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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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遠帆和孫偉一大早就來到分局,向羅新華匯報昨天àn fǎng的情況。看到案件有所進展,已經找到了死者租房的房東,並且有了與死者一起租房人的**複印件、手機號碼,羅新華很高興,表揚了溫遠帆工作得力,並指示後續的偵查由他負責,孫偉配合。
溫遠帆又來找主管副局長楊明,bàn lǐ調取與jiān kòng阿蘭手機及微信等通信方式的手續。雖然他知道阿蘭很可能不會再用原號碼,但至少查詢到她的通話記錄及微信內容,會對找到她有幫助。拿到批準文件後,他與孫偉來到位於解放路的sz市公安局網絡安全監察分局。溫遠帆不是第一次來這裏調取嫌疑人的通訊信息,那個負責接待他的網警宋倩,還是一名跑友。宋倩在大學裏擅長短距離跑,曾在全國大學生運動會上獲得過四百米的名次。現在因為已經結婚生子,跑得比較少,但十公裏仍可以跑到四十五分以內,在深圳的一些小型比賽中曾與溫遠帆一起參賽並獲獎,所以兩人很熟,也因為都愛好跑步關係比較親近。
“喲,溫大警官,哪陣春風把你給吹來了?”
“當然是特意來看宋大měi nǚ的了。”溫遠帆性格有些木訥,不大喜歡開玩笑,孫偉則說話有些油腔滑調,在一邊接起了腔。
“哼,誰不知道溫大警官家有嬌妻,忠貞如一啊,眼裏哪會有我這樣的醜八怪。”
“你還醜啊?你要是醜八怪,那其它女人就都是外星人,要把人嚇得都不敢出來了。”這是事實,說來宋倩也是深圳跑壇有名的女神級人物,每次參加比賽,都會成為攝影師捕捉的重點人物,在新聞報道中屢屢上頭條。
溫遠帆無心與宋倩糾纏,把配合偵查的文件遞過去。宋倩接過文件,讓邊上的工作人員打印出通話記錄,自己則在電腦上查看與手機綁定的微xìn hào,查看裏麵的微信內容。
“嗬,長得還挺漂亮的嘛。”劉美蘭的微信名叫怡蘭,裏麵發的多是一些化了妝的半身照,穿著暴露的短裝,顯得xìng gǎn、魅惑,這也是她們這行的習慣招數。她們平時會搜索附近一些看上去年齡身份比較合適的男人加為好友,並向對方發出或明或暗的性暗示。一般有經驗的男人都會明白是怎麽回事,有需要的會很快與她們達成交易。
溫遠帆又重點查阿蘭上周四晚的通話記錄,果然查到周四晚十一點到十二點,周五早上七點到八點,多次呼叫一個189開頭的diàn huà,而這個diàn huà一直未接聽,那麽,這個diàn huà很可能就是死者的。查詢這個diàn huà的登記人,叫李梅,**是hn新洲人。再調出這個diàn huà的通話記錄,在周四晚上八點多與一個134開頭的diàn huà有通話後,從晚上九點開始,再無通話記錄,隻有當天晚上顯示有阿蘭的多個未接來電,後麵幾天也有幾個未接來電。這個134的最後通話,具有重大嫌疑,通過查詢,這個diàn huà的登記地是sc遂州,機主是一個叫王勇斌的人。
溫遠帆拿出一個u盤,將劉美蘭、李梅、王勇斌的微信內容、通話記錄全部拷進去。從通話記錄來看,之前幾天通話很頻繁,但最近三天無論是手機還是微信,都再沒有通話記錄,說明這個阿蘭反偵查意識很強,已經將原手機號和微xìn hào都放棄不用。這樣,要找到她難度就大了很多。
回到分局,溫遠帆將情況向羅新華做了匯報。羅新華將陳雲、陳誌剛叫著,一起到會議室召開案情分析會。溫遠帆進行了案情匯報。
他打開幻燈機,將劉美蘭的**複印件在幻燈機上打了出來。“這個人叫劉美蘭,二十四歲,hnhh市芷江縣人。昨天我和孫偉在大望村àn fǎng,從一名士多店老板那了解到一棟房子有幾名女子租房,從事**的勾當。我們找到房東,給她看了死者的zhào piàn,她承認死者就是租住她房子的四名女子之一。但出麵租房的,是這個劉美蘭的女人。劉美蘭一年前租下房東的房子,通過微信、qq等手段聯係業務進行**。死者是大約半年前來的,房東與死者交往較少,隻知道她叫阿梅。阿梅死亡後,阿蘭及另兩名女子退房離開。房東隻有阿蘭一人的diàn huà,今天上午,我們到了市局網監分局,調取了劉美蘭的通話記錄和微信內容。”
溫遠帆將劉美蘭微信內容打在幻燈機上繼續介紹。“劉美蘭微信中,發布了大量xìng gǎn暴露的zhào piàn,除她本人之外,還有死者的。我們又查看了她的通話記錄,重點是上周四晚上和周五早上的通話記錄。我們猜測因為死者徹夜不歸,她一定會打diàn huà聯係死者。果然,劉美蘭周四晚上十一點到一點,周五早上七點到八點,連續多次拔打一個189開頭的diàn huà號碼。我們查詢這個號碼的登記人,叫李梅,hn新洲市新龍區人。從網上查詢的李梅zhào piàn,與死者的zhào piàn相吻合,這說明,死者就是李梅。”
溫遠帆又將李梅的**zhào piàn打在幻燈機上,雖然**zhào piàn與屍體的zhào piàn有所出入,但仍看得出兩人是同一人,更重要的是劉美蘭呼出diàn huà號碼與號碼主人一對應,基本不會有錯。
溫遠帆接著又打出王勇斌的**zhào piàn。“我們查看李梅的通話記錄,發現上周四晚八點多,與這個號碼先是有微信聯係,後又有diàn huà聯係,而且這個號碼是李梅最後有通訊來往的號碼。再之後兩個多小時,就是李梅的死亡時間。我們查了這個號碼的登記人叫王勇斌,sc省遂州市人,今年三十歲。估計他是外來務工人員,具體從事什麽職業還有待進一步調查。”
溫遠帆繼續打開劉美蘭的zhào piàn介紹:“劉美蘭退房離開後,原手機和微xìn hào都已經棄置不用,經市局技術偵查,他原手機卡近幾天都沒開過機。我們認為現在要盡快找到她,她是與李梅接觸最多的人,應該了解比較多的情況。”
他接著打開王勇斌的zhào piàn,“這個人是最後接觸李梅的人,我推測他應該是李梅找的客人,最後與李梅發生性關係的人應該就是他,所以他有重大作案嫌疑。我們上午在市局對他的號碼進行了偵查,顯示未開機,那他可能已經將原來的手機號棄置不用,這也更說明他有重大作案嫌疑。我們是不是請sc遂州公安局配合調查,看他是否潛逃回了老家,以及調查他在深圳的工作地點及社會關係。”
聽到一天時間溫遠帆已經調查出這麽多有重大價值的線索,而自己那邊一無所獲,陳誌剛難免有些尷尬,臉上有點掛不住。如果是平時,溫遠帆分析案情他會提出一些反對意見,但今天則隻能沉默的聽著。羅新華聽完匯報後說:“小溫的調查很有進展,這個案子後麵就由小溫負責,孫偉配合,如果需要人手再和我說。下一步,重點抓好兩項工作:一個是看有沒有可能,從劉美蘭離開出租屋的沿線,通過jiān kòngshì pín發現她的行蹤。這個女人是案件重大的知qíng rén,找到她對最終破案非常重要。再就是這個王勇斌,一會我們就給sc方麵發協查函,讓他們去偵查王勇斌是否潛逃回了老家,以及他在深圳的工作地點和社會關係。另一方麵再查一下王勇斌的通話記錄,看他在近期與什麽人聯係過,是一些什麽人?”
“我和孫偉上午在市局也查了王勇斌的通話記錄。他昨天傍晚和一個叫王建國的人通過diàn huà,這個王建國也是sc遂州人,從**信息來看兩人是同村人。但在jiān kòng王建國diàn huà時,顯示也是關機狀態,暫時還不清楚他人在何處。”
“嗯,你的工作做得很仔細,我們可以將王建國一同列入協查函中,要求sc方麵調查王建國的情況。現在分兩步走,分局發協調函,請sc方麵幫我們調查王勇斌與王建國的情況。你再去市局交警大隊,根據劉美蘭和另兩個女人的zhào piàn,看能不能通過jiān kòng找到她們去了哪裏。尤其是這個劉美蘭,如果能找到她本人,對案件偵破會有很大幫助。”羅新華表揚了溫遠帆的工作,也對兩人後一步的工作做了安排。
雖然已經忙了大半天,但溫遠帆並沒有坐下來歇一歇,而是馬不停蹄又和孫偉往市交警大隊jiān kòng室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