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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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趕到了殿前,漫天正和一個蒙麵人在拚命。老遠就聽見劍鋒相擊的聲音,在大殿轉角一個偏僻的角落裏麵,眾人發現被破壞掉的黑曜石陣,白子畫一下子就明白了,方才夜未央換身吳起,在大殿上說的那些話都是這個蒙麵人操縱著夜未央說出來。落十一拿著的木偶,就是操縱著夜未央進入決賽的機關。這是個很厲害的禁術,先用天山的靈樹拿下來一段木料,刻製出來要操縱人的樣子,再用那個人的鮮血和一魄灌入傀儡中,用陣法或者是內力催動,那個被禁術控製的人就會按著木偶的動作做出來各種各樣的動作。這個方法太過邪惡,在六界中都很少有人使用。
這個人花費心血研究長留和蓬萊劍法的破綻,用禁術操縱著夜未央大進仙劍大會的決賽,白子畫一下子明白了小骨的受傷和這個人怕是也脫不開關係。若不是叫小骨先被淘汰,夜未央怎麽在決賽上和漫天對陣,漫天一心要奪魁,自然會盡全力和他對戰,召喚出來細雪劍,用七殺的劍法也是順理成章了。他們正好能抓住機會從細雪劍上下手,揭穿了霓千丈隱瞞多年的秘密,逼著自己懲罰霓千丈!
白子畫盯著那個和漫天打在一起的蒙麵人,想要過去把他抓住,看看這個處心積慮,要對付長留和他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能知道那麽多隱秘往事的人,可不簡單。
正在白子畫要出手的時候,摩嚴卻先飛身出去,笙蕭默搖著扇子,有些擔心的看著漫天,不由得搖搖頭:“雖然漫天的功力修為在那個人之下,但是看眼前的情勢未必是不能取勝,大師兄也是太著急了。其實不如先看看情形,等著滿天需要幫助的時候再出手也不遲。掌門師兄 ,你覺得這個人是誰?”白子畫看一眼小師弟:“你看出來了還問我。大師兄總是放不下這個人。”
其實交手了幾個回合,漫天就察覺出來這個人是誰了。趁著兩人劍鋒架在一起,漫天瞪著對方從牙縫裏麵擠出聲音:“竹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她的身世,竹染是怎麽知道的,他為什麽要把事情挑明了。“我早就說過,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不甘心,憑什麽你就能做天之驕女,我隻能和老鼠一樣人人喊打。”竹染的眼裏已經被嫉妒和一些不明的情緒占據了。自從那天劫持漫天失敗之後,竹染本想就此罷手,可是他遇見了那個人,重新點燃了心裏的火焰。為什麽自己要背負著從出生便有的原罪,同樣都是有著個來自七殺的母親,可是自己和漫天的命運卻是天差地別。母親當年怎麽會被那個人騙了,若是摩嚴能有霓千丈一半的良心,他今天也不會是這個下場。原來霓千丈和摩嚴早就認識,更因為殺千羽和翠袖的關係成了莫逆之交。
最叫竹染想不到的是,當年殺千羽和翠袖曾經定下女兒親家,若是一切都按預想的發展,現在又是另一番情景了!可是一切都向著另一個方向發展了。竹染失去了一切,母親,愛人,曾經以為可以依靠的人,現在的竹染一無所有,隻有仇恨不甘和嫉妒。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不要想得到!
漫天對著竹染的愧疚已經在前一刻煙消雲散了,現在漫天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殺了眼前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毀了她的生活和人生!漫天使出全部的本事,拚盡全力,咬牙要置竹染於死地。盡管竹染現在死了,一切都已經發生,但是漫天不甘心,她心裏堵著一口氣,隻有竹染的死才能叫她舒服。
竹染本來以為漫天雖然有點本事,可是沒想到,被激發出全部潛能的漫天這麽不好對付。閃開漫天迎麵刺來的劍鋒,竹染眼角掃見了漫天另一把劍已經斜著劈過來,他被漫天逼進了死角,看樣子這一劍是躲不開了。真是諷刺,漫天兩把劍,一手用長留劍法,一手用七殺的劍法,兩種劍法竟然珠聯璧合,配合的天衣無縫,若是長留和七殺的創派祖師看見這一幕會是什麽感覺。看樣子自己是逃不開了,也罷了,他的目的其實是摩嚴,既然漫天殺了自己能解氣,死在她手上也不錯。
竹染認命的看著斜刺裏過來的劍鋒,等著劍鋒劃破身體的冰冷和疼痛。“閃開,我來親手抓住這個孽障!”就在漫天要砍下來竹染胳膊的一瞬間,摩嚴的劍鋒格開了漫天的劍,竹染的胳膊暫時脫離了危險。可是竹染一看見摩嚴憤怒扭曲的臉,心裏的絕望,憤怒,仇恨嫉妒各種各樣的情緒混合在一起,猛地爆發了。一切悲劇都源於眼前這個人!為什麽這個時候摩嚴要出來攪局,就連著自己想死的誰的手上也不能自己做主嗎?
漫天驚訝於摩嚴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手,他是幫著自己呢,還是在幫著竹染。漫天的腦子已經被憤怒給填滿了,她沒時間想摩嚴此時出手的含義,她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在竹染的身上捅上幾個窟窿,竹染流多少血,她才能獲得多少的平衡和寬慰。對於漫天來說,竹染不可饒恕,他不僅毀了自己的生活更傷害了父親。這一世漫天和父親相依為命,傷害霓千丈比傷害她自己更厲害。
和漫天殺心頓起一樣,竹染對著摩嚴也是恨之入骨,他想殺了眼前這個人,不管他是不是撫養自己長大,並悉心教導他的師父還是有著血緣關係的人,竹染覺得自己一生的悲劇都源於摩嚴。隻有殺了摩嚴,他的人生才能拜托悲劇。摩嚴隻想叫竹染趕緊離開,可惜竹染卻發瘋似的對著他動手,更有漫天在裏麵礙手礙腳,摩嚴既要擔心傷著了竹染,還要小心著漫天誤傷,真是內外夾攻,有些手忙腳亂應付不來了。
這場混賬大家都看在眼裏,笙蕭默有些擔心的對著白子畫低語:“大師兄掛礙太多了,我下去幫幫他。”
白子畫擺手製止了笙蕭默:“你再去插手反而不好,既然大師兄對著竹染網開一麵,我們還隨他吧。我反而是擔心,竹染身後怕是還有人。他雖然恨大師兄和長留,但是很多事情都發生在竹染出生之前。他是怎麽知道?”
子畫,你的意思是——有人,那個人會是誰?”笙蕭默擔心的看著白子畫,皺眉道:“是衝著你來?!”
你這個孽障為什麽要這麽做!”摩嚴趁著漫天體力不支,跳出圈外,趕緊逼近竹染,壓低聲音叫他趕緊離開:“你這個孽障,還在這裏做什麽,快走!”
我今天不打算活著離開,我們總該有個了斷了,你最好殺了我,若是我活著,我一定把你的醜事公諸於世,叫你在六界沒立足之地。”竹染眼裏除了仇恨再也沒別的東西,摩嚴看著竹染瘋狂的表情,心裏一陣難受,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笙蕭默拉著退出混戰的漫天不叫她再湊熱鬧去了,可是漫天已經失去了理智,她方才她拚盡了全力想要殺了竹染,奈何竹染到底是功力深厚,而且漫天理智失控,真氣開始的亂了。她力氣不能支持,隻能暫時退出來歇一歇。現在漫天調整了呼吸,慢慢恢複了力氣。笙蕭默擔心的看著漫天,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麽,漫天未必能聽進去,他隻能緊緊地拉著漫天的手,叫她不能輕舉妄動。
眼睛死死地盯著竹染和摩嚴打鬥在一起的身影,漫天忽然發現個破綻,她眼裏閃過一絲駭人的寒光。她一直在等著機會終於來了,她忽然對著笙蕭默一笑,看著笙蕭默背後:“你身後是什麽?”笙蕭默下意識的回過頭,就在那一瞬間,笙蕭默心裏暗叫一聲:“糟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電光火石之間,漫天掙脫開了笙蕭默的鉗製。
竹染你死定了!漫天使盡全力,念動心訣,她全部的法力在細雪劍上匯集,一道劍氣向著竹染奔去!這是容婆婆教給漫天必殺技招數麽,若是竹染被劍氣擊傷,絕對是心脈盡斷,即便是不死,也會廢掉仙身成個凡人了。“大師兄小心!”笙蕭默來不及阻止,隻能出生提醒摩嚴,他擔心竹染真的被漫天傷了,大師兄更要傷心了。
方才一個回合之後,摩嚴以退為進,剛跳到了離著竹染一丈開外的地方,竹染的正麵正好對上了漫天。漫天正是找了這個機會忽然下手,摩嚴聽見笙蕭默的呼聲,和呼嘯而來的劍氣,扭頭一看,摩嚴猛地大喝一聲縱身一躍,硬生生的擋在了竹染麵前!
漫天做夢也沒想到師父會在這個時候擋在竹染麵前,不能誤傷了師父,漫天心裏一動念,迅速的收回內力。發力容易,要收回來卻危險了,漫天隻覺得心口一疼,一口鮮血噴出來,她還是被自己的力道給反噬了。笙蕭默忙著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漫天,可是那道劍氣雖然減弱了卻依舊是向著竹染飛過去。摩嚴硬生生的替竹染擋下來,整個人麵色蒼白,也險些倒下。竹染不敢置信的看著摩嚴,怎麽會,怎麽會?他心狠手辣為了自己的聲譽和前途可以殺死自己的妻子,把自己的兒子當成個不相幹的人收養起來。自己已經惹得天怒人怨,可是他為什麽還要這樣?
摩嚴捂著心口,死死地盯著竹染從牙縫裏麵擠出來兩個字:“快走!”
竹染稍微愣一下,他重重的轉過頭,預備禦劍離開。可惜竹染走不掉了,不用白子畫動手,不少的掌門一起道:“抓著這個人!”說著一起上來要抓竹染。
就在竹染疲於應付,逐漸不支的時候忽然又冒出來個黑衣人,渾身上下蒙的嚴嚴實實,一出手就逼退了那些圍攻的掌門們。白子畫看著那個人的功夫身手,眉頭不易察覺的皺起來。這個人功夫太熟悉了!白子畫飛身到了黑衣人的麵前,寒光一閃,錚的一聲橫霜劍已經出鞘了。
見著尊上出手,那些掌門都退出去看著尊上和這個功夫深不可測的黑衣人對戰,這個人和尊上的功夫不差什麽,兩個人纏鬥在一起難舍難分。最後那個黑衣人買個破綻,拉著竹染逃出了長留。白子畫也沒追趕,趕緊過來關心摩嚴的傷勢,摩嚴握著心口,對著白子畫揮揮手:“我沒事,漫天怎麽樣了?”
把藥吃了!”笙蕭默把一粒丹藥塞進了漫天的嘴裏,叫她安靜的在銷魂殿調息一會。漫天把藥丸咽下去,忍不住抓住了要離開的笙蕭默:“師父怎樣了?我不是故意傷著師父的。”
我剛才去看了下,大師兄傷的不輕,不過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你父親正在貪婪殿為大師兄治傷呢。你別想那些事情了,安心調息。你也真是大膽,發出去的力道,強硬的收回來最容易傷了自己。”笙蕭默歎口氣,心疼的摸摸漫天的臉頰:“你對竹染還是網開一麵,希望他能明白過,來不要在歧途上越走越遠了。”
你知道那個人是竹染?”漫天歪著頭看一眼笙蕭默,也不知道白子畫對這件事要怎麽處置。
我當然看出來了,到底竹染做了大師兄多年的徒弟,那個時候也就是大師兄收了竹染這一個徒弟,每天都見麵還能不認識?你好好地休息別想那些沒用的,一切都有我。”笙蕭默還要去給摩嚴送藥,他叫漫天安心在這裏休息。
那個,你不嫌棄我麽?”漫天忽然想到什麽,她心裏七上八下的,最終還是忍不住叫住笙蕭默,說出自己的擔心。她現在可不是什麽蓬萊掌門的女兒了,霓千丈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是問題,而且仙界和七殺勢不兩立,笙蕭默會不會嫌棄自己?
你這個小傻瓜,我為什麽要嫌棄你,我要謝謝嶽父和嶽母大人,生了你這麽可愛的女兒。別胡思亂想了,你是什麽樣子的人,我還不清楚麽。這幾天你就老實的在這裏呆著,或者回貪婪殿也好,好好地休息,別在意那些人說什麽。”自己不在意,可是總有人會議論漫天的身世。笙蕭默提前給漫天打預防針叫她不要介意那些議論和指點。
我沒那麽脆弱不堪!那些人說什麽不放在心上,我也犯不著躲,越是躲了,越說明我心虛。我為什麽心虛!還有誰是你的嶽父嶽母啊,你還沒提親呢,就舔著臉叫上了嶽父嶽母了!”漫天對著笙蕭默做個羞羞臉的手勢,翻個白眼。
我明天就去提親!當著仙界眾人的麵前,向你爹提親。我要娶你!”笙蕭默扔下鏗鏘有力的一句話轉身笑意盈盈的走了。
這個人真是厚臉皮,你和我求婚了麽,就跑到我爹跟前提親去!就算是我爹同意了,我還不一定同意呢。你瞎得意什麽勁啊!”漫天看著笙蕭默的背影低聲的嘀咕著,臉上卻泛起幸福的笑容。
笙蕭默前腳走了,花花就來看望漫天了。“你這是什麽表情,我是個怪物嗎,躲在門後麵幹什麽?”漫天一眼就看見了躲在幔帳後麵窺探自己的花花,挑起一邊的眉毛,對著花花招招手。花花擔心的窺探著漫天的表情,雖然她不在意漫天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漫天自己呢?
花花聽著漫天的話頓時輕鬆起來,她蹦蹦跳跳的過來,擔心的抓著漫天的手:“我一直在擔心你,其實那都是長輩的事情了,你也不用耿耿於懷,反正不管你怎麽樣,我都站在你這一邊!”花花聽到漫天身世的傳言一開始也錯愕,但是很快的花花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漫天是個好人,誰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呢?花花忽然笑著打量著漫天:“這麽算起來,你還是殺姐姐的外甥女呢!他若是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高興的。”
提起來殺阡陌,漫天額頭上頓時掛下來無數黑線!她怎麽成了那個美人的親戚了,還要叫他舅舅!這個消息一旦傳到了七殺殺阡陌的耳朵裏麵,也不知道會鬧出幺蛾子。隻盼著明天宴會能安然舉辦,不要再出事端了。
咳咳,花花你可不能告訴你的殺姐姐啊。我可不想再來個添亂的。因為——漫天拉著花花在她耳邊低聲的嘀咕著,花花先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接著她露出個驚喜的表情,歡喜的拉著漫天的手:“真的?儒尊要向你爹求親。天天,真的太好了。你和輕水都能和愛人在一起了。真的太好了!”花花前一秒還是滿是歡喜,她不知想到什麽,忽然黯然神傷,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漫天猜出花花的心思,她忙著拍拍花花的手:“其實相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能和相愛的人守在一起也是好的。”
第二天是仙劍大會最後一天,自然少不了一場盛大酒宴,也算是仙劍大會的閉幕晚宴吧。漫天算是奪得了仙劍大會的魁首,隻是這個榮譽並沒叫漫天高興起來,看著父親晦暗難辨的神色的和摩嚴蒼白的臉色,漫天對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
摩嚴昨天被誤傷,漫天修為雖然在長留的弟子裏麵數一數二的,隻是真的論起來還是差著火候。因此摩嚴的傷勢不是特別嚴重,又吃了好些靈藥仙丹,霓千丈輸了真氣給摩嚴。今天除了臉色不好看之外,摩嚴也沒什麽大礙了。隻是身體上的傷痛比不了心裏的傷痛,想著竹染的種種,摩嚴忍不住歎息起來。
霓千丈則是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曆來這樣的聚會上霓千丈都是八麵玲瓏和眾人周旋在一起。今天霓千丈沒心情和別人應酬,別人也未必想和他說話。昨天之後,德高望重的蓬萊掌門從神壇上跌下來,成了娶了七殺聖女的仙界叛徒。不少人看霓千丈的眼神都變了。也就是個和霓千丈交情好的人過來打招呼,剩下的人都躲著遠遠的。有些人更趁機對著霓千丈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嘀咕著什麽。
白子畫宣布了霓漫天是本屆仙劍大會的魁首,頒了一柄玉劍給她做獎勵。漫天不卑不亢的接過來獎勵,在各種複雜的目光中淡然自若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嶗山掌門清德,站起來表示抗議:“這次仙劍大會的魁首還要請尊上斟酌,霓漫天雖然勝出可是她的身份不該來參加仙界的盛會!”
白子畫冷眼掃了眼清德,剛才還是氣勢洶洶的清德立刻閉上嘴不敢吭聲了。“霓漫天是長留的弟子,自然符合參賽條件,她沒有作弊,都是靠著實力贏得比賽,我沒看出來有什麽不妥的。如今是多事之秋,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不要糾纏那些細枝末節。要團結一心,才能實現匡扶天下!”白子畫一言既出,大家都明白了尊上是不要再追究霓千丈的事情了。
可即便如此,漫天也感受到了冷漠敵視和寒意。以前不少人都圍著她巴結奉承,誰叫他是世尊的得意弟子,還掌管著長留日常事務,那些別派的人少不得要巴結奉承。可是今天那些笑臉一個都沒了。漫天成了瘟疫傳染源,大家都忙著和她劃清界限。
她甚至能聽見些議論,等著漫天過去那些前一刻還津津有味嚼舌根子的人立刻一哄而散,各自走開了。
漫天和花花的桌子挨在一起,不少人都到花花的跟前向她敬酒寒暄,卻對著漫天視而不見,仿佛她是個透明人一樣。花花渾身難受的接受著別人的恭維和敬酒,她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以前這些人都是天天在應付的啊,她一看這些虛偽的笑臉就不知道要怎麽說話了。
雲隱這個時候端著酒杯過來,他看著漫天一個人低著頭被冷落在一邊,就上前對著漫天說:“祝你得了魁首,怎麽心情不好。這都是人之常情,大家苦苦修煉,看來還不能免俗啊。別人我不知道,可是我雲隱還是沒變!”
聽著雲隱的話漫天心裏一陣溫暖,抬起頭對著雲隱一笑,端起酒杯對視一眼,漫天喝掉了杯子裏的酒:“有你這樣的朋友是我的幸運!”
你們說什麽呢,好熱鬧啊!”溫豐睿端著酒杯笑眯眯的踱步過來,玩味的眼光在漫天和雲隱之間來回逡巡著。
正在溫豐睿逗著漫天開心的時候,忽然坐在上麵的笙蕭默端著酒杯走下來,他徑直到了霓千丈麵前,舉著酒杯恭敬地對著霓千丈跪下來。在場的人都被笙蕭默的舉動嚇一跳,儒尊這是要幹什麽?要知道霓千丈現在是一落千丈。以前儒尊和霓千丈是平輩,可是現在,霓千丈和儒尊差了一個昆侖山。
霓掌門,我和漫天傾心相許,求你把她嫁給我,我會盡心嗬護漫天決不叫她受委屈!”笙蕭默說著把手上的酒杯舉到了霓千丈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