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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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這幾天寫代碼寫的我都快夢遺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片刻的停下,一點一點的從頭學起。最好玩的應該就是字體變幻的那一部分,跟ppt字體效果差不多,隻不過,在這裏都是用代碼完成,也不得不說,無聊之下,還有意思。我一直上網搜著資料,以我的《零點起飛學》為主要的指導綱領,加上我勤奮用電腦敲代碼,雖然略有點小成,但學藝不精,也隻能是用光盤給的模版大致的改改,不過應付一個期末作業應該不成問題。剛好光盤給的素材裏麵有一個個人博客的素材,起初看的時候,布局簡單,顏色低調,沒想著會有什麽用處,隻是其中的個人相冊部分,個人感覺挺有趣的。

    是你鼠標滑過的時候會有簡單的預覽,通俗的說,有點類似放大鏡的感覺,倒是這個細節吸引了。看了代碼其實也不是特別的難,加一兩個代碼就可以了,這不是自己學的還不夠深入嘛,想著,到最後要是實在交不了差,就拿這個模版改了,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我當初可是拍著胸脯保證過的。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興趣,一直對電腦方麵的東西感興趣,再到後來的移動終端,也頗喜歡研究,可以說,也算是一個技術宅吧。碰到什麽都會自己去搗騰,研究研究,比起做好之後的興奮,這種過程,也非常值得人去享受。

    這天下午我在敲代碼的時候,收到了兮萬的短訊,“今天晚飯不要出去吃了,等我短訊?”

    一頭霧水,不出去吃那要怎麽吃啊?難道是給我準備晚餐嘛?你別說,想想還有點小激動,不到飯點,人口水都止不住的往下流。姑且不想了,總之,吃什麽都行。我回複了“知道了”,接著,就繼續看著電腦屏幕,又開始敲代碼。一直敲到下午過了,眼看飯點時間都差不多了,寢室的也陸陸續續都出去吃飯了,小周叫我的時候,我說我暫時不吃,非要給我帶,也被我苦言拒絕了,也不知道怎麽搭理我,就說那你就餓肚子好了。就這麽等著,差不多六點多的樣子,我繼續收到了兮萬發來的短訊,“你到樓下來!”雖然是很簡單的幾個字,但直覺告訴我,大餐在等著我。那是肯定的,等這麽久,不可能下去就直接讓我喝西北風不成。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步變三五步就跑到了樓下,速度有多快,就連給我發短訊的她,都沒有到我們樓下。話說是能見到想見的人了?接地氣一點,就是餓了一下午,還開飯了。

    不遠處看她雙手捧著一個飯盒,從步伐中看得出,還有點燙手,小心翼翼地朝我走來,我忙跑過去,雙手就接過來,目光先掃了掃飯盒,又看了看她,正在用嘴對著手吹氣,看得我直心疼。剛準備說些什麽,她先開口了,“今天和寢室的開小灶,包餃子,想給你帶點,就順便多包了點。”我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不知道什麽感覺從我的鼻根衝到了眼眶,衝的眼眶開始泛濕,難道這就是人們口中的感動?此時此刻,我真真切切感覺到,感動的存在。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我們都知道,人會遇到開心的,不經意間就笑了出來;遇見傷心的,心裏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壓附著,感覺看什麽都不會順暢。當然,遇到感動的也是如此,好像被似糖如蜜的東西一直從頭頂澆到腳底,然後又有一種淚流從心底開始湧向眼眶,順帶著鼻子酸意難擋,一時間,控製不住,淚流滿麵。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有這種感覺,但是也是出於我是男生的份上,一直強忍著,盯著那份充滿愛心的飯盒,不時在抬頭看看天使光環的兮萬,感覺足足有半個世紀。兮萬看我一直待在那裏,一時間也亂了方寸,不知道說什麽好,也看我一直沒有開口,可能也是為了讓我趕快上去吃東西,就趕緊說:“那什麽,沒什麽事你就趕快上去吧。趕快吃東西去,估計餓了一天了吧。”

    我還是在盡力收複著自己眼眶中的淚水,頓了好幾秒後,隻是輕微點了點頭,兮萬看到這裏低頭笑了笑,“那我走了。”就轉身離開了。我抬頭看著那慢慢遠去的背影,心裏充滿著幸福,“不知道哪來這麽好的運氣,讓我遇見你。”心裏這麽想著,嘴臉露出了內心藏存已久的笑意……

    這份晚餐,我吃的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是什麽餡兒,在我口中的感覺不像是餃子,倒像是能甜到掉牙的糖果,吃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反正著實比正常的吃飯慢的很多,每一個餃子,都能讓我回想起一個故事,對,關於她的故事。或許,我這個時候,已經明白了,為什麽人們說,食物是傳播情感的重要途徑。我想,它不光是傳播了兮萬給我的感情,而且,也給我人生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伴隨著嘴角會心的笑容,久久不能忘懷。

    也是吃了這份晚餐,接下來的日子我敲代碼特別努力,幾乎全心全意的一天都在做這個事情,也算是在學東西,不枉費這大好的青春時光。

    期間因為經常要用優盤和兮萬互相拷貝東西,也算是經常性的能見到她。因為她一般都是借別人的優盤,我感覺一來二去挺麻煩的,就自己在網店幫她買了一個,然後,經常以優盤拷貝資料或者diàn yǐng的名義,找她見麵,當然最主要的就是找她見麵。其實這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一切都合乎情理,就是偶爾能在她博客看見帶有“優盤男”字眼的留言。什麽“你最近和優盤男怎麽樣?”“優盤男和你進展如何?”……諸如此類。我也不是說對這個名號不喜歡,雖然是有點不喜歡,但是我倒是關心的是她的朋友也會關心我,至少,也能證明我有某種身份,存在著,說起來也並不是那麽苦不堪言,“用阿q心理”解釋一下,我也是能樂出花兒來。

    過著過著,都快到年底了,準確的說,是快到聖誕節了,大家都在幫別人買聖誕禮物,本來我是不想湊這個熱鬧的,可是突然想到兮萬那個“聖誕節禮物”個人動態,讓我決定,我得重新思考一下這個問題。那個巧克力禮盒,以及那兩個可愛的小熊公仔,直衝我的腦海,各種羨慕嫉妒,就決定,我也要準備這麽一份禮物,並且,不僅要不比他送的差,而且還要比他送的好。

    可是事與願違,自己從來就沒有這麽暖心的天賦,到真正準備的時候,找了好多家店鋪基本都是一種風格,又總感覺都是在效仿,沒有一點自己用心的成分在裏麵,幾近崩潰。眼看離聖誕節時日接近,實在沒轍的我,就跑進超市,找到最大的那份巧克力禮盒,足夠好幾個人吃的,簡單粗暴的抱了回去。

    這可能是我送禮物最簡單粗暴的一次,照舊約好了兮萬樓下等我,就把碩大的禮盒,塞到了她手中。當然,禮物的價值不在於價值,也不在於樣式,或許真的在於心意,或者說是被某人在乎的重視,兮萬還是很開心,還笑著說,這麽大的禮盒,我得吃半個月。我表示道,半個月就半個月,慢慢吃就好了。在這幹冷的冬季,甜甜的味道能給她帶來一股暖流,也是一件好事。天氣太冷,我也就沒有多耽擱她,早早的催她上樓去休息了。

    晚上的時候,和寢室了在外麵簡單的吃了一頓飯,早早的回去了。也許是因為過節吧,大家都很開心,有說有鬧,我也給自己放了個“小假”,回去了就沒有敲代碼,好久都沒玩遊戲了,打了幾局感覺畢竟還是到冬天了,坐地上還挺冷的,就秒關電腦,懶洋洋的上床鑽被窩了。

    手機不知道什麽收到了訊息,三五分鍾之前的,一時沒看見,是兮萬發過來的,我趕緊著急打開,“謝謝禮物,聖誕快樂!”

    “不好意思,剛看到。不用謝,聖誕快樂啊。”接著又發送,“你在幹嘛呢?”

    時間不長,我收到了回複。

    “沒幹嘛,看電視劇呢。”——萬。

    我是不是應該說你忙著,早點休息之類的話?

    不存在的。不知道為什麽,想跟她好好的聊聊。

    “不忙吧?不忙我們聊一會唄?”

    “嗯?也不忙,有什麽事你就說?”——萬。

    “也沒什麽事。就是問問你和他怎麽樣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後悔了。經過這小半年的相處,我知道我們的關係進步很快,對我個人而言已經到了難舍難分的地步。有些事,可能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好,而我這個時候為什麽偏要問這個話題。

    “怎麽突然問他做什麽?沒怎麽樣,他找女朋友之後就很少聯係了。”——萬。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說。隻好轉移話題的說,“那你什麽打算?”

    “什麽打算?就這樣先過著唄。你我年紀差不多,都知道的,這種事情又不著急。”停頓了一會,又回複道,“我也受不了失去對某種人的那種依賴感,譬如一個人走進你的生活,幫你排憂解難,伴你左右,而突然有一天卻戛然而止,這個人突然從你的視線中消失了,那種你都不知道要怎麽做的無助,我算是受夠了。”

    我知道,她肯定還是對那個人有些許在乎,語氣中不難看的出,人都是有感情的,說什麽漠不關心,並不在乎,可能自己都不會怎麽相信,而這個用在我身上的話,就是,我可能真的對現在屏幕對麵的女孩子動了心,哦不,不是不是可能,是確定,我真真切切的確定。想到這裏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怎麽開導她,說了句:“沒事的,會過去的。再怎麽說,有我在呢,一直在呢。”這也許是我做過最堅定的承諾,一直都會堅持下去的承諾。

    就在這時,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腦子一熱,打了句“如果,我說我愛你,你信嗎?”發了過去。過後,稍微有點後悔了,我們這段時間相處的不錯,已經到了非常好的朋友的地步,而且關係也相當曖昧,我一直很享受這種關係,可是自己還是貪心不足,想更近一步,或者說,想要確定一下關係,想要一個身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想了無數了她的dá àn,可能,她會答應我,或者說直接拒絕我,想到這裏,我有點害怕,“如果我說我真的愛你,誰來收拾哪些被破壞的友誼。”就像這個歌詞唱的一樣,我害怕現在過後,我們連朋友或許都做不了,可是接下來,她的回答,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信,我相信!”——萬。

    瞬間開心到了極點,我不管她這句話是不是答應我了,最起碼,我知道是能明白我的心意,明白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我的所作所為,出發點是什麽。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其中的貓膩,但是能真正從她口中得知,我也就沒必要那麽猜來猜去,這種很幸福的感覺。

    我回複道,“謝謝。謝謝你!”

    有她這句話,我的內心更加就肯定了,好像是自己做的某些事得到了支持一樣,莫名的有力量,接下裏的聊天,充滿著歡樂,我們互相調侃了對方的缺點,也互相指出了對方的有點,好像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情侶,至少我心中,已經這麽決定了。

    就這樣,那晚的聊天,不經意間繼續到了淩晨四點多,可能是我自己說出了我一直想說的那句話,心裏一直很開心,邊聊天的時候都看著手機屏幕傻笑,生怕吵到別人休息。她可能也是等到了這句話,字裏行間中充滿著愉悅,時不時還會給我分享一下自己不知道從哪裏找到的段子,搞得你哭笑不得。我也眼看著時間確實有點晚了,就趕快督促讓趕快睡覺。睡覺前,我還特意囑咐,我今天說的話不是隨便說說,我在用心講,還希望她能用心聽,之後互相晚安。

    我希望她好好的,不管做什麽事的出發都是從她這裏開始的,那種不求任何回報的付出,一直堅守著,就像:

    “如果我是你,

    我會像愛自己一樣愛你。

    我是你嘛?

    是的。

    所以,愛你,就是就是愛自己。——《變身男女》”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