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時錚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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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玠回頭看著已經自顧自的站到自己身邊的一眾大臣,諷刺的一笑,然後看著依舊無動於衷的左相、右相以及少數的十幾個人。
言玠從已經死去的大太監手中抽過自己的那件染血衣袍,慢慢的一點點的擦拭著自己手中浸滿鮮血的劍,一邊擦拭一邊不緊不慢的說,“現在成敗已經一目了然,本王相信你們自己心中也有了決斷,本王不想多說什麽,你們自己拿主意吧。”
言玠說完便將擦拭幹淨的劍扔給身邊的禦林軍統領,轉身走到牆角將長公主言幽抱了起來,喬文伯一看,頓時急了,就要衝著言玠衝了過去,卻被言玠身邊的人堪堪阻攔住。
你要幹什麽,你放開公主!”喬文伯著急的吼了一句。
對喬文伯的話仿佛置若罔聞一般,言玠徑直抱著長公主言幽朝著未央宮外的方向走去,喬文伯不想承認,他在言玠走過的瞬間,看到了言玠眼中的不舍和痛惜。
但是又有什麽用呢,公主已經死了。
而且現在的形勢,太尉的軍隊已經失敗了,言玠已經成功的進了宮,且絲毫不問陛下的下落和對他們的處置,難道言玠已經誌得意滿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了嗎?
言玠剛跨出未央宮的門,便看到一個副將驚慌失措的上了台階朝著言玠奔了過來,跑到言玠麵前,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冰冷的地麵上,連聲音中都帶了驚恐和失措,“殿下,宮外,宮外”
竟是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言玠擰眉,不悅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到底什麽事,說!”
言玠不怒自威的樣子更是恐嚇了副將,他頓時渾身抖如篩糠一般顫抖個不停。
未央宮內的喬文伯仔細踮腳看著門口的方向,那副將竟然如此慌張,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事。
到底發生了什麽?”言玠語氣中的不耐更甚。
殿下,”副將聲淚俱下的指著宮門的方向,“時錚,時錚將軍的軍隊突然出現在宮外,正朝著宮門的方向而來。”
什麽?”言玠身子一僵,將長公主交給身邊的人,緊走兩步將地上跪著的副將衣領拎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殿下,時錚將軍正率兵朝著宮門的方向而來啊。”
未央宮內聽清對話的喬文伯臉色一喜,雙眼陡然閃現出光亮和期待的光芒來,是時錚回來了嗎?難道絕處逢生,天不絕他們啊。
未央宮內的大臣聽到時錚回來了麵色各異,站在喬文伯和裴文正身後的大臣麵色一喜,而站在另一方的人則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臉上閃現的皆是難以置信和驚恐。
壓製著他們的禦林軍統領一聽,趕緊提劍朝著言玠的方向走去,“殿下,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收拾兵馬迎戰!”且不管本該遠在酒泉和敦煌的時錚,為何突然就出現在長安,但是來者不善,事已至此,他隻能迎戰,別無退路。
出了宮門,言玠發現時錚高坐大馬之上正與沈初對峙。
時錚麵色冷凝的看著對麵同樣坐在馬上的沈初,語氣中的悲痛顯而易見,“沈初,你竟然忘了我們曾經的誓言,竟然真的背叛了我們。”
沈初被時錚的目光所震懾,微微的低下頭,深呼吸幾口氣才複又抬起頭來歉意的看著時錚,“大哥”
別叫我大哥,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開始,你便不是我的兄弟,我也不是你的大哥。如今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既選擇站在我們的對立麵,那我們便隻有兵戎相見這一條途徑可走。”
大哥!”沈初的聲音中滿是悲痛。
時錚抬頭望了眼陡然變得昏暗的天際,剛剛還晴朗的天空,突然變得陰沉起來,黑壓壓的遮蓋了過來,是大雨將至的暗示。
再看向沈初,時錚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憐憫和不舍,時錚驅馬上前,看著宮門處突然出現的言玠,麵色更是陰沉,“郕王,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敢造反,是我時錚低估了你。”
言玠不屑的冷哼一聲,“堂堂的定遠侯大將軍,竟然膽敢私自班師回朝,你簡直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也是陛下治我的罪,不是你郕王!”時錚抬眼冷冷的看著言玠的兵馬,“這三萬禦林軍是我的手下,他們什麽水平我一清二楚。至於你從北胡班師過來的兩萬兵馬,你難道以為我時錚會怕他們嗎?號稱百萬大軍的北胡人我且不放在眼裏,更別說是區區兩萬兵馬。”
時錚策馬看著沈初身後的將士,真臂高呼,“將士們,別忘了,你們是晉國的兵,是陛下的兵,不是他言玠用來造反的助力。我是你們的將軍時錚,現在,你們若是放下自己的兵器,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不會治你們的罪,但是你們若是已然執迷不悟,就別怪我時錚不念同袍之意手下不留情。”
將士們議論紛紛,猶豫糾結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敢!”言玠看將士有些鬆動,不由得大喊一聲,“別忘了,你們的父老兄弟可都是本王的手中。”言玠說著怒瞪向時錚,“時錚,本王奉勸你,事情已成定局,宮中的一切都已經掌控在我的手中,若是你不能乖乖束手就擒,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在你的眼前。”
言玠說著一揮手,便有一個統領捆綁著已然辨不清麵容的喬祈佑走了過來。
時錚一看,心口頓時一痛。
喬祈佑突然抬頭對著時錚咧嘴笑了笑,“大哥,你總算回來了。”
壓製著喬祈佑的統領啪啪兩巴掌打在喬祈佑臉上,“讓你說話了沒有!”
時錚火氣上湧,抽出手中的利劍朝著統領的胸口擲了過來,那個統領一愣,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劍刺入自己的胸口,連痛都來不及呼一聲,便倒了下去。
喬祈佑一看,麵色一喜,剛想上前兩步,便有另一個士兵過來押著自己不讓自己動彈分毫。
言玠冷笑一聲,“時錚,別怪本王沒有提醒過你,不止喬祈佑,就是左相、右相等人,也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若是你想看著他們死去,本王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言玠說著,士兵會意,壓製著喬祈佑的力度又大了幾分,喬祈佑強忍著自己身體的不適,不喊出一聲來,他知道現在形勢嚴峻,不想讓大哥為他分心。
時錚冷眼看著言玠,“你的行為是造反,是忤逆,是逆天而為天理難容。”
那又如何?”言玠渾不在意的笑笑,“太子當年何嚐不是被背負了弑君篡位的罪名,但是實際情況如何你自己心裏一清二楚。”
少拿你和太子比,你不配!”喬祈佑轉頭對著言玠呸了一聲。
言玠側身啪的一下給了喬祈佑一巴掌,“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看著言玠抽劍就要朝著喬祈佑刺去,沈初突然翻身下馬抓住言玠的手,“殿下,大事要緊,別為了這種小人物耽誤了我們的事。”
言玠冷冷的看了沈初一眼,哪裏看不出他的意思。
但是言玠本身沒有想殺喬祈佑的念頭,於是便趁勢放下自己手中的劍,依舊冷冷的看著時錚,“你好兄弟的性命現在就掌握在我的手中,他的死活都由你決定。”
喬祈佑挑眼看著時錚,咧嘴一笑露出滿是血汙下的已經難辨的笑臉,“大哥,你不用顧忌我,陛下現在不在宮中,陛下很安全。所以大哥不要猶豫,盡管製服了郕王盡早將陛下迎回宮才是正經。”
什麽?”言玠大吃一驚,父皇竟然不在宮中?他剛剛確實沒有看到父皇的身影,而且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長公主身上,竟然忽視了這樣重要的一件事。
言玠臉色一凜,凶狠的看著喬祈佑,“說,父皇現在在什麽地方?”
喬祈佑挑眉一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我喬祈佑什麽時候這麽傻能聽你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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