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鬼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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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天,要不換個名吧,你們覺得‘天颯’如何?”
鳳夫人似乎不喜歡‘嘯天’這個名字,她清楚軒轅戰天是什麽意思。
軒轅戰天依然望著天穹,沒有著急回應,似乎在猶豫,又似乎是在追溯著什麽。
“天颯就作他的奶名吧!”軒轅戰天剛毅的臉上也稍稍動容,他不想鳳夫人太過牽掛。
“我出去辦點事,過幾天給嘯天慶生,鳳兒你安排一下!”軒轅舞陽望著父親的背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肯定是去找大巫了。
“母親,您沒事吧,嘯天慶生還有兩天時間,天色已晚,您進屋早點休息吧,”
嬰兒在出生三天後會辦慶典慶生,也稱‘湯餅之會’!
“嗯!我沒事,吹吹風一會兒就進去了,陽兒,你進去陪陪仙兒吧,颯兒有我和你辜姨看著!”鳳夫人借月光望著院中的一座小山悠悠出神。
“額,好的母親,那我先回屋了!”
“小燦!”良久之後,鳳夫人向著自己的屋內喊到。
“鳳姐!”
那個與鳳夫人年紀相仿的女子從屋內走了出來,身材高挑,眼神清澈,但滿臉的嫵媚之色,卻是和她的氣質大徑相庭,她叫辜燦,是鳳夫人進月明穀時帶著來的。
“妹妹,過幾天我們要給颯兒慶生,應該會很忙,我怕到時候出什麽差池就不好了,你去把幾位夫人請過來!”鳳夫人拉幫她整理了一下衣裙。
“呃!鳳姐,這麽晚了去請她們會來嗎,我還得照看孩子,還想和他多呆一會兒呢!”辜燦十分不情願,大晚上請人家過來,你不休息人家可得休息呢!
“好了妹妹,你就放心吧,他們會來的,還有戰天剛才已經起好名字了,叫嘯天,還有一個奶名叫颯兒,你呢以後和颯兒相處的時間長著呢,現在不可使性子,慶生典禮可馬虎不得,時間有些緊,沒辦法!到時族人都會過來觀禮,部落的人也一定會過來湊湊熱鬧,若是其它部落來一些首領,我們可不能怠慢!”
鳳夫人對於辜燦這個妹妹也是無奈,隻好認真的給她解釋。
“哦!知道了鳳姐,我現在就去請她們過來。”辜燦也是很少見鳳姐這般的認真過,匆匆的去了。
仙兒房間中,軒轅舞陽挽著仙兒的手,癡癡的看著她宛如仙子般的嬌美容顏,深情的訴說著隻屬於他們倆個人的浪漫。
鳳夫人依舊站在院中望著那座小山悠悠出神。
嘯天在繈褓中骨碌碌轉動著他那如深淵般的雙眼,不時的發出嬰兒獨具特色的‘吭哧’聲。
今夜,九州神地,不管是沒有進入夢鄉的人,還是正在酣睡的人們,冥冥當中似乎都聽見一個古老的聲音在天空飄過——
“燭照—封天—混沌……!”
聲音飄忽不定,似乎從未出現過,又似乎恒古存在。
那些沒有進入夢鄉的人以為最近太累,出現了幻覺,而那些酣睡的人似乎隻是做了一個夢罷了!
“月明穀,我軒轅戰天又回來了,卻不知那些故人,是否依然如舊……!”三天後,軒轅戰天獨自臨立於窗前,披著一件嶄新紫色錦袍,英氣逼人,麵容卻略帶幾分滄桑,迷茫的看著窗外。
“十八爺,怎麽又在獨自出神了,今天可是給嘯天慶生的大喜之日,鳳夫人和舞陽他們正在大廳等著您呢!”一個身材消瘦,麵容清秀的青年男子,來到軒轅戰天身旁說道。
軒轅戰天親生兄弟眾多,有十九之數,他排行十八,所以大家都尊稱他為十八爺。
“哦,是青燕啊!青燕你本是逍遙之人,從來都是不修邊幅,生平更是率性而為,可是世間之事不是一個人就可以左右的,有些東西你應該嚐試著放下!”
軒轅戰天轉頭看了一眼青衣男子,見他衣冠不整,頭發淩亂,心中一時不忍,開口勸道。
“十八爺,我青燕子又何曾拿起過?那些‘聲音’隻不過是大家的臆想罷了!”
青燕子隨意的用右手撥了一下額前的發絲,兩眼中神中精光一閃而逝。
“青燕,其實你……”
“十八爺,今日是個難得高興的日子,您要是不去,我可要去熱鬧熱鬧,大家都很忙的,沒時間在這聽您感慨往事,這不純屬瞎耽誤功夫嘛!您自個多愁善感吧,我先走了!”
青燕子打斷了十八爺,說完後不等他有所回應,便已瀟灑的轉身離去。
“你你你……這小子,跑得倒是挺快。”
軒轅戰天指著青燕子一閃而逝的方向愣了愣神,略顯尷尬的收回了定格在半空中的手。
軒轅家族,在尤蘢部落的地位相當的顯赫,乃至在整個月明穀也是大名鼎鼎。軒轅嘯天的家位於軒轅家族東邊的一處院落,這裏幽遠僻靜,爺爺軒轅戰天很是喜歡這裏的清淨。
今日一早,軒轅家族的整個府邸都已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軒轅家族十八爺軒轅戰天小孫子的慶生典禮,自然是辦的格外隆重,尤蘢部落各個村子稍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來捧場慶賀,尋常人家隻要沒事的也不請自來,沾沾喜氣。
尤蘢部落相鄰的幾個部落早在昨日就已有人趕來,今日一早,月明穀其它各個部落首領也都絡繹不絕,依次而至,不能脫身的首領也是派了重要代表。尤蘢部落首領心中明白,他們這是借著十八爺給孫子慶生的噱頭來辦其它事的……
偌大的府邸中人頭攢動,前來觀禮的人都約三五好友,天南地北的暢談無阻,喧鬧之聲更是經久不衰。軒轅家族的下人們則是穿梭在人流之中,忙的不可開交。
軒轅嘯天家的院落,平日裏倒也清靜,今日已然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鳳夫人站在大廳,望著不遠處喝茶聊天的客人,和那些爭相奔跑嘻戲的天真孩童,也早已是喜上眉梢了。
“夫人,族長正在陪著玲瓏首領接待其它部落首領呢,不知道有什麽大事,要談到什麽時候,咱們坐著等吧!”
鳳夫人旁邊一個氣質淡雅,容貌俊俏的女子說道。
“安寧子,作為晚輩對於長輩的尊重需要發自內心,而不是麵上的謙卑恭順,這點你可要向安雅子多學習學習,”
鳳夫人轉頭看著她和顏悅色的說道。
“哦!知道了!”
安寧了吐了吐舌頭,神態嬌俏可愛。
“哼!給我進來,到那邊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
剛從軒轅戰天那裏逃出來的青燕子,被一個嫵媚的女子揪著耳朵走了進來,她將青燕子甩到角落一張桌前,強迫性的讓青燕子坐在那兒。
“哼!教教你以後怎麽尊敬大家,竟然連我都敢撞,你的眼睛是不是擺設呀,青燕子,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天天在我這裝深沉,你當自己是冷酷帝呀?哼!”
“哎呀!我說命運呐!我是倒黴他爸媽生的倒黴蛋嗎?剛剛躲過一劫緊接著再接一劫!剛躲過十八爺的囉嗦,正暗自讚美自己的機智呢,耳朵終於不用長繭了,誰想跑得著急一頭紮進了這位姑奶奶的懷裏,不由分說就給我一頓暴捶,又揪著耳朵往大廳而來,為什麽受傷的總是耳朵?”青燕子在心中默默呐喊,十分的不爽,這難道是老天爺在和他開玩笑?
“鳳兒姐姐,既然你說需要的是心裏的尊重,那你帶著大家站著作甚,不會是姐姐在做表麵的謙卑恭順吧?咯咯咯……!對了,安寧子找時間我們義結金蘭吧!姐姐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不做作,不世故,姐就喜歡你這個樣子的。鳳兒姐姐和安雅子她們倆倒是適合做好姐妹,謙卑恭順的表麵功夫之深厚讓妹妹我還真是望塵莫及呀!咯咯咯……”
原來是辜燦,鳳夫人帶進穀的那個妹妹,她‘風情萬種’的走到鳳夫人麵前,嘴上對鳳姐是毫不留情,大家都被她說得愣住了,真不知如何接話。
“真的嗎,好的呀辜姐姐,明日我們就結拜!”
隻有安寧子聽了她的話嘴臉都樂開了花,跑到她的身邊拉起胳膊輕輕地搖晃。
“辜小姐嘴巴之厲害也是讓青燕子我望塵莫及呀!不過辜小姐的容貌更是嫵媚動人,顛倒眾生。當然這些也是表麵罷了,都是眾所周知的。但是辜小姐,可知道其實你更值得大家癡迷的是什麽嘛?”
青燕子故意慵懶的伸了伸自己的腰,看著眉開眼笑的辜燦。
“嗯!青燕子,看來我以前是錯怪你了,沒想到芸芸眾生,你才是最有品味的,咯咯咯……繼續說呀,別不好意思,我最讓大家為之癡迷的是什麽,大聲說出來,好讓姐妹們也向我學習學習。”
辜燦聽著青燕子的讚美,喜形於色,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含情脈脈的看著青燕子。
“嗯……呃……那啥,我覺得這是你與生俱來的,得天獨厚,她們是肯定學不來的!”
青燕子突然有些拘謹,語無倫次。
“咯咯……青燕子你真是太有眼光了,我決定以後你就是我護著的人了,誰要敢欺負你,就報我辜燦的名號,現在告訴她們,什麽才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什麽樣的氣質才是與生俱來的,什麽樣的美貌才是值得大家為之癡迷的。”
辜燦對於青燕子讚美無比享受,臉都樂成了一朵花。
“呃……其實就是你走路時那種‘婀娜多姿’的步伐,簡直迷倒眾生,勘稱魔鬼的步伐……”
“你太有才了,他們都說那是婀娜多姿!魔鬼的步伐,魔鬼?太貼切了,太有意境了!”
辜燦的臉竟然都有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