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未央宮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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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接幾個周邊小國家敬獻的才藝展示,的顯示了周邊小國與晉國極為不同的風土人情,遠處邊陲的小國家,國力雖小,歌舞卻極為大膽熱情,讓民風向來淳樸保守的晉國大臣真的是大開了眼界。www</p>

    夜其襄的眼睛都看直了,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一邊對著身邊的夜莫伽嘖嘖稱奇,“你瞅瞅這腰露的,在我們晉國可不行,會被指為傷風敗俗的。”</p>

    瞬間,夜其襄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話,“被說傷風敗俗都是其次,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被抓起來浸籠。”</p>

    夜莫伽不屑的瞥了自己父親一眼,簡直丟人現眼,也沒見哪個朝臣像自己父親一般看的目瞪口呆,連說帶點評的。</p>

    爹,您盡管看著,也好好學學人家是怎麽把腰露出來的。這等晚上回去啊,我就跟祖父和母親說一聲,我覺得您要是想把腰露出來,祖母和母親肯定會讓您如願的。”夜莫伽一邊無意的看著舞蹈,一邊涼涼的說。</p>

    你找死啊臭小子!”果不其然,夜其襄一掌打在夜莫伽頭上,無視其他大臣投過來的調侃的目光,狠狠地捏著夜莫伽的耳朵,“你個混賬小子,你想害死你老爹是不是?”</p>

    夜莫伽冷不防被揍了一拳又被在大庭廣眾之下捏著耳朵,心裏委屈的很,“不是你自己說的想露腰嗎?我是看您羨慕的緊,才想著幫您達成所願的。您在外頭不敢,在家祖母和母親會同意的,您大可以露啊。我處處為您著想,您打我幹什麽啊?”</p>

    上座的泰成帝聽著裴璿輕輕的笑聲,不解的轉身看向她,裴璿掩唇指了指底下左側位置夜其襄和夜莫伽的樣子,泰成帝狐疑的回頭一看,立馬也樂了。</p>

    自己這些從幼時患難與共的兄弟,也隻剩夜其襄還保留著以往的本性,未曾因為久處朝堂而有過絲毫的改變。看看以前意氣風大,現在卻老氣橫秋的喬文伯和裴文正;以前橫掃千軍上馬殺敵不在話下,現在卻老實守成的程穆揚。再反觀一下一直保持本性的夜其襄,哎,到底是變了的人多啊。www</p>

    爹,爹,你輕一點,這大庭廣眾之下,你不嫌丟人,我還嫌給禦史府丟人呢。”夜莫伽一邊小聲的說著,一邊使勁掰扯夜其襄的手。</p>

    你說,你安了什麽心?如果你跟你母親和祖母說了,你猜我會怎麽死?”夜其襄惡狠狠的看著夜莫伽,雙眼的都是凶光,“我會死無葬身之地啊!”</p>

    你說你責備我幹什麽?我不過是順著您的話說的,怎麽您就這麽動怒呢?”夜莫伽有氣無力的為自己辯解著。</p>

    你少裝模作樣,你不就覺得你母親對你不上心想離散我們夫妻的感情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母親是我媳婦,你想爭寵自己也去娶一房媳婦去,別打我媳婦的主意。”夜其襄惡狠狠的看著夜莫伽。</p>

    爹,爹,我錯了,咱分下場合,咱回家再說行嗎?”夜莫伽悄悄指了指看熱鬧般看向他們的的大臣,歌舞都不看了,就看他們父子倆在這耍寶了。</p>

    夜莫伽就不明白了,自己就是調侃的說了句玩笑話,怎麽老爹就這麽動怒呢。</p>

    夜莫伽心念一轉便明白過來,估計是父親不知道又在哪偷瞥人家姑娘,被母親逮到惹母親生氣了,被教訓了一頓,這自己好巧不巧撞到點上,父親將他心裏的一通火氣都到自己身上來了。</p>

    夜其襄訕訕的笑笑,放開夜莫伽已然被自己的通紅的耳朵,還不忘咬牙切齒的叮囑他,“回家再跟你算賬!”</p>

    喬文伯好笑的看著互相賭氣的夜其襄父子倆,拍拍手,示意下一個要表演的節目可以上殿了。</p>

    夜其襄看著走進來的舞娘便知道是自己準備的節目,長安城中最大的教坊海棠紅的頂尖舞娘,請的都是海棠紅最知名的舞娘,是邊唱邊舞的形式,相信陛下也會喜歡。</p>

    看著父親喜笑顏開的看著這些舞娘,等待著自己的獻藝,夜莫伽卻有一點顧慮。www畢竟剛剛小國月氏的歌舞表演剛過去,父親的表演放在人家後麵,難免會有比較。而月氏的歌舞表演大膽火辣,海棠紅舞娘的表演雖然精湛,但是不免還是晉國的整體風格,保守婉約,繁瑣沉綴,不知道陛下有沒有看膩了這通常的表演形式啊。</p>

    突然,蕭聲響起,舞娘們如花朵般散開,水袖輕揚翩躚起舞。</p>

    悠揚的歌聲響起,是《詩經》中的《蒹葭》,歌聲婉轉韻味悠長,仿若一個待嫁的姑娘,站在水的那方,看著自己心中的情郎羞澀卻大膽的想看過去,但是到底礙於心裏的障礙,隻能通過歌聲傳遞自己的想法。</p>

    不錯!舞是好舞,歌是好歌!泰成帝給心裏默默的想著。</p>

    詩詞傳意,歌舞傳情,到底還是我們晉國自己的歌舞有韻味有內涵,仿若一幅畫般,將所有的故事娓娓畫來,鋪陳展開的,便是一副悠揚綿長的瑰麗畫卷。</p>

    讓人回味無窮,流連忘返!</p>

    太尉寧正霖聽著悠揚的歌聲,忍不住問身旁的寧景淩,“你準備的節目為何遲遲沒有上殿?”</p>

    寧景淩左右看了看,也不確定,便搖搖頭對寧正霖說,“爹,我也不清楚怎麽安排的,但是肯定快了吧。”</p>

    你準備的什麽?”寧正霖問。</p>

    這段時間他從來無心這事,便是連問都沒有過問過一句,完全放手交給寧景淩決定,所以他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的太尉府準備的什麽節目。</p>

    爹,是一個人的獨舞。”寧景淩小聲的說。</p>

    嗯,”寧正霖點點頭,沒再說什麽,什麽節目都無所謂,都是應付事罷了。</p>

    殿門外還在排隊的昭寒翹首看著前方,怎麽隊伍走的這麽慢呢,自己站的腿都酸了。</p>

    哎,昭姑娘,”突然身後有聲音響起,昭寒猛地回頭看過去,看著來人的臉,仔細在腦海中回想辨認了下,便想起來了,是裴諾。</p>

    當初時錚帶自己去太尉府看喬祈佑,進長安城的時候,碰到裴諾在城門處巡視,遠遠地見過一麵,依稀間昭寒還能認得出來他的長相。</p>

    呃,不好意思認錯了。”昭寒一回過頭去,裴諾卻連忙不好意思的說。</p>

    他遠遠的從別處巡視過來,瞧著背影很像昭寒,便以為是她,結果對方回過頭來他知道自己可能認錯了。</p>

    昭寒狐疑的看向突然變得一臉窘迫的裴諾,認錯了?</p>

    哦,對了,自己此刻正帶著麵紗,他認不出來也正常。</p>

    昭寒笑笑,無所畏的將麵紗揭下,看向裴諾,“我就是昭寒。”</p>

    呃?看清楚昭寒的長相,裴諾一時愣住了,然後退後兩步,仔細打量起她來。</p>

    一身大紅色舞衣,絢爛耀眼,即便前麵站著十幾位穿著各異爭奇鬥豔的姑娘,但是昭寒僅憑一件衣服便能看出來,是最耀眼奪目的那一位。再加上昭寒傾國傾城的長相,真的是將所有的姑娘都比了下去。裴諾一時有點看癡了。</p>

    但是不過一瞬間的功夫,裴諾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看著昭寒,“昭姑娘今天穿的真是,真是,”他囁嚅了幾下,繼續說,“很美。”</p>

    謝謝,”昭寒微笑著大方的接受了對方的稱讚,“裴將軍這是在巡視嗎?”</p>

    對,”裴諾揮舞了下手中的佩劍,“在這皇宮中,也隻有今晚可以佩劍了,”裴諾笑笑。</p>

    我記得將軍不是負責長安城的安全嗎,怎麽今日來了宮裏?”昭寒順著他的話問了一句。</p>

    今日盛宴,皇宮的安全至關重要,南門將軍怕人手不夠,更重要的,保衛皇宮安危責任重大,所以我就被臨時征調過來了,等壽宴結束了,我自然就回到北門將軍的位置去了。”裴諾詳細的解釋著。</p>

    其實他沒有把話都說了,畢竟他對昭寒也不算太熟悉,說得多了也不好。</p>

    真實情況是,他寧願此刻在長安城大街上溜達著巡邏,也不願意出現在這皇宮裏。</p>

    長安城中的各位將領職責明確,分工具體到很細致的地方。比如時錚,作為當朝官職最高的將軍,主要負責領兵出征,而程袁作為前鋒將軍,也是每次出征必須跟隨的,屆時陛下會親自授命。等他們得勝回朝,則主要負責訓練軍營的士兵,整頓軍務,籌備糧草錢銀,為下次出征做好充足的準備。</p>

    而對於他們向來不怎麽出征的南軍將軍和北軍將軍,則主要守護著未央宮和長安城的安危,分工也是異常明確。</p>

    裴諾是北軍將軍,時錚當年從北軍將軍的職位升任大將軍之後,便由自己領了空缺。</p>

    誰想進出長安城,會不會是可疑人物,或者出入有沒有攜帶危險物品以及物品,都是他需要負責的。出了任何的不妥,擔負責任的也主要是他,所以簡單的北軍將軍,卻身兼重任,責任一點也不輕鬆。</p>

    像,雖然每次出征都需要大半年甚至一年的時間,但是回到長安,時間好歹是自由的,而自己,不必承受戰場上的慘重傷亡和提心吊膽,卻每日都需要過問很多細節,一絲一毫都馬虎不得。</p>

    而南軍將軍,則主要負責皇宮的安全,保護著整個長安城最為尊貴的核心位置,但凡出現一點差錯,都是要掉腦袋的。</p>

    當初太尉極力推薦他的心腹李陳做南門將軍,並力排眾議說李陳將軍如何睿智英勇負責,其實實際,不過是將自己的心腹安插在距離皇帝最近的地方,日後若有問題,也可近水樓台先得月,動手方便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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