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圓房，就不要過去見他了。”秋雲意淡淡的說。

    盛涼月蹙眉，問:“就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沒有。”

    秋雲意斬釘截鐵的說，愣是不給她半點希望。

    盛涼月不爽的說:“你好歹也是玄空的徒弟，就沒從你師傅那裏學點有用的東西？”

    比如？”秋雲意挑眉。

    比如治療我這種疑難雜症，藥到病除什麽的？”盛涼月說的自己都想笑了，她看著秋雲意翻白眼，忍不住笑出聲。

    秋雲意沒好氣搜:“大小姐，你還知道自己智商有問題啊？”

    你不理解病人的心情，瀕臨死亡的病人，會比普通病人，更能了解什麽叫死亡。沒人比他們更希望自己可以活得更長久一點。”

    好好的聊著天，氣氛突然變得壓抑起來。

    沉默著。

    秋雲意不知道要怎麽安慰盛涼月，在她看來，盛涼月是不需要安慰的。她是個冷靜的女人，隻有遇見那個男人，才會變成人畜無害的小女人。

    你會康複的。”

    秋雲意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在安慰盛涼月。

    盛涼月靠在沙發裏，拉了拉身上的毯子，說:“你知道嗎？其實，我在他麵前，活得很累。隻要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小心翼翼。”

    秋雲意沒說話，安靜的聽她說。

    他那麽好，縱然有點小問題，也不是什麽大事情。他的出身，他的能力，已經他現在所有用的一切，都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說到這裏，盛涼月頓了頓。

    琉璃色的眸子，望著窗外的景色，語氣很平靜的，卻帶著自我厭惡，說:“我曾經卑劣的想過，哥哥說他背景強大，可能是因為他的金主很厲害。我在暗處等著，等著他被拋棄的那一天。我對他說，我不在乎你的過去，隻想和你攜手度過餘生。”

    她轉頭，問秋雲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很卑劣的人？”

    很正常。”

    正常？這麽陰暗的心理，怎麽會正常的？”盛涼月錯開眼，眼底透著一抹水光，“當知道他的家世的那一刻起，我後悔了。”

    涼涼！”

    秋雲意急了。

    盛涼月抬手，製止了她的話，說:“我沒有想過要死，我心頭鬆了口氣。隻想餘生，為他而活。”

    你愛慘了他啊？”秋雲意鬆了口氣，笑著說。

    我覺得我生來，就是為了遇見他。”她在裏默默補充說，“雖然他們錯過了好些年。”

    真好。”

    秋雲意有點羨慕。

    盛涼月問她:“你放棄了麽？”

    哪裏有那麽容易？”秋雲意苦笑不已，“我不知道我要用多久，才能徹底走出這段感情。或許，隻是一個刹那，又或許需要一個輪回。”

    你也很幸福。”盛涼月突然說。

    喂，你不是在挖苦我吧？”

    盛涼月搖頭說:“不是，我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很多人，終其一生都不知道愛情是什麽滋味。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幸福嗎？”

    比如？”秋雲意眯著眼問。

    盛涼月嘴角一勾，道:“比如盛娜娜？”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