼士兵:“帶本宮去看看。”

    現在寒鳳虞一心要為樓池報仇,前段時間太過傷心,也損根基,身體大不如前,此時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寒錚:“靖南王既然在,不如一起去看看。”

    她倒是天不怕地不怕,隻是想拉著寒錚一起下水。

    “好!”寒錚僵了一下,終於等來了。

    青代雖然沒有進過陣裏,卻是知道這個陣法的,此時麵色變了變,順手拿過一張弓,背了箭筒,緊隨在寒錚身後:“王爺,小心一些。”

    “王爺,我隨你們一起。”這時斜刺裏走過來一個少年,一身戎裝,如陽光一般。

    “顏盛!”寒錚一僵,數月不見,顏盛倒是沒什麽變化,似乎還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卻是眸色沉穩了幾分。

    顏盛用力點頭:“是我,王爺,我姐姐呢?”

    他一個人來到軍中,也是靠著性命拚前程,不過他始終記掛著蘇珞綰和江雯雯,隻是江雯雯是他的傷,他不敢輕易提起。

    “你介紹來的這個少年是個人才。”寒鳳虞也看著顏盛,滿意的點了點頭:“有你當年的風

    範。”

    隻是寒錚的麵色卻變了變,不知道如何回答顏盛。

    青代不喜歡蘇珞綰,連帶著也不喜歡顏盛,當初更是在顏盛手裏吃過虧,此時不爽的哼了一聲:“蘇珞綰中了蠱毒,生死未卜。”

    換來寒錚一個白眼,青代低了低頭,不再言語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剛剛還持老穩重的少年一下子就慌了,顏盛衝到寒錚麵前,直直瞪著他:“王爺,我姐姐他怎麽了?王爺不是一直護在她身邊嗎,她怎麽會有事,還有玄遲,玄遲也會護著她的不是嗎?”

    其實當初的顏盛是自悲的,是灰暗的,是蘇珞綰給了他陽光,給了他希望。

    更讓他從陰影走出來。

    他對蘇珞綰的感情,很深刻。

    此時此刻,聽到這個消息,根本無法接受。

    “顏盛,這件事,我會慢慢說與你,我們現在去前麵的林子裏看看,隻要順利,你姐姐就會醒過來了。”寒錚也是一陣心酸,想到蘇珞綰還在昏睡著,被玉清封了心脈,與死人無異,他比任何人都難過,都痛苦,可他必須得震作起來。

    他要找到玉一琢,找到蘇珞綰的親人,隻有這樣,才能讓蘇珞綰醒過來。

    “王爺,我姐姐…人在哪裏?”顏盛的眼睛有些紅:“是什麽人傷她?”

    “她在玉仁堂。”寒錚實話實說:“是…”

    是什麽人傷了蘇珞綰,他怎麽也說不出口。

    其實彎月閣對他有恩,救過他的命,所以,他一直都對關修照顧有加,有人敢動彎月閣的人,他一定出麵相助,一定會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可這一次,就是彎月閣的柒夏傷了蘇珞綰。

    當然柒夏也已經慘死了。

    死的真的很慘很慘。

    讓人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蘇珞綰那個賤丫頭死了?”寒鳳虞也一下子來了精神:“當初她那般坑害我池兒,我還沒找她算帳,她怎麽這麽快就死了。”

    其實寒鳳虞說這話時,心口是失落的。

    她更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樓池還是那個意氣豐發的少年,在皇城橫行霸道。

    她給了樓池這樣的資本。

    自從樓池慘死,寒鳳虞對任何事情都沒了興趣,她隻想報仇,隻想殺了賀湛。

    寒錚瞪了一眼寒鳳虞:“皇姑姑如果得了失心瘋,就回朝養著吧。”

    “哼!”寒鳳虞瞪了一眼寒錚,不服氣的說道:“不會有那樣一日的。”

    她對寒錚一直都有敵意,從來不喜歡。

    就算皇上再寵著寒錚,寒鳳虞也離他遠遠的,從小到大,寒鳳虞抱過寒徹,親自帶著寒徹在軍中玩耍,逢年過節,必定會派人給寒徹送些小玩意,從始至終,也一直都支持寒徹,不然,憑寒徹那點手段,怕是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了。

    “皇姑姑,走著瞧好了。”寒錚冷哼一聲,之前他從未與寒徹爭過,他一再追殺,他最多將人都殺了給寒徹一個警告,從未反擊過。

    可這一次,寒徹和夏南煙觸碰了他的底線。

    隻要他騰出手來,必定會收拾寒徹和夏南煙。

    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顏盛的麵上全是擔憂之色,隨著寒錚和青代一起走進了林子裏。

    一走進去,寒錚便笑了一下:“這裏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們一定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當初他有心疾,一點點情緒波動,都會讓他走火入魔,此時他的心疾已經徹底根治了,所以,這個陣根本難不住他,他需要做的,就是進到陣的中心,找到玉一華。

    隻要找到玉一華,就等於找到玉一琢了。

    青代沒有進來過,卻見識到了當初青鳶十指的傷,也知道不能大意。

    相對來說,顏盛的情緒更單純一些,他沒有太多的心思,不過他現在很擔心蘇珞綰,一直進陣裏,便被引了過去,與眾人分開了。

    第二個陷進去的是寒鳳虞,她一心要為了樓池報仇,一進到陣裏,就看到了賀湛,一路追趕

    過去了。

    青代走在寒錚身後,堅持了一會兒,也落後了,他擔心青鳶,剛好在陣裏看到了青鳶,追趕著去了。

    最清醒的是寒錚,他是擔心蘇珞綰,卻格外的清醒,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迷失在這裏,一旦迷失在這裏,就無人能救蘇珞綰了。

    一切都是那麽熟悉。

    想當初,若沒有蘇珞綰,他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去了。

    走著走著,看到一處光明,寒錚眯著眸子笑了一下:“玉一華,出來吧。”

    卻沒有回應他。

    緊接著光明散去,一陣貓的叫聲傳來,黑暗中,有些刺耳。

    讓人不寒而栗。

    寒錚站在原地沒有動,通過聲音辨別著方向。

    他記得蘇珞綰說過,走到陣的中心時看到了一位老者,他覺得那個老者應該就是玉一華。

    隻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麽玉一華當初會針對皇室之人。

    繼續向前走,眼前是無盡的黑暗,寒錚還是怯步了,他的大腦突然有些亂了,他看到了自己的母妃,在那個黑暗的夜晚,被一批又一批的人追殺。

    他和寒元菱根本什麽也做不了,七歲他,拿著劍與敵人拚殺,受了重傷,依然沒能護住自己

    的母妃,那時候,他和自己的母妃皇妹住在山莊裏,他知道皇宮裏的人都說他的母妃是妖女,是禍害,所以他不喜歡皇宮,甚至不喜歡皇上。

    雖然皇上對他們母子三人寵愛有加。

    可以說,惠貴妃寵冠六宮,皇後根本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可是那樣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子,並不快樂,她也不願意進宮,甚至不願意見到皇上。

    寒錚一直都不明白,直到現在也不明白。

    突然前方一陣響動,寒錚提劍衝了過去,他看到了一隊一隊的刺客,將他們的馬車圍了,劍不斷的砍向馬車裏,血噴湧而出。

    隨車的宮女太監都慘死了。

    惠貴妃被砍了十幾刀…

    眼前都是血,紅紅的血,讓寒錚的身形晃了幾晃,有些支撐不住了。

    他有些累,很累,他還小,拿著劍,與敵人拚殺!

    他手裏的劍不斷的砍向前方,用盡全力的砍過去。

    此時顏盛還在喊著蘇珞綰的名字,卻是追著追著,就看到前麵有兩個人,一個是蘇珞綰,一個是江雯雯,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追哪一個了。

    隻是前麵的江雯雯突然縱身一跳,消失了。

    顏盛一急也跳了過去,整個人撞在一塊大石頭,暈了過去。

    而青代追著青鳶,見她死在自己麵前,然後就看到青鳶的棺材下葬,下人不斷的填著土,青代一急,忙上前用手去挖那些土。

    一邊挖一邊焦急的喊著:“青鳶,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下來。

    寒風虞早就瘋了,拿著一把劍胡亂的砍著,她看到樓池被人圍殺,死的很慘,全身都是血,所以,她瘋了,她朝著那些人不斷的砍殺著。

    外麵陽光明媚,樹林裏一片陰森,有水滴的聲音,有貓的叫聲。

    更有寒鳳虞瘋狂的喊罵聲。

    上官存走在陣的入口處,搖了搖頭,他的氣色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身後焚淨一言不發。

    “玉清先生說隻要找到玉一華,就能找到珞綰的至親,這裏應該不會有問題了。”上官存溫潤依舊,隻是麵上多了一張覆麵的紗布。

    焚淨點頭:“這是陰陽陣,據蘇姑娘說,他們誤闖過。”

    “不是誤闖,是為他們準備的。”上官存搖了搖頭,聲音溫和,露麵紗布外的眼睛平靜無波,死水一般。

    “看來這一次,也是為他們準備的了。”焚淨四下看了看:“陣骨在哪裏?”

    “前方十步。”上官存已經將在外麵看了一陣子了,走進來又細細看了一番,才開口說道:

    “去把洞裏的盛水的缽取出來,再將踮著桌子的石頭取下來,全部毀掉。”

    他聽說蘇珞綰出事了,立即趕去了江南,在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立即趕來了桐城。

    他對機關陣法十分精通,眼前的這個陣法,自是難不倒他。

    焚淨照著做了,本來,陰森的林子一下子就暖和了許多,陽光也一點點灑下來。

    風吹過,樹葉晃動,在地麵上投下網一樣的倒影。

    “再向裏走。”上官存眯了眸子,看了看頭頂的樹。

    走了大概二十幾步,上官存指著一顆樹:“砍了!”

    焚淨二話不說,抽出劍就砍。

    樹倒了,林子裏的溫度又升了一些,陽光更多的照進來。

    整整三個時辰,上官存才把陣給拆掉,他是書生,體力有限,此時正坐在寒錚身旁,閉目養神。

    寒錚的心疾雖然根治了,卻還是陷入了自己的心魔。

    此時身上七八處的傷口,都是自己傷的自己。

    “爺,爺你怎麽樣了?”青代找了過來,看到上官存時,先愣了一下,隨即去搖晃寒錚,一邊從懷裏取出金創藥,給寒錚處理傷口:“都是青代沒用!”

    他的手指傷的不算重,因為上官存來的及時,破陣也算及時。

    顏盛是被樹撞暈了,此時找過來,一看到上官存便冷哼了一聲:“你來做什麽?”

    看到顏盛,上官存的身形也晃了幾晃,險些坐不穩,努力讓自己鎮定:“原來…你也來了。”

    “你不是當駙馬娶公主嗎?怎麽跑來了這裏?”顏盛一臉的嘲諷:“我姐姐那麽為你,你卻為了報仇,放棄她,你怎麽對得起她,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救你,她在幫你,你為她做過什麽?到頭來,你卻棄了她,你還是人嗎?”

    顏盛心口不爽,此時憋著一口氣,更是說的咬牙切齒。

    “是我不好。”上官存眸色有些紅,他何償願意這樣,可他別無選擇,他是上官家的長子,是上官一族的繼承人,他若放手不管,上官家上千口人的性命,怕是都會斷送在上官小夫人的手裏。

    不過這些,已經沒有必要去解釋了。

    這時寒錚哼了一聲,掙紮著坐了起來,看到眼前的幾個人時,愣了一下,猛的站了起來:“玉一華呢?”

    “靖南王不用急,他自會找過來的。”上官存看向寒錚,心口莫明一緊,他知道寒錚在意蘇珞綰的,用盡手段,耍盡心機,終是娶了她,至少有了名份。

    現在更是不顧一切的尋找玉一華,以找到蘇珞綰的至親,來為她推功換血。

    “是你!”寒錚也驚了一下,他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上官存。

    而且上官存臉上的白紗讓他覺得有些熟悉,想到之前的蘇珞綰,傷了臉,一直以麵紗示人。

    那時候,他親眼看過她臉上翻著紅肉的刀口,他見死不救,就差踩上一腳了。

    也是那時候,上官存一再出手幫她,不顧她麵上那道猙獰可怖的疤痕,一心一意求娶她。

    就上這樣的上官存,讓蘇珞綰心動了。

    歎息一聲,寒錚隻覺得造化弄人,直視著上官存:“這陣是你破解的?”

    “略知一二。”上官存始終溫聲溫語,沒有情緒起伏,他還是一身白衣,卻沒了那份崢嶸霸氣。

    之前他為了蘇珞綰,也是手段盡出。

    甚至深更半夜帶人去圍殺玄遲。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真的把蘇珞綰給帶回去了,那時候,寒錚也是佩服的。

    隻是那時,寒錚並不知道自己的心,並不知道自己在意蘇珞綰,還別扭的與上官存對著來,不顧蘇珞綰的安危。

    也是後悔萬分。

    “上官公子果然不凡。”寒錚沒有提蘇珞綰,卻開口問了一句:“你為什麽要幫我?你知道,我喜歡珞綰,絕對不會拱手相讓。”

    “我不是在幫你,我隻是在幫珞綰。”上官存平靜的開口。

    他的確隻是在幫蘇珞綰。

    他要找到玉一華。

    “少年人,是你破了我的陣法?”這時一個老者坐著輪椅,被推了出來,聲音沙啞,一開口

    說話,如破鑼一般,穿著一身黑衣,頭戴鬥笠,根本看不到臉。

    上官存起身,抱了抱拳:“前輩,得罪了。”

    “英雄出少年。”老者點了點頭:“你破了老夫的陣,老夫願意無條件幫你做一件事。”

    “晚輩一直都聽說前輩的陣法詭異難辨,今日一見,果然明不虛傳,晚輩佩服。”上官存還是上官存,談笑中,便把一切都解決了。

    老者擺了擺手:“不必恭維老夫,老夫有自知之明,你這少年遠遠在老夫之上。”

    倒是讓寒錚,青代和顏盛愣了一下。

    這上官存也是深藏不露了。

    “前輩謬讚。”上官存還是一臉的笑意:“晚輩想見一個人,玉仁堂前任堂主,玉一琢。”

    他沒有再賣關子,開門見山。

    老者沒有接話,扶在輪椅扶手上的手用了些力氣:“你是什麽人?”

    上官存卻搖了搖頭:“前輩自己定下的規矩,不該破。”

    讓老者一時間無言以對。

    看來今天不僅遇到了對手,還遇到了高手。

    “好。”半晌老者才點頭:“三日後,桐城的葬花居,自會讓你見到玉一琢。”

    一個縱身,連人帶椅子都消失無蹤了。

    有水滴下來,滴滴聲不斷的傳來,幾個人都不說話,上官存看了看寒錚:“珞綰的情況不好

    ,務必要快些找到她的親人。”

    “本王知道。”寒錚應了一句,也站起身來:“三日後,葬花居見,今日,謝謝你。”

    他其實不願意見到上官存的。

    畢竟是蘇珞綰心裏永遠都過不去的劫兒。

    “王爺客氣了。”上官存應了一聲,轉身便走。

    來去匆匆。

    留下寒錚幾個人麵麵相覷。

    “是不是隻要找到玉一琢,姐姐就能醒過來了?”顏盛還是惦記蘇珞綰。

    “希望吧。”青代歎息一聲,他再不喜歡蘇珞綰,也不想她有事,因為現在的寒錚不能沒有蘇珞綰。

    他的心神,魂魄都係在蘇珞綰身上了。

    玄遲親手將玄景埋了,沒有與江雯雯和無陌告別,留下一封信,像離開了玄元門,直奔桐城。

    他也知道,寒錚為餌,定能釣上大魚。

    葬花樓的客人並不多,這名字中一個葬字,有些晦氣了。

    包廂裏,上官存與寒錚坐在上首,青代和焚淨坐其左右,下首是顏盛。

    那日闖陣後,寒鳳虞受了重傷,此時在營中休養,沒有再現身。

    門打開,青鳶走了進來。

    青代猛的站了起來:“青鳶,你怎麽在這裏?”

    青鳶淡淡的掃了一眼青代,沒有接話,看向寒錚的眼神卻有些閃爍,隻是始終沒有開口說話,隨後,玉一琢走了進來,在寒錚和上官存的對麵坐了。

    “玉堂主。”寒錚看著玉一琢明顯被折磨過,也狠狠擰眉:“珞綰出事了。”

    “怎麽回事?”玉一琢僵了一下:“那些老家夥又為難她了嗎?”

    寒錚點頭:“現在珞綰中了蠱,無藥可解,需要至親的血。”

    “至親…”玉一琢倒是十分焦急的樣子:“這,玉珂人在哪裏?”

    “玉堂主也不知道嗎?”寒錚的心緊了一下,仿佛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痛得他彎了彎腰:“玉珂不是玉仁堂的弟子嗎?”

    “也…早就被逐出玉仁堂了。”玉一琢歎息一聲。

    “那她就是珞綰的親娘嗎?”上官存此時也平靜不下來了,焦急的問了一句。

    “從相貌上來看,應該是的。”玉一琢也不敢肯定:“隻是…珞綰卻是由玉城和玉籬養大的,我一直都不明白,當初發生了什麽。”

    以後撫額,歎息一聲。

    然後又問了一句:“珞綰的毒很嚴重嗎?她現在在哪裏?”

    “很嚴重。”寒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玉一琢身上,此時此刻他說,他也不知道玉珂在

    哪裏,一下子就讓寒錚絕望了。

    眉眼間帶著殺意。

    “玉清就懂蠱啊,他應該能救珞綰的!”玉一琢也有些急了:“不,這天下間,最懂蠱的人是江恒,江恒!”

    卻沒了下文。

    推門進來的玄遲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他看到上官存時,麵色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便開口說道:“可有辦法救珞綰?”

    “江恒隻有江雯雯一個後人嗎?”上官存和寒錚同時開口問道,都紅了眼睛。

    “雯雯,對,師傅隻有小師妹一個後人。”玄遲的身形僵了一下,他不用問也知道眼下的情況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