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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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昏黃的油燈下,荷香縫製著布鞋,不時的抬頭看一眼烏木,又會很快嬌羞的低頭,臉蛋紅撲撲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勞累一天一夜,烏木依然精神奕奕。烏木將旺盛的精力歸結於陰陽魚上點的那兩枚“棋子”。自從點了那兩枚棋子,烏木不僅精神好的出奇,力氣也十分的大,他覺得至少增長了一倍有餘,院子裏三百斤重的大磨盤能輕而易舉的單手舉過頭頂。
烏木很亢奮,也很疑惑。
人的力量來自於吸收營養和鍛煉肌肉。怎麽能點上兩個棋子就增加身體素質和精力呢?太不可思議了!
烏木不禁懷疑這是一場夢,對自己又掐又擰,疼的齜牙咧嘴卻也沒有醒過來。
烏木突兀的舉動把荷香嚇得花容失色,直以為烏木中了邪。
老公,老公,你不要嚇我啊。”
烏木第一次被叫老公,又看見荷香曼妙的身姿與精致的容貌,心中想,如果是夢,就一直夢下去吧,千萬不要醒呀!
他憐惜的將荷香攬在懷裏,一邊在柔軟處摸索,一邊溫柔說道:“你這麽好的妻子,我怎麽舍得嚇唬,我是擔心這一切隻是一場夢,我怕醒了就見不到你了。”
荷花被他怪手摸得身體熱漲難耐,又被他甜言蜜語哄得腦袋暈乎乎的,手裏的針線也掉了,心想:如果是夢,千萬不要醒過來呀。
咣當!”一聲巨響。有人踹開了院門。
烏木從屋裏出來。看見三個提著鋼刀的人正站在院子裏,薑武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口中還塞著一塊麻布。
烏木一出來,立即被三把刀圍住了。
一個穿華貴獸皮,滿臉肥肉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問:“你就是那個提供龍血獸的烏木?”
烏木暗暗埋怨薑武,你是怎麽辦事的?竟能被人家找上門來!
口中卻應道:“對對,是我,您是?”
我是魏東來,此地龍血買賣的地下莊主就是我,買賣人叫我魏莊主,本地人給麵子稱呼我一聲魏爺。”他狠狠踢了薑武一腳,薑武發出一聲悶哼。“這個盜獵的瞎了眼,想要騙我的定金,他說你可以長期大量提供龍血獸。笑話,當我是三歲孩子嗎?所以呢,我親自來看看是什麽人這麽大的狗膽,敢騙老子的錢。見到你我就安心了,原來是個窮瘋了泥腿子。嗯,現在魏爺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說服我,或者現在就宰了你。哦,那個小娘兒們不用死,相反,我們哥幾個還會好好的伺候她呢,哈哈……”
三個人壞壞的大笑。
荷香抱著長條凳做出寧死的姿態。
烏木動了怒氣,卻未動聲色。此時隻顧著衝動隻會害了荷香與薑武。
這簡單,你們跟我來看一看就知真假了。”
烏木將三人引到地窖裏。魏東來看到一地窖的龍血獸,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這怎麽可能!”
烏木淡然一笑:“龍血獸而已,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咱們頭次買賣,我可以半賣半送,市場價90一隻,咱們交個朋友,我五十就賣給你。魏莊主覺得如何?”
烏木算過,十七隻龍血獸按照50一隻賣,一共是850聖堂幣,500用來交薑武的罰金,300用來交奴麻敲詐自己的錢。剩下50,改善生活條件。暫時夠用了。
魏東來經手許多地下買賣,龍血獸隻是其中一項。但從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麽多的龍血獸。主要是龍血獸太稀有了。高陽山一年也不見得能抓到幾隻。如果龍血獸能有長期大量的貨源,這門生意絕對會成為他最大的一筆收入來源。
魏東來十分意動,再看烏木神情十分自己,不自覺的就把烏木細細打量了一番。隻見這個烏木比常人略高幾分,生的十分健壯,甲字型的麵龐上,劍眉朗目,唇角噙著笑意。氣象非凡!加上他一副自信的樣子……魏東來不敢輕視了,揮手便斬斷了薑武的繩索。並哈哈笑著賠罪。
哎呀呀,老薑啊,你看看,有烏木這樣的好兄弟,你怎麽不早說呢,遭罪了吧,也怪我太急躁了沒問清楚,抱歉啊抱歉。”
我擦,抱歉就完了,把你捆上試試。”薑武一臉氣惱。
魏東來笑眯眯說:“哎呀,老兄弟了,不要介意嘛,這樣,明天我請你喝酒。”打了個哈哈又不經意的問:“這麽多龍血獸,高陽山怕是抓不到吧。”
高陽山怎麽抓?又不是寶山!”薑武揉著勒出血痕的手腕,忽然意識到說錯了話。
魏東來笑嗬嗬,一字一頓的說:“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這些個龍血獸是哪裏來的?”
薑武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魏東來摟住薑武,陰測測的說,“咱們做地下買賣的,提著腦袋做生意,最忌諱東西來路不明,這麽大的量,不告訴我來路,不是讓我魏東來把腦袋交到你們手裏嗎,出了事,我老魏怎麽死的都不清楚啊。”
薑武左右為難,對烏木說:“兄弟,要不就跟他說了吧,反正手藝是咱們自己的,誰也搶不走,以後和魏莊主做生意咱們就算是一條線上的了,瞞也瞞不住的。”
烏木心中埋怨薑武糊塗,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得把懂得製造龍血獸的事說了出來。
魏東來起初還不信,薑武指天畫地的發毒誓,並揚言下次製作可以請魏東來觀看。魏東來這才相信了。
魏東來哈哈大笑,說道:“好啊,好啊,今天讓我撿了個寶貝。”
噗!”魏東來猛然用鋼刀捅穿了薑武的肚子。薑武一臉恨意的倒在了地上。
另兩個人也用刀把烏木給架住了。
烏木啊,你是個寶貝啊,以後就跟著魏爺幹吧,除了不自由,你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總比跟老薑這樣死了強,是吧?”魏東來說話時笑眯眯的,還把刀在薑武的衣服上蹭掉了血跡。
烏木哪裏見過這個場景。上一次他殺苞剛時,即不見血也不見屍,隻是一瞬間苞剛整個人都消失了,加上他與那苞剛是仇非友,談不上憐憫。而此時,薑武就血淋淋倒在地上,又是他唯一的搭檔。唇亡齒寒,薑武的此時,很可能就是烏木的下一刻。烏木不由得悲怒交加,情緒激動。
你,你們怎麽殺人呢?要什麽我給你就是,你怎麽能殺人呢?”
別不知好歹,你還活著是因為你還有用。想想你老婆,可是漂亮的很呢。跟著我你什麽也不會失去,除了自由。”魏東來拍著烏木的臉,神情殘忍又猥瑣。
荷香正在地窖口偷聽著,察覺出了狀況,掀開地窖口問:“老公你沒事吧?”
烏木掙紮著喊:“荷香快跑!”
魏東來的一個打手卻一把抓住了荷香,猛地往下拽,荷香半個身子被拉進地窖,但她一隻手扒著地窖口,還用一隻手拍打那人頭臉。
另一個打手急忙去幫忙拉扯。
這時地上的薑武突然暴起,奪過一個打手的刀噗哧捅進了對方肚子。
烏木也趁機打出蠱靈,另一個打手,身體驟然變成血紅色,轉眼化作紅粉,噗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荷香也掉了下來。
薑武一手捂著肚子上的血窟窿,一手持刀與魏東來對峙著。烏木將荷香扶起來掩護在身後。
此時局麵變成了薑武、荷香與烏木對付魏東來一個人。
但情況並不樂觀。
魏東來做地下買賣,常年刀頭舔血,搏擊術相當老練。此時薑武又受了重傷。
隻是,魏東來似乎被什麽東西嚇到了,神情十分驚恐,手中的刀也掉了。渾身都打著顫。他畏懼的指著烏木:“鬼,鬼,你是鬼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