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命運的磕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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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碧穹的明月變成弦月的時候,天地間的冥靈之氣會變得溫順,而荒野遊蕩的風會變得狂暴。 vw

    本來對於白柯來說縱使荒野風再大再狂暴他也能在風自在行動,但現在他卻感到有些吃力,不光是骨體的,還有靈魂的。

    因為他此時身背著一顆巨大的骨蛋,將近一丈高的狹長的骨蛋重量與其大小完全不成例。白柯感覺此時他好像背負著一顆萬斤的巨石。

    這要是在平時,一萬斤重的東西對他黃金級階的實力來說並不是太吃力,但今天發覺得自己的骨身格外的發虛,而且不光是骨身,更嚴重的是靈魂,他感到自己的靈魂無的虛弱,虛弱的仿佛下一秒會失去對這具骨身的控製一般。

    然而這一切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感覺一臉懵逼。

    他記得自己是被瘋魔野豬王的惡靈擊給擊然後意識陷入了黑暗,什麽也感覺不到了,他以為自己當時要死了,或者以為自己死了。

    然而他意識在無盡的黑暗沉寂的時候驀然被喚醒,然後發現自己還活著,隻是骨身有點虛,靈魂無的疲憊。

    但讓他感到怪的是自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自己從沒見過的坑地,而且自己身旁還有個重量恐怖的骨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戈野戈竟然說話了,還讓他趕緊抱著骨蛋離開那裏。

    直到那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戈竟然變成了青銅色,重量也以前重了一倍,自己身驀然多了一身猙獰華麗的骨鎧,這一切的改變他卻一點不知情,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覺得有些恐懼,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個假的骨族,有可能他的靈魂都是假的。

    然而更讓他恐懼的是自己會說話了的戈野戈,他驚恐的不是自己的兵器會說話,而是兵器說它自己是戈野候

    戈野候本是他第一次用骨紋後昏倒做的一個怪的夢的人,他並沒有太相信,因為那個夢讓他覺得有些荒謬,也在塑造兵器的時候他也是一時興起選了戈當兵器後還給戈取名叫戈野。

    但是現在自己手的戈野戈說自己是戈野候之後他驀然覺得有些恐懼,一旦有些不經意的東西聯係起來變得讓人恐懼,白柯甚至猜測自己當時選擇兵器和給兵器取名的是不是受到了某種自己發覺不了的暗示,或者說操縱

    這樣想著想著愈發讓白柯覺得恐懼,他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了解自己的骨身了,甚至覺得有點陌生。

    正是這樣想著,。他的信念開始動搖,靈魂開始恍惚,而對自己的骨身的控製開始變的不夠緊密,他迷惘了

    眼見白柯有些不對勁,或許是猜出了白柯心所想,戈野戈再次開口說話了,或者說戈野候再次說話了。

    別胡思亂想了,你在亂想恐懼下去自己的靈魂要涅滅了戈野候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先教你個方法,你可以將兵器收附在身體我再給你說事情的始末。見白柯看向自己,靈魂之火穩定下來後戈野候接著說道。

    你先用意念呼喚身體的天賦骨紋,讓骨紋浮現出來。白柯聽後站定默默感受自己骨體的天賦骨紋,雖然聽戈野候這麽說著,但他沒有一點信心,因為之前他骨身的天賦骨紋一點不受他的控製出現或者消失。

    但這次卻完全不一樣,他剛一念想骨紋便感受到骨身一種神秘的能量相應著自己呼喚。隨後靈魂微熱,紅色的天賦骨紋便出現在了骨身,甚至出現在了骨鎧,整個人看著無的詭異。

    好,看來你還是很著道的。戈野候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讚賞。

    然後你握住長戈,給你的天賦骨紋一個收附兵器的指令。這柄長戈經過重塑後可以隨意的分解和凝聚了。

    白柯依言照做,右手握住戈野戈,隨後靈魂一個念頭,隻見戈野慢慢化成一股骨沙融入了右手手骨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長戈圖案,甚至他感覺到自己可以再一個意念將之召喚出來。隨後一試,果然戈野戈又出現在了自己手。白柯來回試了幾次,便能收發自如。

    好了先別試了,將長戈收起來背著骨蛋回去。剩下的我們路再說。此處過不了多久會變成是非之地見白柯搞得差不多,戈野候再次出聲說道。

    白柯聞言便將長戈重新收附在手,隨即背起蛋,也幸虧著顆骨蛋表麵並不光滑,甚至布滿棱角,不然他還真沒法背。隨機折騰一番,將骨蛋背在身準備踏回程,白柯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往西邊走,那處山穀在西邊戈野候出聲提示到,白柯依言,認準方向便開始踏路程。

    我乃戈野候,也你夢夢到的那個戈野候。戈野候開始慢慢向白柯講述事情的經過。

    我本是一個生界的東方大陸的一個帝國的將軍,那裏有七個國家爭戰不休,我我便是其大秦帝國的一個侯爺,也是戈野候。我奉我王命令出征大寧國,十年爭戰連破九百城,最後我率領我的血騎來到寧國天都前被那個國家的瘋子女皇帝給來了個同歸於盡,全軍覆沒。哦,你看到的那個穿龍袍的女人。說道這裏戈野候微微停頓了下,白柯聽得出戈野候語氣有些悲傷。

    微微收拾情緒,戈野候便接著說了起來,我在生界修的是殺道,掌兵之人多是如此,這也是你這具骨身為何有血色骨紋天賦的原因,因為籠生你這具骨身的時候骸骨樹吞了我身前骨身的一塊頭蓋骨,而我的屍骸被冥河席卷來冥界的時候也隻剩一個頭蓋骨了。所以你這骨身的天賦骨紋據我觀察也是殺戮天賦。

    白柯聽得有些吃驚,沒想到自己的這具骨身和戈野候竟然真的淵源,而且還是如此的不同尋常。

    哦,對了。還有我在生界的時候人稱我血屠夫,雖然大多數人叫我戈野候,但我本命不叫這個。

    那叫什麽白柯有些好。

    我本名叫白柯。別亂想,你不是我的靈魂,我唯一剩下的魂在這件長戈。

    雖然戈野候說明了他們並非一個靈魂,但白柯還是覺得有些荒謬,甚至聽到白柯的時候腳步一個踉蹌,他有些淩亂了。

    也不管白柯覺得荒謬還是淩亂,戈野候接著說事情的經過。

    我的靈魂本該隨著我的死去而消失的,但由於一點執念我的一絲靈魂殘存了下來,殘存在了那塊頭蓋骨,後來也潛伏在你的骨體。

    本來我打算伺機吞噬你的靈魂的,但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我放棄了這個打算,我發現或許用一場交易對你來我說成功的概率更大一些。聽到這裏白柯不由得靈魂有些發涼,這條消息對他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甚至他有些後怕。

    隨後他便不再理會這個事情,畢竟過由也由不得他做主。那麽是什麽交易白柯現在更對這個戈野候所說的交易感興趣些,而且在意這個問題顯然更有意義一些。

    我做你兵器的器魂讓你餓兵器可以成長為神器的存在。而且我可以教你武技以及訓練軍隊的方法

    如果說擁有一杆可能成長為神器的兵器和教授武技讓白柯有些心動的話,那麽訓練軍隊這件事讓白柯是怦然心動了。

    他原本是誰啊,他原本是骸骨樹的靈魂,或者說現在他和骸骨樹本是一體的,而冥界最強大的力量是什麽是軍隊,冥界骸骨樹的存在決定了這是一個由戰爭主使成敗的世界。

    而在那次夢境白柯可是見識了戈野候軍隊的強大的,要是白柯自己也有這麽一批強大的軍隊,不說橫掃,倒是自保絕對無虞啊有木有

    好這個買賣做得,需要我做什麽白柯很高興,接著話口問戈野候。

    我沒別的要求,我隻希望以後有朝一日你有能力的時候將我那些隨我同死的人喚醒出來,我在冥冥之感應到他們還活著,在這冥界,隻不過他們也化成了骷髏,在某個地方沉睡著。戈野候聲音低沉,看來他對於當時自己的軍隊隨著自己一起赴死有些愧疚。

    好這個完全可以有這點沒別的要求了戈野候的要求白柯想的還要簡單些,或許以後這個要求會不好實現,但那也是以後的事了,白柯現在也懶得考慮,所以他答應的格外的輕鬆。

    嗯,這一點。如果說還有別的要求的話,那是希望你能努力活下去,冥界你想象的還要殘酷,而你背負的期望,你所知道的還要大的多戈野候的話有些凝重。

    好,我會好好活下去的,縱使前路漫漫,荊棘滿地,坎坷叢生,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走下去畢竟這也是我當初的選擇和念想白柯語氣無的堅定,顱骨魂火劇烈的閃動著。

    嗯已經回來了不知不覺,白柯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山穀前,看著修複好的城牆,麵有手持戰斧的夔牛戰魔在來回巡視。白柯欣然,邁步背著骨蛋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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