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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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遺憾的通知你,年輕的皇帝陛下……為了時代的進步,為了祖國的發展,你自動退位吧。”



    在1627年11月初,一個寒冷的冬夜,常鈞士帶著幾個衛兵走到了崇禎皇帝的寢宮乾清宮,在他的寢宮與他談話。“你知道麽,我們比你更能治理好這個國家,我們會優待大明皇室的所有成員,並保障你們的人身安全。”



    “常首輔大人,你這是在學王莽篡位!你會成為民族唾棄的敗類……”年輕的崇禎厲聲斥責他。



    “我篡位?我這是為了祖國為了人民!大明帝國交給你遲早要完蛋,你這孩子還是早點離開皇帝的位子去找個正經行當做做,我保證不給任何人透露你的下落……”常鈞士才不管朱由檢如何哀求他,硬是逼著他退位。“君主**是極端的,不可能變為君主立憲製。極端封建製已經土崩瓦解,作為這一製度的老大,你這個皇帝理當退位,不退的話,整個皇室將遭到毀滅性的殺戮。”



    1627年11月3日,崇禎皇帝在早朝上昭告天下,宣布退位,大明帝國就此解體,並入了中國。



    “同誌們!老百姓們!”常鈞士一大早就在安門城樓上對著數萬百姓和軍人進行講話。



    “一個腐朽沒落的帝國完了!”



    底下一堆老百姓頓時慌亂起來,有向著皇城哭喊跪拜的年長者,有高呼殺了hàn jiān的熱血青年,有不聲不響默默佇立的百姓,也有哀歎不已的學究。



    “大家注意!我們都是中國人,我們大家都是中國人!在這國難當頭思想混亂之際,我們出來就是要力挽狂瀾,救中華民族脫離水深火熱!”常鈞士繼續說著。“諸位都體會過餓肚子的感覺吧,都知道官府的剝削吧,那麽你們有沒有想過如何去改變現狀呢?依靠那愚蠢的愚民科舉製度?還是墮落**的大明政府?都不行!隻有我們組織,隻有中國才能夠拯救你們!”



    “那麽我們該怎麽做?”一個學究拿著神機營士兵遞給他的大喇叭聲嘶力竭的喊話問安門城樓上的常鈞士問話,“我們希望恢複漢唐時期那萬國來同的場景!”



    “祖國會安排你們的!我們早已有了計劃,我們需要團結起來!團結一切忠於我們的力量!工人、農民、士兵、學生、商人,每一個有愛國情懷的中國人都可以加入我們!因為我們是最偉大的中國人!”



    …………



    太多的事情壓在常鈞士的肩上,他一個七十七歲的老將軍,換成其他的老軍人都退休頤養天年,而他卻肩負著一個帝國崛起的重任。不得已,他偷偷的找梅根要醫用的活力激素注射,用來換取更多的精力熬夜部署政策。



    “聽說了沒,這都是神兵天降,來救咱大明帝國的,常鈞士首輔是太上老君下凡,咱大明有希望啦!”茶館老板在與前來喝茶的茶客們興奮的交談。“中華民族,華夏大地,中國,咱好久沒聽過了,就從史冊上看到過,沒想到成真的了!”



    “打他個韃子玩意兒!咱大明自開國以來,就一直奉行五個不政策!不割地、不投降、不賠款、不稱臣、不和親!從古至今哪個朝代有咱大明這樣的骨氣!”說書人在火爐邊正氣凜然的說,“天佑中華!我們要為國家做點什麽!”



    “那就去參加近衛軍啊,就是咱們神機營的部隊。”這時候一個戴著大簷帽穿著黑衣的少尉軍官掀開門簾進了茶館,他呼了口氣對著說書人嚷了一句。“天兒真冷。”隨後又來了幾個戴著大棉帽子的士兵。



    “幾位官爺,能給諸位講講咱軍隊裏的事情不?”說書人很熱情的邀請他們來坐坐。



    “啊,當然。”那個少尉軍官把軍帽放在桌子上,幾個茶客仔細的看了看,“做工精良,非凡間之物,敢問諸位是從哪裏來的?”



    “哈哈,天上。”少尉軍官指了指天花板,笑著說,“管這麽多呢,我們都是中國人,近衛軍現在正在招兵,你們誰有興趣就去參軍,一起去打韃子。”



    “這是送給你的,老板同誌。”一個士兵拿出來個黑色的大方盒子遞給茶館老板,說書人也看看這個新奇玩意。“這是何物?”



    “收音機,你們看,隻需要扭動這個按鈕,看這裏調頻道,就能收聽到很多節目了。”下士友善的教給說書人與茶館老板如何使用收音機。很快,收音機裏傳出了廣播頻道的聲音。



    “……茲茲,各位聽眾朋友們,現在是立冬時分,請注意保暖,今天的天氣狀況……”



    “官爺,你們平日裏巡邏時唱的是啥軍歌?聽著真威武,比縣太爺升堂時衙役喊的都好。”一個茶客搓著手說。“能唱一曲麽?”



    中國男兒、中國男兒,要將隻手撐天空。



    睡獅千年,睡獅千年,一夫振臂萬夫雄。



    長江大河,亞洲之東,



    峨峨昆侖,翼翼長城,



    天府之國,取多用宏,



    黃帝之胄神明種!



    風虎雲龍,萬國來同,



    天之驕子吾縱橫。



    中國男兒,中國男兒,要將隻手撐天空



    睡獅千年,睡獅千年,一夫振臂萬夫雄。



    我有寶刀,慷慨從戎,



    擊楫中流,泱泱大風,



    決勝疆場,氣貫長虹,



    古今多少奇丈夫。



    碎首黃塵,燕然勒功,



    至今熱血猶殷紅!



    中國男兒,中國男兒,要將隻手撐天空。



    睡獅千年,睡獅千年,一夫振臂萬夫雄。



    長江大河,亞洲之東,



    峨峨昆侖,翼翼長城,



    天府之國,取多用宏,



    黃帝之胄神明種。



    風虎雲龍,萬國來同,



    天之驕子吾縱橫!



    在這幾位軍人唱完中國男兒之後,整個茶館裏的茶客都為之叫好!



    “說的好!我們中國人就該頂天立地,隻手撐天空!”一個年輕小夥喊著,“明天我就去參加近衛軍!”



    “且慢!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這話可不是沒道理的……”一個迂腐的老秀才走過來說著,對著他們作了個長揖。“幾位軍爺英武蓋世,這無可反駁。然,讓我這年幼無知的小孫子好好念書,可否?”



    “老先生,我們中**隊可不是誰都可以隨便進的,也許這孩子就會因為體格不好被刷下來……”少尉拍了拍老秀才的肩膀,那個小夥子不禁唉聲歎氣。“別擔心小夥子,認真讀書也好,以後可以在另一方麵為國家奉獻。”



    “然後,我要駁斥你的落後觀點,好男不當兵這是不正確的!”少尉請老秀才坐在桌子邊,他則站起來對四周的茶客進行宣講。“這是偏見,在古代,兵,指主將身邊的侍從家仆,一般不去衝鋒陷陣,好男不當兵是指從軍也要投身前線去衝鋒殺敵而不是當一個家奴……另一種說法就是咱們中國四千五百年來打起仗就是兵匪不分,常常有潰兵混在土匪中行凶作惡,所以就有了好男不當兵的說法。好鐵不打釘是指好鐵要打成刀槍wǔ qì,鐵釘最早發明於軍中,起初是為釘馬掌的。所以這句話越來越被人誤解,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諸位茶客紛紛點頭,這個解釋讓他們理解了一些。



    “這是社會上的一種偏見!好男就要當兵,不當兵後悔一輩子!這是以前對軍人的蔑稱,現在就不是這樣了,現在是一人當兵,全家光榮!”少尉義正辭嚴的說著。“軍人的職責是保家衛國ài rén民……”



    “以前永樂皇帝(朱棣)靖難之戰的時候,那些兵可禍害俺家老慘了。”另一個老翁拄著拐杖敲打地板哆哆響,打斷了他的講話。“俺太爺爺那輩也沒見什麽兵保家衛國,就是倆皇帝永樂皇帝和建文皇帝帶著兵爭權奪位……”



    “軍人的職責是保家衛國ài rén民,當他們無私地履行著這種責任時,軍人的職業就是崇高的神聖的,反之就是統治階級的禦用工具。我們中**人是那種把保家衛國ài rén民當作自己崇高、神聖、義不容辭的責任的軍人!”



    “這位軍爺說的有道理,那些個近衛軍進城了也沒見他們擾過民,也沒搶過集市上的東西……”



    “說的是,前幾天東街的李秀才還給咱念了他們貼街頭的告示,什麽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好人,都是好人……”



    “俺不想當軍戶!俺家就這麽一個後了,他爹他娘都是軍戶死在遼東前線,俺就這麽一個孫子啊,求求官爺饒了俺……”那個老秀才老淚縱橫的說著就要跪,幾個士兵趕緊扶起他來。



    “老同誌,咱這當兵和封建朝代那軍戶不一樣……”少尉趕緊好言好語安撫,並解釋參軍的一些事情。



    軍戶即為中國古代世代從軍、充當軍差的人戶。東晉﹑南北朝時﹐士兵及家屬的戶籍隸於軍府﹐稱為軍戶。軍戶子弟世襲為兵﹐未經準許不得脫離軍籍。北魏軍戶亦有用俘虜充當的。宋朝將應募充軍的人戶稱為軍戶﹐軍士年老退伍後除籍。軍戶製度在元﹑明兩朝最為完備。



    明初﹐軍隊由“從征”﹑“歸附”﹑“謫發”﹑“垛集”四部分構成。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在元代舊籍冊的基礎上﹐由兵部改置軍籍勘合﹐詳細開列軍戶從軍來曆﹑調補衛所年月﹑在營丁口之數﹐從而建立起新的﹑較為完備的軍戶製度。非經皇帝特許或官至兵部尚書﹐任何人都不得自行改籍。軍戶的軍差包括﹕ 戶出一丁赴衛當兵﹐是為旗軍。旗軍或操守﹐或屯種﹔ 戶出一餘丁隨正軍到營﹐佐助正軍﹐供給軍裝﹔ 軍戶戶下須以一丁供給在營正軍﹔ 戶下若無丁壯﹐須僉幼兒為“幼丁”﹐以備成丁後勾補當差。為使軍戶能自備服裝盤費﹐明政府規定﹕軍戶耕種的田地(軍田)在三頃以內者可免雜役﹔三頃以上者須與民戶一起承擔雜役﹔隨營餘丁和戶下gòng yīng餘丁亦可免當差﹔正役仍要承擔。但這些製度在實際執行中並未貫徹﹐軍戶的雜役負擔沒有減輕。同時﹐在社會地位上﹐軍戶亦低於一般民戶。民戶若與軍戶通婚勢必連累自己的子女﹔軍戶丁男僅許一人為生員﹐民戶則無限製﹔正軍戶五丁以上方許充吏﹐民戶二丁以上即可充吏﹔民戶有罪﹐往往以充軍處罰﹐軍戶不許將子侄過房與人﹐脫免軍籍。



    與元代相同﹐明兵丁征戍遠方﹐軍裝盤費數目很大。一丁出征﹐一家以至一伍﹑一裏都要受累。若一家僉兩三丁﹐分當兩三處軍役﹐則更屬重役。各級官吏甚至一普通生員都可以任意役使軍丁﹑克扣月糧。有明一代﹐軍戶逃亡的現象十分嚴重﹐明政府曾多次派人捉拿逃跑的軍戶﹐甚至專門設有清軍禦史處理軍戶逃亡及勾補軍伍事宜。明中葉後﹐軍戶製度形同虛設﹐募兵漸漸成為明朝官軍的重要來源。



    募兵是戰國中期以後出現的一種新型軍隊。募兵與傳統的征兵不同,征兵是依法服兵役製度,這是公民對國家應盡的義務。募兵是國家用金錢和其它物質條件雇傭的軍隊,是"賃市傭而戰"的雇傭兵。募兵與國家則是金錢與契約的關係,有錢則戰,無錢則散。



    “我們這不是逼著人當軍戶,也不是募兵,這是義務兵誌願征召,是義務兵與誌願兵相結合的征召。並不是都必須去強製當兵,也可以留在地方工作務農,或者參加保衛本地的民兵團。”少尉又給這些人解釋著中**隊的征召方式和過去的征兵製、募兵製、軍戶什麽的不同之處。“簡單的說,就是一家裏有一個或者一個以上的人去參軍,國家會給予這家人很多的優惠與照顧,這一家的所有人就都是軍人家屬,會受人尊敬。”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明白了。”老秀才連忙感謝少尉軍官。



    “老同誌,活到老學到老,我們現在正在進行文化掃盲運動,消除全國的文盲,到處辦學校,你必須抽時間去參加,還得叫上你家裏的所有人,其他人也一樣!我們國家不希望有文盲!”



    “咦?為何這大街上見不到一個年輕的女子呢?”



    從北庭行省趕來考察的帕麗斯問在當地待了很長時間的流浪貓,“這裏可是前大明帝國的京城啊,為什麽我一直沒有看到幾個單獨出門逛街的女子?是因為現在已經過了冬至天氣太冷的緣故?”



    “嗯,帕麗斯總裁,這是因為,在大明,女子要裹腳,把腳包裹到變形,女子因腳太小行動不便無法自己出門……而且這裏也不允許良家女子單獨出門的……”流浪貓說自己能隨意亂走的原因是她wěi zhuāng成一個青樓女子的緣故。



    “我的天哪,這是什麽見鬼的情況?這裏的貴族和有錢人在殘害他們的妻子女兒,將她們的腳搞變形!”帕麗斯看到了流浪貓給出的一份zhào piàn,看了那變了形的小腳震驚的說,“太難以置信了,告訴梅根和常鈞士,必須製止這種陋習。”



    “弱宋以來的陋習必須改掉!纏足?我纏他們的狗嘴!都是孔孟邪說和那些落後的酸腐文人搞的!通知下去,從明天起整個大明帝國統治區域禁止纏足,違令者就地槍決!”常鈞士正好借助禁止纏足想順便滅了孔孟邪說,推行法家思想依法治國。



    “嗯呢嗯呢……”一個負責研究生物學的矩陣軍團科學家蘇映雪哼著小曲晃晃悠悠的下了戰艦,她收到帕麗斯的命令前來救治那些受到纏足傷害的女性,“太簡單啦,我這裏保存著一份能引發軟骨病的細菌菌株,這是作為生化wǔ qì研發的失敗品保留著,因為這東西傷害作用微乎其微,吃點鈣片補充補充維生素就能差不多治好……同時呢,我還有如何治療軟骨病的解藥以及一百多人的醫療團隊……”蘇映雪告訴帕麗斯如何救助這些飽受纏足之苦的大明帝國女子,“給我先運來至少一萬噸醫用石膏原料!我們需要根據每個人的受害程度來進行定製石膏………”



    逆向運用生化wǔ qì來進行治療,蘇映雪還是挺聰明的,她培養了新的軟骨病菌株,可以進行定向感染,用來軟化那些開始變形的腳,然後用石膏固定,再進行藥物療程醫治病人,好在大明帝國較為開放,大部分貧苦老百姓的家眷並沒有裹腳……因為生活所迫。



    “參軍!參軍!北上打韃子!複我遼東河山!衝出山海關!”



    那些被疏散的上山下鄉的軍人號召熱血青年們加入軍隊,並對這些青壯年進行訓練,他們開始做收複祖國丟失的國土的準備!



    首先,從西邊開始。



    “跟著兔子走,它會帶你到兔子洞的深處……”



    一個摩托化步兵師沿著大明官道向著直隸西北進發,他們要懲治那八大家hàn jiān商人……山西商人範永鬥、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這些家夥通過山海關暗中為韃子們輸送軍需物質,tí gòng關內各種情報,他們以為大明帝國解體後清軍就能入關,他們錯了。



    戰爭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