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林道之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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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第三屆聖五演武大會。
這屆演武大會由於出現了百年一遇的奇才林道而令安底羅城東北區備受人們矚目。所有人都相信,林道一組會代表這個區域進入中央城。而林道也不負眾望,一路順風順水地挺進了決賽。
而另一邊,封家天才封愁白也毫無懸念地進入決賽,不過那時的封愁白還隻有人境中級的實力。同組的封星流才是主將,此人現在也是八大護院之首,武力境已臻玄境,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彼時,他二十五歲,初入人境巔峰。
半決賽結束後,會有一天的休整時間。此時已經進入決賽的林家上下正心情大好,看起來,明天過後林家就會創造曆史,首次獲得東北區的優勝。到時,林道也會獲得在中央城參加總決賽的資格,而且如無意外,還有機會進入浩瀚聖殿碰碰運氣。
浩瀚聖殿乃是浩瀚聖祖當年的居所,位於中央城北部。自從五十年前浩瀚聖祖突然失蹤後,聖殿就被封印了起來,隻有習得“浩瀚九篇”時空篇的高手有機會有限製地打開封印。而每次聖五演武十二神城都會根據選手在各個區的表現推舉十人進入浩瀚聖殿,看看是否有緣獲得什麽傳承或者戰技。不過這種幾率畢竟很低,能在總決賽一展所長才是大部分武者所要首先考慮的。畢竟,若有幸被哪個大勢力或者貴族看中,可算是平步青雲了。
而以林道目前的資質來說,他絕對有資格去浩瀚聖殿走一遭。因為在整個聖五帝國年輕一代中,以硬實力來說他即使不屬於最頂級的存在,但能以十五歲的年紀就突破人境,有這份潛力的年輕人不超過一手之數。
林天這時也是意氣風發,很為弟弟高興。這不,這天他一大早就出門了,準備買些好的食材,一方麵為次日的決賽補充下體力,而另一方麵他內心也想提前慶祝下。在他看來,優勝隻不過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封家市集,這裏是整個東北區域最大的市集,商品最全,質量也好。很多別的區的商人也經常來這采購。
那時的林天有點得意忘形,心情愉悅地在市集中挑選食材。這時,走過來幾個人,全身著灰褂,一看就是封家的下人。
“呦,這不是林家大少爺嘛!怎麽,來替你那天才弟弟跑腿買東西啊。”
“哼,封家的走狗,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們計較,識趣的就走開。”林天不欲和他們糾纏,繼續挑東西。
“林大少爺真是威風十足啊。不知你那不在的娘看到你為另一個女人生下的孩子這般鞍前馬後的會是什麽感想。哈哈哈······”眾人語帶嘲諷,明顯是要挑釁。
“你們······”林天低吼著,已然發怒了。
林天母親早故,本來林觀海已經心如止水,但後來偶遇一絕měi nǚ子江婉,愛意漸生。後娶回為妻,生有一子便是林道。這也許就是兩人實力差距如此之大的原因吧。可惜生林道的時候江婉難產,不幸去世。林觀海悲痛莫名,決心此生不再娶。林道雖不是同母所生,但可能因為同病相憐,林天對這個弟弟格外關心和照顧。而缺少母親的陪伴和愛,也一直令兩兄弟耿耿於懷。
此時聽見封家下人侮辱母親,林天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也不多說上前就要教訓這些封家走狗。平心而論,以林天凡境巔峰的實力要教訓這些下人豈不易如反掌。但怪就怪在,這群人的實力竟然都不弱,雖然沒有特別厲害的,但聯起手來卻並不落下風。
林天感覺事情不對,但已騎虎難下。最後林天雖然贏了,但也受傷頗重。
回到林府,眾人急忙過來治療,打聽前因後果後。林道安慰林天道:“哥哥,不用擔心。大賽規定,如果有人中途因特殊原因不能參賽,可以替換一名武力境在他之下的人頂替。有我在取勝並不難,我們隻要找到人代替就好。你就放心養傷吧。”
“哎,小道,都怪哥哥衝動,我······”林天後悔得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天兒,你不必自責,我看事情沒這麽簡單。封家的下人即使人再多也不會對你有這般傷害,他們很可能是故意為之。這也算是為我們提了個醒,明天的比賽可能不會那麽順利,道兒你們不要輕敵。”林觀海隱隱地感覺事情還沒完。
“父親,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小心的。封星流實力也不弱。”林道微笑道。他從小就特別懂事,對父親和哥哥都很孝順和尊敬:“不過這個人選······”
“林道,如果你相信我,就由我來代替天哥吧。這樣我也不用一直在下麵幹著急了。”這時,從眾人中慢慢走出來一位獨眼少年,此人名叫原草,其父原山,是林家勢力範圍的一名獵戶。小時候和父親打獵時不小心瞎了一隻眼睛。之後同齡小孩子都嫌他醜陋不和他往來,原草的性格也漸漸憂鬱和自閉了起來,甚至有點懦弱。後來原草遇到李浩念和林道,二人看他可憐,並不嫌棄他,主動和他來往。漸漸三人成為好朋友。由於常年和父親在外狩獵,倒也練就了一身好本事,武力境也有凡境高級。
林道麵帶為難,說道:“好是好,不過原叔叔的病還需要你照顧。這······”
“沒事,我父親的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你們平時對我這麽好,我也該出點力。況且我隻是頂一個名額,最後還是要靠你來取勝呢。不過如果你覺得有更合適的人選也可以······”原草吞吞吐吐地說道,眼神也不敢直視林道。
林道看在眼裏,以為是他這個朋友不太自信,心想:“小草一直對自己沒信心,這次他能主動提出幫忙也是難得,我不能冷了他的心,對他來說也是個鍛煉,也許經過這次能改變他的性格。況且小草實力也不算弱,比浩念還強出一點。”
想到此處,林道便轉向林觀海問道:“父親,您看······”他一向尊重父親的意見。
林觀海笑了笑:“道兒,這件事你看合適就行,為父相信你的判斷。小草的實力還是讓人放心的。”
林道也不再猶豫,當即說道“好的,那就你來代替我哥哥的位置吧。明天我們並肩作戰!”隨後用手拍了拍原草的肩膀。沒想到後者卻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下。林道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也沒多想。
之後,眾人也一起閑聊了一會,安慰了一下林天。林道、李浩念、原草三人也私下商議了一下明天的對策。
大家並沒有因林天的意外這個小插曲而沮喪,隻要林道安然無恙,結果就不會改變。林家上下也已經將明天要慶祝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了,充滿了歡樂祥和之氣,隻等決賽之日的到來了。
封家大廳。
“今天一切都很順利,辛苦各位了。封某答應給各位的,一個子都不會少。”首席上,封九悲笑著對下麵一眾人說道。
隻見大廳坐著上午挑釁林天的一幹人等,他們已脫下灰褂,換上自己原有的裝束。原來這些人並非封家的人,都是大總管封萬裏親自到外地高價聘請來的。
“封族長,我們今天詐敗在林天那小子手上這戲演得還不錯吧。既然任務已完成,我們也不多逗留,拿到我們該拿的,立刻就走。當然,我們也會對此事保密。永不出現在這東北區。請封族長放心。”為首的一人發話道。
“哈哈,那是自然,我絕對放心。不過大家今天也吃了點苦頭,為了聊表我的謝意,來人,給各位豪傑奉上好酒。諸位,這可是我們封家接待貴賓才用的產自百酒樓的佳釀啊。就讓我來表示下我的感激之情吧。”隨後,下人為每個人都端上一杯碧綠色的酒,非常清澈,香氣飄散,確實是百酒樓的三品酒。
為首之人,猶豫了一下。便道:“既然封族長盛情款待,我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我們隻喝一杯,喝完希望封族長給我們報酬,我們馬上告辭。”
“好好好。諸位慢慢品嚐。來人,把各位豪傑的報酬都呈上來!”接著下人們把兩xiāng zǐ金幣搬了上來,放在大廳。
“各位用不用清點一下數目?”封九悲笑道。
為首之人向手下使了個眼色,便有人數了一下。隨後向首領點頭示意。
“哈哈,封族長果然是爽快之人。既然如此,為慶祝我們合作愉快。幹!”眾人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喝過酒之後,眾人隻感頭暈目眩,最後一個個全部倒地不起。首領在倒地前用最後的力氣指著封九悲,說了聲:“你······”之後便也昏死過去。
看著這一幕,封九悲冷笑道:“哼,隻有死人才會保密。萬裏,把這些人處理了。浪費了我的好酒啊。真心疼!”隨後又品了一口酒:“嗯,百酒樓的酒就是好。”
“是!”封萬裏便命人將一幹人都抬出大廳。
“林道,你以為你勝券在握?明天我也讓你和他們一樣。敢擋在我們封家麵前的人,隻有死路一條!哈哈哈······”封九悲的狂笑聲傳遍整個封宅。
第二天的太陽漸漸升了起來,決賽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