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非常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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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馬長老和秦長老二人大行其樂時,冬爐的眉心世界裏正在發生著這樣的事情。白色的巨蟒剛把黑蟒吞下後不久,那顆藏在冬爐體內的果子就出現在了白蟒麵前,熒光一閃,變作一個雪白的胖小子,手拿著灰色的布袋,迎風一展,把口迎向白蟒的嘴巴。

    白蟒翻了翻白眼,嘴一張,把黑蟒吐到口袋裏去了。

    胖小子把布袋收攏,頑皮地笑了幾聲後,扛著布袋,踏空離去,很快消失不見。白蟒無奈地搖了搖腦袋,身形一晃,化作一個玉色的光團,緩緩地落在某處不動,等待著下一次的任務。它知道任務會越來越艱巨,並且最終逃脫不掉死的命運。

    不過,它並不為此感到傷心難過。

    而是感到光榮。

    一種神聖的光榮!

    黑色的山脈很是龐大,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突然熒光一閃,一個扛著布袋的胖小子出現在了山脈上空,他吞掉口袋裏的黑蟒後,接著身形一晃,落到山脈的某個角落裏去了。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是變得極其龐大,一口就把黑色的山脈咬去一個山頭。

    但山脈太龐大了,即便他一口咬去了一個山頭,也隻不過是九牛一毛。但他不灰心,九牛一毛也是毛,這樣堅持下去,遲早會拔禿的。因此,自從出現在這片地域的那天,他就一直在不知疲倦地一口口地對著山脈咬去。看上去傻嗬嗬的。

    ……

    冬爐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就隻知道醒來的時候,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一幕。一個嘴唇很厚的老頭,體型肥碩,正脫得赤條條地幹著在他看來很奇怪的事。少女被反綁著手,在粗暴的蹂躪下,把動聽的喉嚨都喊破了,眸子裏閃現著驚慌和憤怒,以及羞恥。

    這讓他很是驚慌,半點也不敢發出聲音,背部寒津津的,努力鎮定下來,不讓身子發抖,以免被發現了惹來殺身之禍。

    他看到,脫光了衣服的馬長老在少女的憤怒聲中,笑得很猙獰,動作很粗暴,非常的嚇人。少女的身旁,躺著幾具可怕的幹屍。他此時尚在稚子的年紀,自然還不懂男女之事。就隻是看到馬長老把少女像隻可憐的動物一樣盡情擺動。

    馬長老不知道冬爐已醒,在他不遠處做出各種醜態,把少女擺弄半天後,他突然壞笑一聲,非常的酣暢快意。他為惡多年,此時他的快感自然已不是源於肌膚上的接觸,而是那種對生者的隨意操控和蹂躪,這讓他感覺自己像個王。

    在少女的拚命喊叫中,他一口咬斷了她的喉嚨,接著吸幹了她身上所有的血液。霎時,本來很是貌美的少女,變成了一具幹屍。這樣的一幕都快把冬爐嚇死了。當他想到馬長老會不會也這樣對他的時候,就更是近乎處在魂飛魄散的邊緣。

    正當他緊張得心都快繃斷了的時候,突然秦長老抱著一個不斷掙紮哭罵的少女走了進來,恭敬地笑了一聲,道:“大長老,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說著很是不舍的,把少女放在了馬長老的身旁,少女哭罵不止,各種不得好死的話喊了一大堆。

    人逢喜事精神爽,源於冬爐體內的那團天材地寶般的東西,使得馬長老今天對秦長老這條忠心不二的狗,大做厚道之事,讓其去密室裏選個少女,享受天倫之樂,算是對秦長老把冬爐送過來給他的額外獎賞。

    秦長老立馬喜得屁滾尿流,因為這事對他來說,可遇而不可求。距離上次這樣的好事,到現在差不多已經有十年了。這十年裏,他就一直是玩紙妖。紙妖雖然也很魅惑,但畢竟不是真人。他便趕忙去密室撈了一個出來,帶往那間屬於他的密室裏去了。

    機會難得,秦長老自然很是珍惜,遠不像馬長老那般暴殄天物,而是豬八戒吃第二個人參果似得細嚼慢咽,搗鼓了半天才意猶未盡地出來。如果不是馬長老在幹倒了八個後催他的話,他還舍不得不出來呢。

    在少女的哭罵聲中,馬長老野豬似的,一口咬斷了她的喉嚨,接著吸幹血液,把她變成恐怖的幹屍。隨著這最後一個少女變成幹屍,再加上之前的那八具,剛好湊成一副藥引。馬長老裂開血嘴一笑,大手一揮,那九具少女幹屍自動投身到那口巨大的煉爐裏去了。

    煉爐呈鼎狀,高一丈三尺,裏麵正燃燒著極為熾熱的火晶。

    少女幹屍剛跳進去,就發出淒厲的慘叫。慘叫大約持續了一頓飯功夫,隨著最後一道慘叫聲消失,煉爐裏飛出一個臉盆大小的鼎來。鼎內裝滿了白色的骨灰。

    馬長老用食指沾了一點骨灰放進嘴中,霎時,臉上盡是興奮之色。看來,他對這藥引所充斥的濃鬱陰力,很是滿意,饞嘴似得舔了舔舌頭,笑道:“女人真是東西啊。”語氣非常陶醉。秦長老自然大拍馬屁,說了一大堆各種不堪入耳的話。

    接著二人在冬爐惶懼的目光中,開始煉製紙妖。等至紙妖成形的時候,冬爐終於知道秦長老那晚的紙人是怎麽一回事兒了。他雖然很是害怕,但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也是激起了他的憤怒之心,暗罵道:“竟是如此禽獸不如。”

    不但對這些黑山學院的高層人物,甚至是對整個黑山學院都感到非常的失望。這些表麵看來衣冠楚楚、德高望重的人,竟是如此的下作,卑鄙無恥,在暗地裏做著這樣草菅人命的事情,並以此為樂。但,他又能怎麽樣呢?

    當初聽說自己被選入黑山學院做初級弟子的時候,他是何等的興奮。在他看來,黑山學院就是人間天堂,代表著飛黃騰達的夢。裏麵住著的都是神仙,都是和藹可親的良善之人。結果,光鮮的外表背後,卻是這樣令人不齒的醜惡麵目。

    本來因為秦長老那種陽奉陰違的虛假麵目,他就已經對這些人感到一絲失望。到了眼下,就更是徹底死心,不再抱任何希望,等小院修滿之後,立即退學,離開這是非之地。因為眼前發生的事情在告訴他,並非隻有秦長老一個人這樣,而是所有的人都這樣。

    作為黑山學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長老,都尚且是這個樣子,那下麵的人豈不是更歪。看看秦長老什麽德行就知道了。他此時年幼,憤怒也隻是在shā rén上,至於另外更加醜惡的一麵,他暫時還想不到,甚至還非常好奇地盯著那些少女的某個部位呆看。

    很明顯,跟他認知裏的有些出入。

    紙妖煉製好後,二人興猶未退,又各自戰死了三張紙妖才罷手。金光一閃,六個美豔的女子,向著他們環裹而來,接著在他們的擺弄下,發出各種在冬爐聽來很是奇怪的聲音,哭不像哭,笑不像笑,使得冬爐腦海裏跳出那晚在秦長老的住處發生的事情。

    直至近黃昏的時分,二人才在冬爐惶懼的目光中罷戰,接著穿好衣服,把一切收拾停當。秦長老目光泛著冷意地朝著冬爐走來,到了一看,很是奇怪,道:“這小雜種居然還昏睡了一頭汗出來。”雖然很奇怪,他卻不會多想。

    姑且不說他的黑山香藥力驚人,光是馬長老強橫的實力,就足以使得冬爐在沒有他們的助力下無法醒過來。他自然不知道冬爐體內有著一顆奇怪的果子,那小家夥早就把冬爐暗中弄醒了,使得他目睹盡發生的一切事情。

    馬長老走過來,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冬爐,哼了一聲,半點的也不起疑,密室裏在煉製紙妖時的溫度那麽高,不出汗才奇怪。他自然不知道冬爐那滿頭的汗,多半都是被嚇出來的,非常不耐煩道:“趕緊把他弄醒帶走!看了就給人添堵。”說著去了。

    秦長老把冬爐弄醒後,趕忙拿出那副長者的樣子,笑道:“小娃娃你醒了?來來來,跟秦長老回去吧。”說著把冬爐拉起,很是和藹可親地道:“你這小家夥,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哦,我和馬長老二人在這裏看護了你一天,又是給你療傷,又是給你擦汗的。”

    冬爐心下翻了翻白眼,暗罵道:“你還真是虛偽到家了。”表麵上自然是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跪下給秦長老磕了個響頭道:“麻煩您了,秦長老。”說著又找馬長老的身影,道:“馬長老呢,我得去跟他老人家磕個響頭。”他自然知道馬長老已經離開了。

    對於冬爐的表現,秦長老是一萬個滿意,笑道:“別找了,馬長老因為勞累,剛走。他德高望重,不在意這個。你都不知道,他對你有多關心。”直至冬爐用目光問他結果怎麽樣,他才咳嗽了一聲,笑道:“再等兩天吧,馬長老因為你受了點傷,需要調理一下。”

    冬爐當時已經被強橫的勁氣給撐得昏了過去,自然不知道馬長老受傷吐血的事情,急道:“馬長老受傷了?”睜大了眼睛。秦長老搖了搖手,笑道:“沒事兒。放心好了,馬長老是個有始有終的人,絕不會放棄你的。你們都是他的弟子,他怎麽會不關心你們。”

    冬爐隻好點了點頭,感激道:“謝謝您了,秦長老。”還拿手抹了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