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能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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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話題。



    鬧鍾的鈴聲將還在睡夢中的舒蕘鬧醒,她眯著眼睛摸索著手機,欲將鈴聲關掉再睡一會兒。



    可是摸索了半天,也沒能成功摸到手機,不過手機鈴聲卻已經自己停掉,舒蕘縮回手,翻了個身繼續睡。



    翻了一個身,舒蕘便撞上一個胸膛。



    她下意識的往那胸膛鑽了鑽,可是下一秒,她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床上是沒有人的,而且她是在自己房間睡的。



    那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胸膛又是怎麽回事?



    原本還殘存著的一絲絲睡意瞬間消失不見,舒蕘睜開眼,猛地抬頭,便看到穆景琛正支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昨晚睡得還好嗎?”



    昨天晚上穆景琛將舒姍扔出房間沒有多久,擔心舒姍會大半夜的再潛進他房間,所以他幹脆直接到舒蕘的房間睡,反正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舒蕘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問道。



    穆景琛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笑道:“沒你在睡不著,所以我就過來了。”



    “切,你昨天和舒姍在房間裏都做了些什麽,我可是都看到了。”舒蕘故意佯裝吃醋的說道。



    本以為穆景琛會為此解釋一番,可是哪知他卻隻是靜靜望著舒蕘一言不發。



    被他這樣一直盯著,舒蕘有些感到不自在:“你這樣看著幹什麽?”



    “你吃醋了?”穆景琛嘴角嗜著笑意,挑眉問道。



    舒蕘翻了一個白眼故意否認:“誰吃醋了。”



    “說,你們昨天晚上在房間裏到底都做些什麽?”舒蕘一副逼供的架勢問道。



    穆景琛卻反問道:“你不是說你都看到了嗎?為什麽還要問我?”



    “我想聽你自己說。”舒蕘的臉一黑,不悅道。



    聞言,穆景琛便將昨天晚上回房間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隻是自動隱瞞了洗澡時的那一段。



    “真不要臉。”聽完穆景琛的陳述之後,舒蕘隻有這麽一個感慨。



    當初舒姍的媽媽滕霞也是靠這樣勾搭上舒啟天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連這個當小三的天賦都遺傳。



    “好了,該起床了,今天還要上班呢!”穆景琛看了一眼時間,對舒蕘催促道。



    舒蕘聞言,再次翻了個身想要再賴一會兒床:“反正從這裏到你公司比較近,就讓我再睡一會兒吧!”



    “外麵怎麽這麽吵?”穆景琛朝舒蕘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豎著耳朵又聽了好一會兒,對舒蕘說道。



    舒蕘學著穆景琛的樣子豎耳聽了好一會兒,耳邊除了他的呼吸聲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聲音:“你別想騙我,外麵什麽聲音都沒有。”



    她的話音才剛落下,房間門便被人從外麵打開:“舒蕘,穆總在你這邊嗎?”



    穆景琛聞言將視線移到站在門口的滕霞身上,冷聲道:“這一大早的,舒夫人找我有事?”



    “沒,沒事。”舒啟天連忙陪著笑臉,將滕霞拉開,並細心的替他們關shàng mén。



    待房間門關上之後,舒蕘的視線才從門上移開,抬頭望向身旁的穆景琛:“這什麽情況?”



    “我怎麽知道。”穆景琛嘴上雖然這樣回答,但是心中已經或多或少了然了一些。



    想必是舒姍昨天晚上又偷偷跑到他的房間,製造出她和他同床了一個晚上的假象。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穆景琛已經早就到了舒蕘的房間。



    舒蕘和穆景琛起床洗漱完之後一起下樓,餐桌前除了舒啟天之外,滕霞和舒姍都不在。



    “穆總你昨天晚上怎麽在小蕘的房間睡呢?”舒啟天話中有話的拐彎抹角道。



    穆景琛聞言,偏頭看了舒蕘一眼,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在舒家睡不習慣,隻有在蕘蕘身邊才睡得著,所以我洗了個澡就到蕘蕘房間了。”



    “舒董事怎麽問是什麽意思?”末了,穆景琛便又反問了一句。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舒姍和滕霞便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穆總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我怎麽對你了?”穆景琛聽到聲音抬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隻見舒姍扯開衣領,讓脖子上的那一塊青紫暴露在眾rén miàn前。



    見舒姍忽然出現,舒啟天的臉色微變,喝了她一聲:“誰讓你出來的,回房間去。”



    不論昨天晚上穆景琛是否對舒姍做了些什麽,舒啟天都不能讓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畢竟之前在舒蕘和沈嘉毅剛結完婚的第二天早上,便被人拍到她和沈嘉毅躺在同一張床上的zhào piàn,而事實也證明了那個晚上他們倆的確在一起。



    而現在,就在舒蕘準備和穆景琛結婚的時候,又傳出舒姍和穆景琛有一腿的消息,那舒姍的名聲可就真的毀了。



    那些看到報道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舒姍私生活不檢點,總是勾引自己的姐夫。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是被所有人知道了的話,就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舒董事為什麽這麽急著讓舒xiǎo jiě回房間?”穆景琛玩味的看向舒啟天,一臉的坦然。



    舒蕘將視線移到舒姍的身上,笑道:“mèi mèi你剛才說穆總不能這麽對你,是什麽意思?”



    舒姍的視線一對上舒蕘的,便知道她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謊言,但是她依舊裝作事情發生過了的樣子:“穆總昨天晚上對我……”



    說到這裏,她刻意頓住,臉上盡是嬌羞的神色,視線掃向穆景琛欲言又止。那個樣子看上去,就像是穆景琛真的對她做了什麽一樣。



    “我對你什麽?”穆景琛似笑非笑的望向舒姍,“繼續說。”



    她抬頭看向穆景琛,雖然他的臉上帶著笑意,可是看上去,卻令她莫名的覺得恐慌。



    “你是想說,我昨天晚上和你發生了關係,是嗎?”見舒姍遲遲不語,穆景琛便替她說道。



    “穆總,你承認了。”聽到穆景琛這樣說,滕霞的眼睛頓時一亮。



    穆景琛冷眼掃了滕霞一眼,舒啟天立刻喝了她一聲:“你別說話。”



    “舒xiǎo jiě,你就這麽喜歡和你姐姐的男人發生關係嗎?”穆景琛的一句話,令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愣,舒啟天擔心他會再說什麽對舒姍不利的事情,於是連忙打圓場:“穆總,姍姍還小,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見舒啟天說話,穆景琛便將目光移到他的臉上,勾唇譏笑道:“沒想到舒董事留我在舒家過一夜,就給我扣了一個這麽大的帽子,看來以後,這舒家我是不敢再來了。”



    “蕘蕘你覺得呢?”穆景琛看向舒蕘,笑著問道。



    舒蕘讚同的點了點頭:“雖然這是我家,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挺令我意外的。”



    “特別是我這個mèi mèi,總是能給我驚喜。”舒蕘意有所指的說道,隨後對穆景琛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有趕著去上班呢!”



    “嗯,那走吧!”穆景琛帶著舒蕘起身,舒啟天連忙跟著起身,隻在穆景琛的身後:“穆總,今天這個事確實是我們不對,舒某在這裏先向你陪個不是,請你見諒。”



    見穆景琛和舒蕘頭也不回的離開,舒啟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說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怎麽就鬧到現在這副局麵了?”舒啟天一氣之下,竟然第一次這麽大聲的凶了舒姍。



    舒姍被凶得唯唯諾諾的站在原地,不敢反駁。



    倒是滕霞上前打圓場道:“啟天你就別生氣了,姍姍也是受害者啊!那穆總明明……”



    “你還說。”從來沒有哪一天覺得滕霞是如此的沒腦,舒啟天指著舒姍脖子處:“你當真以為別人看不出來那裏是被她自己掐的?”



    “都是你,從小就慣著她,都把她給慣壞了。要是這一次的合作項目因為你們兩個個搞砸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倆。”舒啟天一口氣把話說完,便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走了進去。



    坐在車上的舒蕘越想越生氣,她以前隻覺得舒啟天偏愛舒姍,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偏愛她到這個程度。



    “生氣?”穆景琛停下車等紅燈的時候,瞥了舒蕘一眼問道。



    舒蕘聞聲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在我爸的眼裏,不論舒姍做了什麽錯事都是小錯誤。他總是會想盡辦法為她擺平。”



    “昨天,不知道是什麽人爆出她和沈嘉毅一起滾床單的zhào piàn,我爸立刻就聯想到我,特意在上班時間打diàn huà罵了我一頓。”舒蕘緩緩說著,說來也奇怪,昨天遇到這事的時候,她感到無比的委屈。可是今天說出來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什麽感覺了。



    “有些時候我真的想不通,同樣是他的孩子,為什麽他對我和對舒姍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態度。”舒蕘的目光有些呆滯的望著前方,似乎在回想從前:“聽說,我爸爸以前很愛我的媽媽,可是從我記事起,就沒有從他那裏感受到一丁點父愛。”



    穆景琛的視線從舒蕘臉上移開,或許他知道一些原因。



    “琛,我現在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我們一定要好好的的。”舒蕘忽然收回遠方的視線,回頭看向穆景琛。



    說著,她的手伸過去,搭在穆景琛的手背上。



    後者的手指微微一動,隨後反過來握住她:“別想太多。”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到底是怎麽了,盡然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傷感起來。”舒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又恢複到平常活潑開朗的樣子:“好了,不說了,回公司上班去。”



    “你以前一直都是這樣嗎?”一直都是這樣表麵堅強,而內心脆弱到一碰便碎的模樣。



    舒蕘聽到穆景琛在小聲說著什麽,可是因為他的聲音太小,她實在是聽不清楚,於是便問道:“你說什麽?”



    “沒什麽。”穆景琛麵無表情的應道。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是心疼的,心疼這個明明很脆弱,卻又拚命堅強的女孩兒。



    他很想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免她驚,免她苦,免她無枝可依。可是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和她的未來會怎樣,他不敢輕易許下承諾,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車廂內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壓抑,舒蕘很想找些話題來緩解這種氣氛,可是就算她絞盡腦汁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