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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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兩小時,車已到主城收費站。
許植在車上假寐了片刻,現在精神恢複了些。他抬手看了看表,對向小園說:“現在我沒時間送你回家……“
向小園是個體貼入微的好姑娘啊,向小園立即打斷他:“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回……“
許植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向小園立即住嘴。
許植繼續安排:“我先要回家去取一份材料,你隨我一起。下午我要去高院一趟,大約需要兩小時,你在高院附近逛逛街,或者去咖啡廳等我。晚上我們一起吃飯,之後我送你回家。”
向小園愣愣的看著他。
許植斜瞟了她一眼:“有意見嗎?”
向小園舉手發言:“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許植:“說。“
向小園鼓起勇氣:“這算是約會嗎?”
講到這裏,連目不斜視、愛崗敬業的小鄧都忍不住嗤笑一聲。
許植麵上一黑,輕咳一聲,訓斥道:“你有見過在高院約會的嗎?叫你腦袋不要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向小園“哦”了一聲,望向車窗外,略微失落。
過了一會兒,許植煩躁不堪的說:“你覺得是就是吧!”
向小園這才多雲轉晴,轉身對許植甜甜的一笑。
那個笑容璀璨如花,許植極不自在的轉過頭去,俊臉上降下一朵紅雲。
車停在一片高級小區裏麵,許植說了聲:“我馬上就來。”就要下車。向小園突然叫住他,問:“你家裏幾個人呀?”
許植說:“就我一人,我爸在北京。”
向小園羞赧的問:“我可以上你家看看嗎?”想了想,又說:“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這個問題本不該由一位正經女孩主動提出,但許植覺得,向小園問這話的時候,那一低頭的溫柔著實讓他怦然心動。
許植撐在車門上,附身看著她,看她的臉由白轉粉再轉酡紅,許植的內心萬裏無雲,笑著說:“隻要你喜歡。”
向小園喜不自勝的跟著許植身後。進了電梯,許植按了27樓。
向小園在心裏掂量一番,還是忍不住,故作揶揄的問:“你經常帶女孩子來吧?”
許植居高臨下的掃了她一眼,眼角帶笑,卻沒回答。
許植的房子不是向小園想象的奢侈洋墅,甚至不是複式,目測兩百來平的大平層,裝潢精致典雅,不輸任何商品房的樣板間。黑白灰的主色調,和房間主人的脾性完全相符。
屋內整潔幹淨,一塵不染,看得出定期有保潔人員上門打掃。
向小園在廚房看看,又去書房逛逛,廚房僅是擺設,書房比客廳還大,裏麵各類藏書因有盡有。向小園也是愛書之人,一臉羨豔。她對附身找材料的許植說:“我可以參觀你的臥室嗎?“
許植頭也不抬:“請便。”
向小園小心翼翼、慎重其事的踏進主臥。
這是他每日睡覺的地方,幹練簡潔。
主衛的洗漱台上,隻有一瓶男士洗麵奶,一隻牙膏和電動牙刷。
整個臥室沒有拖泥帶水的裝飾,也沒鋪張浪費的擺設,濃鬱鮮明的直男氣息撲麵而來。
主臥的露台上,擺放著一架巨大的天文望遠鏡。向小園好奇的湊近去看了看,什麽也看不清。
她置身許植的臥室,仿若走進了他靈境的更深層,似乎就能離他更近了。
正當向小園坐在許植的大床上,聚精會神的撫摸著毫無褶皺的床單時,許植不知何時站在她麵前,雙臂環抱於胸,若有興致的看著她:“ 你在找什麽?”
向小園說:“啊,沒有。”她就要站起身。
許植卻突然逼過來,將她壓在床上。
他雙手撐在她的耳邊,居高臨下,麵帶揶揄的看著他:“在找長頭發嗎?”他更靠近一些,聲音染上一絲沙啞,低沉而性感,一雙深邃如潭的雙眸蠱惑人心:“還是避孕套?”
向小園仰躺在床上,嚇得一動不動,看著上方的男人擺出大型貓科動物捕食的勢在必得的架勢,她大氣也不敢出。
她那頭漂亮烏黑的長發,均勻的在床上鋪灑開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受驚的小獸,倉皇失措的盯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許植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他的氣息密密麻麻的向她襲來,向小園終於感到心髒承受不了,她雙手死死的徒勞的抵住他的胸膛,同時緊緊閉上眼睛。
她又緊張又害怕,她甚至感覺到抵在她雙腿之間那個硬如玄鐵的怪獸,她不敢猜測下一秒要發生什麽,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她內心深處又隱隱有個聲音在祈禱,讓她的渴望快點來臨吧,讓她受的折磨早點結束吧。
向小園那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讓許植嗤笑出聲,他點了點她俏翹的鼻尖,假裝慍怒:“現在知道怕了?以後不許隨便進男人房間,”他停頓了一秒,魅惑的說,“特別是臥室。”
向小園屏著呼吸,一動不動,也不睜眼。
許植覺得好笑,莫可奈何拍拍她的臉:“你聽到沒有!”
向小園幾不可察的點點頭。
許植本欲嚇唬嚇唬她,點到即止。這時卻有點舍不得了,掌心下的觸感柔嫩光滑,他在她臉上反複摩挲。嘴上依然道貌岸然的教訓:“能有點最起碼的提防之心嗎?”說完,他又附身靠近她的耳朵,舌頭在那羊脂白玉的耳廓上輕輕刷過,“信不信我現在吃了你。”向小園全身一顫。
向小園想起那個充滿戲劇性的一晚,這個男人也是這樣爬在自己身上,她腦中情不自禁的浮現起那天,他遊走遍她全身的手指,還有他纏綿悱惻,技術高超的吻。向小園全身不受控製的劇烈顫抖,懸在半空的心劇烈跳竄,大腦一片空白,不能做出任何反應。
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浪潮在她小腹隱隱翻滾,她難受的掙紮了一下,喉嚨裏情不自禁的發出抗拒之聲,卻被此時熱辣的氣氛渲染得如同呻吟。
許植的聲音渾厚低沉,他輕笑:“這麽敏感?”他索性低頭,在那張微微輕啟的,毫無防備的朱唇之上輕啄一口。感覺又香又軟,滋味還不錯,他忍不住又嚐了一口。
然後向小園就哭了。
淚水從她純淨的眼眸潺潺流出,直徑滑向耳邊。
許植慌了,撐起身子問:“怎麽哭了?嚇唬你的!”說著,他就要起身。
向小園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了下去,“別走!”她說。
然後她將唇貼上他的,她的吻熱情又羞澀,她將手指深深插進他濃密的發裏。那是她能做的最大的勇氣。
她伸出軟軟的舌頭,輕輕的,在他的唇上舔舐,然後她望著他的眼睛,赧赧然又癡癡然。
許植再也做不到不動於衷,他捧起她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唇齒相交的瞬間,兩人都在心底發出滿足的喟歎。
他纏著那隻,剛才撩撥得他心煩意亂的小舌頭不放,肆意吮吸,抵死纏綿。
他又發現她的耳後特別敏感,隻需輕輕一吸,她就情不自禁的渾身顫栗,出聲討饒。他本不是善人,於是他的唇舌不停的在她的耳後嬌嫩的肌膚上流連,輾轉。
她幾乎情難自已,她忘情的喊:“許植!許植!”
他的聲音已經沉沉沾染著情欲。他愛憐的哄她:“叫阿樹。”
她又喊:“阿樹!阿樹!”她的雙目半闔,意亂情迷。她白皙的手臂抱著他的頭,愛戀的,深情的撫摸他的發。她似歡愉,似痛苦,似哀求。她欲火灼心,不知如何是好。
她隻好不停的喚他的名字。
許植終於放過她的耳垂,又回頭將她模糊不清低喃一口吞下。
他終於不再滿足與此,他一雙粗糙的大手四處遊走,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種下熾熱的蠱,她感到心慌難耐,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
許植身下,她皎潔如月的身子寸寸展露,勾魂奪魄。眼看下一刻就要擦槍走火。這時,許植的手機響了起來。
許植爆了句粗口,不管不顧,繼續吻上那朝思暮想的,飽滿的紅唇。
耳旁的手機鈴聲卻孜孜不倦,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
向小園終於找回一絲理智,她感到頗為尷尬,推了推他,說:“快接吧,萬一有什麽急事呢。”
許植半撐起身子,掏出手機,一把取出電池,然後將兩片手機殘骸拋到身後。
向小園見狀就要起身,許植再次壓下去,痛苦又霸道的威脅:“別動!”他伏在她柔軟膩滑的身子上,呼吸越發粗重,帶著明顯的克製,“讓我多抱你一會兒。”他啞聲說。
她果然乖乖躺在他懷中,不再動彈。
許植的某個地方脹痛得難受,他將她緊緊壓在身下,恨不能嵌入自己身子裏。
調整平息了好一會兒,許植才戀戀不舍的撐起身子,最後在她嬌俏的鼻尖上咬了一口,沙啞著嗓子說:“今天時間不允許,暫且放過你。下次你沒這麽幸運了。”
向小園將眼睛死死閉上,不去看他那魅惑的眸子。
許植忍不住,又親了親她,這才站起身。
身上的重量突然撤離,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向小園終於又能呼吸了,她心裏暗自鬆了口氣,又隱約帶著小小的失落。
這是怎麽了,在愛情麵前,她是個少女,又是個欲女。
許植瞟了她一眼,她躺在床上,衣帶鬆散,露出迷人的鎖骨,雙頰酡紅,媚眼如絲。他差點克製不住要將她就地正法。
許植丟下一句:“把衣服整理一下,我在外麵等你。”毅然走出房間。
她這才慢慢坐起身來,她輕輕捂住胸口,裏麵的那顆心在剛才幾乎叫囂著沸騰著呼之欲出。
兩人回到上車時,向小園臉上紅潮未散,眼神飄忽不定。她將衣領高高豎起,擋住脖子上他壞意中下的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不看許植,也不主動跟許植說話。許植進去高院之前對她說:“你自己安排時間,別走太遠,完了我會聯係你。”
向小園隻是微微點頭,也不應答。
許植離開了之後,向小園便如一灘稀泥,瞬間癱軟下來。
她魂不守舍的走進一間咖啡廳,隨便點了杯鮮榨果汁。然後將自己藏在最隱蔽的角落裏。她不需要回憶,回憶不請自來。她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的一顰一笑,一個戲弄的挑眉,或是一個挑逗的眼神……
她像被他抽去了靈魂,她的視線已經偏離了原本的正常的方向,她變得沒有自我,他在哪裏,她的目光就在哪裏。
她望向玻璃窗,裏麵那個女人,滿臉紅霞,還帶著傻笑。
她想,他終是有一點喜歡自己的吧,是吧。
後來許植打來電話,前後剛好兩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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