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DuangDuangD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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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第二天晚上,在謝過木春野美老師的好心後,舍監大叔才順便告訴了他上次喝醉倒在路邊,也是她捎回來時,薑瑜又好好感動了一會兒。



    沒想到還遇到了一個喜歡捎男同學的怪蘿莉老師,還真是什麽奇葩都有啊——他心裏大汗地想到。



    人工河流上順著地勢吹來一股涼爽的和風,安靜的傾聽著夏日的蟬鳴,幾隻發光的昆蟲從他眼前嬉戲般的掠過,人的心情也突然好了不少。



    他背靠著欄杆,一種莫名的愁緒湧上心頭。讓他不經意的歎了幾口氣。



    “媽的,該不會是思春了吧?”



    他自嘲的想到。



    呆了一會兒,他便側過身來,一邊輕拍著欄杆,一邊沿河緩緩走著。



    走了一會兒,到了一個販賣機前,就一屁股坐在了涼椅上,伸起十指無聊的轉起了剛才還掛在脖子上的風紀委員的身份牌。他的背後是一片人工林,用於分隔河與公路和消音、除塵的屏障。



    短短的林子裏傳出了一些異樣的沙沙聲。



    這裏是接近學園都市外圍的地方了,一般隻有即將畢業的學長和戀人才回到這裏來,在現今這個時段,按理不會有什麽閑人了。



    昏黃的路燈照耀著那聲音發出的草叢裏,薑瑜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這鬼地方風景不錯啊。”



    這時,一陣粗重的喘息聲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靠……不會是……”



    他打了個機靈,揉了揉太陽穴,神情凝重。



    “現在的年輕人啊,嗨……欺負我這個單身狗不是?”說著,他就向遠離這個聲音發出來的地方而去。



    嘴中默念著“情侶去死,情侶去死……”



    直到——



    一腳踩到了類似於水的液體上。但感覺不像,有一點黏腳。



    他一楞,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隻感覺冷汗直冒,脊梁骨瞬間變得冰涼。胸口如同被人打了一棒。



    “不是……吧……”



    他顫抖地不住地往後退,血跡卻死死的跟在了他的鞋底。



    所有聲音都瞬間消失,人也變得恍惚起來,隻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周圍的一切事物都仿佛變慢了。



    “死……死……人了……”



    他定了定心神,正想快步離開,舉手的那一刹那,愕然看見了手裏的吊牌。



    “對啊……我是風紀委員……我應該先查明情況再上報……”



    他小心翼翼的越過販賣機後麵的低矮的木質柵欄,茂密的樹葉枝條掛爛了他的領口,一頭也撞上了蜘蛛網。



    不過他不敢大意,低頭仔細巡視著周圍。



    漸漸的,他的視線轉移到了叢林的盡頭——十米開外的公路!



    薑瑜立刻披荊斬棘,強烈的不安給了他此刻無盡的動力。



    伴隨著草叢的一陣劇烈震動,一個黑影一躍而出!沒錯,就是薑瑜!雖然他是個雜牌風紀委員,但在其位謀其政這句話他還是知道的,盡管他此刻緊張得要死。



    這是,昏黃的路燈一下射“瞎”了他的狗眼,迫使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一個步伐極快的腳步聲又突然傳來!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拐彎處,他有種直覺,來者一定與這血液有關!



    所以,他就站在這個拐角處,敞開了雙臂,打算以身體擋住那人!



    隨著腳步聲的逐漸放大,他漸漸露出了痛苦又決然的深情!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



    “噗!”



    感覺整個人突然失控,被重重的撞到在了地下,這時,他感覺嘴唇一熱。



    “!!!!”



    “是你!”



    迎麵的竟然是個女孩兒!她戴著一個黑色的遮眼頭套,頭套兩邊還泛出了綠色的星點,長長的秀發胡亂的披在香肩上,一身學院夏季校服裝,此刻看起來既詭異又香豔,因為她不僅剛剛吻了薑瑜,還把整個妖嬈的身體壓在了他身上!



    “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



    薑瑜連忙起身道歉,但腦子裏回想的全是剛才那意外的一吻。



    “唔……判別為人身攻擊,嚐試進行反擊。”



    “啊,對不起……哎,等等,啥玩意兒?”就在他慌忙道歉時,聽到了這句話,嚇得他雙腿一軟。



    女孩完全沒有意識到被那臭小子吃了天大的豆腐,她死死的摁住了薑瑜。



    “美……měi nǚ……嗚嗚……別啊……噢,噢……”



    此刻的薑瑜就如同待宰的羔羊,(話說就是親了一下而已啊啊啊啊!)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她把頭又漸漸蹭了過來。



    “我去……這妞不會是想一頭撞死我吧……有可能……天哪……她還有頭套,一定不疼……我……嗚嗚嗚……”



    就在他準備大義滅親哦不,是大義凜然的引頸就戮時,隻聽見耳畔傳來一聲低低的“咦”的一聲,然後就在也沒有下一步了。



    他驚疑地緩緩睜開眼睛,發現女孩已經站了起來。



    “那個……我真不是故意……”



    “你是薑瑜?”



    他嚇了一跳,“你怎麽知道?!”



    女孩一邊坐在花台邊整理精致的小腿上的白色sī wà,一邊慢悠悠的答道“天機告訴我的。”



    “什麽玩意兒……不管了……”他停止了胡思亂想,直切主題。(如果還想問她“哎呀我親了你一口你怎麽沒反應啊”這種腦殘問題的話,他想,自己十條命也不夠抵的。)



    “那血液……”



    “你知道那人跑哪裏去了嗎?”女孩打斷了他。



    “不知道,我是跟著血跡來的……你幹的?”薑瑜一想到不久前她掉落在自己家窗台,心裏就深深地覺得這女孩不簡單。



    “嗯。”



    沒想到她居然承認了,這讓薑瑜反而愣了一下。



    看著他望著自己的大腿發呆,女孩也來了氣“看什麽看,sè láng!”



    “……你剛才為什麽不殺我?”



    “殺你?為什麽?”



    “媽蛋……原來自己想多了。”薑瑜暗罵一聲。



    “對不起了měi nǚ,你涉嫌shā rén,我要帶你回風紀委員總部,交接給警衛隊處理了。”他隨即一臉正義的說到。



    “知道我為什麽不殺你嗎?”女孩又開口了。



    “……”



    “因為天機說,你是要我全力輔佐的人。”



    “啥?”



    “你應該知道科學與魔法的戰爭。”



    “知道。”薑瑜聽到這裏,馬上嚴肅了起來,這種戰爭持續了數千年,規模不定,範圍波及全球,歸根到底是為了由誰主導地球的思想統治權而展開的的曠日持久的戰爭。地球人都知道,但都沒明說,這是一個敏感話題。(雖然如今科學占了優勢,但科學家依然無法解釋魔法師的各種奇妙魔法現象,所以也無法根除魔法勢力。)



    “一群魔法師密謀要殺我,被我反殺了,逃了一個。”



    “……那你是科學陣營的咯?”



    “不,嚴格來講,我也是魔法……”



    “算你走運,學院規定,魔法陣營內部派係相互戰鬥,在不傷害其他平民的前提下,不受科學陣營法律限製,但會被驅趕,你走吧。”



    “你這麽相信我?”



    “……嗯……”(“感覺”這東西說不準,就像吸毒吸久了一樣,你完全分不清楚下一步到底是正確還是還是錯誤的。卻有時候又偏偏很相信它。)



    “果然跟天機說的一樣,內心像肥皂一樣純潔。”女孩嘟了嘟嘴。



    ……



    “其實……你對我們魔法師沒有偏見吧?”



    “沒有。”



    “……那我走了。”



    女孩站了起來,拍了拍xìng gǎn的sī wà。留下了一句“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後,漸漸離去了。



    “……啊,遭了!”



    薑瑜一拍腦門,追了上去。



    “měi nǚ……你叫什麽……”



    “噢,”女孩愣了一下,轉過頭來,對他笑了笑,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我叫左丘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