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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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不僅是患者,就連路過的醫生和護士都停下來看著他們。沒想到薛醫生平日裏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居然女朋友連孩子都有了!這消息有點火爆啊!

    薑宴仰頭幽怨道:“我一大早就來找你,還不能證明我自己嗎?我都說我錯了,也跟你道歉了,你為什麽還這樣?”

    天啦擼,看不出薛醫生平日對患者那麽溫柔耐心,對女朋友這麽冷酷無情啊!大家同情的看向薑宴。

    薛昭也不肯讓步,“我怎麽了?你怎麽不先說說你自己做過什麽?難道你道了歉我就必須要原諒嗎?”

    og,看樣子薛醫生的女朋友犯過不可饒恕的大錯啊!大家又同情的看向薛昭。

    薑宴本來就難受,被他這麽一說,又氣又急,眼淚都快出來了,紅著眼說:“那你說,我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隻要你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薛昭無奈的歎氣,“反正你別再來了!你的提議我也不會考慮的,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之前的事一筆勾銷,做回陌生人難道不好嗎?”

    不得了,這是要分手的節奏啊!孩子都有了,分手豈不是作孽?

    眼見這一部催人淚下的言情偶像劇就要在大家麵前真實上演了,一個大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來對薛昭勸道:“薛醫生啊,大媽作為一個過來人,這件事可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了。”

    薛昭一臉茫然,“什麽意思?”

    大媽語重心長道:“你看你女朋友都懷孕了,無論她之前做過什麽錯事,畢竟她也有了你的孩子。你說說她一個雙身子,一大早就來請求你原諒,看她這麽真心實意的份上,你就男人一點,原諒她吧!”

    薛昭≈ap;薑宴:“啊?”

    旁邊的人們也紛紛七嘴八舌的附和,“是啊,就原諒她吧。”

    薛昭莫名其妙的看了大家一眼,又轉頭看了看蹲在地上的薑宴,看到她的手還捂在嘴上,完全跟電視劇上女主角懷孕時候的樣子別無差異的時候,他終於明白大家都誤會了什麽。

    反應過來的他立刻解釋,“大家誤會了,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然而群眾們並不買他的賬,每個人都是一副,“你就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的表情。

    薑宴也站起來幫腔,“是啊,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不是……”

    那個大媽歎了口氣,走上來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姑娘你也別著急,薛醫生是個好人,不論你做錯過什麽,你隻要好好道歉,他一定會原諒你的。更何況你現在還有了孩子,他不會那麽狠心的。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歡他,祝你們幸福。”

    薑宴急了,“不是的大媽,我沒喜歡他……”

    大媽:“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他,應該說你愛他,是大媽口誤了。”

    薑宴:“……”

    看樣子他們今天是百口莫辯了,薛昭猛地回頭看向薑宴,眼裏又氣又急,一把拉住她就向走廊的盡頭走去。

    薑宴被薛昭拖了一路,一走到走廊盡頭的拐角處,他就一把甩開了她。薑宴順勢撞到了牆壁上,差點把肺都撞出來。

    她揉著自己被他捏的發紅的手腕,氣道:“你知不知道什麽叫憐香惜玉?你從斯巴達來的啊?”

    薛昭抿唇看著她,側臉的肌肉緊繃著,即便已經極力隱忍,但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濃重的戾氣。

    薑宴向後瑟縮,垂下眼小聲嘟囔道:“幹嘛這麽凶?我不是也跟大家解釋了嗎?是他們不聽的,又不怪我……”

    你的意識是怪我了?”薛昭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我隻是說……”

    她的話剛開了個頭,薛昭忽然伸出手臂抵在了她耳側的牆壁上,接著便微微俯首湊近了她的臉。他離得太近了,男士潔麵乳的清香和薄荷味須後水的味道將她整個縈繞起來,特別是他溫熱的氣息,幾乎是撲麵而來噴灑在她的臉上。

    薑宴嚇了一跳,向後縮了一下才發現身後就是堅硬的牆壁,她整個人都被他桎梏在他的胸膛與牆壁之間,退無可退。

    等等,她這是被壁咚了嗎?

    原來這就是壁咚的感覺啊?有點突然,有點小鹿亂撞,還有點……動心的感覺?

    可為什麽她人生中第一次被壁咚,卻是薛昭這個毒舌夫啊?

    這根劇本上寫的不一樣啊!男主走錯片場了吧!

    薑宴隻覺得自己心跳加速的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了來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腦子裏已經成了一鍋粥,不停地亂想。

    兩個人第一次靠的這麽近,近她能看得清他臉上的每個細微的表情,甚至於每一根睫毛。

    她雖然閱男無數,但不得不承認的是,薛昭跟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她見過的最帥的。他自身就帶著一種清冷的氣場,眼睛很大卻深邃黝亮,隻是看她的時候帶了一點點怒氣,鼻梁高挺,更是給他的五官增添了一份立體感。他的嘴唇很薄,而且輪廓很好看。可以說他每一個五官都特別精致,放在他的臉上更是搭配的完美。

    他不同於現在稚氣未脫的小鮮肉,也不是傾國傾城的妖孽男,可以說是介乎於溫柔和陽剛之間的那一種,簡言之就是清俊,再加上他這一身素白嚴謹的白大褂,確實是妥妥的男神。

    你看夠了沒有?再看我要報警了!”

    她大概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表情有多花癡,完全就是一副要對著他流口水的樣子。他隻怕自己再晚一步就要被她痛下毒手了。

    薛昭終於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她,她抬頭看向他,卻見他皺著眉,頗為嫌棄似的。

    薑宴梗著脖子道:“你,你那嫌棄的眼神是幾個意思啊?好像我要把你怎麽地似的。”

    薛昭懶得理她,放下手臂擲地有聲的說:“薑小姐,我最後再強調一遍。就算那天晚上我朋友不小心打電話騷擾了你,但你也適可而止一點,不要一次又一次的來找我的麻煩,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薑宴皺眉,“你不會覺得我剛剛是故意報複你吧?”

    薛昭挑眉,“你現在不想吐了?”

    我……”她現在確實不想吐了,但是如果承認了,那他肯定會以為她是故意的吧。

    你的手段我都已經見識過了,你也不用急著否認,希望薑小姐以後別再這麽幼稚了,好自為之吧。”

    喂!你什麽意思啊,什麽叫我的手段?什麽又叫好自為之啊?姓薛的你站住,你給我說清楚!”

    然而任憑薑宴在背後氣的跳腳,薛昭卻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那背影,孤高而又桀驁,薑宴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對她的不屑一顧。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隱隱有點失落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