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正反派全是我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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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思邈在山林裏發現了那株毒草之後,他們接下來的行程,便又是隨之一變,原本還是徑直向著的契丹所在的方向,現在卻是換成了跟著毒草生長的方向走。

    阿伊看著孫思邈在服用了解毒|藥之後,便繼續采摘那些毒草,頓時不解道:“先生這是要做什麽?”

    淩楚思則是瞥了一眼,隨意道:“藥草這種東西,一般來說,可以製毒的,往往也可以入藥,孫爺爺以前大概是沒見過這種毒|藥,打算多采摘一下回去研究吧!”頓了頓,淩楚思又繼續道:“另一方麵,循著這些毒草生長的方向,我們說不定能夠找到當初利用這些毒草的人的蹤跡。”

    淩楚思話音落下,孫思邈也已經拿著幾株毒草重新回來了。

    “這些應該就差不多了。”孫思邈把那些毒草妥善的放在一起之後,輕輕的舒了口氣說道。

    淩楚思點了點頭,“我們繼續往前走吧!這座山林之後,應該就會有人煙了。”

    初春的清晨,山間薄霧繚繞,微風中攜著清新的涼意,讓人呼吸間不覺精神一振。

    正如淩楚思所言,穿過這片山林之後,極目遠眺之下,依稀可以見到一處紮著毛氈房的村落聚集地。

    “我們過去瞧瞧,不過一開始別太靠近了。”淩楚思轉身重新跳回到了馬車上,一邊往馬車裏麵鑽進去,一邊隨口說道。畢竟帶著的兩個人都和普通人差不多,這個部族若是真的有問題的話,拉開距離,對於孫思邈和阿伊來說比較安全。

    負責趕車的阿伊點點頭,清脆的道了聲:“好!”

    等到距離稍稍靠近一點之後,阿伊把馬車停下,孫思邈和她留在原地等,淩楚思則是在孫思邈微微睜大眼睛注視的情況下,順手摸走了一株毒草,然後才步伐輕快的走了過去。

    因為她穿著一身和當地人並不相似的衣裳,免不了受到了當地部族還有些戒備的目光。

    淩楚思仿如未覺一般,依舊笑意吟吟、從容不迫的湊了上去,雙方說了幾句話之後,淩楚思便跟在那個當地人的後麵,進了一個毛氈房。

    留在原地的孫思邈和阿伊,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隻能大致看到淩楚思和另一個人進了屋去,不免有些掛懷。

    毛氈房裏,淩楚思找當地的一個老人問過路之後,剛要開口詢問他們是否知道這種毒草的事情,結果,就見那個原本還笑嗬嗬的老人麵色猛地一變,就連剛剛那個雖然有些戒備但是卻仍舊把她請進來讓她問路的年輕人,都跟著變得驚惶而憤怒起來。

    看著年輕人和老者掩藏在激動和震怒之下的滿心不安,淩楚思微微一怔,在險些被趕出去的情況下,無奈之中隻得暫且封住兩人的穴道,然後才對著兩個被她點了穴道根本就動彈不得的一老一小耐著性子詢問道:“這株毒草,可是有什麽地方不妥?”

    那個年輕人雖然驚恐,但是,卻也頗有幾分血性,愣是咬緊了牙關不肯說,最後還是那個老人,以放年輕人離開為條件,顫顫巍巍的把關於這種毒草的事情告訴了淩楚思。

    正如淩楚思和孫思邈所推測的那般,魔門逆行派的尤鳥倦,因為發現了附近這種毒草的效果,早在幾年前便已經開始在契丹一代經營。起初的時候,當地部族的人並不知曉尤鳥倦的目的是什麽,隻當對方是個收草藥拿去做藥材生意的商人。可是,等到後來,尤鳥倦拿到草藥之後,當地卻有一些原本還算康健的孤寡老人,就此如同得了瘟疫一般死去。

    瘟疫帶來的強烈不安還沒有來得及席卷整個部族,已經能夠確定藥效的尤鳥倦便已經提出,收走最後一批藥材。

    當地的年輕人雖然還在擔心部族之中老人的疾病,不過,難得有這種能夠在附近的山裏做活就能賺取銀兩的事情,大家自然依舊十分熱情踴躍的參與進來。

    結果,這一次尤鳥倦得到了足夠多的藥材之後,那幾個幫他運送藥材的年輕人,確實一個都沒有活著回來……

    尤鳥倦的下落,這些尋常百姓自然無可奈何,他們能夠記住的,也就隻有當初那個商人帶來的災難和痛苦,再加上這種毒草本身毒性就不弱,采藥的過程中,若是不小心中毒,如果沒有解毒丹的話,也很難恢複。

    自此之後,這種毒草,便在當地成了禁忌。

    今日淩楚思直接帶著一株毒草上門,自然便逼得當地人陷入了恐慌驚怒的狀態。等到淩楚思把事情問清楚之後,除了震驚於尤鳥倦的喪心病狂,也完全無法再表達出其他的想法了。

    她這一次,也忍不住更加懊惱於當初第一回遇到尤鳥倦的時候,沒有直接把人擊殺在那裏,現在,也隻能是等到下一次再遇的時候了……

    打定主意的淩楚思,在那個老者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重新把他身上的穴道解開,也不管對方信不信,還特別誠懇的多解釋了兩句,表示了自己並無任何惡意之後,方才拿著那根毒草,心情複雜的轉身離開,徒留老者和之前那個滿臉戒備的年輕人互相攙扶在一起,麵麵相覷了許久,才聲音沙啞的清了清嗓子,不太確定的互相疑問道:“她說的——是真的?她真的不是壞人?”

    年輕人眉頭皺得死緊,好久才終於憋出來了一句道:“那個人,她似乎真的不是什麽壞人吧!”

    老人這才一撫胸口,長出了可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問清楚情況的淩楚思回到馬車上之後,簡單的把尤鳥倦當初做下的事情告訴了孫思邈,連同之後自己在桃李鎮遇到尤鳥倦一事一起,末了,忍不住的輕輕一歎。

    “早知道當場就應該打死他的!”淩楚思單手托腮,坐在馬車裏小聲嘀咕道。

    還在外麵趕車的阿伊聞言,有一瞬間的手抖。

    倒是孫思邈雖然還在震驚,但是聽了淩楚思的話語,也隻當是她在開玩笑,殊不知對方的態度其實尤為認真……

    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淩楚思和孫思邈、阿伊三人的契丹一行,似乎也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於是,我們接下來去哪裏?”完全沒有什麽事情,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醫聖孫思邈安全的淩楚思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的問道。

    倒是近些日子來眉目越發舒朗開闊的阿伊,仔細琢磨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開口提議道:“先生,淩姑娘,你們都說,之前有一場形如瘟疫的事情……”

    淩楚思點點頭,隨口說道:“下毒的就是我們剛剛說的那個尤鳥倦!”

    阿伊抿了抿嘴唇,突然又道:“我們能去那些被他下過毒的地方看看嗎?先生既然已經弄出了解藥,我們是不是可以幫一下當地的百姓……”

    淩楚思聞言微微挑眉,直接看向了孫思邈,孫思邈則是回看了淩楚思一眼,然後才點點頭說道:“也好。過去這麽久之後,也不知道當地的情況都怎麽樣了。”

    “有慈航靜齋出手幫忙,應該還好吧!”淩楚思琢磨了一下,然後才說道,順便還把自己當初在桃李鎮上遇到了慈航靜齋的弟子,以及對方後來拿了她那個效果有些一般的解毒|藥方幫忙的事情也都告訴了孫思邈和阿伊。

    “原來淩姑娘也這麽厲害!”阿伊聽了,幾乎是眼睛發亮的望著她。

    至於孫思邈,卻是相當幹脆利落的追問道:“你當時用的藥方子是什麽?我再和我現在定下來的這個解藥的配方比對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可以調整的地方!”

    淩楚思點點頭,回憶了一下自己當初做出來的藥物,把配方詳細的複述了一遍之後,又認真的問道:“孫爺爺,你當時應該就有開過一個方子吧?”

    “不是一個……”孫思邈眨了下眼睛,認真的說道:“我一開始遇到的病人,大概是因為距離比較遠,有些毒|藥都已經被風吹散了一些了,所以他們中毒後的病症都不嚴重,我是分別給人開方子的……”

    阿伊認真的聽著淩楚思和孫思邈的對話,最後才輕聲問道:“那我們怎麽走?”

    淩楚思這次倒是沒有再畫簡易地圖了,直接伸手,指了一個南邊略微偏東的方向,“沿著這個方向徑直走,前麵的方向差不多就是大隋和契丹的邊境,然後就是涿州了。”

    稍稍考慮了一下,淩楚思輕聲道:“我們去桃李鎮吧!我對那裏比較熟悉。”

    孫思邈和阿伊自無不可。

    三人繼續趕路的時候,因為孫思邈還在被人通緝,為了他的安危著想,淩楚思端詳了醫聖孫思邈爺爺的相貌很久,最後,幹脆找來了一身道士的衣服,“換上之後,再把頭發都紮起來,身後再背個拂塵,在陌生人麵前,應該能糊弄過去。”

    阿伊忍不住的好奇道:“那我呢?”

    “……”淩楚思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有些不確定的試探著開口問道:“我有尼姑的衣服,你要嘛?”

    “…………”長久的沉默之後,阿伊一咬牙,“我要,來!”

    “好!”淩楚思的反應比阿伊還幹脆,翻出來一套尼姑的衣服之後,還不忘囑咐道:“到時候,帶個僧帽就好了,頭發沒關係的。”

    阿伊和孫思邈哭笑不得,不過,卻依然還是照做了。

    ——反正淩楚思還是之前那種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價格不菲的華美衣裳,至於跟在她後麵的尼姑和道士,孫思邈和阿伊也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作自己和對方都不存在了……

    淩楚思一行三人,這種趾高氣昂的大小姐、年輕道士再加一個柔弱尼姑的搭檔,顯然頗為引人注目。

    不過這種明麵上的高調,讓旁人會忍不住好奇的猜測他們這種三人組合是什麽情況,反而下意識的忽略掉了其中那個道士的臉,和之前那個懸賞上的郎中頗為幾分相似的問題。

    淩楚思帶著孫思邈和阿伊,大大方方的回到了安樂郡的桃李鎮。

    曾經的災難好似已經過去,在那場悲劇中死去的人,卻再也回不來……

    原本繁華熱鬧的一個小鎮,即使在這兩年的功夫裏重新陸續有人搬了過來安家於此,可是,依舊就這樣變得落寞而蕭條起來。

    正值春日,一路繁華盛景。

    桃李鎮的果樹上,滿開著桃花和李子花,大片的粉色、白色,遠遠望去,飄飄搖搖,落英繽紛,如同柔軟幹淨的雲絮一般。

    一直生活在北地草原上上阿伊,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景象,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忍不住的驚歎道:“好漂亮!”

    淩楚思隨口笑道:“過幾個月,等到桃子和李子結滿樹的時候,整個小鎮上全是桃子和李子的清甜氣息,就更有趣了!”

    孫思邈則是玩著手裏的拂塵,微微一笑,開始講桃樹、李子樹從開花到結果,可以入藥的地方……

    阿伊聽得津津有味,淩楚思也有些忍俊不禁,可是,等到他們走進桃李鎮之後,看見許多依舊空落落的屋舍,還有除了少少的幾乎人家外,周圍隻剩下雜草遍生、罕有人煙的荒涼,心情便漸漸的又沉了下來。

    雖然已經時隔許久,不過,當初那個幸存的村民卻還認得淩楚思,看見她回來了,激動得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淩、淩姑娘,您回來了!”

    說著話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好奇的偷偷打量了孫思邈和阿伊幾眼,看清楚這兩人的打扮之後,慌忙收回了視線,生怕冒犯到兩位“出家人”。

    不過,因為當初淩楚思之後,慈航靜齋也幫了不少忙的緣故,當地的村民顯然對淩楚思和尼姑打扮的阿伊更為熱情些。

    穿著一身道士衣服手裏還握著拂塵的孫思邈摸了摸下巴,片刻之後,乖乖的坐在邊上去了,隻是饒有趣味的看著那幾個村民熱情的招待著淩楚思和阿伊……

    等到淩楚思和那些人聊完一陣之後,看著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隻是溫柔微笑卻一句話也不吭的孫思邈,不覺挑了挑眉,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周圍幾個村民也順著淩楚思的視線,好奇的望向孫思邈,眼神中滿是好奇和打量。

    “孫爺爺,來幫他們診診脈吧!”淩楚思笑眯眯的說道,然後又對聽到“孫爺爺”這個稱呼而倒吸了一口氣滿心震驚的幾個村民笑道:“我醫術不精,孫爺爺卻是醫道聖手,這次途經桃李鎮,正好讓他幫你們看看當年的毒解掉之後,現在身體怎麽樣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孫思邈一邊給一個村民診脈,一邊忍不住的苦笑,連連擺手道:“我可當不起醫道聖手的誇獎……”

    話音落下,孫思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診脈上,斟酌片刻之後,又讓那個村民換了一隻手,仔細沉吟了許久,才微笑著點了點頭,扭頭跟淩楚思笑道:“你當初的那個解藥效果不錯。”

    接下來,孫思邈又為這幾個村民一一診過脈,確定都沒有什麽大的病症之後,便也跟著放下心來。知道這些人都是當地的平民百姓,給他們開一堆調養身體的藥每天當飯吃也不合適,便隻是斟酌著,撿了些田野地裏常見的可以入藥的野菜野草,兌著一些農戶人家並不陌生的便宜藥材,寫了一份方子,隨意道:“沒事吃點喝點,對身體總有三分益處,但也不必強求。”

    從家鄉的華原出來,在大隋境內四處遊曆,後來又為追查毒|藥的來源身陷突厥哈爾和林城中,最後又和淩楚思一起去契丹繞了一圈,這麽一條路走下來,將來赫赫有名的“藥王”孫思邈之名,已經初見雛形……

    因為據當地村民所言,一些較早熟的桃子李子過不了幾日便可以吃了,淩楚思他們三個人,索性便在這裏停留了一小段時間,嚐過市麵上新鮮的桃李之後,方才繼續上路。

    就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的淩楚思、孫思邈還有阿伊,其實都是孤家寡人,所以,他們三個人喬裝打扮在江湖中遊曆,倒是也頗有幾分自得其樂的意思。孫思邈對家鄉的懷念,也抵不過出門四處遊曆行醫的追求,以至於,這三個人竟是誰也不急著找個地方長時間的留下。

    春日的桃花開了又謝,四季交替,寒來暑往,不知不覺,便又是幾年過去……

    曾經的女奴阿伊跟在孫思邈身邊,一開始還把自己當成侍女,等到忙活不開的時候,不經意間就開始幹起了藥童的夥計,時間久了,就連醫術都頗習得了幾分,稱得上一句小有所成。

    至於孫思邈,這一路上四處遊曆而來,為了安全的緣故,始終穿著道袍,時間久了,江湖上倒是開始流傳起了一個行蹤不定、醫術卓絕的道士的名號。

    江湖之上,郎中無數,但是畢竟神醫難得。淩楚思一行因為孫思邈的緣故,到了後來,竟是走到哪裏都頗受到禮遇,時間久了,趙德言當初在突厥境內貼的那一紙懸賞,似乎也漸漸被人忘去了。

    因為精致細膩的眉眼漸漸張開,和小時候的五官雖還隱有幾分相似,但是一眼望去,卻也變化不少的淩楚思,也終於從當初突然落在五羊城外的六七歲小姑娘,長成了十六七歲的模樣。

    驀然回首,距離她初到此間,竟是已經有十個年頭……

    夏日炎炎,這日,淩楚思一行來到長安城後,因為孫思邈一身拂塵道袍打扮,再加上他身邊和傳聞同樣對得上的阿伊和淩楚思兩人,落入有心人的眼中,還不等他們三人找到客棧住下,便有當地望族獨孤閥之中的第二大高手獨孤鳳親自找上門來。

    “道長請留步!”獨孤鳳穿著一身純粹的黑色勁裝,外披一件紅綢罩衣,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冷若冰霜的氣質,唯獨她見到孫思邈後,因為對方醫術之卓絕,念及自己深受病痛折磨的外祖母尤楚紅,麵色之間才稍有微微動容。

    淩楚思自然聽出了對方步伐之輕盈靈巧,顯然是個高手,不過,她卻是仿若未覺一般,頭都沒回,隻是趴在櫃台上,猶自和客棧的掌櫃詢問閑聊長安城中的事情。

    已經不知不覺間就把“道長”當成自己新外號的孫思邈聞聲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就看見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年輕姑娘在大夏天竟然穿著一身看著就熱的純黑色武士服,麵上卻是清清爽爽的模樣,當即心中一震,就算他身手平平,卻也知道,這樣不懼寒暑的,恐怕又是個內功不凡的武功高手……

    “閣下便是江湖傳聞中,醫術卓絕的孫道長吧!”獨孤鳳上前,她一說話,原本還冷若霜雪的麵孔,便瞬間變得活潑生動起來,神態間頗為迷人,聲音清澈、彬彬有禮道:“在下獨孤鳳,今日聽聞道長親身前來長安城中,便冒昧前來拜訪!”

    孫思邈微微一怔,淩楚思則是在聽到“獨孤”兩字後,便突然回頭,問了一句道:“獨孤如願和你是什麽關係?”

    獨孤鳳聞言頓時一怔,微微睜大了眼睛。獨孤如願乃是獨孤信的本名,但是世人皆知大隋文獻皇後獨孤伽羅之父獨孤信,他的本名,卻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

    獨孤鳳抿了抿嘴唇,回答道:“正是已逝的曾祖父。”

    淩楚思挑眉,很想再多問一句,你父親是誰,不過,又覺得顯得太過交淺言深,便先按捺住了。

    淩楚思不說話了,獨孤鳳雖然心中狐疑,但是,見她和神醫孫道長同行,便也收束心神,重新對孫思邈道:“家中祖母病重,今日驟聞道長來此,晚輩冒昧,特來相請!”

    孫思邈微微一怔,對於病人,他一向頗為溫柔耐心,可是,顧及到淩楚思剛剛問的那個問題,想著她似乎和獨孤閥有舊,孫思邈便把詢問的視線放在了淩楚思的身上。

    淩楚思眨了眨眼睛,微微頷首。

    他們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落入獨孤鳳的眼中,心中便又是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