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夢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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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界的傳說,若是能采一株曼珠沙華,便能在某個時刻看到自己的前生。 vw不管傳說是否可信,曼珠沙華在冥界卻是享有一種特殊的地位的。

    蒼冥大地而言,修煉分為四大境界:骨境王冠生境和天境。

    骨境多稱為五骨境,分為灰燼蒼白黑鐵白銀黃金五個階段。每個階段皆因其煉骨顏色而命名,簡明易辨。每個承接的階段實力皆是百倍懸殊,可謂是一步一天地。

    傳說在古時期,骨境是有六個階段的,位於黃金之,還有一個階段才是骨境極境,謂之玉骨境。正所謂道身修得冰肌玉骨一說,不論生界還是冥界,在根骨的修煉是一致的。隻不過生界講究以靈氣淬養,而冥界則殘酷些,主要靠殺戮和掠奪來提升自身能力。處境不同,世界的生存規則同,卻也說不出誰是誰非。

    至於為何現在在修練體係的骨境之少了玉骨境這一階段,在漫長的歲月,真教人研究出了個究竟。古時天下骨族皆由一顆骸骨樹籠生,也是蒼冥山的那顆骸骨樹祖。樹祖有靈,籠生真骨,天自成紋,極境爭皇。也是說骸骨樹祖擁有靈魂,籠生出的骨族才是真正的骨族,他們天生自帶神紋,能夠修煉到極境爭奪骨皇之位。

    但這個說法是不是真的,現在的骨族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骨族,沒人去說的明白,也沒誰想去探究個明白。畢竟古以後,再也沒骨族登過蒼冥山。現在所有的骨族,都是由沒靈魂的骸骨樹籠生的,也沒個較去。

    骨境之是王冠。萬千死靈,骸骨成王,王冠九珠。王冠境是較特殊的大境界,每個黃金骷髏圓滿之際頭都會生出一圈冠座,隨後第一個冠珠的凝結至關重要,一般天賦和根骨屬性會決定第一顆冠珠凝結成什麽顏色,而第一顆冠珠則決定以後修煉的方式。

    王冠九珠,九為極致,傳說極盡升龍,九珠化龍冠成骨皇。但骨皇已然是傳說,傳說的九珠化龍冠亦是在古之後再沒有骨族修煉成功過。

    雖說古之前是傳說,傳說的修煉境界有些已經不在成為一種考究,不修極盡依然可成尊。所以,極盡一說也在歲月,骨族的意識慢慢的變得不那麽刻意了。

    王冠九珠始聚氣,聚氣凝生,極死而生,是為生境。生境這個大境界又分六個小境界:衍肌,生脈,溢髓,活血,虛魂,盈神。

    所謂生境,即極死求生之境,死靈修煉,一是為了強大己身,二來未嚐不是讓自己再活一場人生。其生境虛魂,正是由陰轉陽最關鍵的一步,陰極生靈火,是為魂火。陰生陽,正是魂火向靈魂方向的轉變,也是最後一次看盡前生,隨後記憶化成灰,前生的因果斬斷,方能新生。而照看前生,若是能有一株曼珠沙華綻放於虛魂之前,方有彼岸搖影,引得舊魂燃盡,新魂生脫,總得來說要方便安全些許。故而曼珠沙華對於骨族來說極為重要的。

    但曼珠沙華的生長與其他冥界植物不同。它沒有固定的生長條件,冥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可能生長出曼珠沙華,也有可能尋遍千山萬水找不到一株曼珠沙華,能否得到它,權且看得緣分二字。故而在漫長歲月積累下來的生境,有多半卡在了虛魂一途不得寸進,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咚咚咚

    沉重的戰鼓聲響起,一聲聲蒼涼悠遠的號角聲響徹天際,白柯緩緩的睜開眼,竟然發現自己騎在一匹高大的赤血龍駒,一身猙獰暗紅色鎧甲,手一杆九尺長的血色長戈。眼前一裏外黑壓壓一片持刀黑甲騎軍擺出圓弧防禦陣勢,身後一群安靜的血甲騎兵。

    戈野候你非要趕盡殺絕嗎一聲嘶啞顫栗的咆哮從黑甲騎軍飄蕩了出來。

    白柯想要說話,卻發現無法說出口,這時這具身體舉起右手,手握著血色長戈,向前一揮,一騎率先像對麵騎兵衝去,身後的騎兵緊隨其後,如同一股血色的洪流向那對麵的黑騎衝刷過去。

    血屠夫你不得好死一聲歇斯底裏的吼聲從黑騎軍陣傳了出來,隨即黑色騎軍不再坐以待斃,也發起了衝鋒。

    對於騎兵來說,一裏之地不過一箭之地。一紅一黑兩股洪流迅速撞在了一起,沒有任何慘叫聲發出,甚至連戰馬的嘶吼都很少,隻有那兵器交接和刺入肉體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沉悶而且冰冷。如果從戰場方看的話,兩方騎兵像兩隻巨蟒糾纏撕咬在一起,而且紅色的巨蟒正在快速的吞沒著黑色巨蟒。

    白柯這樣看著自己一騎當前蠻橫的撕裂黑騎陣容,高大的赤血龍駒將前麵衝過來的騎兵撞成肉泥,偶有不開眼的長刀砍過來,便被手的長戈信手擋下,隨後一戈連人帶馬捅個窟窿。至於剛才喊話的那個敵軍將領,在兩軍剛接觸的時候被挑死在馬下了。

    待赤血龍駒衝到黑騎的軍陣最後時,黑騎軍已經被衝殺的差不多了,整個戰場密密麻麻的全是死屍,有黑甲,有血甲,其大部分都是黑甲,隻有極少部分才是血甲。分出少部分騎兵在戰場查找補刀沒死透的敵人,其他的血甲騎軍慢慢匯流,整齊的排在騎在赤血龍駒那個身影之後,靜默無聲。

    速度減緩的赤血龍駒被一個人擋住了路,一個穿著赤金龍袍的女人。血色的洪流驀然靜止在了荒野。

    戈野候,你可真是厲害啊,寡人整整三十萬黑甲精騎在兩個時辰內被你屠了幹淨,厲害你可真夠厲害啊赤金龍袍襲身的女人一臉猙獰。

    白柯感到自己並沒有去理會麵前的那個女人,反而有些凝重的看著女人手懸浮著的血色珠子。這也是白柯第一次從這具身體感受到凝重的感覺。

    嗬嗬嗬,戈野候,你也注意到寡人手的血咒珠了吧,這可是精心為你準備的禮物哦,一個花費寡人天都三十萬禁衛軍和一百萬臣民為你和你的血騎準備的禮物呢。女人顯得有些歇斯底裏,有些瘋狂。

    赤血龍駒身的身影卻依舊沒說一句話,隻是揮手擲出了手的血戈,血色如電劃過,那赤金龍袍襲身的女人來不及躲開,便被釘在了地。

    嗬嗬遲了戈野候,陪著我大寧朝一同死吧我咒你的魂永遠不能輪回,你的骨永遠被冤魂纏繞不得解脫你的血騎永遠得不到往生赤金龍袍襲身的女人麵目猙獰,瘋狂的大笑著,如同一個厲鬼。她的身體雖然被長戈刺穿,卻不見一滴血流出。她手的血色珠子化做一道天幕,以不及掩耳之勢籠罩住麵前血騎軍和那個赤血龍駒的身影。

    瞥了一眼已經斷氣枯萎的龍袍女人,戈野候調轉馬頭,看著正在化成骷髏的血騎,慢慢的說出一句話:待我征召遲早有一天,等我回來,我帶爾等踏破輪回,衝出地獄戰旗不倒

    血騎不滅身前的血騎大軍慢慢的被光幕腐蝕掉血肉,同身下的戰馬化作了骷髏,大地裂開了口子,一股綠色的水流將這隻隊伍卷入了黑暗。

    這時戈野候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句:他日征召出我的軍隊,給他們一個希望,這具骨身給你又何妨隨後和身下赤血龍駒化成血色骸骨被大地吞噬。

    白柯醒了過來,身邊開了一朵血色的彼岸花,花朵散發著夢幻的光芒,正如傳說所說的,彼岸花開不見葉。花開葉落,葉落花開,生生世世永不相見。沒去理會彼岸花,白柯以為它開在這兒隻是一個巧合罷了。起身看了看四周,白柯發現骸骨樹已經紮根在小湖旁邊,和那些骨樹並排而立。夔牛戰魔們零星散落在穀盤膝修煉魂火傳承的粹靈之法,隱隱的將白柯護衛在其。

    骸骨樹都到這裏了,看來我至少昏迷了兩天啊。我為什麽會突然昏迷了會不會和那血色骨紋有關白柯暗自思量了半響,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而且這具骨身也沒有感到什麽不適。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在去想,白柯看著身邊的大大小小的骨珠,這是夔牛戰魔在他昏迷的時候將骨鼠的骨華收集放置在他周圍的。白柯也不客氣,隨機將地的骨珠拿著一一吸收了個幹淨。隨著吸收完骨珠,白柯發現自己身若隱若現的灰色花紋稍微清晰了點。同時他還發覺到自身的實力隱隱有些提高,若是再吸收這麽些骨珠,估計他能突破到黃金低段到時候實力又會是一次極大的增長但這附近最弱的骨獸也是黃金級的,沒那麽好欺負,他隻能靠修煉來提升到黃金級了。

    這時白柯才想起自己魂火還有一部法訣等他研究呢,隨性地盤膝而坐,心神沉入魂火,尋到那部叫業火鍛魂法的法訣,未等他研究,魂火深處便是一陣金光席卷而過,然後他便覺得一股無色無形的火在煆燒著他的靈魂。

    啊啊啊啊痛無邊的痛浸透了白柯的魂火,痛的他想顫抖,但他無法控製自己做出任何動作。

    當他覺得過了一萬年般漫長,自己的魂火快被燒透了的時候,他身旁的彼岸花驀然化作一道血色光華融入他的魂火,隨即一股涼意襲來,像荒漠瀕死的人得到了一股清泉,白柯終於挺了過來,他顱骨的魂火之前凝練了十倍,而且魂火由原來的深藍色變成了血紅色。在彼岸花的幫助下,他挺過來了,他又變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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