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這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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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弟何必與這低賤的奴仆客氣。”焦灝早就注意到了這裏發生的事,幾步之間,便已走到了汪言這。不單單是他,在這浪玉廳內,絕大多數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這裏。
瞬間,汪言這裏已成了眾人的焦點。
“低賤的奴仆?”汪言有些反感這種稱呼。
“既然這奴仆衝撞了兄弟,自然是要處罰一番,要不豈不壞了規矩。”
焦灝似乎對處罰奴仆十分感興趣,反正這奴仆死了也沒人會在意。這種居高臨下,掌握別人生死的感覺讓他感覺很爽,不過他是不會在明麵上表現出來的。
“沒事沒事,我沒關係的。”
“哎,兄弟不必如此仁慈,這種低賤的東西不必如此在意。”
焦灝似乎是對此事十分上心,對於汪言的話,他倒是毫不放在心上。
“來人,將這三人拉出去,杖打五十,以儆效尤。”
“饒命啊!大人饒命啊!饒了小女吧!”
“×≈÷‰%……”
三人如搗頭蒜一般接連磕頭,磕的地板咚咚作響。
看見這般,焦灝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享受看見奴仆的這種神情,那眼眸之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太狠了吧,打五十杖,不會死人吧?”
“這才是有魄力呢,這氣勢,真男人。”
“好血腥!”
“……”
在眾人激烈的討論之中,大家都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位學長,似乎這位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和善。
而遠處的韶語、韶顏,以及其他幾院的學長學姐,對此似乎也都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姐姐,那死耗子又逮著機會欺負奴仆了,真是腦子有毛病。”
韶顏有些氣惱,嘟起粉嫩的小嘴,腮幫子鼓鼓的,似金魚一般。小嘴之上,還帶著糕點末,顯得十分可愛。
韶語看了一眼mèi mèi,有些黯然的說道:“不幹我倆的事,就別摻和了,那死耗子可是難纏得很,你可別去。唉,隻能說那一家子命不好,正好碰上災星。”
“可是……”
韶顏還想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欲言又止。
“好吧,又是三條命沒了。”
“這是他們的命。”
聽見焦灝的命令,那門外立馬便衝進來幾個守衛,欲將那三個奴仆帶走受刑。
這焦灝等人乃是〔固〕級班的學長,這幫護衛是萬萬不敢得罪的。雖然兩者實力差距不大,但身份不同,自然對待不同。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三個奴仆難逃杖責之時,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們麵前。三人那黯淡下去的眼眸又重新燃起希望的曙光,幾個守衛也是一滯,不知怎麽辦是好。後麵是焦灝,前麵是此次新生,都不好辦。
“不知這位兄弟這是要幹什麽,杖刑這種事就不必兄弟親自動手了。”
“他們犯了什麽大錯,竟要用如此重刑。於情於理,這都說不過去。”
焦灝心中有些不爽,眼前這新生竟然幫著三個賤奴說話,難道他不知道這是在幫他出氣嗎?給臉不要臉。
“於情於理?於什麽情?於什麽理?他們這種人,還需要情理!笑話!他們這種人,就算死,也是死不足惜。”不知為何,焦灝一提到這些奴仆的事,情緒便有一些控製不住。
“人情!天理!”汪言現在已經開始有些厭惡麵前這位學長了,視人命如草芥,奴仆的命就不算命了?
“可笑!”
“人情!天理!”
“他們也配!”
焦灝已經有些控製不住怒火了,竟然有人在他麵前說這些賤奴配得上人情天理。真是可笑,他們這些賤奴也配?
“不管怎樣,他們也是人,豈是你說杖責就杖責的?你也太不拿人命當回事了。”
汪言此刻有些衝動,他最恨別人帶著歧視的眼光看人,就像他從小一樣,不想被別人用歧視的眼光看。
此時此刻,他的魂體之內。
“太衝動了,幫三個奴仆說話之前,能不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這不是自找麻煩嗎?”莫離有些不悅,自己兩人的實力還沒恢複,這麽快就攤上麻煩。萬一起了衝突,自己和小木木就不得不出手了,這麽早就暴露身份,根本不在倆人計劃之內啊。
“有血氣!不愧是我的主人,小莫莫,你這點就比不上。”
小莫莫!
小莫莫!
小莫莫!
“小莫莫?你小子,敢這樣叫我。”
“就許你叫我小木木,不準我叫你小莫莫,這是什麽歪理,有本事來打一場啊。”
“你……等著,現在大敵當前,不和你計較,以後再找你算賬。”
“小莫莫,你是不敢吧。不敢就直說嘛,我是不會瞧不起你的。”
我忍!
忍!
“給我讓開!”
焦灝有些怒火燒心,一個新生,也來為三個賤奴說話。原來在這個新生眼裏,自己這個學長連賤奴都不如。
好!好!好!
看來是要給這新生一個深刻的教訓,才能讓他明白,什麽叫尊敬學長!
焦灝的氣勢逐漸升起,其內竟有一絲殺氣混雜。
“讓開!”
“不讓!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不留也罷。”
本以為是次重生,而且還重逢了佳茹,以為是個好去處,卻沒想到這裏卻是如此。
“你要是要殺他們,就連我一起吧。這人,我要了!”
汪言說完此話,便激蕩起全身的魂力,挺拔地站在三個奴仆跟前,大有不後退一步的架勢。
大人!
小小心中湧起萬分感動,自己一芥賤奴。那人說的沒錯,像自己這樣的賤奴,死不足惜。自己這樣的賤奴,就是沒有地位,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隻會往林子裏一丟,消散在天地間。沒人在意,沒人知道,連存在都是多餘的。
而現在,有一個人,一個高貴的大人,竟然為了自己和爸爸媽媽挺身而出,不惜以命相搏。
這樣的大人,小小願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給我滾開!”
焦灝一席匹練射出,直撲汪言腰部。這匹練足以將後者鞭暈,而不致命。他如今雖然火上心頭,但讓他去殺一個新生,這是不可能的,學院也不會容許他做這種事。
汪言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哪怕是死!
“嘭!”
沒有想像之中的疼痛感覺,令汪言有些詫異。
一瞧,卻發現有三人已經擋在了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