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威脅寒帝,寒錚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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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珞綰一臉冷笑,根本不把寒宗夜的憤怒當作一回事:“我是不是胡說,陛下最清楚。”
一邊歎息了一聲:“陛下或許忘記了一件事,我之前一直都在大齊的皇宮。”
這是在提醒他,是什麽人告訴她的。
果然寒宗夜的麵色更冰冷了幾分。
直直瞪著蘇珞綰,那樣子恨不是將她碎屍萬段。
“其實我猜,知道這個事的不僅僅是大齊的皇帝吧,長公主應該也知道一些事情的。”蘇珞綰眯了眸子,笑得一臉邪魅。
她現在得想辦法讓寒鳳虞在這大寒皇朝無法立足。
的確,當然,寒宗夜不能死。
一旦寒鳳虞和寒宗夜都死了,她對於寒徹來說,也就沒有半點利用價值了。
相對來說,她寧可讓寒鳳虞死去。
因為這一次的罪魁禍首就是寒鳳虞。
是她設計了一切,害死了寒錚和玄遲。
而蘇珞綰則成了她的棋子。
以蘇珞綰的性格,當然不會輕易被人利用。
所以,她要讓寒鳳虞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寒宗夜不接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如果這話在一天前說出來,他可能會當場殺了蘇珞綰,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寒錚已經死了。
他也不怕任何人知道了。
的確,當年是他親手設計了一場刺殺,殺了惠貴妃。
殺了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
更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咽氣身亡。
每每想到,他都會悲痛欲絕,悔恨不已,可那一步,他必須得走。
這些年來,他對寒錚和寒元菱掏心掏肺的好,寵出天際,可這依然不能彌補他當年所犯下的錯誤。
他這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雖然靖南王已經不在了,可元菱公主卻還很相信皇上!”蘇珞綰又繼續說道,麵上帶了幾分嘲諷之意:“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不知道會如何!”
“你敢!”寒宗夜再次動了殺心。
眉眼間戾氣橫生。
殺意彌漫。
“其實相對來說,皇上的命,和元菱公主知道真相,這兩者相比,應該是前者重要的。”蘇珞綰根本不怕寒宗夜。
她很清楚,寒宗夜怕死。
所以她才會有恃無恐。
寒宗夜握緊的拳頭鬆了開來,隨即又握緊。
他覺得蘇珞綰真的太大膽了,真的很找死。
敢說這樣的話。
“你如果想活著,最好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寒宗夜冷冷威脅著,他絕對不會對蘇珞綰半分手軟,因為她是蘇代城的女兒,他早就想置她於死地了。
隻是一直沒能成功。
始終有寒錚攔著。
想到寒錚,寒宗夜的心底更多了幾分殺意。
他突然想到,寒錚那麽喜歡蘇珞綰,現在卻葬身火海了,那麽,他覺得自己應該把蘇珞綰給寒錚送過去,讓他們到陰間去做一對鬼夫妻。
這樣想著,心裏又好過了幾分。
蘇珞綰隻是扯了扯嘴角,嘲諷的笑道:“知道這件事的人太多了,我能管好自己,皇上可得管好其他人。”
她可不會隨便背鍋。
她就是希望皇上把寒鳳虞解決掉。
寒鳳虞對自己的威脅太大了。
必須得除掉。
當然,寒徹也希望能解決掉寒鳳虞。
寒宗夜咬牙看著她。
他知道這個小丫頭不簡單,一定要謹慎。
隨即蘇珞綰拿了銀針:“好了,我給陛下施針解毒。”
寒宗夜立即點頭。
“朕這身體裏的毒需要多久才有清除?”寒宗夜沉聲問了一句。
他得安排好時間才行。
“陛下這毒已經浸入五髒,而且中毒有一年之久,這解毒更慢。”蘇珞綰緩緩說著,語氣不急不緩。
聽到這話,寒宗夜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這麽久!”
“當然!”蘇珞綰眯了眸子,點了點頭。
已經開始動手施針。
她的病現在都握在寒宗夜手裏,她就必須得握住寒宗夜的命才行。
當然,以她的手段,握住一個人的命,太容易了。
而對於這一點,寒宗夜並不知道。
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得不讓蘇珞綰給他解毒。
他體內的毒,怕是無人能解了。
回聽雨閣的途中,蘇珞綰總覺得不自在。
回頭看了幾次,又沒有發現什麽。
隻能狠狠擰眉,快速回了聽雨閣。
這宮裏並不安全,這些人都看不得她蘇珞綰活著的。
特別是夏南煙還是太子妃的身份。
她弄死了陳芷,夏南煙早晚會找她報仇。
可回到聽雨閣,還是覺得心裏不安。
她還是擔心綠荷的孩子。
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找了寒元菱。
此時寒元菱的麵色有些青,看到蘇珞綰走來,狠狠瞪了她一眼。
下一秒,卻突然撲進了蘇珞綰的懷裏大哭起來。
哭的十分傷心。
讓蘇珞綰一陣心酸。
抬手抱緊了寒元菱。
“皇兄那麽愛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他!”寒元菱還是不甘心,意難平,此時更是哭著說道,真的是傷心欲絕。
蘇珞綰隻是摟著她,任她哭著,什麽也不說。
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寒錚在她的麵前殺了她的親生母親。
就算這一切都是陰謀,是她太衝動,太大意。
寒錚殺了無妄也是事實。
等到寒元菱哭的累了,才停下來,臉色仍然不好:“你來做什麽?不怕我殺了你!”
“不怕!”蘇珞綰的麵色很平靜,說的很隨意:“你要是想為他報仇,就動手吧。”
雖然她也是為無妄報仇,可她確實殺了寒錚。
寒元菱殺她報仇也很正常。
見她如此,寒元菱也無言以對了。
“你來做什麽?”半晌,寒元菱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帶著怒意。
“我想……見見夏南煙。”蘇珞綰知道,寒元菱不會殺了自己,可以感覺得到,寒元菱很依賴她。
至於為什麽,她沒有去想。
因為缺失的記憶,也想不通。
“你見她做什麽!”寒元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提到夏南煙,十分不爽。
她從小不喜寒徹,自然不會喜歡夏南煙了。
加之夏南煙前段時間那般待她,她都已經恨透了夏南煙。
不過寒宗夜回來之後,夏南煙還是太子妃,她也不能把夏南煙怎麽樣。
現在蘇珞綰竟然要去見夏南煙。
也就很氣憤。
“綠荷的孩子在東宮。”蘇珞綰歎息一聲:“我怕夏南煙會傷害那個孩子。”
“綠荷……”寒元菱眯了眸子,細細思慮了一下,然後才擰著眉頭問道:“綠荷怎麽會有孩子?”
“我……”蘇珞綰也懵了:“我也不知道。”
“如果說是蘇太醫遇害之後,她才離開的,這一年之中孩子也不會該一歲多了!”寒元菱一臉的疑惑,怎麽也想不通。
蘇珞綰就更暈了:“綠荷臨死前,讓我救她的孩子。”
“這應該不是她的孩子。”寒元菱搖頭:“不過應該是很重要的人。”
蘇珞綰點了點頭,的確有這種可能。
看得出來,綠荷很在意這個孩子。
“你能去東宮嗎?”蘇珞綰看著寒元菱,又焦急的問了一句:“不管怎麽樣,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想那個孩子有事。”
“你放心,我去找父皇,讓父皇下旨,把孩子送到你宮裏。”寒元菱想到寒徹就氣憤,加之想到了這個孩子對蘇珞綰來說極重要,想著不能放在東宮。
聽到這話,蘇珞綰倒是放心了幾分:“好!”
然後又鄭重其事的說道:“元菱公主,謝謝你!”
“你當時救過我,我隻當是還了你的恩情。”寒元菱不快的說著,她還在生氣,要知道蘇珞綰可是殺她的皇兄。
這是不共戴天之仇。
蘇珞綰歎息一聲,沒有接話。
第二日,蘇珞綰如時給寒宗夜施針,一回到聽雨閣,就看到一個老嬤嬤抱著綠荷的孩子等在殿外了。
心才落回了肚子裏。
她在寒宗夜麵前說了那麽多話,相信寒鳳虞不會有幾天好日子過了,不過她人在宮中,也無法知道外麵的消息。
此時需要想辦法與外界通信。
“不知道長公主府的大火如何了。”蘇珞綰輕輕歎息了一聲,眯了眸子:“寒錚,玄遲,你們真的死了嗎……”
一邊看向窗外,天空如洗,湛藍湛藍的。
蘇珞綰的心卻空空的。
這時殿外一陣吵鬧聲,抬頭看過去,竟然是寒鳳虞坐在輪椅上被抬了進來。
身後是寒徹。
看樣子,寒鳳虞把寒徹吃的死死的。
“蘇珞綰,醫好本宮的腿,饒你不死。”寒鳳虞十分猖狂的說著,臉上帶著幾分惱意。
“那你殺了我好了。”蘇珞綰擰眉,渾不在意的樣子。
語氣很差。
看樣子,寒宗夜沒能壓製住寒鳳虞。
來到宮裏還這麽囂張跋扈。
心下也想不通。
一邊吩咐老嬤嬤帶孩子退下去。
這寒鳳虞是有備而來的,當然不能大意。
寒鳳虞冷哼:“別以為本宮不敢殺你。”
“從未以為。”蘇珞綰表情很淡定,語氣微涼。
揚著頭,沒有半點懼意。
那樣子,真的是氣死人不償命。
寒鳳虞狠狠握了拳頭,極力的忍著,她真想現在就把蘇珞綰大卸八塊,丟出去喂狼。
可她不能。
她不想一輩子都坐在椅子裏。
而蘇珞綰的銀針探穴術,除了玄遲,天下間無人能解。
玄遲已經死在了大火裏。
所以,寒鳳虞也隻能先忍了蘇珞綰。
她要到最後再慢慢的折磨蘇珞綰,讓她生不如死。
“蘇珞綰。”寒徹低喝一聲,擰眉瞪著蘇珞綰。
他這是出聲警告。
他之前與蘇珞綰談過的。
他可不想蘇珞綰死的太早。
現在寒鳳虞已經把手伸向了靖南軍,一旦靖南軍落在她手裏,她就能在大寒一手遮天了。
連寒宗夜都不能如何。
看了一眼寒徹,蘇珞綰也眯了眸子,冷笑了一下:“沒大沒小,我是你小姨。”
寒徹上前,直接開口:“這是你要的銀針,準備好了,想辦法醫好皇姑姑的雙腿。”
趁著將銀針盒子遞到她手上時,輕輕挑了一下眉頭。
這是在示意她萬事小心了。
倒也讓蘇珞綰有些意外。
不愧在漠北稱霸多年,已經被軟禁在長公主府養老了,還能再翻盤。
還真是了不得。
蘇珞綰接過銀針,沒好氣的看著寒徹:“公主殿下這樣的脾氣,我可醫治不了。”
讓寒徹無奈的笑了一下,抬眸去看寒鳳虞:“皇姑姑!”
擺了擺手,寒鳳虞冷哼一聲:“看在太子的麵子上,本宮先不與你計較。”
也算是給了雙方一個台階下。
打開盒子,看著行號齊全的銀針,蘇珞綰笑了一下。
她知道這針淬過毒。
這毒更是與寒宗夜體內的毒完全一樣。
看來寒徹也迫不及待想要寒鳳虞的命了。
不過,對於蘇珞綰來說,想要一個人的命,有銀針就夠了,根本不必下毒。
她的針,比這世界上任何一種毒藥都要快,而且會讓人死的無聲無息。
不過,寒徹都準備好了,她當然不能辜負了太子的一片心意。
做好了前期準備後,拿起銀針便開始給寒鳳虞施針了。
“本宮的腿要多久才能站起來?”寒鳳虞始終睜著眸子,她怕蘇珞綰會對自己不利,根本不敢大意。
此時見蘇珞綰淨手收針,才又問了一句。
“這個,不好說。”蘇珞綰笑了一下:“公主是急著殺我嗎?那你最好現在動手。”
有恃無恐。
氣得寒鳳虞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咬牙切齒的瞪著她:“你別以為本宮不敢動你。”
“長公主當然敢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蘇珞綰的指尖處捏了一根銀針,眼底帶著邪魅的笑,笑得人心裏發慌:“我與長公主離的這麽近,隻要我一鬆手,這根銀針必定會擲入你的死穴,必死無疑的那種哦。”
敢威脅她蘇珞綰,還真是活夠了。
對敵人,她可不會半點手軟。
把寒鳳虞氣的臉都綠了,卻不敢說什麽。
隻能恨恨握了拳頭,瞪了一眼蘇珞綰:“走著瞧。”
便吩咐手下的人抬著她離開了。
寒徹卻沒有離開。
一臉的凝重:“寒錚的腰牌在皇姑姑手裏,雖然靖南軍認人不認牌,可這牌子卻能調兵遣將,所以,現在的寒鳳虞連皇上都要忍讓三分。”
也不明白局勢怎麽突然就變了。
變得他都覺得這裏陌生了。
“寒錚生前與你提過此事嗎?”寒徹的心裏是震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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