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隻要沒死就行,打個賭看誰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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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有些看不下去了,咬了咬牙:“陳芷,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與你無關!”陳芷紅著一雙眼睛,沉聲吼道。
臉上的怒意根本無法控製。
“既然如此,大家一起死吧。”無妄的語氣很平和,很平穩,沒有半點起伏。
反正她的時間不多了。
這時陳芷才緩和了幾分情緒。
因為生氣,肩膀有些顫抖:“無妄,你是在威脅我!”
“是的!”無妄倒是把一切都看透了。
麵對生死,已經全然不在意。
“無妄,你知道,威脅我的下場是什麽嗎嗎?”陳芷冷冷說道:“你的女兒在我手裏,你如果不想她有事,最好乖乖的醫治皇後。”
然後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扯了一下嘴角:“對了,論到醫術,應該是蘇珞綰更高明吧。”
抬眸看向寒徹:“去,將人帶過來。”
此時寒徹正狠狠握著拳頭,擋在玉容麵前。
他雖然心狠手辣,狠毒腹黑,可他卻十分孝順,對皇後也十分依賴。
剛剛陳芷的話,讓他在爆發的邊緣了。
更讓他的麵上多了幾分森冷的寒意。
玉容沒敢硬碰硬,而是抬手拉扯了一下寒徹的衣袖:“皇兒,算了!”
她一向都堅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原則。
“母後!”寒徹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玉容已經將麵紗重新戴上,輕輕搖頭:“快去吧,蘇珞綰一定能醫好皇後的。”
沒了剛剛的氣勢。
聽說這邊的事情而趕過來的寒陽看到皇後和寒徹的情形時,也恨恨握了拳頭,眼底閃過不甘心,走到皇後麵前:“母後,你怎麽樣了?”
這時候的陳芷已經在發瘋的邊緣。
“寒徹,你還在磨蹭什麽,等死嗎!”陳芷根本不把玉容和寒陽放在眼裏,她現在隻在意夏南煙的死活。
寒徹不敢違逆,隻能咬牙離開,親自去請蘇珞綰了。
他今天真的很想弄死陳芷,卻是時機未到。
他還要再等著蘇珞綰那邊的消息。
無妄則有些無措的想要躲避:“陳芷,你要請珞綰過來,就不用我出麵了。”
轉身就走。
她不想蘇珞綰知道自己把臉換給夏南煙一事。
“哼,怕什麽,這是好事。”陳芷一臉的嘲諷,笑容十分紮眼:“當年,又不是你當年所做之事,那件事,的確不能讓人知道。”
讓無妄的身形僵在當地。
甚至無法邁出去一步。
“你說你當年冒充了喬婉,才生下了他的女兒,直到他死,他都不知道你和你女兒的存在吧,真是可悲。”陳芷哈哈大笑,臉上的嘲諷那麽深。
卻讓玉容一僵:“喬婉!”
一邊冷笑道:“一個賤女人而已,都瘋了吧。”
當初寒宗夜為了這個女人不顧一切的修建山莊,不顧群臣反對,冊封為皇貴妃。
當然她最恨的就是玉一華為了喬婉,放棄了一切,跑到大寒皇朝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醫!
想想真是癡情呢。
無妄的臉雖然纏著紗布,根本無人看到,卻一樣讓她無地自容。
心下更是十分的煎熬。
這件事,也是她心底的痛。
心口撕裂一樣的痛,加之臉上的痛,無妄根本支撐不住,忙快走幾步離開了。
看著無妄無措的背影,陳芷的笑更瘋狂了。
笑著笑著,眼角卻落下了淚珠。
當年無妄為了一個男人,奪了屬於她的一切,最後無妄也一樣痛不欲生。
也算是報應吧。
“母後,你沒事吧!”寒陽看向皇後,她的情緒有些起伏不定。
因為就在剛剛,上官存找了她。
上官存那張臉是她選的,她畢生的願意就是嫁給上官存。
所以,上官存要做什麽,她都會支持。
所以,當上官存提及寒宗夜一事時,她把一切都告訴他了。
她不管後果如何,也不管這天下如何,她隻在意上官存。
隻要上官存肯多看她一眼,就足夠了。
“沒事!”玉容離陳芷遠遠的,抬眸冷冷看著,一邊握了寒陽的手:“外麵的情況如何,長公主可到了皇城?”
“到了!”寒陽點頭:“皇兄在找那些蠱師的所在,前幾天已經死了半數。”
那場大火皇後也知道,也覺得大快人心。
隻是不知道是什麽人所為。
玉容扯著嘴角冷哼,手握成拳,十分用力:“陳芷這個賤女人,最好別落到哀家手裏,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早知道這個女人跑到南疆能帶回來這麽多蠱師,當初就不能讓她活著離開。
現在也是後悔莫及。
寒陽用力點頭。
她也恨透了陳芷。
蘇珞綰已經將布防圖研空透徹了,就在剛剛,宮裏的兩個蠱師,已經死在了玉倫手裏。
以玉倫的手段,單獨對上這些蠱師,根本就是一麵倒的形式。
那些蠱師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此時看到沉著臉的寒徹,蘇珞綰便猜到了是因為夏南煙之事,卻沒怎麽在意。
“你怎麽能用這樣的藥……”寒徹現在很憤怒,很生氣。
堂堂帝王在眾人麵前被陳芷那般威脅,責罵,當然無法承受。
此時就想對著蘇珞綰發火。
卻又底氣不足。
“人沒死吧!”蘇珞綰渾不在意的說著:“隻要沒死就行了。”
她需要的就是拖延時間。
布防圖,她已經讓人送到寒錚手上了,這會兒城外應該也動手了。
寒徹隻是瞪著蘇珞綰,臉色鐵青,喘著粗氣。
“你來的正好,你雖然……沒什麽實權,風鎖消息總能做到吧,我已經讓玉仁堂的人攔了外麵的消息,可未必能全部攔下來,宮裏這邊就看你了,在蠱師和蠱蟲沒有處理幹淨之前,絕對不能讓陳芷收到任何消息。”蘇珞綰的氣色不錯,心情也不錯。
卻帶著狠戾。
她一定要讓陳芷付出代價。
“朕來安排!”寒徹想反駁,又沒有足夠的理由。
隻能應了下來。
隨卻又咬牙說道:“陳芷讓你去醫治皇後!”
“讓她親自來請我!”蘇珞綰扯著嘴角,笑意帶了幾分森然。
寒徹有些頭疼,他一個皇帝,竟然成了傳話人了。
可眼下,他也不能把蘇珞綰如何,隻能瞪了他一眼,向坤寧宮方向走去。
宮裏很安靜,安靜的讓人心慌。
他也在期待著。
蘇珞綰的能力也讓他有些心驚。
手段和心計更讓他佩服。
那布防圖在他手裏,怕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而眼下,看蘇珞綰的樣子,是胸有成竹了。
心裏更是帶了幾分遺憾。
想到他與蘇珞綰的關係,倒也沒有辦法,如果當初他娶的不是夏南煙,而是蘇珞綰,形情一定不一樣了。
卻是天下大忌。
陳芷正扶著夏南煙的肩膀,手指顫抖著,看著夏南煙被血浸透的長裙,臉上全是心疼,一邊輕輕喚著:“南煙,南煙,你醒醒,醒醒啊……”
走回來的寒徹卻是冷冷看著陳芷:“蘇珞綰不肯來,她讓母親你……親自去請她。”
“放肆!”陳芷低喝一聲:“一個賤丫頭,敢如此猖狂,找死!”
一邊說著,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嬤嬤:“守好皇後!”
她正在氣頭上,現在很想殺人。
蘇珞綰敢如此托大,在她看來,就是找死。
在陳芷趕往聽雨閣的這段時間裏,寒錚已經將城裏和城外的三處蠱師們休息和養蠱的所在都一把大火燒了。
連同禦林軍的大營也一並解決了。
這樣一來,就把陳芷的所有勢力血洗了一番。
“蘇珞綰,你是嫌命長了嗎?”陳芷揚著頭大步走進來,隻是沒走幾步,就被一把劍橫在了脖子上。
立即不敢輕舉妄動了。
“語氣好點,誰嫌命長了?”握劍的正是剛剛趕過來的玄遲,外麵已經一片混亂,他趁機進了宮。
他得護住蘇珞綰。
“你……”陳芷不敢亂動,惡狠狠的瞪著玄遲,臉色青紫交加:“你竟然沒死!”
“你明明知道我沒死,現在問這話有意義嗎?”玄遲扯了扯嘴角,陳芷派人搜過他們,更是用蠱蟲探到了他們的所在。
不過玉清用了些藥粉,將蠱蟲給弄死了,當即轉移到了玉仁堂在大寒皇城的府邸。
才逃過一劫。
陳芷手下那些蠱師的本事他們是領教過的,一旦正麵對上,逃的慢一些,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對,是屍骨無存。
那些蠱蟲真的太可怕了。
陳芷麵目猙獰的瞪著他:“你現在進宮,一樣是送死。”
緊了緊握著劍柄的手,玄遲笑了一下:“是嗎?那我們打個賭,看誰先死?”
他當然知道,寒錚已經清除掉了所有的蠱師和蠱蟲。
隻要動動手指,就能要了陳芷的命。
“你要是想活著,先把劍放下。”陳芷自然明白,劍在自己脖子上,定是她先死無疑了。
“不,我不想活了。”玄遲突然想笑了,卻說的一本正經,一邊挑眉看了一眼蘇珞綰。
嘴角邪魅的勾著,配上菱角分明的五官,真的能讓人沉迷。
無法自拔。
不過,不包括蘇珞綰。
她已經走到了陳芷身邊,抬手就給了陳芷一巴掌:“這是打你騙我的。”
隨即又拍出一巴掌:“這是替無妄還給你的。”
兩個巴掌下去,陳芷的臉便又紅又腫了。
緊抿著唇瓣沒有慘叫出來,睜著眸子狠狠瞪著蘇珞綰:“蘇珞綰,別落到我手裏,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嗬!”蘇珞綰笑了一下,滿是嘲諷之意。
更事實在深深的蔑視。
讓陳芷十分不舒服。
臉色漸漸蒼白。
她的心裏一下子沒底兒了。
她隻關心著夏南煙的情況如何了,似乎哪裏不對勁兒。
轉了轉眼珠,陳芷又說道:“這皇宮的四周我都放了可以引爆的蠱蟲,你們如果不想死,就把劍收回去。”
“是嗎!”玄遲一向喜歡直來直往,最反感被人威脅,此時更是冷笑了一下,握劍的手指動了動手,下一秒,陳芷痛苦的“呃”了一聲,脖子上劃出一條血痕,不深。
氣得臉都綠了:“找死!”
一邊說著,不顧一切的抬手探向了腰間。
玄遲麵色一凜,手中的劍立即動了。
下一秒,傳來了陳芷的慘叫聲,兩根手指被削了下來……
血濺了一地。
“啊……”陳芷哀嚎著,五官痛到扭曲。
玄遲的劍又移回到了她的脖子上:“別亂動,下一次就不是兩根手指了。”
蘇珞綰並沒有在布防圖上看到皇宮周圍放置了蠱蟲,此時麵色也十分難看,她知道剛剛陳芷的動作應該是要喚醒那些蠱蟲。
四下找了找,沒有找到繩子,順手拿過床單,上前將陳芷給綁了。
正要動手尋找,玉倫大步走了進來:“不要亂動。”
陳芷被蘇珞綰緩成了粽子,此時聽到玉倫的聲音,愣了一下,忍著痛意,不可思議的瞪著玉倫:“原來是你!”
她覺得自己真是眼睛瞎了。
這蘇珞綰和玉倫住進宮裏這麽多天,她竟然沒有認出玉倫來。
現在吃了大虧。
陳芷看著玉倫,眼底閃著深深的恨意:“當初不應該挑斷你的腿筋,應該直接殺了你!”
“我不會殺了你!”玉倫冷冷說著,也冷冷看著陳芷:“我會讓你痛苦不堪的活著!讓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他恨透了陳芷。
是陳芷毀了他的家,毀了他的一切。
陳芷還是怕了,卻掙紮了一下:“別以為你們控製了我,就能掌控一切了,這裏一樣會被毀掉的,到時候,誰也別想活。”
她從南疆帶回來的那些蠱師,都是對她唯命是從的。
一旦知道她落在了蘇珞綰一行人手裏,會不顧一切的來救她。
所以,隻要有命在,她就不怕。
她很相信那些蠱師的能力,隻要他們合力,要除掉蘇珞綰一行人,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好怕怕啊!”蘇珞綰已經奪過了玄遲手中的劍,冷哼著:“那我們在這裏等著他們好了。”
有恃無恐!
玉倫扯了一下嘴角,抬手在陳芷的腰間取下一個香囊,放在鼻端嗅了嗅:“你說的,是這個嗎?”
“還給我!”陳芷一下子就急了,大喊一聲。
“笑話,你說還,就還給你?”玉倫聲音陰沉著,臉色陰冷陰冷的,一邊抬手拿出火折子,直接點了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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