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最後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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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7年9月17日。
決定曆史進程的,往往不是取決於道路,而是行走的“腳”。如果鞋底有一粒砂石,疼痛比坎坷更讓人難以承受,會邁不開步伐,因而也就沒有征程。
天啟皇帝朱由校已經病入膏肓了,他開始說胡話了。
“常鈞士大人在何方?朕有要事和他商量。”朱由校躺在寢宮裏,皇後張嫣陪他坐在他的床邊抹著眼淚,“朕感覺呼吸困難,你們的抗生素呢?快叫你們神機營的軍醫來給朕打一針,朕不怕疼,咳咳……拿痰盂來。”
“曾滄桑大將軍,皇上他怎麽樣了?梅根公主,請您給皇上好好診治……”皇後張嫣哭著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我們需要暫且出去為皇帝陛下診斷病情……”梅根屈膝行禮說,“皇帝陛下,您會好起來的。”
“我才不管什麽狗屁命令!把老爺送到大明去!老爺我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反正也沒幾天活的,怕甚麽!”
常鈞士得知天啟皇帝朱由校病危,連忙從正在演講的會堂裏竄到陸軍醫院,在那裏劫持了一輛裝甲車和一位肺科醫療專家與一堆治療肺病的藥物到了當地軍區的機場,然後又劫持了一架直升機飛到了涼州dǎo dàn基地,逼迫那裏的一位聖靈教會駕駛員駕駛原型機超光速戰鬥機起飛,駕駛員不畏懼他手裏的那兩把盒子炮,正在據理力爭。“老中將同誌,這是原型機,這種型號的機型還沒有免除宇宙射線對人體的傷害,我不能保證你是否會死在飛行途中!”
“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大明!少廢話!帶我回家去!我要見那孩子,像我這樣的人不會輕易死的!”常鈞士雙眼發紅,他很認真的說,“軍醫,拿好鉛製防輻射箱裝好藥物,我們走!”
“我會死的……”這個軍醫擔心的說,卻被常鈞士拿著shǒu qiāng照著腦袋磕了一下,“有宇航服,怕甚麽!”
“常鈞士中將劫持了一架戰鬥機擅自飛到大明去了。”聖靈向劉秀匯報,“他得到了你的命令?”
“不要阻止一個老軍人,他沒有反叛之心,隻是想見見那邊的皇帝最後一麵。”劉秀默許他的擅自行動。“他是從什麽地方得到天啟皇帝病危的消息?”
聖靈沒有說是他命令手下將消息及時轉達給常鈞士的。
“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朱由校抱著張嫣隨口說出南宋詩人陸遊的示兒這首詩,“韃虜不滅,我死不瞑目!”
“我知道這個結果你們很難接受,但是……這不是你們想的那些普通感冒引起的咯血,天啟皇帝得了肺癌,急性肺癌。”梅根走到了皇帝早朝的金鑾殿上,這裏現在沒有任何的明朝文武官員,隻有中國方麵的軍官。“而且他的急性肺癌已經嚴重惡化,癌細胞擴散到了全身!他沒辦法進行治療了。”
郭守義還正在海路上向著天津衛軍港進發,狙公則沒日沒夜的日行八百裏往北京直線飛奔,常鈞士還在戰鬥機上加速飛來,這裏隻有一個能主持大事的曾滄桑。
“順天命而為,盡力延長天啟皇帝的生命直到能主持大局的指揮官來到。”曾滄桑這種令人窩火的說法太不爽了,梅根都覺得不好,卻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他們沒有化療機器,也沒有能治療癌症的藥物,隻好沉痛的通知朱由校安排自己的後事……“皇帝陛下,對不起……”
“那麽,諸位都盡力了,我也沒什麽要和諸位多說的,輔佐好我的兄弟信王朱由檢,我沒有子嗣,請你們讓我兄弟照顧好我的皇後張嫣,她跟著我沒過了幾天好日子。”朱由校慈善的看著病床前的各位,“我有事情要和信王單獨談談。”
朱由校預感到自己來日不多,開始召集各位官員進行最後的安排。他首先召五弟信王朱由檢入臥室,說:“來,吾弟當為堯舜。”命他繼位。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與此同時,臨終之前,這位糊塗的皇帝還在乾清宮召見閣部科道諸臣時,誠心誠意地說:“魏忠賢、王體乾恪謹忠貞,可計大事!”當時有一位名叫黃立極的官員回答說:“陛下任賢勿貳,諸臣敢不仰體。”這樣的回答,足以讓天啟帝放心而去了。
次日,1627年9月18日。朱由校召見內閣大臣黃立極,說:“昨天召見了信王,朕心甚悅,身體覺得稍微好些了。”
“他在接受了我們的嗎啡注射之後開始回光返照,暫時緩解了他的疼痛。”梅根無情的指出了事情的真相。
這天晚上,常鈞士乘坐的戰鬥機終於飛到了紫禁城上空,他強令駕駛員迫降在乾清門前,他費老勁在駕駛員的幫助下脫掉宇航服並揪住肺病專家提著藥箱就往乾清宮跑。
全京城的神機營士兵都部署在了皇宮裏擔任警戒,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個個背著步槍提著盒子炮拎著花機關槍舉著火把,他們提前得到了常鈞士要來的消息。
“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常鈞士喘著粗氣揣著兩把盒子炮就往乾清宮闖,沿路的士兵趕緊給他敬禮。
“啊,您就是常鈞士中將……”“滾一邊兒去!”
梅根看到一個穿著中將軍服的老軍官帶著一個駕駛員和一個提著藥箱的軍醫急匆匆走進了乾清宮,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敬禮,她知道這就是常鈞士中將,而常鈞士腦子裏隻想著朱由校的安危,一口粗話就把梅根嗆走了。
“噓……常大將軍,皇上睡著了。”真沒想到守在皇帝寢宮前的人不僅僅有曾滄桑,還有奸臣魏忠賢。
“你這東西守在皇帝陛下身邊幹嘛?滾!”常鈞士舉著盒子炮低聲威脅著魏忠賢,“閹人,朝廷不歡迎你這樣的東西!別以為朝廷能保住你,我不管皇帝怎麽樣都要除掉你這禍害!”
他低聲喝令兩個士兵逮捕魏忠賢,並下令神機營的一隊士兵去逮捕魏忠賢的對食妻子客氏,“我要替小皇帝擺平道路。”
“能讓我說幾句話麽?常鈞士大人?”魏忠賢在被士兵架出乾清宮之前,他小聲的對常鈞士請求。“咱家都五十七的老太監了,想反抗也沒法,況且還有這麽多如狼似虎的神機營士兵。”
“老爺倒想聽聽你這閹宦有何辯解。”常鈞士想了一下,就命令士兵押解魏忠賢到了乾清宮之外的空地,那裏有一個步兵排的帳篷營地,幾個士兵正在烤火,一些士兵在巡邏和站崗警戒,其他士兵在帳篷裏睡覺。
“咱家隻是皇上的狗,做什麽都是有皇上的默許……隻是咱家心太野了,快跟趙高一個德行,這都是咎由自取。”魏忠賢被兩個士兵摁在一張行軍折疊椅上,他看著帳篷外的火光,“咱家就是個眾人皆恨的東西,不過常大人,你可曾想想那些江南士紳?他們在朝廷裏的勢力可不小,哪一任皇帝都需要咱家這些閹宦來維持朝廷的平衡,皇家、公公們、官員們,如果常大人要出手,咱家死的不屈,就是請考慮下那些百姓,為百姓著想,咱家二十二才閹了,從前就是一個窮苦老百姓……除掉咱家這些禍國殃民的閹宦,再除了那些更禍國殃民的hàn jiān官員!”
“這不需你操心,老爺自有分寸,那些hàn jiān必須被槍斃!”常鈞士揮了揮手,“把魏忠賢帶下去押到天牢,讓我們的人親自嚴加看管,通知逮捕客氏的部隊,將客氏押解至浣衣局,找個理由殺了她,一個歹毒的婦人是沒有活路的,更何況她還害得天啟皇帝那麽多皇子夭折早逝!”
客氏是天啟皇帝的乳母,她害怕皇帝的妃子產下皇子,母以子貴,從而得到熹宗的喜愛,而使自己失寵。因此,客氏使用各種毒辣的手段進行殘害打壓妃子和皇子,致使天啟一朝中朱由校生下了不少的皇子,但無一能夠長成。
“我早已識破了你的身份,你是聖靈教會的,對吧?”梅根和那個駕駛員坐在乾清宮的門口桌子邊閑聊,“有什麽事情?我們現在是盟友了,互相共享一下情報,發表一下見解。”
所有的戰爭都是由欺騙和謊言引起的。
這麽多年的時間,希斯特帝國希望讓全世界變成戰場。
**的明朝hàn jiān官員在禍害祖國的時候,我們的兄弟,我們的戰士在前線、在與敵人拚命作戰。
但是欺騙是雙向的,謊言越大,人們就越容易相信它。
我們的敵人堅信他們憑一己之力就能掌控曆史的軌跡。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掌握在一個人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