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寒錚帶兵攻城了,要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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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的臉色染了寒霜一般,他現在就想進宮殺了顏傾。
他與蘇珞綰已經經曆了千辛萬苦,本就沒有在一起,顏傾橫插一腳,更讓他們沒有可能了。
他當然想殺人。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蘇珞綰,如果他的生活裏沒有了蘇珞綰,那就沒有意義。
與死人無異。
所以,如果有人敢把蘇珞綰從他的身邊帶走,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要了對方的命。
江雯雯的小臉也十分難看,她當然不想拆散蘇珞綰和玄遲,她知道玄遲不能沒有蘇珞綰的。
可她也不想玉清和顏盛有事。
此時此刻,她的心裏全是矛盾。
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雯雯怎麽辦?”玄遲現在也沒有退路。
倒要看看顏傾還能耍出什麽手段來。
當然,他對顏傾生了殺意,進宮也好,可以趁機殺人。
“一起!”蘇珞綰沒有猶豫。
雖然讓江雯雯帶著兩個孩子一起進宮,更會成為顏傾手裏的人質,可就算江雯雯留在玄元門,也一樣逃不出顏傾的手心。
不如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更能在蘇珞綰和玄遲的身邊。
有什麽事,可以第一時間反擊。
“好!”玄遲點頭,也隻能如此。
江雯雯順手接過玉柔,臉上全是擔心:“其實,隻要兩個孩子沒事就行。”
她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安危了,她會千裏迢迢趕來這裏,就是覺得蘇珞綰能保護住自己的兩個孩子。
“放心,你們都會沒事的。”蘇珞綰抬手接過玉宸,在他胖胖的小臉上輕輕親了一口,一臉的笑意。
聽到這話,江雯雯的心情又緩和了幾分。
現在事情的關鍵人物就是蘇珞綰。
隻看她如何選擇。
江雯雯也不想用親情來綁著蘇珞綰,可人都會有私心,她真的不想玉清有事。
幾個人也沒有收拾東西,直接就住進了千秋殿。
聽說蘇珞綰已經來了,顏傾倒是很滿意的笑了:“玄遲也來了嗎?”
“嗯,不過,兩個人分開了房間。”竽笙點頭:“據說,他們在玄遲門也是分開房間的,自從蘇堂主失憶,他們……的關係就更差了。”
顏傾聽到這話,挑了一下眉眼:“這失憶藥,應該沒有幫到玄莊主吧!”
帶了幾分幸災樂禍。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其實就算蘇珞綰與玄遲有感情,有了纏蠱,他們也無法在一起了。
除非,蘇珞綰不想活了。
竽笙應聲:“似乎沒有幫助多少,不過這失憶藥倒是讓蘇堂主活了下來,之前那情形,蘇堂主應該是很難活下去了。”
點了點頭,顏傾冷笑:“這蘇珞綰真的很在意寒錚呢!”
寒錚出事,竟然讓她沒了活下去的動力。
“解藥還多嗎?”猶豫了一下,顏傾低聲問道。
“一瓶!”竽笙不知道顏傾要做什麽,實話實說。
一是有兩瓶,玄遲給毀掉了一瓶。
“毀掉!”顏傾沉聲說著,不容置疑。
他絕對不能讓蘇珞綰記起寒錚這個人。
竽笙僵在那裏。
“去吧!朕覺得,現在的蘇堂主很好!”顏傾眯了眸子,低頭看自己的雙腿。
他覺得好,是因為蘇珞綰失憶之後,沒有在醫治他時動手腳。
想到她之前醫治自己雙腿時,下了慢性毒藥,就有些後怕。
這丫頭真的是沒有一點醫德。
可他就是喜歡這樣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的蘇珞綰。
因為他覺得,和他很像!
“是!”竽笙隻能點頭,轉身去將失憶藥唯一的一瓶解藥毀掉了。
其實他到現在都不支持顏傾打蘇珞綰的主意。
為了能早些去南疆,蘇珞綰給顏傾施針的時間增了兩倍,一旁的玄遲看著有些心疼,卻沒有阻止。
他也需要讓顏傾的雙腿快些恢複,然後一起去南疆。
“陛下!”
竽笙有些匆忙的走了進來,臉色蒼白。
此時蘇珞綰正在拔針,因為連續施針,身體有些虛弱,看到竽笙的樣子時,也有些意外。
印像裏,竽笙從未失態過。
看來,是出大事了。
顏傾的心也沉了一下,看著竽笙:“出什麽事了?”
竽笙努力讓自己鎮定:“靖南王帶著大軍打進來了!”
“什麽?”顏傾險些站起來,臉色黑青一片:“怎麽可能,他人不是在大寒嗎?”
就算帶著兵趕到這裏,也得一個月的時間,這才接到寒錚活著的消息,就帶兵打過來了。
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連玄遲都僵住了,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蘇珞綰。
蘇珞綰倒是表情沒有什麽變化,她隻覺得寒錚是自己的仇人,殺害父母的仇人。
雖然她是魂穿,可她卻對蘇代城夫婦的感情極深,她自己都不能理解。
不過,蘇珞綰卻看向了顏傾。
她其實是有看熱鬧的心裏。
竽笙也是一臉的懵逼,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已經在攻南城門了!”
雖然沒與寒錚打過交道,卻也知道寒錚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即使顏傾這些年也是所向披靡,卻隻是在大齊。
而寒錚絕對是讓人聞風喪膽。
“好,來得好!”顏傾冷哼:“朕來迎戰。”
倒是冷靜鎮定,快速坐了起來,看向玄遲和蘇珞綰:“玄莊主和玄夫人就先回到千秋殿吧,放心,朕一定會保幾位的安全。”
雖然他的雙腿沒有恢複如初,卻要親自出戰。
“陛下,你的腿!”竽笙有些擔心,這寒錚來勢洶洶,也讓他有些忌憚。
顏傾擺了擺手,麵色冰冷,沉著一張臉:“朕還怕一個靖南王不成!”
他一直都想與寒錚較量較量,機會就送上門來了。
蘇珞綰沒有多說一句話,快速收拾了醫藥箱,與玄遲轉身就走,這種事,他們當然不會參與。
更是一句也不問。
房間裏隻剩了顏傾和竽笙。
“拿朕的戰甲來!”顏傾的麵色一沉如水,他算計了一切,卻沒有算計到寒錚會帶兵打來。
他當然也清楚,這寒錚是為了蘇珞綰而來。
竽笙沒敢再勸說,立即安排人去取戰甲。
“吩咐四大營,從外圍包抄!”顏傾還坐在輪椅裏,語氣冰冷,沒有半點起伏:“寒錚帶了多少人?”
其實在接到寒錚還活著的消息時,顏傾就已經有了心裏準備。
知道寒錚早晚會打過來。
他也始終防備著。
隻是這寒錚來的太快了,更是來的無聲無息。
連攻城都這麽突然。
讓顏傾也是打心裏的佩服。
曾經他在邊關時,就經常聽到寒錚的赫赫威名,那時候,他是以寒錚為榜樣的。
現在,他們終於能正麵對上了。
“十萬大軍!”竽笙一點都不敢小瞧寒錚,即使隻有十萬大軍,卻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靖南軍。
一以敵百的鐵血將士。
這大齊剛剛經過一次大戰,傷了元氣,要對上寒錚,還真的讓人擔憂。
不過眼下,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不得不迎戰。
一邊轉身安排人去四大營送消息。
千秋殿裏,蘇珞綰看了一眼玄遲:“玄遲,你希望顏傾和寒錚,誰勝?”
“寒錚能死,顏傾不能!”玄遲卻是所答非所問,此時也狠狠擰眉。
他現在倒是不怕寒錚能搶走蘇珞綰。
其實一直也不怕。
因為血蠱的原因,寒錚是願意離開蘇珞綰的。
甚至答應離開蘇珞綰的。
他隻是不想有半點威脅存在,才會對寒錚動手。
而相對來,他更想殺了顏傾。
偏偏因為纏蠱,不能!
“那就讓顏傾勝!”蘇珞綰麵無表情的說著。
眉眼間帶了幾分戾氣。
“不,師嫂。”江雯雯忙打斷他的話:“萬萬不可!”
她知道,寒錚活著,還能出手救玉清和顏盛,她更相信寒錚的能力。
看到江雯雯一臉焦急的樣子,蘇珞綰愣了一下:“為什麽?他……他不是我們的仇人嗎?”
她的認知裏,隻有這一條。
“他是我們的仇人,可他不能死,至於什麽原因,我以後一定告訴你,至少他現在不能死。”江雯雯說的十分認真,臉色微微泛白。
更有幾分緊張。
袖子裏的手都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她說這話時,沒敢去看玄遲。
她想自私一次,為了玉清。
雖然她也不想玄遲傷心難過,可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玉清,不是玄遲。
玄遲眯著眸子,也明白江雯雯的心思。
他也矛盾,不過他也不能不管江雯雯,江家已經為他做了太多了,他不能一直拖累他們,不能一直這樣自私自利。
“隻要顏傾不死就行,讓他敗!”玄遲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吩咐玄元門和玉仁堂還在皇城的弟子,攔下皇宮出去送信的所有人,不留活口!”蘇珞綰沉聲說著:“大齊的四大營都在皇城外,而且有三十萬大軍駐紮,就算寒錚是戰神,以十萬對三十萬,絕對是一場惡戰,而且勝負難料。”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大齊的軍隊管理森嚴,虎符都在顏傾手裏,沒有虎符,就算知道這邊大軍壓境,也無人敢輕舉妄動,所以不能讓他們將虎符送出去。”
玄遲有些愣,呆呆看著蘇珞綰。
“天上的信鴿也不能放過,務必都打下來,做到,沒有一個活物能出城!”蘇珞綰的麵色極平靜。
沒有半點情緒起伏。
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震驚不已。
玄遲雖然沒有打過仗,卻也懂兵法。
蘇珞綰這手段真夠狠辣。
有寒錚的氣魄。
隨即狠狠擰眉,被自己的認知嚇到了。
顏傾已經帶著皇城內的禦林軍衝到了南城門,由著竽笙抬著到了城樓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敵軍。
他能看到騎著高頭大馬的寒錚。
此時寒錚周身全是戾氣,更是殺氣衝天。
其實他在大齊皇宮的陣裏遭到玄遲攻擊後,就將計就計,找一個與自己身形相似的侍衛直接殺了,將腰牌和銀針放在屍體身上,以此來迷惑玄遲和顏傾。
他在皇宮裏逗留了幾日,看到蘇珞綰進進出出給顏傾醫治雙腿。
本是想找機會救走蘇珞綰的。
無意中,卻聽到顏傾說起了南疆,知道南疆那邊有解蘇珞綰體內血蠱的辦法。
又觀察了幾日,見蘇珞綰和玄遲很安全,而且知道蘇珞綰給顏傾下了慢性毒藥,就更放心幾分,所以,趁機離開,去了南疆。
隻是沒想到,一回來,就聽說蘇珞綰恨上了自己。
更聽說她中了纏蠱。
本想按兵不動,一氣之下,便帶兵攻向了皇城。
他要帶蘇珞綰去南疆,那邊一定有人能解纏蠱。
當然,聽說在聽說蘇珞綰中了纏蠱時,他的心裏也震憾不已。
因為他走了一趟南疆,對纏蠱也有所了解,這纏蠱相當於守宮砂,如果蘇珞綰與玄遲有夫妻之實,這纏蠱是中不進她的體內的。
讓他的心裏更是翻江倒海一般。
一心要將蘇珞綰帶回自己身邊。
寒錚也冷冷看著顏傾,他已經吩咐下去,攻下皇城後,不許傷害百姓,不許燒殺掠奪,不許殺皇帝顏傾。
現在的顏傾還不能死。
四目相對,眼底都迸射著寒冷的殺意。
竽笙看著下麵攻城的將士們,隻有擔心:“陛下,人已經派出去了,卻遲遲沒有動靜。”
“再等等!”顏傾眯著眸子。
對方攻勢極猛,城中的侍衛死傷無數。
這時有將士來報:“陛下,東城門被攻破了!”
“該死!”顏傾低喝一聲,原來敵方的主力在東城門:“竽笙快去看看,四大軍營的人怎麽還沒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對方的攻勢如洪水猛獸。
這南城門也眼看就要被攻破。
他計劃的四大營包抄寒錚的計劃卻沒有實現。
甚至四大營安安靜靜的。
這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四大營是不是出事了!”竽笙一臉擔心,有些焦慮不安的說著。
這時顏傾也開始懷疑四大營出事了。
心也漸漸下沉。
“傳朕旨意,讓四大營調兵救援。”顏傾冷聲說著,眸底黑沉如墨。
竽笙又安排出城送信。
隻是他們沒想到,玄元門和玉仁堂的弟子始終在等著,根本不會讓任何人任何活物出皇城。
所以,當傳來消息說北門也攻破時,顏傾不能淡定了。
“陛下,外麵一定出事了。”竽笙咬著牙:“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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