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看來不行
字數:4489 加入書籤
下午時分,一行白鷺上青天。飛起的白鷺下方,是座精致的小院。就在白鷺消失在天際的那一刻,小院中的某個房間裏出現了一個膚白貌美的長發女子。看其渾身散發出的溫婉氣息,赫然便是醉虎的姑姑。她看起來很是謹慎地關了門,然後又結出幾道印結封在門上。
等確認房間確實已經很安全了,她才又結出幾個複雜的印結,以空間之力,在胸前結出一麵a4紙大小的白色光幕,然後光幕隨著她的心念,不停地出現了好多個字。其內容是關於冬爐的病情的,問該如何處理,並說醉虎現在一切很好。寫完,手一揮,光幕消失。
大約半個時辰後,在原來白色光幕消失的地方,又出現了一張a4紙大小的金色光幕,上寫:此子不凡,如其遇有dà má煩,務必竭盡全力相助。至於病情,非你我所能為,順其自然,靜觀其變。另外,醉虎需要回到家族中來,請做好準備!
貌měi nǚ子看完後,光幕自動消失,她點了點頭,喃喃道:“順其自然,靜觀其變!”腦海中跳出冬爐的樣貌,“這小家夥會是誰呢?怎麽連族長都關心起來了?”想了半天,沒有頭緒,隻得放棄,“那就順其自然,靜觀其變吧!”手一揮,門上的印結瞬間消失。
……
就在貌měi nǚ子在房間中結出a4紙大小的白色光幕的那一刻,冬爐也是踏步出了竹園。“是時候檢測結果了啊。”他想,心下很是激動和忐忑。為了能藥到病除而激動,為了不能藥到病除而忐忑。但不論結果怎樣都得去試一試,哪怕被揍成豬頭。
一想到待會兒有可能會被打成豬頭,冬爐就感到一股寒意自腳底板直衝頭頂,不禁心下苦笑:“唉,為了能複原,我這也是豁出去了啊。”抬頭看了看天,一臉的怨怒之色,“你這樣很好玩嗎?欺負我一個兒童。”對著天空猛地揮了一拳。天空無動於衷。
迎著下午的陽光,清風把冬爐的頭發都吹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正是各門在後山訓練的時候,是以,路上空蕩蕩的。冬爐踏步向鵝園走去,“為了能驗證結果,唉,即便再次得罪酉門也顧不得了。”他能想到此事的後果,如果不能複原,那以後的日子有的玩了。
在激動和忐忑兩種心情交攻之下,冬爐一路行去,很快鵝園就在望了。望著有著些許輕霧縈繞的鵝園,他握了握拳頭,快步走了過去。還沒到鵝園,園內的鵝就因為聞見生人的味道,而曲項對空喧嚷了起來。不過令他奇怪的是,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有人影閃出。
“難道經過一次對撞,醜門的弟子竟都老實起來了?”事有蹊蹺,這次酉門的弟子竟沒有跋扈而出,令得冬爐很是奇怪。走近一看,園門大開著,園內空蕩蕩的,傳來刺耳的鵝叫,隻有鵝園的園長劉老頭在。他正彎著腰撿東西呢,屁股撅得老高。
“園長爺爺,”冬爐膽大包天地走進園裏道,“酉門的師兄們都不在嗎?”身入險地,令得他,心跳比平時快了好多倍。
“哎呦,”劉老頭嚇了一跳,轉頭看著冬爐道:“你這娃娃,不聲不響地跑過來,想嚇死我啊。”指著對麵的虎鵝嶺道,“都在山上呢。這群兔崽子,掌門不在,全都野得見不到人了。要找他們,去那裏找。這群兔崽子,成天野得見不到人。”也不看冬爐,自顧自地嘀咕。
冬爐謝了劉老頭一聲,便順路往虎鵝嶺走去。這次是走的近路,很快到了山下。山階兩旁,都是高大的樹木。他握了握拳頭,以脫兔之速沿階而上,很快就到了山頂。隻聽得一群孩童,正像花果山的小猴似得,在山林間喧嚷成一片。郊岸也在其中。
“郊岸,”冬爐喊了一聲,“你欠我的錢,什麽時候還啊?”shàng mén來要錢,倒是個師出有名的好借口。這樣不但能賭酉門弟子的嘴,還能保護郊岸。
果然,他這一聲喊,立馬引來了潮水般的酉門弟子,把他團團圍住。郊岸見情勢不對,撒開丫子一溜煙跑了很遠,才在一棵樹後停下,遠遠地躲在樹後,看著他們。
“我當是誰呢?”泉高抱著膀子道,“原來是你這個雜種!”醜門弟子和酉門弟子賭鬥那晚,他和郊岸去了虎園看望玄黑,是以沒能參與。等翌日聽見說酉門弟子吃了大虧,很是氣憤難當,他所在的門竟沒鬥過雜種所在的門,真正豈有此理!
酉門弟子全都笑了起來,特別是山彬,在發現就冬爐一個人的時候,更是笑得比誰都歡,算是側麵報複。怕醉虎找他麻煩,是以不敢過於囂張,而是煽動泉高道:“泉高師兄,這是個硬點子,可不好出口傷人!不然,吃了虧,可就不妙了哦。”
泉高是屬彈簧的,被山彬按了一下,豈能不往上跳:“硬點子?”看著山彬道,“山彬師兄,你被打傻了吧?這麽一隻螻蟻般的賤種,我手中的玩物,會是硬點子?你說這種話,也不怕把我笑死。”說著走到冬爐身邊,很是傲慢繞著他走了一圈。
“泉高師兄,”山彬繼續煽動道,“你別不聽,等吃了虧,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
泉高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沒再和山彬爭辯,而是一抬腳在冬爐身上蹬了一下,多說無益,事實勝於雄辯。
冬爐身子往旁一歪,立馬握緊了拳頭,臉色很是陰沉地望著泉高道:“泉高,你為什麽總是欺負我?我惹你了,還是怎麽你了?”心中壓抑著無盡的怒火。
泉高冷笑,“欺負你,還需要理由嗎?我就是想欺負你!”說著臉一猙獰,怒目而視道:“泉高也是你喊的?”一巴掌打在冬爐臉上,“狗雜種!”
冬爐沒躲,抹去嘴角的血跡,目光裏泛著狠毒,“很好!”一拳朝著泉高的腦袋打去,無盡的憤怒已使得他失去了理智,拳還沒到,拳風就已刮起了泉高的頭發,使得他眼中閃過一抹驚懼,拳頭的表麵,竟隱隱地包裹著一層白芒。
拳芒這東西,可是連小院武師都不一定能打得出的存在。
就在拳頭距離泉高的頭頂還有一寸之距時,冬爐突然感到自己的力量被什麽抽走了,身體變得異常沉重,拳頭也是垂落。望著迎麵而來的拳頭,他臉部扭曲起來,“該死的!”被一拳打中了鼻子。感到鼻腔裏一熱,鼻血流了出來。
接著,他就成了沙包,在眾人的叫好聲中,被高能量電動玩具一樣的泉高打了很多拳頭。好不疼痛。他拖著突然變得很重的身體,極力地想避開,卻怎麽也避不開,被泉高拳拳到肉,打得很是狼狽。拙劣的躲避身法,使得眾人大笑。
“狗雜種!”泉高邊打邊罵,“你還敢還手!”在一起始,他著實被冬爐打出的拳芒嚇到了。“幸好隻是幻覺!”就為了吃這一嚇,他可謂是往死了打冬爐。“我讓你還手!”拳如密雹似得,往冬爐身上砸落。忽然拳一停,一腳把冬爐踹倒在地,“我讓你還手!”
冬爐剛一倒地,泉高即身子躍起有兩米來高,迅疾地向著冬爐的胸口處單膝跪落,看情形,竟是起了殺心,“狗雜種,受死吧!”像石頭似得,砸向冬爐胸口。
“泉高,你瘋了!”就在泉高距離冬爐胸口處僅有一尺之距,欲把他一膝斃命時,突然一聲嬌喝傳來,聲到人到,隻見一道倩影快步而來,雖談不上脫兔之速,但也是極快的了,一掌把泉高擊至冬爐身左三尺處落下,斥道。
一見來人,泉高不怒反笑,溫順得什麽相似,“柳鶯,你小兔子抓住了沒有啊?”
上午時分,柳鶯在丹堂聽醉虎說酉門弟子全被醜門武師打成重傷,是以來鵝園看望泉高和郊岸,和他們一起在山上耍了半天。見有隻白色的幼年山兔非常可愛,便欲準備抓來豢養,追了許久沒追到,便回來了,天緣湊巧,撞見這一幕,及時把泉高攔了下來。
見躺在地上的竟是冬爐,柳鶯沒回答泉高的問題,而是怒冬爐道:“你神經病啊!我不是給你說了,我們掌門是騙你的!還跑這來找死。很好玩嗎?”胸口很是起伏了一陣,完全沒有了上午時分的那副笑吟吟地嬌俏模樣。
雖然被柳鶯嗬斥,冬爐卻感到心中一陣莫名的舒暢,緩慢地爬起身,抹掉嘴上的血漬,什麽也沒說,頹喪地下山去了。“唉,看來不行啊!”心下很是感慨。
看著冬爐離去的背影,柳鶯又恢複了那副笑吟吟地模樣,心下很是輕蔑地道:“這外地人可真夠蠢的,我說你沒用,是意在幫你,讓你少吃點苦頭。你倒好,脾氣還上來了,跑這兒來找死。你以為你是誰啊,也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沒用的東西。”
“柳鶯,別看了,”泉高道,“外地人有什麽好看的,要看,看我。”
柳鶯噗嗤一笑,“你很好看麽?”勸泉高道,“下次別再那麽拚命三郎似得了,好歹是同一個村。在海村欺負欺負就算了,到了這裏,還是收斂些吧!”
泉高聳了聳肩,“是他自己找shàng mén來的,可不怪我!”
說了一陣,一群小家夥又在山頂上嚷開了,花果山的小猴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