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暫時的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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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被打開了,先進來的卻是他同寢室的哥們:唐甄、小農、錘子。三個人因為薑瑜依然沒有醒來,隻是對視了一眼,默默地放下了花束,鼻孔裏傳出了歎氣般粗沉的聲音。薑瑜是知道的,通過床頭的鋁合金杯子他看的很清楚。



    心裏不禁一番唏噓。



    門又被關上了,雜亂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有重新坐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當著他們的麵醒來。



    雙手還插著兩根細管,說是像輸液吧,也有些不同,旁邊還有個奇怪的機器,而且管子裏的液體是莫名的紫色,怎麽想都是到了一個不一般的醫院。



    門又被打開了,這次他一臉淡然地看向了那裏。英玲一下子臉紅了,幾乎是一瞬間就要轉身往後走。



    “英玲你走什麽啊……”



    “結衣你別拉我啊……”



    斷斷續續的,她扭捏的進來了,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這次來了四個人,村上英玲,還有那個叫什麽結衣的女孩兒(她閨蜜吧),會長王麻子和一個白大褂。



    白大褂十分震驚,口中一直說到“臥槽你醒了,臥槽你醒了。”手裏卻不閑著,一邊取針管,一邊調試著那台機器,還呼叫了其他醫護人員。



    “小子你命還真他娘的大,這他娘的都能載入史冊了,第一個從樂聖的攻擊下活下來的人啊……嗯,你有沒有感覺什麽不適?有的話趕緊給我說,這非常重要…還有,我已經安排了,等一下會對你的身體有一次進行全麵的檢查,做好準備…”



    “好好養傷,你可得感謝我孫女啊。”



    “會長……”



    第二次了,她救了我兩次了。



    薑瑜心裏頓時有一種想要擁抱她的衝動。



    “謝謝你啊……”他的聲音有氣無力,與其說像大病初愈,不如說是如同步入暮年,嘶啞低沉,沒有生氣。



    ……氣氛如此的尷尬,王麻子鼓舞了兩句話就和醫出去了。



    英玲一想,到剛剛因為太激動說出了心裏話,這家夥竟然醒了,那他一定聽到了!一想到這裏她就羞紅到了耳根子,不敢再想下去了。



    “呀,黑子到了,我下樓去接應她,順便買點兒東西,你們慢慢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個叫結衣的女孩接了一個diàn huà之後,笑嘻嘻地也跟著跑了出去,這下子更尷尬了,英玲本來有些想留下她的,結果那小妮子一溜煙兒就不見了。她慌亂而又羞愧地端端正正坐在旁邊的涼椅子上,低著頭揉搓著裙角。



    “你救的我吧。”



    她還是把頭低著,沒有說話,沒有任何表示。



    薑瑜無聲地笑了下,蒼白的嘴唇微微抖動:“謝謝你啊,老是救我。”



    英玲一陣語塞“我才不是刻意去救你才過去的呢,我隻是…隻是恰好路過才順手的!”



    薑瑜內心十分想笑,這個心口不一的女孩兒也是可愛。



    “額,這裏是哪裏,我看周圍(太虛弱了,喘了口氣),呼,不像是常規醫院。”



    “能力者的專用醫院,也是戰時特殊醫院,用於專門治療高科技意外受傷、魔法受傷、疑難雜症的地方。就在我們學院內部。”



    說起學院,薑瑜又想到了什麽,不好意思地幹笑兩聲:“那個…哈哈,一個人把你留在旅館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事就…額…一不小心就…”



    她剛剛抬起的頭又低下了,薑瑜敏銳地察覺到了她雙手放在大腿上,緊緊的攥著裙子。



    肯定是不願意…



    “別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啊…笨蛋…”



    聲音低低的,雖然薑瑜沒有聽到,但是通過那種身體的動作就能感覺到無盡的幽怨和責怪。



    還是不要繼續這個話題比較好。他心裏打定主意。



    “哦,啊!”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的又坐了起來,結果身上還有幾根導管牽扯到了,生生發疼。



    “你慢點啊,躺下去,快。”



    “那個,那個女孩怎麽樣了?”



    英玲心裏一下子有些酸酸的感覺,但是又具體找不到原因,隻是因為這句話有反應而已。



    她不安的扭動了下身體,有些猶豫地說道“在重症監護室,她是聖人,論理,是不應該收到科學陣營的救助,但是醫院本著人道主義選擇還是打算先救她。”



    薑瑜當然清楚這裏麵不可能隻有這麽簡單的理由,但他也不可能問下去,隻要韓雨沫活著救讓他放心了。



    “她失控了,吟唱什麽的,無差別攻擊。”



    他抬頭歎了口氣,看著天花板。



    “果然,你獨自出旅館是有原因的。”



    薑瑜看著她,又把眼神轉移了。



    有些事能別說就別說,省的麻煩。



    ……



    “霍華德,手鐲。”



    別墅區,剛剛送走了左丘琳,一旁的人形的美人魚麵無表情的提醒道。



    “哎,遭了,伊莎你怎麽現在才提醒我,前幾天和那個叫…額,薑瑜的人聊天時,本來就打算給他,結果聊偏題了,還是忘記了。”



    他笑著摸了摸後腦勺。



    伊莎還是麵無表情,不過也無所謂了,高冷的měi nǚ照樣出奇的好。



    “嗯,我隻是擔心你忘記他的重要性的事了。”



    “怎麽會。(笑)我老爹可是那麽準的預言召喚師,不聽從他的遺言的話,那老家夥估計得從墳墓裏爬出來用十字架敲打我的頭吧?哈哈哈……”



    “……”



    三天過去了。



    期間他寢室三兄弟已經知道他複蘇的消息,錘子哭的跟個娘們兒似的,“一把鼻涕一把尿”;唐甄不愧有室長風範,強忍著握住了他的手使勁甩,差點把插在手上的針管弄破出血管。小農沒有來,聽說跟他女朋友出去了,隻是托他們帶了些補品,薑瑜暗暗地罵了句經典的“有異性沒人性”的話後,也好歹有些欣慰,雖然認識不足半年,但是這些睡在上下左右鋪的家夥幾乎已經跟穿著一條褲衩長大的兄弟沒什麽兩樣了。



    “小子,什麽時候出院啊?”



    薑瑜做了一個聳肩地麵部表情。



    “沒事,等你好了,哥兒幾個出去搓一頓,我請客。”



    “唐哥你請客啊~嘿嘿”



    “臥槽,把你哈喇叭子吞下去,我請薑瑜,你他娘的自己付錢。”



    “啊…”錘子一臉失望至極的表情。



    “我跟你說啊,”唐甄悄悄附在薑瑜耳邊說道:“上次有個街道聚會,媽拉個幾,錘子一口氣吃掉了一整頭乳豬,把旁邊那個越南來的小哥嚇得一愣一愣的,我他媽敢請?這不得把我獎學金全部吃完?mdzz。”



    “哈哈哈…”