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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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越,你不是被世子邀請參加奇秀宴嗎?你敢跟我打一場嗎?”這幾天,回到淩家之後,淩越又被淩天煩著。
淩越看到淩天這樣肆無忌憚的找他挑戰,也感到有些麻煩。因為他知道這一定是淩家默許的。畢竟郡王世子把奇秀宴的名額給了他,讓淩家其他人都很沒麵子。
如果傳出去,會讓別人覺得。他們堂堂主家的人,竟然比不過一個奴隸。所以他們都需要證明自己,以戰勝淩越來證明自己。
而淩越現在這樣一直不接受挑戰,也隻會讓別人以為他害怕了。淩家也需要把這樣的消息傳出去,讓別人知道淩越連應戰都不敢,隻是浪得虛名之輩罷了。
他們希望的是,最好能夠傳到世子的耳裏,讓世子知道淩越不過是個廢物,根本比不上他們淩家的弟子。當然,最好是之後能夠把奇秀宴的名額讓給他們淩家弟子。
但是這一切都與淩越而言,都顯得不是那麽重要,虛名而已。所以他也更懶得解釋什麽。
就這樣,淩越頂著別人給他安排的“廢物”這個稱號,終於要熬到年會了。
隻要他的成人禮結束,他就可以帶著他父母,還有淩田離開這個地方了。他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
年會前,淩越已經到朝陽郡最出名的錦繡坊,定製了一套比較好的衣服。準備成人禮上穿著,在這個世界的人的觀念裏,成人禮和結婚算是同樣重要的場合,所以在這一天人都會盡力打扮的隆重一點。
成人禮也是所有仆人的子女確認身份的那一刻,如果他們沒有武者或是軍人的身份,那麽他們就必須成為一個奴隸,簽好奴隸的契約。
年會在前院舉行,奴隸是沒有資格來到前院的,即使來到前院,也不過是來打雜的而已。但是那些舉辦成人禮的人卻可以來到前院,因為這時候很多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出現,來見證他們成為奴隸的一刻。
每個大家族都會有成千上萬的奴隸,所以而且每年都會有新的奴隸,接受他們的身份。
前院中,很多和淩越一樣的奴隸的子女,都聚集在一起。在他們的臉上似乎還有一絲興奮,因為年會而興奮,多年的奴性已經磨去了他們的尊嚴,他們已經不知道尊嚴為何物,在他們的觀念裏,成為奴隸太正常不過了,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在這群少年之中,一個穿著華麗衣物的少年比較醒目。那少年臉上滿是剛毅之色,顯得很平靜。
他默默地站在人群中,也沒有什麽人和他交談,都像是自動忽略了他。
那少年正是淩越,看到身邊那群即將成為奴隸,而又正在歡樂交談的人,他覺得有些可笑。不過他也很慶幸,自己不再是奴隸的命運。
不到一會兒,前台已經坐滿了人。淩越他們站在最中央,有種被圍觀的感覺。很多人此時又有點拘束,顯得很小心翼翼,連話也不敢多說了。而淩越還是老樣子,一本正經的站在人群中央。
然後,隻見淩府的一個管事。手裏拿著一本冊子,走到了淩越他們麵前的席台。
淩越一群人站在下方,全都安靜無比,看著眼前的席台。他們馬上就要成年,他們馬上就要接受自己的命運。除了淩越之外,其餘人都注定了要當奴隸。
據龍炎帝國有關規定,凡是沒有獲得一定身份的奴隸子女,成年時皆有其主家收為奴隸,如有違抗,殺無赦。”那管事照著冊子上開始念著。
淩山。”
到。”
淩海。”
到。”
那管事照著譜子,一個一個的念著那些奴隸子女的名字。他已經習慣這些無聊的過程了,每一年都有不少的奴隸子女接受奴仆的身份,都是由他舉行。
淩二狗。”
到。”
淩奴。”
到。”
就這樣,那管事一個一個沒有感情的念著這些名字,直到最後念到
淩越。”
到。”
淩越直了直身子,嚴肅的說道。今天他穿的與眾不同,一身略顯樸實的緋紅色衣袍,不像其他世家弟子,身上總是披金戴銀,穿的閃閃發亮。
但是淩越這身衣服可不簡單,因為在他衣服的左肩上,有著一處極小的紅花印記。這印記,正是錦繡坊的衣物的印記。錦繡坊的衣物,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弟子才穿的起的。
那管事念到淩越的名字的時候,環坐在淩越他們周圍的那群有身份的人。都順著淩越發聲的方向探眼望去。他們可是聽說了,這淩越可是得到了郡王世子的請帖之人。
看著其他各大家族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淩越身上。淩家家族淩鶴軒心情十分不爽,那奇秀宴的請帖竟然會被一個下人得到,那說明什麽?說明他們家族那些優秀的弟子,連一個下人都不如?
那管事一直看著手中的冊子,並沒有注意到周圍之人的反應,一臉嚴肅的把名字繼續念下去。
念完之後,那管事再次說道:“請大家在自己的名字上蓋好手印。”
接著從席台上走下一名仆從,手裏端著一塊案板,案板上有一盒印泥,和一本花名冊。依次走到台下那群年輕人的身邊,那群奴隸的子女,雖然不識字,也不會寫字,但是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名字長啥樣子。
很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端著案板的那人身上。因為他馬上就要接近淩越了,那些其他家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想看看淩越會是什麽反應。
那人也是仆從,端著案板時,頭也是低著的,不敢高抬。等他走到淩越麵前,看到淩越一身名貴的衣物時,以為走錯了地方,便抬頭仔細看了一眼。
發現淩越昂首挺胸,眼神很專注,卻並沒有準備按手印的意思。
管事。”淩越這時候說話了,直接忽略了在他麵前,還彎著腰等他蓋手印的那個下人。
什麽事。”台上的管事和淩越相對,嚴肅的問道。
是不是隻要獲得宗門武者的身份,就可以脫離奴籍了。”淩越回答的很認真,但是心裏也很激動,他努力了八年,為的就是這一刻。改變命運的這一刻。
是。”那管事很奇怪,他並不知道淩越的事情。一般更本就沒有奴隸可以獲得宗門武者的身份。本來在按手印接受奴隸的身份之前,還有一個核對的過程,就是看看有沒有人會有一定的身份。
但是在淩家更本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甚至那群奴隸的子女,都不知道獲得武者的身份可以脫離奴隸,所以便取消了核對的環節。
那為何還沒有確定我的身份,就像讓我按下這成為奴隸的手印呢?”淩越這句話說的很淩厲,現場的氣憤也變得很安靜,像是有一場暴風雨要爆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