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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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結束我就繼續返校了,聽了她的故事之後,我決定,要對她進行狂追猛打,那時候還沒有“套路”,還沒有“老司機”駕照,我也不能上網搜“泡妞秘籍”,這種書應該是不存在的。其實正常時間也沒有流程去做事,隻有周末約出去,走走轉轉,也挺愜意。
正常上課時間,我也就是發訊息簡單的問問課程,拉拉學校的家常,八卦一下班級裏有沒有什麽奇葩的人物啊,之類的。有一次我在寢室玩電腦的時候,外麵突然下起了大雨,看樣子還不一定是一時半會能停下的雨。我看看時間,下午三點四十幾,正常情況下,我都是擔心會不會停不下來影響我吃晚飯?搞不好我晚上又得吃泡麵。可是,我好像隱隱約約印象中兮萬今天下午有課來著,於是就趕快拿起手機發訊息過去,“你是不是今天下午有課?”
不一會就收到回複,“是啊,有一節計算機課。”
我心想,你秒回訊息肯定是沒好好上課是吧!?
“那你帶沒帶傘?”
“沒有,出門天氣也不像下雨的樣子,就沒有帶。”——萬。
嘿,我就知道,踏破鐵鞋無覓處,“我給你送過來吧。”
說完我立馬收起手機,帶著小周的傘就揚長而去,徑直向機房樓下跑去,時間不緊不慢,也就有十來分鍾下課,“我到樓下等你,幫你帶了傘。”嘿嘿,心裏竊喜的笑著,朝著樓門口望去。雨下的很大,劈裏啪啦,放眼望去,零零散散也有若幹個帥小夥撐著傘,手裏也提著把傘,可能都是再等人,等一個對於自己來說特別重要的人,我更榮幸我能加入他們的隊伍中,不過不是因為他們而榮幸,而是因為對於她,我很榮幸……
四點十分,下課鈴響了,不一會,樓門口開始陸陸續續有人出來,有沒帶傘,直奔寢室的男生,有無所謂大搖大擺走的,像“江湖浪子”,頗有氣質,也有一起共用傘的“同誌”,或許是,不過更多的是共用傘的女生閨蜜,因為計算機專業的女生,比較多一些。
我從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她,我知道她不是那麽的特別出眾,但是我總能從人群中第一眼就發現她,不管是什麽時候。她一起和一個女生撐著傘,可能是因為我發訊息給她說過會給她帶傘,出門口之後,左右看了看,當然,很快就看到了站在正對樓門口的我。這個時候,我就小跑過去。
看到她吃驚的看著我,我開口說道,“下課了?來,把傘拿著。”順勢,就把雨傘交到了她的手裏。
兮萬麵無表情的看著我,隻是說:“哦,那挺麻煩你的。還是謝謝啦。”不過眼神裏也透露出來些許欣喜,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情願,也可能是人多不好意思。
“那行,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吃點東西回去吧。”也隻有這麽開脫,來化解一下尷尬。
她可能也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衝我微笑著,她點頭的答應了,然後就跟她們一起的女同學,走了,消失在我的眼簾。
我在原地頓了頓,也順勢回寢室了。
路上我在想,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願意,至少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可能她並不會欣然接受,但,我做的,都是對她好事情,最初的出發點,使盡我所能,陪伴著她。我不敢說,她是開心的,我會盡力讓她開心,而這樣,我也很開心。
就這樣,經過這個事情之後,我們好像更近了一步,幾乎之後的每晚都會互發訊息,有歡笑,有牢騷,有情緒,有分享,不經意間,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哦,不,是可能她已經習慣了我的存在,而她在我這裏一直存在,我的心底。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著,天氣逐漸轉涼,我們之間除了“天氣轉涼,記得加衣”話語之外,更多的是互相了解對方,互相鼓勵對方堅持做某件事,譬如,上課。
我是曠課狂,而且還有不輕的拖延症,早上上課的時候總是起床太遲,往往時間不夠用,再加上我又懶得為了上課而奔跑在校園內,大多數情況之下,想這種情況,我都是拒絕去上課呢,打開學就是這樣。有次聊天我們聊到了這件事情,她剛開始隻是督促了我兩句,可能又是害怕我一時半會改不了這個習慣,就給我說,“那我以後早上打diàn huà叫你,起床上課!”起初,我以為她隻是隨便說說的,可結果,第二天七點四十,準時diàn huà來了……
“喂?起床了……”——萬。
後來才知道,她因為每天七點四十左右會從寢室出發,順道在樓下買點早餐,也就順勢給我打diàn huà,叫我起床,清楚這個點,我也沒有起床。
十月十四日,七點四十二分。
十月十五日,七點四十五分。
十月十六日,七點三十九分。
十月十七日,七點四十八分。
十月十八日,七點四十一分。
當然,接下來的周末除外。
十月二十日,七點四十分。
……
可能她不知道,有幾次,我是已經提前醒來了,而且還在專門等她的diàn huà,並且我還要裝成沒睡醒的樣子,讓她知道,我是在睡夢中,被她甜甜的聲音,喚醒。這一切被小周看在眼裏,時常也會掛在嘴上,拿此事調侃我,“有人叫起床就是不一樣,上課都開始變得這麽積極。”“你都睡醒了,還等她的diàn huà幹嘛?”……慶幸的是,他並沒有到處宣傳八卦我的這件事情。
也是因為感謝她每天樂此不疲的打diàn huà叫我起床,想著周末了,要不要叫她出去一起吃個飯。提前約好了她,我大概計劃了一下,幾點出門,看幾點的diàn yǐng,去哪裏吃飯,一切一切的場景都在我腦海中浮現。
照常提前發訊息問她周末有沒有時間,很湊巧,這個周末她也剛好是沒事,我就把我的想法和計劃大致給她說了一下,她沒有拒絕,隻是問為什麽突然約她出去吃飯看diàn yǐng,我沒好意思說,我是第一次去看diàn yǐng,並且是第一次陪這麽重要的人去看diàn yǐng,簡單了說就是想去看,也就沒什麽疑問,就決定了。
我還是提前訂好票,給她說什麽時候去,安排好時間,我就下午發訊息給她說準備出發,她說她要收拾一下,午睡才睡醒。聽到這個消息我就知道我可能又得等一會了,所以我就故意把約定樓下等的時間推遲了十分鍾,但願我能去少等幾分鍾。差不多時間我已經在女生寢室樓下了,可能這個點也是下午休息的點,來往的人不多,可是還是能碰到斷斷續續的情侶路過,幸好的事也沒有碰見認識的人。
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幾分鍾了,我也沒打算催她,不過還是挺疑惑的她究竟在忙活著什麽。差不多又過了幾分鍾的樣子,從腳步聲中,我能聽得出,她下來了。
映入我眼簾的,是多美的畫麵,仿佛是從二次元蹦出來的人物一樣,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上身穿著一件我不確定是什麽紅色的大衣,下身打底褲,配黑色小皮鞋,一步一步的走近我,像極了某些言情故事裏麵的女主,紮著丸子頭,素顏,隻是稍微的塗了些唇彩什麽的,又或者隻是潤唇膏,為應對幹燥的秋季,嘴唇可愛的像一個上了顏色的棉花糖,真想忍不住嚐嚐甜不甜,嘴臉還帶著憨笑,一雙眼睛直盯著我,好像在問我,可以出發了嘛?
殊不知,我已經被她迷住了。我咽了咽口水,假裝鎮定,說,:“準備好了嘛?我們出發?”
“嗯”
人群中,我們兩個並排走著,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此時此刻的我,感覺擁有整個世界。不知道這種感覺能持續多久,我都會記住這種感覺,或許,從今往後,真的就沒有人能給我這種感覺了。我不會想著時間能停在這一刻,但真切的希望時間能安靜下來,最起碼也慢下來,能讓我慢慢的陪你,看你傾世紅顏,看你風華絕貌……
因為說好的是先看diàn yǐng,再去吃東西,我們就直接來到了商場電梯口,diàn yǐng院是六樓,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什麽人,可能是電梯上下略微過慢,等了有一段時間,後麵接二連三來了好些人,不過大家都自覺的排著隊,等著電梯。電梯下來了,我們自覺退後一步,讓開一個缺口讓下樓梯的人先走,當我們進入電梯的時候,後麵的人群接踵而至,雖然大家都盡量互相禮讓,但還是避免不了有略微的擁擠,兮萬被擠著擠著撲到了站在最裏麵的我的懷裏,一時間,我方寸大亂,不知道怎麽辦,心跳的很快,下意識的往後挪了半步,可是還是緩解不了擁擠的狀態,沒辦法,我就輕輕的把她攬入懷中,用雙臂,給她做一個保護的屏障,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清楚的聞道她身上的香味,那種味道莫名其妙的化到我的舌根,一股甜甜的味道,一直衝到我的心底。電梯走了沒多長時間,樓下就陸陸續續有人下,而我卻一直抱著她,感覺抱了大半個世紀,真希望能一直這麽抱著她,永遠……
到樓層的時候,我給她說到了,所以我們兩個就互相挽著出了電梯,到了diàn yǐng院。等我取了票,買了份爆米花和兩杯飲料之後,時間差不多就檢票進去了。我記得那一場diàn yǐng的名字,或許是因為是第一次去diàn yǐng院看的diàn yǐng,我才記得那麽清楚,但更主要的是陪最愛的人。
看diàn yǐng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麽,因為是故事片劇情一直環環相扣,大家都一直安靜的在看,隻是中途簡單了討論了一兩句劇情而已。出來的時候,我負責丟棄垃圾,她說她要去廁所,也順便在門口等一下她。我雙手插兜不知道在左右看些什麽,被出來的她挽住胳膊,說,“走,去吃飯。”笑的像一個孩子。
出來了之後,天氣變得很冷,其實我提早就預料到了,所以下午出門的時候我就故意多穿了一件外套,準確的說,應該多穿了一件休閑馬甲,在此,論未雨綢繆,先見之明的重要性。之後我們就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因為畢竟都還是學生,就簡單的點了兩個家常菜。我和她已經吃了很多次飯了,都是那麽的隨和自然,卻又甜蜜幸福,這一次也不例外。也可能是吃飯點晚了點,還是她飯量本來就小,一碗米飯,吃了一半多就不吃了。我說:“沒事,那你吃菜,你看菜還有這麽多呢。”我就把她的碗端了過來,把剩下的米飯撥到我的碗裏,開脫的接著說道,“不能浪費嘛。我不知道怎麽的,這會好餓!”就繼續吃了起來。她先是吃驚的看了看我,又低下頭會心一笑……
吃完飯我們就打車回去了,路上各種歡笑,天南地北,八卦奇聞,聊的不亦樂乎,可能這就是青春該有的顏色吧。一如既往,我把她送到樓下,簡單的安頓之後,確定她安全上樓,就目送了一下,也反身,回寢室了。路上我似乎還沉浸在那個擁抱之中,久久不能忘懷,嘴角還散發出莫名其妙的笑容,或許是幸福吧。收到她到了的短訊之後,準備收拾睡覺。
躺到床上的時候,又發現她發了一天短訊,“今天很開心。謝謝你。”
其實,能知道你開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不管這個開心是不是我給的。
“不用謝,我也是呢,很開心。”我回複道。
……
各自晚安之後,我用手機,在動態中,敲下來這些字樣,
“或許,有一天會出現一個人,搶走我在你心中的所有位置,甚至連讓我做小醜的位置都不會給我!”
這可能是我已經為自己做好了最壞打算最初的一句話。祈禱著你會給我留下一個位置,不管是什麽,隻希望,歲月還在,你,我,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