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又不是神仙,不會娶寒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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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蘇珞綰是打算出了皇宮去找寒陽的,不料寒陽已經等在客棧了。
上官存為了避開寒陽,回了上官府。
雖然回上官府會有危險,可相對來說,他寧可麵對危險,也不想麵對寒陽。
“聽說皇兄找你們!”寒陽看著蘇珞綰和玄遲,沉聲問了一句:“是為了給皇後換臉一事吧。”
寒陽現在也挺煩夏南煙的。
因為夏南煙現在在後宮一手遮天,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甚至對皇太後的態度都極差。
蘇珞綰點頭:“沒錯。”
“那……”寒陽其實想要阻止的。
“三公主應該也清楚,我們現在很被動。”蘇珞綰搶過話來:“而且,你也應該知道,皇上給了我一塊免死金牌。”
換來寒陽的冷笑:“什麽時候,蘇大小姐也這樣糊塗了,連我都知道那塊免死金牌沒有任何用處!皇兄要殺你,有一萬種理由。”
她的眼角處帶著嘲諷。
這時蘇珞綰也笑了,這個寒陽倒也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無用。
的確,這個丫頭也幫了他們兩次大忙了。
當然不是幫她蘇珞綰。
寒陽幫的一直都是上官存。
雖然開始寒陽對上官存用了蠱毒,倒也後悔莫及。
見上官存的臉毀了,不再說嫁給他,一直都在幫他。
“所以呢?”蘇珞綰挑眉,反問了一句:“三公主能我們?”
“我……”寒陽頓了一下,她隻在意上官存的死活,其他人,都與她無關,不過不能說出來:“如果我與上官公子順利完婚,定會助你們離開。”
“怕那個時候,我們與上官公子都已經到閻羅王那裏報道了。”蘇珞綰聳了聳肩膀,她當然也能猜到寒陽的打算。
倒也不怨懟。
寒陽沒有義務幫他們。
不過她得讓寒陽出手相助才行。
聽到蘇珞綰的話,寒陽急了:“不會的,我一定會阻止皇兄的。”
“憑你!”蘇珞綰搖了搖頭,語氣裏帶著不屑。
讓寒陽的臉色變了幾變了,卻無言以對。
的確,憑她,很難阻止了。
其實一心要殺蘇珞綰一行人的不是寒徹,而是陳芷。
“我,我會幫你們的。”寒陽有些底氣不足:“至少宮裏有什麽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現在,上官府就被圍了,你能幫他解除嗎?”蘇珞綰擰眉,寒陽能幫自己,可也幫不了什麽大忙。
前提是寒徹還沒有發現她之前做的那些事。
一旦發現,陳芷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知道寒徹能否保住寒陽了。
寒陽握了拳頭:“我和你們說,陳芷不過是仗著手中有蠱毒。”
這的確是關鍵所在。
陳芷手中不僅有蠱毒,還有一批蠱師在幫她。
所以,無人能動得了她。
一直沒有說話的玄遲這時開口了:“你可能接觸到這些蠱毒?”
“應該很隱秘。”寒陽搖頭,這的確不是易事。
這可是陳芷的底牌。
沒了這些,她怕會被寒徹挫骨揚灰。
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玉清和顏盛在隔壁房間,始終沒有現身。
寒錚則在屏風後麵,他其實一路都隨在蘇珞綰和玄遲左右,暗中保護著。
他怕的是,寒徹會耍花樣。
“好了,這件事先不提了。”蘇珞綰擺了擺手:“你今天來,應該是為了上官換臉一事吧。”
“對!”寒陽的眼裏閃過一抹光芒:“上官可同意了?”
蘇珞綰點頭:“同意了。”
讓寒陽看到了一線希望:“太好了!”
“嗯,不過,我想知道,你給他找了一張什麽樣的臉?三公主要想清楚,換了臉之後,他就是別人的臉了,不是上官存!”蘇珞綰又提醒了一句。
寒陽的麵色也沉了幾分,握了拳頭歎息一聲:“我知道……不過,你應該有辦法吧。”
“我不是神仙。”蘇珞綰擰眉,覺得這寒陽可能對自己有什麽誤解。
想到正主連藥理都不通的,這些人如保就如此信任?
看來,斷層的那段記憶很重要。
寒陽的臉上還是閃過一抹失望。
卻也知道,此事強求不了了。
眼下,已經是最好的局麵了。
不然,上官存那張臉,真的很可怕。
她喜歡他,卻承受不了那張猙獰的臉。
“好吧,我從天牢裏帶出一個死囚犯!”寒陽正了正臉色,低聲說著:“我不要他的命,他也是必死無疑。”
蘇珞綰猶豫著點了點頭:“嗯,也不算傷及無辜。”
“那,什麽時候開始?”寒陽有些急,她想盡快嫁給上官存的。
這換了臉,也得恢複一段時間。
“今天就可以。”蘇珞綰也不想拖下去:“不過,我需要到上官府,這裏條件太差了。”
“好,我來安排。”寒陽的臉上帶著激動之情,眼底閃著光芒:“我現在就去安排。”
說著轉身就要走。
“等等。”蘇珞綰忙喊住她:“記得,這一天,都不能有任何人打擾到我們。”
一旦有人打擾,就會中途打斷。
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寒陽也明白:“我知道,我會……安排好一切的,就在……上官府吧,我請母後幫忙。”
“你母後,確定能幫你?”蘇珞綰有些不敢相信皇後了。
“我母後當然是願意幫我的,她更想弄死陳芷那個賤女人。”寒陽握著拳頭。
現在的玉容表麵上是皇太後,其實一點地位都沒有,完全被夏南煙和陳芷壓著。
“隻要我與上官成親,上官一族的勢力就是皇兄的,就能與陳芷那個賤女人相抗衡了。”寒陽沉聲說著。
這個道理,蘇珞綰也懂。
思慮了一下,然後點頭:“成功於否,就在三公主了,如果三公主不能保證我們的絕對安全,上官存會變成什麽樣,我也不敢保證。”
這也算是一種威脅了。
寒陽自然清楚,又保證了一句:“玄夫人放心吧,我現在就回去安排。”
寒陽離開後,寒錚才走了出來:“不能完全靠他。”
看到寒錚,玄遲再次有了危機感,忙站到蘇珞綰身側,臉上帶了幾分緊張。
一臉防備的看著玄遲。
“現在,我們的人都無法調動。”蘇珞綰擰眉:“能用的資源有限。”
“我先走一趟上官府,如果能有通往城外的密道再好不過,如果沒有,就不能去上官存,一旦寒徹發現,就是甕中捉鱉,到時候,我們就會被一網打盡。”寒錚說的十分認真。
眼下的路,不好走。
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好。”蘇珞綰覺得寒錚的話很有道理。
玄遲當然不會阻止。
玉清和顏盛也趕了過來。
“玉仁堂有離開的密道。”玉清低聲說著:“不過,一旦啟動,整個玉仁堂都會陷進去,徹底毀掉。”
“那不能輕易動這個密道。”蘇珞綰搖頭:“等到實在沒有退路吧。”
玉清所說之處,就是他在大寒皇城的府邸。
輕易不能毀掉。
這也是他們現在唯一的退路了。
當然,青代就快帶著靖南軍趕過來了,寒徹也掙紮不了多久了。
如果能把陳芷手中的蠱師都解決掉,問題就不大。
要解決這些蠱師,不是易事。
寒陽一定是幫不上忙。
想要解決掉這些蠱師的不僅僅是蘇珞綰一行人,寒徹和皇太後也一定很想的。
“還是先去一趟上官府吧。”蘇珞綰這時看了看寒錚,十分客氣的說著。
然後又頓了一下:“我今天見到元菱公主了。”
讓準備轉身離開的寒錚僵了一下,點了點頭:“她無事吧。”
他雖然一路護著蘇珞綰,卻沒能跟進宮中,所以此時還是猶豫著問了一句。
蘇珞綰搖頭:“無事。”
關於寒元菱與皇太後發生矛盾一事,她當然不能說出來。
這裏麵就牽扯太多了。
寒錚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笑了一下:“無事就好。”
這時才轉身離開。
上官存正在處理上官府的帳目,雖然大寒皇室易主,卻沒有影響到上官一族的生意。
隻是這上官府被大軍包圍,府中的一舉一動都在陳芷眼中。
這陳芷一是為控製上官存,不讓他為蘇珞綰一行人辦事,二是盯上了上官府的財力。
“今天就要動手了嗎?”上官存放下手中的帳本,看了一眼臉色低沉的寒錚,麵上還戴著黑色的麵紗。
他不想蘇珞綰太失望,所以,他答應換臉。
可他的心裏並不願意的。
寒錚點頭。
“怎麽?後悔了?”寒錚還是挑眉問了一句。
“不!”上官存搖頭:“隻是換成另外一張臉,不太習慣。”
對於上官存的心思,寒錚還是能理解的,此時也沒有雪上加霜,隻是眯了眸子:“或者,珞綰有辦法讓你恢複原來的樣子的。”
“不必了。”上官存立即拒絕。
就是因為他原來的那張臉,才會讓寒陽和寒元菱不擇手段的拆散了他與蘇珞綰。
他恨自己那張臉。
他也明白,如果沒有玄遲的算計,也就沒有寒陽和寒元菱後麵的算計了。
可是恨又能怎麽樣。
一切都無法回去了。
隻能向前看。
寒錚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而是正了正臉色:“上官府……可有出府的密道?”
上官存一向睿智聰慧,寒錚一問,他便明白他的意思了,點頭:“有的。”
“這樣,再好不過。”寒錚點頭:“既然如此,就在上官府吧。”
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你還是安排一下。”
多餘的話不用說,上官存是聰明人。
“好!”上官存也沒有任何異議。
既然應下了,就得做到。
隻是他看著寒錚,還是欲言又止。
“我還在找父皇的蹤跡,不過……”寒錚歎息一聲:“一點消息都沒有,隻希望他不會有事。”
上官存想說什麽,終於忍了。
沒有接話。
“不過,我不會娶寒陽。”上官存心思轉了轉,沉聲說道。
“這是你的事。”寒錚挑眉:“我當初與元菱取消婚事,本王也沒有插手過。”
如果是之前,他會想盡辦法讓上官存與寒元菱在一起的,現在不一樣了,上官存已經不再是他與蘇珞綰之間的絆腳石了。
不過,即使不是了,他與蘇珞綰也無法在一起了。
失憶的蘇珞綰與他太過疏離了。
真的讓他心口發堵。
上官存聳著肩膀笑了一下。
寒陽一回宮就開始著手安排,皇太後玉容聽說她要嫁給上官存,倒是舉雙手讚同的:“不過,哀家聽說他那張臉……”
“母後,我現在就是想辦法讓他的臉恢複如初,不過,我怕陳芷那個賤女人會搞破壞。”寒陽低聲說著:“她可是盯著上官的財力。”
“嗯,的確,這上官府的財力,讓多少人眼紅!”皇後的眼底閃過一抹算計,握了一下拳頭:“如果你能順利嫁進上官府,成為上官府的當家主母,自是一切都握在你手裏了,到時候,你皇兄再握住兵權,加上你手中的財力,定能弄死陳芷和夏南煙,這兩個賤女人,太目中無人了,該死!”
她這幾日也受夠了。
宮裏上下都不把她這個皇太後放在眼裏。
反倒是對夏南煙畢恭畢敬。
這種滋味一點也不好過。
“母後,你想辦法拖住陳芷,還有也不要讓皇兄知道我的去處。”寒陽一臉的祈求:“我讓蘇珞綰給上官醫臉。”
“蘇珞綰……”玉容的怒意一下子就漲了起來。
寒陽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輕輕搖了搖頭:“除了她,無人能幫女兒了。”
想到蘇珞綰,皇後還是很堵心,猶豫了一下才咬牙說道:“隻有這一次,以後離蘇珞綰遠遠的,絕對不能再有往來。”
“母後,女兒知道了。”寒陽上前摟好皇後的手臂,撒嬌一樣說著,眼角眉稍都是笑意:“隻要上官的臉恢複過來,我就讓皇兄給我們指婚,我要快些嫁給他。”
對於寒陽如此癡情,皇後也有些無奈,輕輕搖頭。
這份癡情倒是像極了那個人,可惜,那個人,扮著一副癡情的樣子,卻親手殺了心愛的女兒,真的讓人匪夷所思,怕是說出去,都無人敢信。
想到這裏,皇後冷哼了一聲,看向寒陽:“你父皇最近可好?”
寒陽的麵色就變了一下:“挺好的,母後,不告訴皇兄嗎?”
“先不要說了。”皇後搖了搖頭,麵色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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