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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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時候,雖然上班有點辛苦,不過就是固定時間上班,很少拖泥帶水,我們一般下午下班之後,同學都在,就和三兩個同學出去吃飯。說來也奇怪,當時沒有多少工資,而且還經常上網吧,經常出去吃喝玩耍,我記得經常睡到淩晨,上網到淩晨,或者聊天到淩晨,也會動不動下去買些吃的喝的,可能是當時的消費觀也隻是那個標準,手裏零零散散,也剩了一點點。嘲諷自己說道,咱們怎麽說,也算是“有產階級”了。
同學之間明顯感覺是工作多了一部分,責任都重了很多,沒有了那些無拘無束的戲耍,大多都是奔波在上班的路上。安華也沒有見過,她好像去了另一個地方,又聽說好像在哪裏交了一個男朋友的樣子,因為男女有別,再加上大多都在忙工作,聯係也少了很多,再說,更加加上她找了男朋友,我才不會動不動找她呢,按她的性格,肯定會一口一口的給我喂“狗糧”。至於小周,這段時間他在跟我鬧別扭,持續好長時間了,到底具體原因是什麽,我記不太清了,隻知道他跟我現在不說話,不過他跟寢室的其他幾個倒是打成一片,而且經常下去買東西的時候,他也會帶給我一份,不過隻是什麽都不說,扔給我就是了,他就是這樣,做什麽都給你帶點小孩子氣,可愛至極。而我也是最近在牽腸掛肚兮萬的事情,對這個也就沒有怎麽理會罷了。
當然我更加在意的不是這個,心裏一直牽掛的是兮萬,我經常會打diàn huà給她,但是可能是上班忙,或者下班後就早早睡覺了,有幾次還是她室友接的diàn huà,不過,我也會經常性的,應該是固定每周去看她,雖然來回坐車,過去也隻是能來得及吃一頓午飯,但是,還是覺得能過去看看她,聊聊家常,也都是我最大的開心。也感覺有幾次她周末累的不省人事,心頭一直掛著心疼,無數次想從背後緊緊的抱住她,而又一次一次膽小的不敢敞開環抱,輕言細語間,隻希望她能好好堅持,早點度過這辛苦乏味的生活,能早早回家休息,也好。有時候通diàn huà也不過是,“照顧好自己,我上班累的,要睡覺了,”之類的話。
心裏說實話也有點壓力,可能害怕的事情有了,有了一種不是特別好的預感,我也不知道這個要怎麽解釋,隻是覺得,時間的越長,就應該有越多的責任,而我還是那麽一天嬉笑玩耍,碌碌無為,可是自己不知道該什麽時候改變,該怎麽改變,越是這樣,就越思念某個人。也許正是那樣,在最美好,最無能為力的年紀,遇到了最想照顧一生一世的人,是那麽的無助,那麽的無所適從。隻希望就算有自己擔心的事情,自己也能遊刃而解,畢竟,什麽都沒有感情重要,何況是那一眼萬年的感情了,可是正因為是感情的問題,沒有什麽所謂的遊刃而解,情到深處自然知。
事情發生在某一周的周末,我火急火燎的照常去坐車,準備去往“繽特力路”,心中還是照舊充滿著期待,路上想好了說的好多好多的話,想著要去什麽什麽地方,開心到自己隨便看見人都會麵帶微笑,點頭示意,一時間,搞得路人好不自在,還以為我是什麽神經病呢。我坐在車上聽著歌,天氣也在逐漸轉暖,好不愜意,再加上自己心中所期待的,更加甜到心頭。
到了地方之後,因為之前打diàn huà沒有人接,隻是發了訊息說我會過來,要知道這已經實習快兩個月了,之前都沒有出過任何岔子,可是今天,我打diàn huà怎麽也沒人接。我站在路邊,一個人轉來轉去,一直不停的打diàn huà,我承認這時候的我是帶著情緒的,diàn huà打不通我就接二連三的打,沒人接我就打到有人接,我進了門又出來,心裏想著要是沒有帶diàn huà看能不能遇到什麽,可是事與願違,總是沒有跟我想的一樣,幾近崩潰。diàn huà一通接一通,絕望一步進一步,或許真的不是在意接不接diàn huà的原因,更主要的是一個對你來說這麽重要的人,就杳無音訊,消失不見。我一個人在繽特力路轉了一個下午,約好的去某個公園去,鬼使神差的我也走到了公園附近。看著定好的餐廳,定好的diàn yǐng票,笑了笑自己,腦子裏不知道想的什麽,最多的可能就隻有擔心,擔心她會不會出什麽事,雖然我知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我拖著已經崩潰的身體,望著已經絕望了的街角,心裏苦的發毛,真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踏上了絕望的規程。
我不知道為什麽,之後再沒有給她打過diàn huà,訊息也沒有發過,雖然說不知道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且我也特別氣憤,但我總想會有個解釋吧,而我確實是在一直等這個解釋。自此以後,我整天猶如行屍走肉,碌碌無為,隻是程序化的奔波在上班和睡覺兩點一線,或許人已經失去了支撐自己活下去的東西,也就在遊戲裏麵找找依托,自己還不知道,可能成長了一點點之後,又回到起點,那個無所事事的起點。全天渾然不知自己在做什麽,偶爾周末一起的叫出去走走,我都覺得無聊,真不知道他們哪來這麽多的堅強,給我,已經一敗塗地。可能,隨便一個解釋,我可能都會滿血複活,大概不知道,這個解釋,來的那麽晚。
就這樣,接下來我就就昏昏沉沉的過完了這為數不多的個把月。時間不長,但學到了很多東西,人也清醒了很多,兮萬的消息我一直沒有收到過,期間看到她發動態說工作很累之類的話,我也沒有在意,其實是不想在意,對於當時的我,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怎麽會就這麽草率的下台?對此,我也沒有表示過多的關心。倒是,最近lol比較火,我用上班存到的錢,買到了一套專業外設,打算回到學校,好好犒勞犒勞我這個已經腐爛的**,包括沒有靈魂的精神,也約好了好幾個擼友,準備這個賽季打算好好上王者。就這樣,忘了所有的不開心,忘了所有的不愉快,踏上了回學校的路,這時候被更多取代的,倒是我對遊戲你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迷戀之情……
可是,想象並不代表現實,我記得我回去知道排位十五連跪,也隻有把鍋甩給外設了,說剛換的外設還不習慣,就這天晚上,心情不好的我和寢室的一起去吃飯,而且還喝多了點酒,不過也能把低穀的心情拉回來一些。就在我回到寢室的時候,收到了兮萬的訊息,“你,最近還好嘛?”我不知道這個訊息是來的是怎麽突然,我以為可能自此之後再也收不到她的訊息,更不要說是她的解釋了,而我要的那個解釋,可能就近在咫尺。而我並不是苦情的求他的解釋,本來酒量不行的我,因為之前喝多了的原故,再加上我之前收過的所有所有的委屈,一並而出,全部宣泄在了接下來的我發的這條訊息之上,我忘了我具體發的什麽,可能髒字也不在少數,真的是妄為一個男生,一些不該說,不該從我嘴裏說出來的話,全部在今天,一口氣的全部說了出來,要解釋已經成了借口,發牢騷,罵髒話,可能才是目的。
“我又沒答應做你女朋友,對吧?你就繼續在別的地方接著罵我。你壓根就不知道什麽叫用心,什麽叫責任,你根本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什麽事情都是站在小孩的角度想的,就不能成熟一點?你這樣我們以後怎麽辦?我隻是來問下看你好著沒,你既然好著呢,我也就不打擾了。就這樣,再見。”——兮萬。
收到這句話的我,已經崩潰。沒想到我等到的不是遲來的解釋,而隻是所謂的劃清界限,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原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連個身份都沒有,隻是男女生之間嬉笑玩耍,或許隻是兒戲罷了,可能是朋友,而且隻是朋友,最簡單的朋友,僅此而已。我沒有給她回複什麽,隻是說了好吧,我知道了之類的話,我這會覺得解釋不解釋已經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一切,都可能會被定性為“一廂情願”,可能沒有比這個更痛苦的了。
那晚,就這樣我躺到淩晨,給她發了無數條訊息,而她一次比一次說的清楚,我心裏一次次絕望,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到了一點多的樣子,我根本就睡不著,而且她也不回複我的訊息,我害怕她會睡著,又或許我們以後不會在見麵,擔心之間,我匆忙收拾了一下,偷偷的跑出宿舍,來到了樓下。
“我在樓下等你,等你下來,如果你不下來,我就一直等你!”是啊,那時候我就是個孩子,這麽幼稚的話都能說得出來。那晚天氣特別冷,淩晨的天氣凍的我瑟瑟發抖,我也是任性到了極點,這麽無聊的招數也想的出來,我也想著她應該不會下來,可是心裏也期盼著她下來。不到幾分鍾,樓門開了,她走了出來,眼睛裏充滿著無奈,就好像看到了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我看到她,一時間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什麽話都沒有說,衝過去就抱住了她,我們什麽都沒有說,我也也沒必要說什麽,在在乎的rén miàn前,一切過多的言語,都隻是修飾,不再是心與心的交流。我不知道抱了多久,隻知道她的臉頰和耳朵都開始發涼,我鬆開她,向我的雙手心哈了一口氣,搓了搓手,幫她暖了一下臉頰和耳朵,我什麽都不想說,隻想這麽一直看著她。過了不知道多久,她可能是感覺這麽下去,都會把我們凍壞,開口說還是上去睡覺,有什麽完了再說。而我還是扭扭捏捏,心裏的牢騷一波接著一波,準備開頭問她不接diàn huà的來龍去脈的時候,被她吼住了。
“你再不要這個樣子。你就不能成熟一點?我都說了先回去,有事完了說,你還要怎樣?再要這樣,我們就不要聯係了。我回去了。”——萬。
也可能是我心裏一直想不通,想不明白,或者在跟自己鬥氣,看著她走了之後,無可奈何的我,擦了擦眼淚,也回去了。可是我不知道多久之後才知道,其實她一直躲在宿舍的樓門口看著我,目送我安全回去。而我,一直不知道,還更加變本加厲,就這麽一錯再錯,做了不知道多少件錯事。
回到宿舍,我開始躺在床上翻所有的關於我的,關於我們的所有。聽著一首不知道多老的歌曲,淚水不停的往下流,看到最初,我們最初認識的地方,那是我最舍不得忘記最初,咬牙切齒,“臣卜木曹”,開始從第一條開始刪除……一邊想著發生過的點點滴滴,一邊眼角流著淚水,笑著,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就這樣,好多美好的東西,付之東流。
不知道腦子裏想著什麽,想著能不能把關於她的全部從我心裏全部抹掉,或者把關於她的全部刪掉,而這個,也是我至今為止最後悔的事情,再也找不回來關於她的點點滴滴,也幸好,我能記住關於她的點點滴滴,一直不會忘。希望她還記得,畢竟,我還記得。
人是會成長的,而那時候的我,還有沒成長,或者還沒有成長成熟,這不,刪除到最後的時候,我目光盯在了那個熟悉的qq號碼上麵……不經意看到半小時前的一條動態,“總是高估了自己在別人心中的位置,然後笑了笑自己。”對,是她,是她半小時前更新的動態,諷刺的是,這句話這時候特別適合我,“嗬嗬”一笑,點下來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